戰鬥在凌晨打響,威海利城的天空上,無數鐳射光線、光彈搖曳交錯,彷彿盛大節日的禮花,將整個天空照耀的通明透亮,雙方的士兵、機甲,彷彿一團團螞蟻,在城外的陣地上絞殺著,在不到半個小時內,戰鬥就進入了白熱化。
一處密集的草叢翻動了下,幾道鐳射飛速射出,迅速點掉了對面敵人的幾個火力點。張亦凡抱著他那把ssg99,從草叢後鑽了出來,靈敏地就像是一隻貓。
他出來之後,過了一會兒,三台機甲和七八個身影才跟著出現,緊隨在他身後的是機槍手彼得,大個子嘿嘿笑著,沖張亦凡伸出大拇指:「小天,硬是要得!」
戰友們也嘻嘻哈哈地圍了上來,自從有了張天,戰鬥都變得無比輕鬆了起來,甚至不用機甲突破,光是張亦凡一人一槍,幾乎就橫掃了敵人,讓他們感覺這場攻堅戰完全變成了郊遊。
法蘭一號的駕駛艙打開,張立國有些鬱悶地走了下來,由於張亦凡過於神奇的表現,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他還沒能享受過駕駛機甲衝鋒陷陣的快感呢,拍了拍張亦凡的肩膀道:「小天,怎麼停下來了?」
「班長,我們已經突破了敵人第一道防線,目前處於敵人第一和第二道防線的中間位置。」看了眼四周,張亦凡嘿嘿笑道:「這裡處於對方的側翼,有衛星干擾,又是凌晨最為黑暗的時候,沒人能發現我們的,兄弟們犯不上拚命,可以休息一下。讓裝備優良的二營去啃硬骨頭就好了,咱們犯不上和二營搶功勞的。」
這次戰役,團裡本來定了調子是要三營主攻的,不過戰鬥開始後,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盧比仗著裝備優良,一開始就指揮自己的部隊搶在三營前面衝了上去,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衝過了第一道防線,三營面對全團的王牌機甲營,終究還是不敢和他們計較,也只能放棄正面攻擊任務,轉而向火星紅軍的側翼推進。
長時間被三營欺負,再加上這次進攻威海利城,三營無理搶功,讓二營的戰士們早就憋了一口氣。所以聽到張亦凡這麼說,包括張立國在內的戰士們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張立國笑道:「好吧,就聽你小子的,讓二營那些傢伙去拚命好了,咱們休息一下,倒要看他們能翻騰起多大浪花來,能不能僅靠自己就把威海利城拿下了。要真是那樣,我倒真要佩服他們了。」
「說是這樣說,可就是不忿啊……」桑勇也走出了機甲,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拿起水壺狠狠灌了一口:「嘿,有小天的神奇能力幫助,我還想和火星紅軍的『魅影』機師過上幾招呢,現在看來也沒這個機會了。」
在最近的幾次戰鬥中,張亦凡讓桑勇、李雲龍等人都在機甲上安裝了合金天線,剛好三連的倉庫內,還真有幾台。一開始桑勇等人並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用,可在隨後的幾次戰鬥中,當他們遭遇到火星紅軍的精英機師時,張亦凡遠程精神控制不但使他們迅速擺脫了困境,還幫他們立下了赫赫戰功,就連契科夫等人都無法理解三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了精英級的機師。
其實以張亦凡此刻的能力,如果只控制桑勇和李雲龍的機甲,可以讓他們發揮出a級王牌的實力。可是他畢竟只是靠自身發散精神力控制機甲,並沒有像對付美惠子時那樣,使用增強發射裝備,而且張亦凡也在有意鍛煉戰友,並非是完全控制他們,在他控制的同時,桑勇他們也完全可以做出其他的攻擊動作,比如張亦凡控制著機甲揮出一刀,機師也同時可以控制鐳射槍射擊,讓對手更是防不勝防。
