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夕興奮地直接伸手去抱那塊玉石,一雙手中途插了進來,越夕怒了,老娘辛苦那麼久,搬出來的東西怎麼能到別人手裡呢
抬頭一看,越夕僵住了,對方抱著毛料垂著眼簾,面無表情,並沒看她,而是看著手上的毛料。
「這就是你本來嫌棄太陽很熱,卻也要頂著大日頭出來,辛苦翻了半天的東西?」聽著白哲瀚猶如繞口令一般的話,越夕眼中帶著可憐兮兮的表情,耷拉著腦袋。
「你怎麼認住人家的?」她明明有離很遠啊。
「大熱天有誰像你一樣站在大太陽底下,不出汗也不覺得熱的。」越夕聽了嘴嘟得老高,她剛才光顧著毛料了,也沒注意這個細節,以後要注意了,逼也要逼出一些汗來。
「瀚哥,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那麼小就學賭石啦。」
越夕抬眼盯著那女人好一會兒,尤其在掃到對方的胸口時,說了句:「你也不見得有多大,阿~姨~」
「你……瀚哥~」說完不依地要拉著白哲瀚撒嬌,被白哲瀚躲開了,越夕撇撇嘴,剛才怎麼不躲開,現在躲開又有什麼意思呢?
那個和白哲瀚說話的年輕人走過來聽到越夕的話,噗呲一下沒忍住:「額,哥,這孩子誰家的啊,怎麼那麼……可愛啊。」白哲瀚聽了嘴角也翹了起來。
「我家的」白哲瀚笑著給了個驚慫的答案。
「你家的……什麼?你家的?是哪個叔叔或是姑姑家的?」
「誰也不是,就是我家的。」
越夕不服氣地嘟嘴抗議道:「誰家的還不一定呢,哼~」
「呵呵,小傢伙吃醋啦。」這話一出,眾人立時惡寒,一個男人,一個男童,這組合……
連那些買毛料離幾人比較近人都一副驚訝再到看好戲的表情。
年輕人那人不幹了:「哥,話可不能亂說。」
白哲瀚不解釋:「這些毛料怎麼賣?」舉了舉手裡的靈玉,明顯看到越夕一副緊張又歡喜的表情,可愛得不得了,心裡笑開了,再指指地上的八塊問年輕人。
「哦,哥你要買的話,八千一斤好了。」越夕聽了嘴都張大了,這坑人啊,其他人家的都是四、五千一斤,最貴的也不超過六千,那也是因為越夕切漲了才漲的價,現在這家就算是新進的貨也不要那麼貴吧?這樣算下來,小的好幾十萬,那大的一塊不就得上百萬了?
「你們不是親戚嗎?」
「是啊,小dd,你不知道生意吃熟人嗎?不趁著現在宰他,以後就沒機會了。」
「好啊,先欠著。」說完把手裡的靈玉拋來拋去,就是不遞給越夕,看著越夕在一旁嘟著嘴跳起腳來夠,眼睛裡柔得能化出水來。
看得年輕人更加惡寒,忙衝著越夕說:「小dd,你是誰家的啊,怎麼認識我哥的?哦對了,自我介紹下,我叫安晨,是你哲瀚哥哥的表弟。」
見越夕理都不理他的還在夠著毛料,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表哥逗著這小孩子玩,這孩子有些不耐煩了,幾分鐘後也不跳了,站定,眨著水濛濛的眼睛望著表哥,最後還是表哥棄甲投降了。
白哲瀚看到越夕小心地接過毛料,然後快速地放進背包裡,那包卻彷彿鐵皮做的一樣,一塊石頭丟進去居然沒有下沉,原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安晨看兩人玩夠了,越夕也不理他,就對著白哲瀚道:「哥,親兄弟明算帳,小本生意概不拖欠,你還是付清帳吧。」
「哦,那我問問武叔要不要幫我付好了。」這話一出,安晨奄了,咬牙忿忿地小聲嘀咕:奸詐、小氣、吸血鬼、沒人性什麼的,聽得越夕好笑不已。
而花朝則抱著靈玉開心地向越夕道謝,越夕也笑了,一直以來都是花朝在幫助她保護她,能弄到花朝喜歡的東西,她心裡也很開心啊,而且這次的收穫很大啊。看到越夕笑了,白哲瀚也露出了一個寵膩的笑容。
越夕看到白哲瀚一副別有深意的笑容,忙轉頭抱起一塊適合現在體型重量的毛料,跑到解石機前準備解石,哪知這時一個男人也大步的走過來準備解手上的毛料,看到越夕性匆匆地跑過來,差點和自己撞一起,這個男人就是剛才被越夕擠的人,也是害得越夕買了兩塊廢料的人,還好後面緊跟著走過來的白哲瀚一把將越夕連人帶石的抱起。
「你這麼那麼急呢?小心點啊,摔到了怎麼辦?」語氣中又是責怪又是寵膩。
「哲瀚哥哥」
男人看著面前抱在一起的兩人,雞皮疙瘩開始冒了起來,原來這個英俊的男人居然是個GAY,還有戀童癖啊,真夠噁心的,看向他懷裡的小孩,心中有些憐憫,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呢就被人給弄彎了,唉
