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忘了我有女朋友了嗎?」
「女朋友?怕是人家早就把你甩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孩子太小,還不懂感情,你自己算算她有幾天沒來了?連你姑婆都不願意來看下,這種不知道感恩,不懂得尊師重道的人,我們家不要這種媳婦。」
「爸爸以為這是誰造成的?」
白敬州迷著眼:「你什麼意思?」
白哲瀚依然是不卑不亢的樣子:「沒什麼,如果沒什麼要訓的,我要出去了,晚上有時間的話,我會盡量趕回來的。」意思就是沒時間就不回來了嗎
「哲瀚,哲瀚……」馮靜姚站起來追了幾步,看到兒子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開車出門,只是哽咽著歎了口氣:「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白敬州摟過馮靜姚說:「他以後會知道的,像這種沒有任何根底,只靠著和咱們白家合作才有點成績的商人之家,根本就配不上哲瀚。」
這時一直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白敬元說:「大哥可是看不起我們商人。」
白敬州做慣了老大,本來兒子不服管教就有些生氣,現在弟弟也來抓他話裡的錯,顯得很不耐煩:「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說看不上她們越家。」
白敬元不再說什麼,他發現大哥自從升了官後,越發看不上商人了,這又不是在古代,商人是最下品的,再說沒有自己經商,他哪能有錢疏通上司,籠絡下屬啊?大哥好的沒學的,這官架子到是越來越大了,看不上越家?據他瞭解,他們家的那批翡翠毛料可是人家小姑娘指點才買到的,雖然他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因為他親愛的侄子什麼都沒說,但是從老爺子的意思上看,還是很重視越家的,但是現在老爺子又是什麼意思?是找到更好的放棄越家了?還是打算給大哥一個教訓?
二樓本來打算下樓的白素容也歎了口氣,轉身回了房,只是她心中還在不停的回放著那天越夕衝出白家時的場景,夕夕這是在怪她吧,雖然經常有打電話來問候,可卻不願意再來了,她知道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大侄兒媳婦,另一半是自己這個老師傷害了她,唉……
看似一團和氣的白家內部卻也開始湧了層層波濤……
過年,是閤家歡聚的日子,離家的遊子也要回到家鄉和家人一起共渡這個美好的節日,而越爸爸則早早就將李顯江和鍾秀英夫婦接到了京城,同行的自然還有三個舅舅、舅媽和弟弟妹妹們,第一次到京城的小孩都興奮壞了,每天早早就要大人帶著他們出去玩,看天安門升國旗、爬長城、逛故宮等等,每天都玩到很晚才回家,回來一倒床就睡了,因為這次來的人多了,越夕就和妹妹珊珊一間房,二舅舅和二舅媽住西屋的客房,樂樂和嘟嘟一間房,大舅舅和大舅媽則住在東屋的客房,小舅舅和小舅媽和才有兩歲不到的妹妹李曉涵,小名開心,他們一家住了以前給羅炎凌準備的房間。
大年三十這天,一大早,一家人就開始忙活起來:打掃衛生、貼對聯、準備年夜飯還有祭拜祖先。
由於越家是南方人,沒吃餃子的習慣,所以準備的年夜飯非常豐盛,而且吃飯的時間也晚。
「夕夕,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了,雖然他體質很好,可這天寒地凍的,你再不上他進來,可能真生病了哦。」這幾天一直在使用靈氣探查情況的花朝,在今天出去溜了一圈回來後,把看到的情況告訴了越夕。
「他愛站就讓他站好了。」越夕不在意地繼續剪窗花,這也是跟同學學的,但是她沒人家剪得好就是了。
「外面還下著雪哦,他頭上都沒戴帽子……」
「他是故意的吧」啪一下把剪刀擱在桌上,嚇了旁邊的開心一跳,看她癟著嘴想哭,越夕趕緊走過去抱起她:「乖哦,姐姐不是故意嚇開心的,開心不哭啊。」不哄還好,一哄這孩子的眼淚就跟開了閘似的一說就放。
廚房裡的越媽媽衝著越夕這邊的房間喊道:「夕夕,怎麼了?你怎麼照顧的妹妹啊?」
「哦,剪刀掉地上,嚇到她了。」
這時小舅媽推開門進來,笑著說:「這孩子就是膽子小,來,我抱她吧,來,媽媽抱啊,乖乖……」
越夕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小舅媽,那個,我是不小心的。」