這種「半控制」,就好像手把手的教導,讓桑勇他們在被控制的同時,還能夠有所領悟,有學習技術的機會。所有桑勇才有些不甘,不能直接面對火星紅軍的「魅影」機師,對於他來說等於少了一次學習的良機。這都是該死的二營害得,桑勇恨的牙根都在發癢了。
不過其餘的戰友顯然不會有這種感覺,能不拚命還是不拚命的好,畢竟三班大部分人都是純粹的步兵,在機甲為王的時代上戰場,死亡率可是非常高的,能夠悠閒地休息著,看著別人傻呼呼地去拚命,這是任何人都沒理由拒絕的好事。
一連串的照明彈搖曳著飛上天空,將天空照得亮如白晝,二營上百台機甲頓時暴露在地面上。這種原始的探測手段,讓二營先進的反探測裝備立刻失去了用武之地。
隨之而來的,是火星紅軍防線上密如驟雨的攻擊火力,一片片、一道道鐳射打擊在二營機甲的能量防禦罩上,幾乎都要濺起「火花」了。
不愧是團裡的王牌部隊,二營的精銳機師絲毫沒有因此慌亂,迅速操控著自己的機甲,在彈雨中穿行、前進,偶爾有機甲的能力護罩被打成了危險的紅色,立刻就有戰友衝上來擋下,讓同伴的機甲得以喘息。在這種默契的配合和無畏的進攻下,只用了三十多分鐘,二營這第一波進攻的機甲,就狠狠插進了敵人第二道防線的中間位置,防線頓時一陣混亂,在照明彈的映照下,隱約可以看到合金戰壕中的火星紅軍在慌亂的調動著,一些機甲甚至沒有形成有效的建制,毫無戰鬥隊形,就衝上來和二營的機甲絞殺在了一起。
合金戰壕的上下,到處是激烈戰鬥的機甲、機械化步兵,一塊塊血肉和金屬碎片,彷彿節日中爆炸的鞭炮碎片,飛散的到處都是,戰場從有序的攻守,直接演變成為短兵相接的「絞肉機」。
戰士們的血性被完全激發了出來,戰鬥目的也變得非常簡單「你死我活,為了生存」!
「竟然是打瘋了,難道我先前的猜測竟然是錯誤的,火星紅軍真要死守威海利城?」
張亦凡背著他那把ssg99,站在一個小土丘上,拿著剛從彼得那裡搶來的軍用夜視望遠鏡觀望著,心裡一陣陣的疑惑。
以火星紅軍前期表現出來的強勢,是根本不可能被三團壓制到現在的,三團不過一個團的兵力,竟然連戰連捷,現在甚至攻到了威海利,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神話,就算是有他這只神奇的蝴蝶在舞動翅膀也是一樣。
火星紅軍在誘敵深入,他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三大勢力派駐在盆地的兩個師團,這是張亦凡的判斷,可眼前的戰鬥之激烈,讓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了。
不過僵持的戰局很快隨著二營第二波的增援兵力的到來而被打破。盧比已經顧不上心痛二營的損失了,隨著他發出總攻的命令,二營預備兵力傾巢而出,近兩百台機甲,其中還有十幾台三代機甲,衝上了火星紅軍的陣地。
火星紅軍已經搖搖欲墜的陣地,再也經不起鋼鐵洪流的衝擊,很快陣地被突破,殘餘的火星紅軍機甲,在兩台「魅影」的率領下,突出重圍,向西北方向逃去,此時防守威海利城的,僅剩下一些機械化步兵和輕重火力點,是根本擋不住機甲部隊進攻的。
「想逃?桑大哥,李大哥,我們上!這次一定要活捉一名『魅影機師』。班長,你的法蘭一號先借我用下。」
不由分說,張亦凡一躍登上了法蘭一號的駕駛艙,看得張立國等人直瞪眼,這小子還是人類嗎?看這意思,不但是名優秀的狙擊手,竟然還能駕駛機甲?
