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偏頭想了下說:「知道,姐姐送了我一匹馬哦。」說著從衣服裡扯出一根紅線,線上栓著的赫然是一匹小小的翡翠馬,冰種飄綠,馮靜姚知道小孩子也不能戴太貴重的,遺失了也不會心疼。對越夕小小年紀就知道疼愛弟弟又不會太過膩愛感到非常滿意,尤其她知道這個弟弟完全就是越夕教養長大時,心裡也漸漸對越夕起了好感,滿臉慈愛的摸摸樂樂的腦袋,小聲的問起了樂樂都喜歡什麼呀,在學校裡怎麼樣呀,成績怎麼云云。
其實這麼一匹翡翠馬價值也不便宜,最主要是越夕最不缺的就是翡翠,而白家也是有錢的主,對於一匹小小翡翠馬的價格還不放在眼裡,所以兩人對於樂樂這麼小個孩子戴個幾十萬的東西在身上居然一點沒在意。
大廳裡不時傳來孩童天真的聲音和解石機的沙沙聲,越夕覺得口渴,這時梅嬸端著一個盛著飲料的盤子走進來,越夕接過梅嬸手中的盤子,沖梅嬸笑笑:「梅嬸,我一想到口渴,您就端水來了,真是我的及時雨,我來吧,您去忙吧。」說完先將飲料遞到了在場的長輩手裡,當然前提是她們沒有解石,然後自己拿起一杯喝了起來。
當然她的舉動都得到了大家的讚賞,知禮孝順長輩,尤其是白素容,越夕從緬甸回來就給她帶了一套翡翠首飾,價值到在其次,這心意卻很重要,師徒倆開始聊了起來,當然聊的還是越夕去緬甸的事。
解石的過程很枯燥,越夕知道白哲瀚很為她著想,甚至還把白家的毛料和越家的分開來,就是避免落人口實,抬頭向白哲瀚看去,對方居然似有所感的抬頭衝她一笑,又趕緊低頭專心解石。看到白哲瀚額頭滲出了汗,但是卻沒有自作聰明的上前給人家擦汗,解石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可是很危險的。
只見白哲瀚先解完,手上拿著一塊玻璃種的綠色帶點紅的翡翠,馮靜姚也顧不上逗弄樂樂了,走過來從白哲瀚手裡接過翡翠,和同樣激動的二弟妹安雲細細看了起來。
其他人手上的毛料接二連三的解了出來,毫無意外大家解的毛料都漲了,這種概率讓一眾解石人都興奮不已興致也更足了。
白素容畢竟年紀大了,而且自生了那場大病後,身體時好時好,這不,坐沒一會兒就有些睏倦,越夕便送白素容上樓休息後,才又走了回來。
越夕下樓後也有些無聊,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突然聽到白老爺子喊了聲:「好了,今天就解到這吧。建邦,這解石機你抬回去用吧,在家慢慢解,注意解的時候要小心,千萬別傷了手。」
越爸爸忙衝著老爺子道謝,並且恭敬的應下了著老爺子的囑咐。
本來白老爺子叫越建邦來的目的,一是把他們家的毛料還回去,再一個就是教越建邦怎麼解石。既然已經學會了,這些貴重的東西還是拿回家去解為好。
越家人在白家的盛情下,客氣了幾句還是留下來吃過了晚飯才走的,將解出來的翡翠用盒子裝好,白家的被白家二老爺收了起來,越家的則是越媽媽拿著,越爸爸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汽車尾箱還是能放一些毛料的,但卻放不完那麼多,尤其還有幾塊體積大的,於是白敬元叫了輛貨車給拉回了越家。有越爸爸在,白哲瀚都沒能和越夕說上什麼甜蜜的話,只能站在門口看著車子越走越遠。
「哥,你這可憐的表情做給誰看啊,早上不是還一起的嗎?搞得像幾百年沒見一樣。」白哲瀚走進家的時候就聽到白晟琴打趣他的話,做勢要收拾她,白晟琴尖叫一聲躲到爺爺身後去了:「哥,你見色忘妹,還不許人家說實話。」大家都笑了。
……
話說越家人回到家將毛料搬回家中,收拾好了個人衛生,越爸爸興奮得拿著解出來的翡翠在燈光下看個不停,越媽媽依舊邊看電視邊打毛衣,北方的天氣不比南方,冷得早,樂樂和越夕的都打了兩件,現在打的是越爸爸的。
「蓮雲,你說這翡翠是不是很神奇?那麼不起眼的石頭裡,居然藏著那麼漂亮而且又價值連城的石頭,誒?不是說你們女人都愛翡翠嗎?你怎麼好像無動於衷啊?」
「夕夕不是送了一套翡翠的首飾給我嗎?夠戴就行,要那麼多做什麼?見過不就完了,難道還能抱著睡覺不成。再說這些以後都是夕夕的嫁妝,你可別亂打主意,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越爸爸一聽表情有些不自然:「什麼亂打主意,我不就是幫她解出來嗎?再說我是她爸,她的東西還不是……」