「沒關係,這孩子就是膽子太小,一點風吹草動的就愛哭,別介意,做你的事吧,哄一會兒就好了。」小舅媽抱著開心出去了。
越夕卻有些坐不住了,因為剛剛小舅媽伸手過來抱孩子的時候,那手冰得讓越夕都打了個冷顫,想到一直站在門外的白哲瀚,算了,要懲罰他也不急這一時,可不能把人弄病了,不然他**還不得更恨她啊,人民內部的矛盾嘛就應該人民內部解決,堅決不能外傳。
「噗呲……越夕你真逗。」
花朝,你又偷看我的思想。
「好吧,下次不會了。快去吧,人家現在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你說那凱琳怎麼那麼倒霉,明明只是個簡單的愛慕,居然被人利用來對付自己心愛的人,最後還弄得個快瘋了的下場。」
花朝,你還說我心軟,其實你才是最心軟的,如果她一開始沒有設計哲瀚哥哥,那麼她自己也就沒事,既然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就要承擔後果,哪能一句:這是為了愛。就能抹去別人受到的傷害,真是被寵壞的大小姐,沒讓她真瘋應該算是便宜她了。
「你個報復心理強的惡女人,我同情白哲瀚,鄙視你」
切~我也鄙視你
白哲瀚從早上9點出門就一直站在門口,現在已經是下午5點了,他覺得自己的腳都失去知覺了,可是卻等不到門裡的人走出來,突然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他僵硬得粘著雪的臉想擠出個笑容,卻發現自己只能抖動一下臉上的局部肌肉,舌頭都打結了。
心心唸唸的丫頭就在眼前,還向自己走過來,白哲瀚真狠自己怎麼那麼弱,就站了那麼幾個小時就堅持不了了,只見丫頭走過來先摸摸他的臉,他都要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看到丫頭皺眉,他想抬手撫平,可是手僵得動不了。
越夕伸手將白哲瀚身上的雪抖落:「慢慢活動下手腳,別急,慢慢來。」白哲瀚聽了臉上露出了狂喜,讓越夕又是心疼又感覺酸酸的,攙扶著手腳僵硬的白哲瀚進了家,將門關上,又把他攙進了自己的屋子。
「也?姐夫你怎麼了?」樂樂看到姐姐攙扶著腳步僵硬的白哲瀚時,很驚訝,馬上義憤填膺地說:「姐夫,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你告訴我,我去收拾她。」白哲瀚很想笑,卻只能憋著,再說他現在的臉也笑不出來。
而最虧禍首則一巴掌拍在樂樂的小腦袋上,快去把浴缸裡放滿熱水,然後把白哲瀚扶進了臥室裡,將他的外衣外褲三兩下全脫了,又扶著他在自己的床上躺好,幸好屋子裡一直燒著地龍,因為天越來越冷,生活在南方的李家人,在最初的新鮮感過去後,就再也不願意出門了,這地龍也就一直沒斷過,而今天要的年貨也是前幾天越爸爸和越媽媽出去買好的,今天家裡就再沒一個人出門了,也正是因此,白哲瀚在門口站了那麼長時間都沒人注意到他。
白哲瀚躺在滿是越夕氣息的床上,心裡樂開了花,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等待真是太值得了,雖然有點過了頭,不過能得到越夕的原諒比什麼都強。
越夕將白哲瀚脫得只剩內褲,用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由於白哲瀚全身凍僵了,不能馬上浸泡熱水,必須讓他的身體熱起來,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給他將身體搓熱,但是被搓的人卻會很難受,像幾百隻螞蟻一樣在身上爬。還有一個方法就是用被子捂著,喝下薑湯後再泡澡,但是越夕卻選擇了最難受的方式。
越夕才不管對方難受不難受,警告了門外的幾個小蘿蔔頭,不許告訴大人,然後將門一關,活動了一下手指,看著白哲瀚躺在床上一副任由她采搠的樣子,嘴角就揚起了笑容,白哲瀚看到越夕的笑容,也不自然的扯了個笑容,他怎麼感覺脊背涼颼颼的,是不是真著涼了?
當越夕伸進被子裡,溫暖的手碰到他的身子時,他突然明白越夕那有些詭異的笑容是為什麼了,好吧,是他的錯,他一個大男人忍了,緊緊咬著牙關,忍受著小手過處那又疼又麻又酸又癢的折磨,身子也越來越熱,越來越軟,當他的手腳都能活動時,忙制止越夕道:「夕……夕,可以了,我……現在……好……了。」
「好了嗎?」看到越夕以後的眼神時,白哲瀚趕緊點頭,就怕她繼續這種折磨,哪知道對方衝著他一笑道:「我看未必。」然後手接著繼續搓揉著:「看,你現在還難受,說明身體還沒緩過來,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