張亦凡的表現很快打消了他們的疑慮,只聽法蘭一號咆哮了一聲,彷彿離弦之箭,眨眼間就奔出了半公里距離,向逃竄的火星紅軍緊緊追去。
一向穩重的桑勇看了,頓時怪叫一聲:「我靠,這樣的速度,至少也是兩倍以上的頂峰動力,老李我們上啊,跟著張老弟,一切皆有可能啊!」
轟鳴聲中,兩台機甲迅速發動,緊跟著張亦凡駕駛的法蘭一號而去。彼得看得連連搖頭,他一向自認槍法如神,雖然張亦凡露了手憋槍術,他都沒怎麼服氣,還在等待機會,想和張亦凡比一比,此刻見到人家駕駛機甲的風采,才算是心服口服。不過大個子也很能安慰自己:「這小子不是正常人,老子和一個妖孽變態比什麼?」
在兩名「魅影機師」率領下的火星紅軍機甲一路逃竄,因為被政府軍時不時攔截,速度並不快,張亦凡等人全力開動機甲之下,很快就追了個首尾相連。
此時兩名魅影機師剛剛打爆了三台攔截的政府軍機甲,正要提速逃走,張亦凡駕駛的法蘭一號已經衝到了這兩台機甲面前:「桑大哥、李大哥,這兩個由我應付,其餘的敵方機甲,就拜託你們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張亦凡知道要活捉魅影機師,就要速戰速決,否則這兩個傢伙說不定就會和上次那個一樣,莫名其妙地七竅流血而死。招呼了一聲後,立刻展開了攻擊。
法蘭一號一個俯身滑行,上半部幾乎貼到了地面,從容地躲過了對方一次攻擊,然後猛地躥起,直接撞進對方機甲懷中,合金刀乍現即收,已經穿透對方駕駛艙。因為發動速度太快,出手快如閃電,這名魅影機師甚至還沒看清張亦凡的動作,也未來得及發揮自己的「特殊能力」,就被合金刀直接戳了個透心涼,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名魅影機師倒是非常滑溜,一個漂亮的橫移,閃到張亦凡右側,機甲猛然提速,彷彿受驚的兔子般躥了出去,看那速度,至少也是開動了極限動力、甚至是頂峰動力。
不過張亦凡早有準備,先前用快攻殺掉一名魅影,就是要專心對付他,如何會讓他逃走?法蘭一號借勢一個後翻,竟然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不等落地,機甲腰部輕輕一扭,機械右腳的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整個機甲就如春燕掠波般翩然而起,哪裡像是重達幾噸的鋼鐵機甲,簡直就像是東方傳說中練有輕功的俠客一樣。
這一下名為「燕子三抄水」,也是張亦凡得自殺戮地獄的絕活。看似輕鬆無比,要做到卻是極難。不但要對機甲的傳動系統瞭解入微,更要有極高的手速支持,才能保證動作不會偏差,同時還要開啟至少三倍以上的頂峰動力,保證一定的慣性、衝力,張亦凡初次運用,甚至還動用了「類原力」,換了是戰神溫頓將軍這樣的人來,也未必能施展出來。
這一下宛如奇跡的表演,看得正在交戰的桑勇、李雲龍,連同火星紅軍中的機師,都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來,忘記了自己正在生死搏殺,全部成了張亦凡的忠實觀眾。
只見高三米多,重達六噸的法蘭一號在空中舒展開來,竟給人一種「曼妙輕柔」的感覺,彷彿羽毛般輕柔無物,兩隻機械腳輪番點在地面上,每一次躍起,都能縱出二十多米遠,就彷彿靈巧的燕子,在空中飛翔。
如果不是傳說中可以飛行的四代機甲還停留在實驗室階段,根本不可能裝備軍隊,桑勇和李雲龍簡直要懷疑這台法蘭一號是不是披著二代機甲皮的四代機甲了。
那名魅影機師可能是有些慌亂,也可能是他無法長時間承受極限動力,速度越來越慢。法蘭一號幾個縱躍,就追到了他身後,忽然一個側身滑鏟,頭後腳前,惡狠狠地向他駕駛機甲的腳踝部位剷去。
這一記滑鏟看似簡單粗俗,其實來頭不小,歷史上更是鼎鼎有名,正是曾經的東方某個國家的「國家隊之鏟」,該國家隊踢球一般,踢人卻是一流,經過多年總結、鍛煉,才創出這無比陰毒的一招。
只聽「卡嚓卡嚓」兩聲,魅影機師的機甲腳踝被生生鏟斷,整台機甲轟然倒地,掙了幾下,卻是無法起來。
「靠,這樣也行?」
桑勇和李雲龍都看傻了,機甲的腳踝可不比人類,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剛才那一瞬間,恐怕法蘭一號已經突破了三倍頂峰動力吧?
