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越建邦稱呼這次的工程為小工程,他真是有種無力的感覺,如果這次的環城建設是小工程的話,那在整個華夏就再也找不到大工程了。
本來宋世麟以為白敬元是個聰明的,哪知道這人錢越多心就越大,看著做什麼都賺錢,再加上自身的優越感,然後就把越建邦這個合夥人踢開了,這事在私下可是都傳遍了。
不過這到能理解,越家沒什麼根基,而且一直以來兩家合夥做生意在眾人眼中,那就是越家占白家的便宜,但是自從白敬元把越建邦踢了以後,大家才知道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了。白敬元和越建邦散伙之後,投資什麼都賠本,有時還倒貼一些進去,有一個項目還差點惹上官司,這次好像是白敬元投資的第四個項目了吧,前幾個都賠得很慘,宋世麟知道白敬元這次投資了八千萬的項目,後來又貼了幾千萬進去,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畫面回到白天的醫院,花朝奪舍成功後,光榮的成為了一名人類——李玫,她回到病房後,癡纏撒嬌硬拗著父母給她辦出院,她的原身有先天性心臟病,但是自她奪舍成功後,就將心臟治好了,醫生檢查的時候覺得驚奇無比,於是她便說,自己在二樓樓道平台暈到,是一個叫越夕的女孩救了她,並給她吃了一味藥丸,那個女孩李媽媽也是見過的。
醫生不信邪的給她做了全套的檢查,最後的結果顯示花朝的身體在正常不過了,於是醫生又問花朝是否還有那藥丸,花朝便說這藥是那小姑娘的保命藥,是看她快死了,才拿出來救她的,後來她也問過那小姑娘,可人家說這藥就最後一顆,再也沒有了。
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杜絕醫生再去找越夕要,雖然不知道這醫生信不信,可話還是得說。
而李玫的爸爸媽媽聽到花朝的話後,心理即激動又感動,激動是因為女兒已經成為了正常人,再也不受心臟病的折磨了,感動是因為越夕拿了最稀有的藥救了他們的女兒,這份恩情他們是怎麼也要還的。
因為女兒復原了,興奮的李媽媽就帶著女兒跟著丈夫來參加了政府舉辦的交流宴會,於是花朝看了越爸爸,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越爸爸,以前她一直跟著越夕喊越建邦爸爸,心裡早已經把越建邦當成了自己的爸爸,所以看到越建邦時特別激動,差點沒衝上去。
不過李媽媽一直拉著她的手,讓她忍住了,沒關係,就憑她和夕夕的關係,以後怎麼也能認個干親的,想到這,花朝笑了。
「李夫人,這是您女兒啊,看樣子這身體是好了,看著小臉紅紅的,真漂亮啊。」一個打扮得很貴氣的婦女向李媽媽諂媚著。別看宴會裡這個書記,那個部長,這個委員,那個副主席的,其實也是有所屬部門和職位高低的區別,李書記屬於國家機構政治部的,而白敬州則是城建部黨委的,一個是國家級副職,一個是省部級副職,而劉紀委和白敬州同屬省部級副職,但劉紀委卻屬人大,而白敬州只是下屬部門的。
旁邊一個女人也不甘示弱道:「李夫人這下可以放心了吧,您把女兒藏得也太好了,不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是得藏好點,連我們這些女人看了都喜歡得不得了呢。」
李媽媽則是笑得很得體,不時回著:「小孩子家家的,哪能得你們的稱讚……先前是身體不好,現在是好了,才帶著出來見見世面的。」
雖然這樣回著,但李媽媽心裡卻是很開心的,在她心裡女兒現在是又乖巧又可愛,不復以前病焉焉的樣子,而且還不愛說話,問三句也不答一句,現在好了,又活潑還特愛笑,看到什麼都新鮮得不得了。
想到可愛活潑的女兒,李媽媽這心裡就跟吃了蜜一樣的甜。拉著花朝的手也在聊天中漸漸放開……
「叔叔好。」聲音甜甜的,和越夕的聲音有些像呢。
本來在談天的越建邦和宋世麟突然被一聲問好打斷了,好奇地轉頭看去,好一個標緻的小姑娘,圓圓的臉蛋,微翹的丹鳳眼,長長的睫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是喜人。
「小姑娘,你找叔叔有什麼事嗎?還有,你一個人來的嗎?別到處亂跑,你家大人該擔心了。」越爸爸看著這小姑娘就覺得很喜歡。
「叔叔,您是越夕的爸爸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是越夕的朋友,常聽她說起您的。」花朝俏皮的偏頭說著,邊說還邊打量越建邦,讓一旁的宋世麟也覺得有趣。
