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夕想罵人,想想不知者無罪,這是自己自找的,只好壓下火氣說:「姐姐,要不你打個電話給溫蒂姐姐,反正你也不費事不是?你問問她要不要見我這個妹妹,對了,我叫夕夕。」說完,越夕做了個拜託狀。可心裡那個委屈啊,這就是自做孽不可活了,現在她就算說自己是老闆娘估計也沒人相信的。
那接待小姐看她誠懇的樣子,手上還提著食盒呢,有信了幾分。只是她一開始說是找總裁,現在又說找總裁秘書,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只要不是找總裁一切都好說。
上次她們放了幾個據說是某某公司洽談的公關上去,結果被總裁秘書罵了,現在卻是不敢了,不過如果是去找總裁秘書應該沒事吧。而且只是打個電話問問,就算有事也和她無關。
接待小姐撥通了總裁秘書專線,在告知有位叫西西的小姑娘找她,詢問她是否接見。結果對方立刻激動的吩咐接待小姐讓這位叫西西的小姑娘上去。
掛上電話,接待小姐熱情地對越夕說:「西西小姐,總裁秘書讓您上去。從這邊的……」接待小姐剛要為越夕說明上樓的方式,越夕擺擺手:「我來過幾次,謝謝你了。」接待小姐笑笑沒說什麼,點頭向越夕示意。
越夕進了電梯,白哲瀚就知道了,他從M國回來後,特意購買了一批監視器在公司裡安裝。這也是吸取了他在賭場時的經驗,那裡到處是監視器,任何人的動作都無所遁形,很多事有了監視器的幫助,讓他們能很好的瞭解公司員工的工作情況,還能防止商業賊。更讓公司多了一層防禦,一舉數得。不過他可沒像本那麼變態,連廁所都裝有監視器,最多就是辦公室、文檔資料庫以及幾個重要的會議室、機房、倉庫等幾個重要地方安裝了。
而他辦公室裡的電腦就可以直接切換到監視器裡的任何一處的監控內容。如果來訪的客人是他不想見的,他就可以在訪客到來前,提前從另一邊的安全門下樓。如果是重要客人,可以讓人提前準備好資料,這樣還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總之這個監視器才用了幾天,就讓他感覺到了便利,讓他十分滿意。看到夕夕鼓著腮幫子在電梯裡生氣,手上提著個袋子,聽到溫蒂說越夕是來找她的,就知道肯定是說找總裁被拒絕,結果只好說找總裁秘書了。
想到越夕吃鱉的情景,他就好笑不已,當初也是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吃到苦頭了吧。害得現在公司裡的下屬都在猜測他的老婆到底長什麼樣。
站起身走出辦公室,沒走幾步就看到大開的電梯門,急走幾步將她手上的食盒接過,好笑的捏捏她有些鼓起來的腮幫子說:「寶貝生氣啦?」
「哼」
白哲瀚嘴咧得更開了:「我說讓帶著你走一圈公司,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攔著你了,可你偏說不要。看吧,現在被人攔在樓下知道厲害了吧?」
「人家還想著和你公司那麼近,來找你一起吃中飯呢。」越夕不滿的嘟喃。
「那我讓溫蒂交代,以後你來了就讓你直接上來?不以我的名義,就以溫蒂的名義可以了吧?」
越夕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知道自己這樣有些矯情,可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總裁夫人,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以前是惡趣味,現在就怕別人說她矯情,雖然她真的很矯情。
這時溫蒂挽著斯克特的手走過來:「哎呀,我聽接待處的人說我妹妹來找我一起吃午餐呢,怎麼,我的好妹妹,你給姐姐準備的午餐在哪?」
越夕不好意思起來,她只準備了兩份午餐,結果卻用了溫蒂做借口,剛想說話,白哲瀚立刻接過話頭:「你有斯克特陪你,難道還要拉著我老婆一起嗎?」
溫蒂立刻捂嘴笑:「老大,你也太維護你老婆了吧?連問問都不行?」
白哲瀚衝她一挑眉,斯克特離開拉著溫蒂向外走,這時白哲瀚又叫住她,吩咐了幾句,以後以她的名義吩咐下去,夕夕來了讓她直接上樓。
溫蒂一聽就知道是小姑娘任性了,這都當人家夫人了,卻還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看了看寵妻一族的老大,歎了口氣說:「好的,總裁,您就好好做您的妻奴一族吧。」