法蘭一號也不停留,滑過對方機甲時,巨大的右機械手靈巧無比的在駕駛艙上輕輕一抹,就將對方駕駛艙打開了,一名身材矮小的白人青年機師被撈在機械手中,臉都嚇白了。
其餘的火星機師見狀也不打了,紛紛四散逃命,桑勇和李雲龍也懶得追這些小角色,桑勇在聊天頻道裡大笑道:「好傢伙,阿凡你可真有一套,居然還能這樣俘虜敵人機師麼,神奇啊神奇。」
李雲龍性格粗放,叫道:「神奇是神奇,可是阿凡你何必這麼費力氣呢,直接殺了他不就得了,抓來還得管他飯,多浪費。」
張亦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我要活口自然有要活口的道理。好了,回去吧,不過抓到這個魅影機師的事情,就不要上報了,明白麼?」
桑勇和李雲龍心領神會地嘿嘿乾笑著,三人這才駕駛著機甲,向三班的方向返回。
火星紅軍的第二道防線被攻破後,戰鬥就變得簡單多了,僅靠殘餘的機械化步兵,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抵抗,黎明到來之前,三團就完全控制了威海利城,這是三團進入希望盆地以來,控制的第一個大型聚集區,隨著後續部隊源源到來,這裡將成為政府聯軍掃蕩整個希望盆地的根據地和大後方。
契科夫少校簡直喜翻了心,這一場大勝下來,等於是在他肩膀上穩穩地添了一顆星,第一時間他就將這個喜訊傳到了師團指揮部,在中午時分,由三十三師團和第七師團派出的兩個加強營的援軍,就抵達了威海利城,後續大部隊也在迅速趕來。
一個星期後,三十三師團和第七師團的大部隊完全趕到,至此威海利地區方圓一千公里,完全在政府聯軍的控制之下。
兩大師團接到的命令很明確,逐步穩定並控制威海利地區,保證後方運輸線暢通,同時盡可能吸納親政府的盆地武裝組織,以威海利為基礎,嘗試向西向北推進,壓縮火星紅軍控制區域。
為了徹底解決「希望盆地」存在的問題,帝國、自由聯盟和火星自衛會高層也在頻繁接觸、並進行了明確的分工。由火星自衛會一方負責解決後勤補給問題,帝國和自由聯盟則盡可能在不驚動民眾和媒體的情況下,調動更多軍隊進入希望盆地,現在既然有了威海利作為根據地,稍稍增多部隊已經成為了可能,不過究竟是派一個師團還是一個軍團進去,才能徹底解決問題,兩方仍在討論中。
比起這些高談闊論的政客來,目前威海利地區的最高指揮官,第七師團師團長文峰少將顯然更為務實,這位自稱曾是張柏林元帥學生的儒將,手底下確實是有一套,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不但再次擴大了政府聯軍控制的範圍,狠狠打了幾場漂亮仗,而且還吸納了十幾支親政府的「盆地組織」,憑空增加了上萬雜牌軍,雖然這些傢伙很難派上什麼大用場,但是用他們來消耗火星紅軍的有生力量,還是很好用的。
這樣的戰績,讓三方勢力高層徹底放下心來,在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裡,一支秘密的遠征部隊——「希望盆地第一軍團」在帝國和自由聯盟的全力組織下建立了起來,這只擁有五萬士兵和三千台機甲的大軍,通過各種途徑開始向希望盆地集結,而且行動極為秘密,竟然不曾被公眾和媒體發覺。
可是對雄心勃勃的文峰少將來說,這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一旦第一軍團抵達希望盆地,雖然還不能預料等待他的命運是什麼,但是至少威海利地區的最高軍事長官將不會是他了。
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文峰少將在辦公室裡輕輕踱著步子,是時候考慮那個人的條件了,有了他的幫助,也許自己可以趕在第一軍團來到之前,摘走所以的勝利果實,第一軍團麼,讓他們見鬼去吧。
「塔布,安排一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我要和大空翼索羅斯單獨談一談……」
他的副官塔布愣了愣:「將軍,您真的相信那個瘋子的話?」
「呵呵,為什麼不呢?」文峰少將閃動的目光中,隱含著一絲狂熱:「至少他說的事情很合邏輯,比那些政客可信多了。這是一個機會塔布,它屬於我們、屬於聯盟,也屬於全世界……」