「她的東西就是她自己的,看你平時挺寵孩子的人,怎麼老是在這些事上被迷了眼,你也是幹大事的人了,還能昧孩子這點私房」
「老婆,你知道這些翡翠有多值錢嗎?我告訴你……」
「有什麼大不的,不就是幾千萬的事,再多的錢不是自己掙的也沒意思,哪怕是幾百塊,只要是踏實掙來的我也開心。」越爸爸被說的沒了脾氣。
沒好氣的舉著手上的翡翠問:「那這些翡翠解出來怎麼辦?」
「怎麼辦?給夕夕,讓她自己帶著,她不是有個空間嗎?想怎麼處理是她的事。」
不能賣了換錢,只能讓女兒收在空間裡,這讓越爸爸失去了一開始的興趣,顯得有些焉焉的:「夕夕帶著那麼多翡翠,能安全嗎?」
「如果夕夕的空間裡還不安全,那在咱們手裡就更不安全了,你們當初出國帶了那麼多錢回來,你別說是你自己賺的啊,我可是一個字都不信,我說你,自從國外回來後,這心就定不下來了,上班都不積極了,你這個態度可不是好現象啊。」說完不理越爸爸,轉頭看電視打毛衣。
越爸爸焉焉的靠在沙發上:「老婆,用得著這樣緊張嗎?我又不是要貪夕夕的,只是幫她收著。」
「我還不瞭解你啊,雖然你也不一定會貪孩子的,可如果這些錢到了你手裡,你這不安定的心就多了很多的因子,到時候還不定怎麼樣呢。」
越爸爸不滿道:「說得我好像很壞似的。」
「你是不壞,但也不見得好,你啊就是個牆頭草,容易被事物影響判斷,你現在是有個踏實的事業了,但你看看最近你都幹了什麼?去工地沒一會兒就回家,在家也呆不出,時不時的都要跑出去玩,我看你是不想要這個家了,知道多少有錢人是怎麼變成窮人的嗎?貪圖享樂,不思進取
如果這些錢那麼容易就到了你手裡,你就光想著不勞而獲了,哪還有心思去經營事業啊,不是你的別強求,踏踏實實的才是正途。」
說到這越媽媽望著門外感歎道:「夕夕本事大,不用我們操心,雖然現在還小,可是非常有主見的,她的東西要怎麼處理讓她自己去做。我最擔心的是樂樂,如果照你這樣發展下去,這個家遲早被你敗光了,你不為自己總要為樂樂想想吧。」
越爸爸沒想到自己心裡的小九九被自家老婆一語命中,他心裡想的就是既然翡翠那麼值錢,那麼他還那麼辛苦的賺錢做什麼?還不如和姑娘多跑幾次緬甸,到時候金山銀山還不是輕鬆容易的事。
但是他也就是在心裡想想,並不是真的就這麼去做,不過自家老婆說得對,現在固然不會,因為他公司裡的事還挺多,忙不過來,可如果自己空閒了下來,難保不會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可能連姑娘都要怨他的吧。
自己都奔40的人了,居然還被這些財富迷花了眼,想想都覺得好笑,越爸爸邊想邊笑出聲來,走到越媽媽身邊摟過自家老婆:「老婆,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智慧,是我的指明燈啊,能娶到你真好。」說著就要去親越媽媽。
「去沒個正經。呆會兒夕夕和樂樂就要過來了。」
剛說完,越夕就牽著樂樂過來了,樂樂不理爸爸,直接撲到媽媽懷裡,甚至還不經意地將把擠開:「姐姐來這邊,你坐媽媽坐邊,我坐媽媽右邊。」
「誒?樂樂你怎麼擠爸爸啊,你和你姐姐坐在媽媽左右了,那爸爸呢?」越爸爸在一旁不滿道。
「對面不是還有位置嗎?爸爸坐那邊就好了。」越爸爸奇怪地看著對他十分不友善的兒子,心裡奇怪著兒子的反應,再看到姑娘的反應,莫不是自己的話被他們聽到了吧?突然想到,他曾經聽說練武的人聽力和視覺都非常強,想到這個可能,越爸爸臉都紅了。
越夕和樂樂在越媽媽身邊撒嬌,這個說今天的飯菜沒媽媽做的好吃,那個說去緬甸好玩的事情,總之就讓越爸爸插不上話,想到自己說的話被兒女們聽到了,越爸爸覺得自己這塊老臉都沒了,因此說上幾句,插不上話後就看著電視不說話了,越媽媽看著姐弟倆的表現以及越爸爸失落的表情,歎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很好笑:該,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生出小心思了。
……
白家這邊,書房,從不進書房的白家女性這次也赫然在列,白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媳,想到孫子說的事,再想到她那神乎奇技的能力,這心情就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