只聽越建邦好奇地開口問:「夕夕都和你說什麼了?」
「夕夕說她最喜歡爸爸了。」這話一出,果然看到越建邦臉都笑歪了,見牙不見眼的。
「她還說爸爸有些懶。」越建邦臉上的表情立刻不自在起來,還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宋世麟發誓自己在小姑娘的眼中看到了促狹和調皮。
「她還說爸爸重男輕女,只喜歡弟弟,不喜歡她。」
「胡說」越建邦打斷她的話道:「兩個孩子我都愛。」
「是嗎?」語氣明顯是不相信,這讓越建邦覺得繼續下去自己會尷尬,於是轉移話題道:「那個,你既然和夕夕是好朋友,有空到家裡來玩啊。」
「我會的。」
「玫玫……玫玫?你這孩子,怎麼自己就跑到這邊來了。」
越建邦看來找小姑娘的是個很漂亮的貴婦人,自己和宋世麟都是大男人,也不認識對方,不好聊什麼,只是衝著她點點頭。
「媽媽,這是越夕的爸爸哦。」心裡卻在說:爸爸,機會我可是給你了哦,就看你會不會把握了。
只見李媽媽立刻由冷淡轉為了熱情,讓越建邦兩人有些不適應:「你好,你好,真是謝謝你家越夕了,你們真是養了一個有本事的女兒呢」說著又轉身走了。
越建邦兩人不知怎麼回事,只見女人又回來了,而且還拉著一個男人回來了:「家梁,這就是越夕的爸爸。」
只見李家梁非常激動地上前握住越建邦的手,說:「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是有你們,我女兒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花朝在一旁心道,這到是大實話,如果沒她們的話,她女兒現在估計已經在太平間了。
李家梁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握著越建邦的手很緊很緊,眼睛裡還能看到水痕,不過很快他眨了眨,又恢復正常了。
「宋部長,您和越先生認識嗎?」
宋世麟則笑著說:「我們兩家是世交,我爸和他岳父是幾十年的老戰友了。」
「呵呵,那真是太巧了,如果我爸在世的話,說不定也認識越先生的岳父的,對了,還沒請教越先生姓名。」
越建邦忙道:「哦,我叫越建邦,別叫我越先生,感覺怪彆扭的,叫我建邦吧。」
「好,建邦。」
男人們的友誼很奇怪,聊沒兩句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尤其是李家梁有心結交,越建邦也覺得李家梁不錯,而宋世麟更是一個會把握機會的人,因此三人在這個角落裡相談甚歡。
而花朝早就被李媽媽拉著到處長見識去了。
「今天怎麼只看到李夫人,沒看到李書記啊。」這是劉紀委說的話。
這時一旁劉紀委的夫人說:「我剛剛還看到李書記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白敬州則笑得更諂媚了,他一直想搭上李書記那條線,可一直都沒機會,如果能通過劉紀委認識李書記,那也是今晚的一大收穫啊。
角落裡的三人聊了會兒後,李家梁想起了今天晚上還有事,於是跟越建邦和宋世麟告了罪,幾人約好了後天喝茶後,李家梁就匆匆轉身走了。
越建邦是豪不在意李家梁到底是什麼身份,而宋世麟也不打算說,畢竟以他對越建邦的瞭解,說不說都沒差,在他的觀念裡,商人和官員,那就是兩條平行線,他和越建邦也是因為兩家的父親是世交才認識的,而現在他們兩人相交,那也只是朋友之間的交往,和利益扯不上任何關係,這也是他願意和越建邦做朋友的原因。於是兩人又拿著酒開始對喝起來……
晚上越建邦回到家,李連雲聞著濃重的酒味,皺著眉頭抱怨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沒……沒多少,就……就二兩」越建邦努力捋著舌頭往完蹦字。
「你看看這舌頭都打結了,還二兩呢,我看是二十兩吧,話說,你們是去參加政府舉辦的宴會吧,怎麼酒不是瓶裝的嗎?還稱公兩?」越媽媽一次也沒去參加過那些宴會,一個是她本人不善應酬,二是她覺得自己上不了檯面,一看那種場合就手腳發軟,更不用說和人談笑了,她也不想去丟那個臉,索性也就不去了。
看到已經倒床上睡得打呼嚕的越建邦,她笑笑,認命的打來熱水,給越建邦脫下衣服,擦洗身子。
話說他們越家哪怕再有錢,越媽媽也沒想過給自己家找個傭人,最多就是每個星期大掃除的時候會請鐘點工幫忙,其他時候越媽媽都親力親為,用她的話說:「我在家閒著,不給我事情做,難道讓我養肥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