說到這裡,少將站起身來,推開窗戶,深深呼吸了一口略帶潮濕的空氣後轉過身來,看了看他的心腹:「英雄頻出的大時代,也許真的要到來了,你難道不為之期待嗎,塔布?」
「去見見他吧,也許我們可以考慮,幫這傢伙做些什麼了。」文峰少將輕輕地笑著:「這個死氣沉沉的世界,是需要些什麼東西,來刺激一下了。」
「這個魅影,有點意思……」
緩緩從被捆的彷彿粽子般的魅影機師身上抽回精神力,張亦凡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俘虜。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探查魅影機師腦中的古怪能量,張亦凡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沒有使用精神力直接探查,而是用類原力直接將其團團圍住,一點點分化瓦解,直到將其分解成了分子狀態,才動用自己龐大的精神力,將其一股腦包裹住,拖回了自己的精神海中。
到了自己的精神海,張亦凡再無什麼顧忌,一面用精神力緊緊包圍住這些古怪能量,一面將其還原,曾經見過的那些畫面再次出現,不過面對早有準備的他,已經很難產生什麼影響了。
經過一次次查看,張亦凡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些古怪能量,本質上應該是一種變異的精神力,其中閃現的畫面,則帶有明顯的程序特徵,是被人用極其高明的編程手法編寫出來,送入腦部,影響精神力使其變化形成的。一旦這種「變異精神力」形成,則該人就可以在程序的影響下,發揮出自己本身並不具有的實力,比如一個菜鳥機師甚至可以在「變異精神力」後,成為一名精英、甚至是王牌機師,成就的高低,就看本身的體質和耐受性如何了。
但是要使用這種能力,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首先要本身精神力達到一定強度,還不能是輔助型精神力,而且如果過度使用,就會像「飛揚」基地遇到的那名魅影機師一樣,七竅流血而死,連腦漿都要噴出來。否則豈非是高手機師滿天飛了?
所以就算是以張亦凡強大的精神力,也不敢輕易嘗試這傢伙的「變異精神力」,只是利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將其封印在精神之海中,留待日後慢慢消化、研究。
「嘿,朋友,醒醒吧,難道你想一直裝下去麼?」
這次收穫頗豐,張亦凡心情也很不錯,輕輕拍了拍這麼魅影機師的臉道:「可惜你裝得一點也不像啊。」
魅影機師苦笑著睜開雙眼,臉色有些發白,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有些怯意地看了看張亦凡:「你……你想怎麼樣……」他可是聽同伴說過,魅影機師被政府軍抓住,是會被送去做活體解剖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實驗室裡的青蛙。
「放心,我既不會強姦你,也不會殺你,我只要問你幾件事。」張亦凡嘿嘿一笑:「我的手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不肯說,或者不說真話……嘿嘿……」
「我說,我什麼都說,您……您想知道些什麼?」魅影機師點頭如搗蒜,沒口的答應著,臉上還拚命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看得張亦凡一陣噁心。
「哦,那就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吧。」
「報告長官,我叫費多拉……」魅影機師連忙答道:「非常樂意為您效勞,長官。」
「長官?笑話了,我連個下士都不是。等一等……你說你叫什麼?費多拉!」張亦凡猛地一愣,聲音提高了幾度。
「是,是費……多拉……」
費多拉眼睛亂轉,心裡萬分緊張,上帝保佑啊,這人該不會是和自己有什麼仇恨吧?別的不說,自己這些年來圈圈叉叉過的女人可是不少,其中有自願的也有不自願的,萬一面前這人是其中某個的親人舊識,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麼巧,不會是同名吧?」張亦凡微微一笑道:「那麼費多拉先生,你是因為什麼事,被判流放到『希望盆地』的?」
