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方律師可以進行陳述訴訟請求、事實根據以及理由,或者可以宣讀起訴狀。」
這位控方律師年紀比辯護人小一些,但是他的面容嚴肅,氣勢一點不比辯護人小。
「請問被告,你在2002年1月16日晚上去過什麼地方?」
周鈺婷看了看她的律師,小聲答道:「EMO酒吧。」
「你當時和誰在一起?」
周鈺婷看到法庭上的吳佑民,想了想說:「和朋友一起。」
「你的朋友是誰?」
「反對,反對辯方詢問與本案無關的事。」
「審判長,和被告一同進入酒吧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同參與此案的人。」說著別有深意地看向觀眾席。
「反對無效。請被告回答控方律師的問題。」
「是……」
「被告,我要提醒你,如果做假證,可是要加刑的。」
「反對,反對辯方以恐嚇的語氣誘導被告。」
「反對有效,請辯方注意自己的措辭。」辯方律師禮貌地衝著審判長鞠半躬示意。
「那麼,請告訴我,那天是誰和你一起進入酒吧的。」
「吳浩民。」周鈺婷的三個字令觀眾席中的一位男子站了起來,他想說什麼,卻很快就被身邊的中年男子給拉坐下了。
除了坐面對觀眾席的,還有坐在吳佑民身後的記者。不過他們都沒有說什麼,畢竟這事在前期都隱隱有提到,不過後來據說這位吳公子和另一位女大學生走了,並沒有和周鈺婷在一起。
「那麼你們一直都在一起嗎?」
「沒有。」
「什麼時候分開的。」
周鈺婷答得很順,畢竟這些問題律師也曾經問過她:「大概兩個小時後。」
「能說一下你們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分開的嗎?」
周鈺婷顯得有些迷茫:「當時我拉著他進舞池跳舞,但是後來他不知怎麼的走開了。」
「然後呢?」
「然後就有幾個男人圍著我。他們的身上好像有什麼香粉,我不記得了,只知道當時聞到很香的味道。」聽到她這樣說,場中一片嘩然。
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是**了。控方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周鈺婷,你現在說的這些為什麼在警局的時候不說?是你沒想起來這麼重要的事呢?還是有人教你的。」
「反對,反對控方毫無根據猜測。」
「反對有效,請控方不要進行無根據的推斷。」
「是,審判長,我的問題問完了。」
控方律師和辯方律師插身而過,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會,越夕笑著在白哲瀚耳邊耳語:「如果眼神放出的電有實質的話,現在法庭裡肯定是雷電交加了。呵呵~」白哲瀚聽到她這麼俏皮的話,哭笑不得的說:「讓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來了又胡思亂想的。」說著輕輕撫摩著她的肚子:「寶寶們可不能聽媽媽亂說啊。」
越夕才不管他的話呢,兀自靠在他身上笑著。
「請問周鈺婷周小姐,你說你聞到了一股香粉味,那麼當時在你身邊的是男人呢?還是女人?」
「我很肯定是男人。」
「那這香味會不會就是旁邊的女性帶的香水味呢?」
「不是的,你知道我也是個愛打扮的女人,世面上的香水味道有哪些,我還是能聞出來的,可是我當時聞到的味道卻像是類似於女人擦的粉。一般女人擦的粉,你不湊近點聞是聞不到的。可當時我聞到的香粉味很濃郁,就像是……」她想了想後說道:「就像是在身邊一樣。」
「謝謝你周小姐,謝謝審判長,我的問話問完了。」說完異常瀟灑的走到位置上坐下。
其實審理到這,這味道就變了,大家都認為這位周鈺婷是被人用一種帶著迷幻性質的**給**了的。
而雙方律師則針對這個香粉事件進行了問答。
接著控方傳喚了第一位證人,酒吧裡的調酒師阿浩。
在阿浩宣告完畢之後,律師開始問話:「請問2002年1月16日的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在酒吧。」
「你在酒吧做什麼?」
「我是酒吧的調酒師。」
「你可認得被告席上的人。」
「認得,她是周氏企業的大小姐周鈺婷。那麼2002年1月16日晚上,她在你那點了酒嗎?」
「反對,反對控方問和本案無關的事。」
「審判長,我只是想確定被告的行蹤,然後確定她是否被人下藥,如果是。那麼誰是對她下藥的真正兇手。」
「反對無效,控方可以繼續提問。」
越夕開始還看得津津有味的,可孕婦本來就久坐不得,很快她就覺得全身酸疼,尤其是腰部。但是在審理期間是不允許人任意離開的。白哲瀚心疼的不行,只能不停的給她按摩。
這時庭警過來制止他的行為,他辯解道:「實在抱歉,因為我妻子懷孕了,所以不能久坐。能不能讓我妻子提前離開。」庭警不能做主,本來一般情況下是不能走動的,但是越夕那顆巨大的肚子讓他有些擔心,而且對方的臉色看真很不好。
於是他向前開始詢問,當得到允許後,他轉身回來告訴白哲瀚。兩人在庭警的引導下出了法庭。
「我就說讓你別來,你不知道審判時是不能任意走動的嗎。幸好這位審判長通情達理,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越夕緩慢移動著步履向樓梯下走去,白哲瀚則小心地攙扶著。話說這才5個月啊,怎麼就那麼大了,就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那肚子就跟吹了氣一樣漲。讓人看得害怕。
回到家,馮靜姚一看到離開焦急地走了過來,趕緊攙扶著越夕,語氣責怪地說:「讓你別去看了,你偏要去。看看,受罪了吧哲瀚,明天帶夕夕去醫院看看吧,或者讓你們閩老師到家來看。」說到這時,看越夕猶豫的樣子,歎了口氣道:「放心,爸媽都是明白人,不會對著閩老師亂說話的。而且媽也想通了,現在**心願就是等你給媽生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
越夕不好意思地笑了,讓白哲瀚給閩老師打電話,本來約的是明天,結果閩老師半個小時後就提著藥箱子出現在了白家。
全家人靜靜的看著閩老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