白哲瀚立刻回道:「你先把斯克特調教好了,我就能和他一樣。」越夕本來還不好意思的,聽到他的話,嘴都咧了開來。
溫蒂不服氣的瞪了兩人一眼,拽著憨憨傻笑的斯克特的手臂進了電梯。
兩人在辦公室裡吃了午餐,越夕有趣的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圖像。一共能看到6個地方的畫面,每10分鐘切換一次,當然也可以手動切換。
越夕坐在白哲瀚的腿上,不時指著公司裡某個地方的畫面和他討論著、說笑著,只是沒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累了,打了個呵欠。
白哲瀚笑著將她抱起,走向了一旁的小臥室,兩人像擁著睡了個午覺。要不是白哲瀚把她叫醒,肯定是要遲到了。
越夕2點還差10分的時候趕到了醫院,這裡已經排了很多人,診斷室裡還沒有醫師。越夕就將那本病理本拿出來,準備慢慢抄。由於她身上沒有穿護士或是醫師的工作服,又一副學生樣,外面等候的病人並沒有把她當醫生看。
很快高醫師就來了,越夕才趕緊從高醫師的座位上站起來:「高醫師。」
高醫師沒回答,只說了句:「把推薦表拿給我。」越夕一聽,趕緊從包了拿出推薦表,只見高醫師將表收到了抽屜裡,然後又拿出一份表讓越夕填,就讓外面的護士可以喊病人依次進來問疹了。
越夕填好表,見高醫師在給病人診脈,便沒有開口,直到高醫師給病人開好了藥單,才詢問高醫師現在怎麼做。
「去樓上的藥房找護士長,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越夕又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向樓上走去。
藥房外人很多,裡面拿單開藥的護士也很多。越夕不知道誰是護士長,但是看著大家忙碌的樣子,也不好開口,一直注意著只要有護士停下來,就趕緊上前詢問。
結果一個年長的護士對越夕說,護士長沒在藥房,在隔壁的藥劑房裡,越夕又往旁邊的藥劑房去,這裡的味道差點讓越夕吐了,至少她感覺自己聞到這味道就有點反胃。不過她歸結為藥劑房裡的味道難聞。
果然一個中年女人在藥劑房裡翻找著什麼,越夕在大開的門上敲了敲,女人轉頭看向她問:「你有什麼事嗎?」
「您好,請問您是護士長嗎?」見對方點頭又繼續道:「護士長,您好,我是今天來報到的越夕。高醫師讓我將表拿給您。」
「哦,你等等。」護士長又轉頭繼續找東西:「還以為沒有了呢,幸好還有一盒。」接著將東西小心拿出來:「越夕是吧。」
「是的」
「你把這盒藥劑拿去藥房,就說我找到了,不過只有這一盒了。」
越夕將表遞給護士長,看著對方出了藥劑房後轉身進了一旁的辦公室,趕緊走到藥房,將手上的藥劑遞給了那些開藥的護士,還轉達了護士長的話。
先前那個回答越夕話的中年女護士從越夕手上接過藥劑,笑著說:「你是新來的吧?」
越夕驚訝地望著對方,中年女護士笑著指指越夕的衣服:「你沒穿我們醫院的工作服,護士長又讓你幫忙拿了藥劑過來,不是來實習的就是新來的。」
越夕釋然的笑著說:「是啊,我是來實習的。」
那人笑了又接著開始忙起來,越夕想著自己的表格還在護士長那,又趕緊去找護士長。
從護士長那拿過護士服,越夕有一瞬間的無語,貌似她是實習醫師,不是應該穿實習醫師服嗎?怎麼穿的是實習護士服。想到高醫師讓自己來找護士長,那麼就不是護士長弄錯,應該是高醫師故意的了。
越夕捧著手上的護士服和實習護士的牌子走向樓。
診斷室這邊已經排滿了人,越夕看著忙碌的高醫師也不想問什麼了,就算問了,人家也不會解釋的,甚至可能又奚落她一頓,照做就是了。而且她也想看看高醫師有什麼本事把她這個醫師變成護士。
「啪——」一聲,越夕埋頭吵病理本的本子上,突然被人丟了一本病歷本過來。越夕抬頭看向高醫師。
「你帶這個病人上三樓,給他做一次CT檢查,然後將檢查結果帶來給我。」高醫師頭也沒抬的繼續低頭寫著什麼,越夕低垂著眼簾將病人的病歷本拿起來。
一看病人,居然是個80多歲的老人家,而且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越夕上前攙扶起了老人:「爺爺,我們去做CT吧。」
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且因為牙齒都沒有了,說話口吃不是很清楚,卻還是笑著對越夕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