「我曾經是火星星域『黑荊棘』海盜團的成員,被捕後就被流放到了盆地……」費多拉小心謹慎地回答著,生怕說錯一句。
「呵呵,這些應該是真話,那麼費多拉先生,談談你的家人吧……」張亦凡瞇起雙眼道:「比如,你是否有一個愛你的姐姐呢?」
「我姐姐?你……不是,長官怎麼知道?」費多拉心中砰砰亂跳,一時不知是凶是吉。
「我何止知道你有個姐姐,還知道你有個姐夫,他是不是叫奧巴?」張亦凡狠狠瞪了費多拉一眼,還真是有緣啊,奧巴拜託他尋找的小舅子竟然做了火星紅軍的魅影機師,還剛好撞到自己手裡,要不是自己想要活捉他,此刻這傢伙恐怕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奧巴?長官怎麼知道那個書獃子的名字?」費多拉愣了愣,一臉的疑惑不解。
「這樣形容你的姐夫,似乎不夠厚道吧?」張亦凡微微笑著:「虧他還這樣關心你,求我救你出希望盆地呢。」
「你……要帶我走出希望盆地?」費多拉的心臟狂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張亦凡:「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認識我的姐姐和姐夫?」
提到親人,費多拉臉上,也不由流露出一絲溫馨的表情。
「我是帝國男爵張亦凡,你的姐夫是我的管家,他可比你能幹多了。」
「您是男爵大人?」費多拉半張開口,一臉無法置信的神情:「堂堂的帝國男爵,怎麼會到希望盆地來?您該不會告訴我,是為了來救我吧?」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這對你並無任何好處。」張亦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現在讓我們來談談你為什麼會成為魅影機師吧,我對關於魅影的一切都很感興趣……」
「那個女人……上帝保證,那是我見到的最美麗最迷人的女人,她能讓所有異性都為之沉醉,我保證,您如果見到她,一定會去親吻她的腳背……還有那個男人,那個冷酷無情的傢伙,他不是人,他一定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魔……」費多拉陷入回憶中,一聲聲尖叫了起來:「我遇到他們,是在那個下午……天空被紫色的雲朵遮蓋著……」
「小天,這次三班中獎了……」
門外傳來爽朗的笑聲,張立國、桑勇和彼得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張立國一眼看到臉色蒼白,背靠在椅子上,彷彿剛剛大病了一場的費多拉,臉上就是微微一變:「小天你做什麼,怎麼把捆綁他的繩子都解開了,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他是魅影。」
「他已經不是了,現在最多是只沒牙的小狗……」張亦凡微笑著搖了搖頭:「班長,這小子跟我還有點關係,有辦法解決他的身份問題嗎?」
「哦?」張立國微微皺眉,想了想道:「本來是不可以,不過既然是小天你的要求……好吧,在威海利戰役中,大劉死了,就讓他頂替大劉的缺吧。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大劉了,記住了沒有?」
「大劉,這個見鬼的名字!」有氣無力的費多拉頓時慘叫起來:「不,不,我才不叫這麼難聽的名字,死也不!」
「你給我老實一點,除非你想再回到火星紅軍,去繼續做你的魅影!」張亦凡狠狠喝斥了他一句,才轉頭問張立國等人:「班長,你剛才說什麼中獎了?」
張立國歎了口氣:「小天,這次三班真是中了頭獎,不過這個獎可是不太好領啊……」
「班長您就別吊小天的胃口了,我敢保證,小天對這個大獎一定非常感興趣的……」桑勇嘿嘿笑著,沖張亦凡眨了眨眼,嘴輕輕動了幾下,口型所顯示的,赫然竟是「東方之都」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