「那邊也有解石機呢你會弄嗎?」白哲瀚感覺懷裡的人搖頭,歎了口氣,抱著她走向另一邊的解石機,把越夕放下,拿過玉石開始解起來,速度很快,一塊玉石就解出來了。
越夕驚訝得眼睛都瞪大了,這解石的速度有夠快的啊,都沒給人反應的時間啊,還想著先開個窗讓人驚艷一下,再繼續全部解出來呢,這位大少爺到好,上手唰唰唰幾下就給解開了。
那女人看見玉石大聲喊道:「天哪,居然還是血翡」喊完之後忙走進了欣賞,邊看邊感歎:「真漂亮啊。」接著眨著嫵媚的眼睛衝著白哲瀚放電,聲音甜得膩死人:「瀚哥,這塊玉能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白哲瀚把翡翠遞給了越夕,臉立刻由粉紅變成了青白,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手指都被她攪得發白。
越夕拿著看了半天:「哲瀚哥哥,這個可以賣多少錢啊?」
「你要賣?」
「不賣的話我沒錢去緬甸買毛料啊。」白哲瀚笑著摸了摸越夕的腦袋:「要多少跟我說,喜歡的話就留下來做首飾。」
越夕想起白哲瀚家就是有珠寶店的,而且他這次來也是收購翡翠的,便宜外人不如便宜白家,畢竟他們家對自己家還是幫助很多的,價格不需要太高她也會賣的。
越夕想著又把翡翠遞給了白哲瀚:「哲瀚給我弄對鐲子和耳環吧,其他的你看著辦。」
白哲瀚看著一楞,他沒想到越夕會把這麼貴重的翡翠讓自己來處理,心裡卻冒出一股甜意,嘴角微翹:「好」說完就把翡翠接了過來:「那些還解嗎?」
「不解了,反正我有個移動銀行,解出來又不能賣,解了做什麼?」這語氣讓周圍的人都笑了:「小dd口氣不小啊,你就這麼肯定你的毛料裡都有翡翠嗎?這塊血翡是你運氣好罷了,也許剩下的……」話雖沒說完,可這意思大家都知道。
越夕不滿地看著說話的女人,想反駁諷刺她幾句,後來想想逞口舌之利有什麼意思,反正那剩下的7塊是絕對有翡翠的,而且質地都非常好,要賣也是賣給白哲瀚啊,哪能便宜了別人去,於是嘟著嘴靠在白哲瀚身上不說話。女人刺了越夕,但對方卻孩子氣般的不理她,這讓她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和孩子一般見識了。
白哲瀚笑笑從解石機上站起來,摟著越夕的肩膀,對安晨和店老闆道了別,女人聽到白哲瀚要走,忙激動的上前道:「瀚哥,別急著走啊,我舅舅晚上在清苑定了桌,吃過飯再走吧,或者你先回酒店梳洗下再來。」
「哥,在這休息吧,你真是的,每次來都不喜歡住我們這。」
「呵呵,你還不瞭解我,就這樣了,安三叔,我先走了,改天再聊,安晨呆會兒把這幾塊毛料都運到老地方,這塊翡翠也請幫我安全送到,麻煩你了,錢的話我會讓人算給你們的。」說著把手上的血翡一併給了安晨,越夕知道白哲瀚信任安晨。
「哥,人家說笑的,你……」
「好了,我還不瞭解你,現在有事得回去了。」說著低頭看了看越夕,對方衝著他討好一笑,他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讓周圍看的人不覺得美,就只覺得寒冷而已:「安叔留步。」說完拉著越夕走了。
不提兩人走後,眾人小聲議論著兩人之間不得不說的關係,越夕是既開心又戰戰兢兢地跟著回了酒店,先在一樓餐廳裡用了餐,回到房間的時候,白哲瀚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自己先去洗了澡,這傢伙永遠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柔文雅的,但是越夕卻覺得很害怕。
越夕在洗了澡後,快速回到房間裡,白哲瀚身上穿著浴袍,拿著份報紙在看著,彷彿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更是忘記了越夕偷跑出去的事,躺在床上,覺得有些不相信,他有那麼好說話?忘記了更好,竊笑著閉上了眼睛。
這時門喀一下開了,越夕嚇得看了門一眼,當門打開時又趕緊閉上了眼睛裝睡,但是抖動的睫毛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丫頭睡著了?」不說話就是不說話,我睡著了,別打攪我。
床的一邊陷了下去,人越來越近,只聽輕柔的聲音:「那麼……」聲音很輕很柔,猶如風兒輕輕掃過她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膚,起了點點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