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如果人類可以互相背叛,那麼還應該去相信誰?人類與惡魔相差的到底是什麼?是感情?還是相貌?如果可以我願意去嘗試,去保護這兩個不同的國度。
正文
世界很美妙,我們就這樣奇妙的生存這裡,往往不會去追尋我們到底是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人們每天都奔波忙碌著,有點乏味又有些期待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甚至不會去想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存在著別的生物,他們是什麼樣,是否會傷害到我們。
「軒!要遲到了!」
清晨的陽光有一點點的刺眼,她翻了個身把被子向上拉拉遮住那打擾了她睡眠的光芒。
「軒,不上課了麼?」茶色頭髮的少年走進房裡推了推他那賴床的妹妹,為什麼當哥哥就要每天早上像老媽子一樣的叫她起床,他上輩子一定是遭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有這麼一個妹妹來折磨他。
「嗯……」叫軒的女生從被子裡探出頭,揉揉睡眼。她是一個很美的女生,陽光照在她的側臉給她度上一層淡淡的光圈。她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將被子又一次的拉上來,「才7點而已…」她不滿的嘟囔,哥哥真是討厭,每天都那麼早的叫她起床,害她上課老是犯瞌睡,都被罰站好幾回了,那樣很丟人的好不好。軒一想到自己站在最後一排被同學取笑,就滿肚子的怒火,手中的被子不由的也攥緊了。
渡拿起桌子上的表,然後又看看自己的手錶,歎了口氣「你確定是7點麼?你的鬧鐘連秒針都不動誒」他晃晃手中已經沒有電的鬧鐘,與其說沒有電,還不如說這個鬧鐘裡面是否有電池,渡打開鬧鐘的後蓋,果然,他這粗心的妹妹根本沒有給這個鬧鐘上電池,渡頭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秒針不動……嗯…」似乎軒還沒有反映過來,她重複了一遍剛剛聽到的話,下一秒她才反映過來,立馬如安了彈簧一般的坐了起來,從渡的手裡奪過鬧鐘「秒針不動!」她定睛一看,真的,這個表的秒針一直都停在6這個數字上。她抬眼看看手中還拿著鬧鐘後蓋的渡,她又一次忘記給鬧鐘買電池了!「**!」她狠狠的把鬧鐘扔到床邊。
渡重重的彈了軒的額頭一下,疼的軒捂著額頭眼中帶著不解與怨恨看著他。「下次再說髒話,就不是彈你這麼簡單明白不?!快下來吃飯」渡警告著她,準備離開房間。
「那麼多男生都可以說,為什麼我不可以!」她對著哥哥的背影抱怨,但還是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來校服。
「因為他們是男生而你是女生」渡轉身對著她,軒卻正巧脫下了上衣,渡尷尬的紅了臉移開了視線,有點不知所措。
軒很快的穿好了衣服,梳了梳那蜜色如海藻一般的卷髮,才發現了哥哥的窘態,她的嘴角不由的揚起一個弧度,「哥哥,你在怕什麼啊?小時候不是還一起洗澡麼?再說我們可是親兄妹誒。」
「那是小時候!你也該像個女孩子一點了,你還以為你還小啊?都18了,注意點,我怎麼說也是男生。」渡恢復了過來有點生氣的說道
「是是是,跟個老媽子一樣」軒再也受不了他的說教,走出房間去了廚房,那裡已經擺好了豐盛的營養早餐,她端起牛奶,邊喝邊打量著她這位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哥哥,在學校裡他是個全優生,在家裡他是一個全職的哥哥,擔任著母親與父親的職責。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了是去年,他們的父母出了車禍,明明是一條很平坦的路,沒有汽車,沒有石頭,她的父母是為了躲閃什麼而翻了車?這是一個謎,沒有人能給了他們解釋,從那天開始渡就變了,似乎一夜間就長大了,的確他身上的擔子變大了。
究竟是什麼?軒在出神的時候總是在考慮著這件事情,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她的父母會出車禍。警察給的理由是為了躲閃竄出來的小動物,可那是真的麼?那車頭那似乎被物體重撞的痕跡呢?生命原來是這麼的脆弱的啊?
周圍突然吵鬧起來
「那邊的同學小心!」男同學慌張的叫聲傳過來,相伴而來的是一個飛速旋轉的籃球。周圍的女生尖叫的四處躲閃,躲閃不及的女生害怕的捂上眼睛,準備接受這疼痛的一擊。但這顆球似乎久久沒有落下,女生從指縫中看到籃球已經被一隻纖細的手攔截了下來,女生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從驚嚇中反映過來,籃球場上的人愣了3秒,反映了過來時那顆球已經回到了籃球場上,女生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蜜色頭髮,離開了那裡。
「似乎找到了。」
軒回過頭發現身後並沒有人,但是的確聽到了什麼聲音,聽錯了麼?風吹過帶來了淡淡的青草氣,樹葉被吹的嘩嘩做響,也許是吧,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快到教學樓們口時看到了幾個身上掛綵的男生,軒快走了幾步「嘿!大清早的怎麼就全身是傷啊?又去哪裡打架了?」
帶頭的男生看見是軒,笑了笑,似乎扯動了嘴角的傷口,臉上立刻出現了痛苦的表情,他揉了一下那發痛的嘴角,看著軒走近。「呵呵,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尷尬的笑笑
軒打量著跟在他身邊的幾個男同學,指著問道「那他們呢?你們的腳是綁在一起的?我說墨,你當我是那些白癡麼?」她有些生氣的看著墨,風吹動著她的衣角。
身邊的幾個男生自然知道這個女生是誰,蘇軒,這個有著天使面孔的女生,在校園裡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愛戀她而不敢前去表白,他們還清楚的記得有一個大一的男生想要調戲她的後果,那個進了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的輝學長,至現在胳膊上還有一條長達5厘米的疤痕。男生想到這裡就齊齊的嚥了嚥口水,萬一軒現在一個不高興拿他們出氣,那他們還能見到明天的日出麼?
墨看了看身邊的人,又看看軒那一臉的怒氣「好吧好吧,只是嵐高那邊的人來搗亂而已,沒事了,你看我傷的也不深,你應該去看看嵐高的那幫人,被我們收拾的有多慘」他立刻像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小弟立刻會議的附和著。
軒面對這樣的場景只能妥協,她無奈的搖著頭「快去醫務室上藥吧」她歎了口氣。
墨揉亂了她的頭髮,帶著身邊的人離開,墨有一雙很美的眼睛,如同祖母石一般的綠色瞳孔,每次看到那雙眼睛,軒就完全沒有了招架的能力,所以學校裡那傳奇的冰山美女就這樣的被一個每天逃課打架的壞學生收服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墨的情景,她剛剛從洗手間裡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男生就攔住了她的去路,這個男生笑起來壞壞的,亞麻色的頭髮在隨風而動。
「做我的女朋友吧。」他說話有點霸道,他不是用的疑問的口氣,而是十分肯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覺得可能麼?」軒抬頭看著那祖母綠色的瞳孔,其實從這一刻她就輸了。
「可能」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愛上我了」他說著吻上了軒的唇,有點霸道卻很溫柔。
其實那時她可以推開他,但是她沒有,他說對了,她愛上他了,只是一眼,她就陷進去了。陷得很深無法自拔。
軒回首看看已經走遠的墨,不由的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喂喂,別看了,口水要出來了哦。」
「少來,我幹嘛要流口水?你當我是你?」軒推開靠在自己肩上的頭。
「唉…」女生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酒紅色頭髮「是啊,我靜兒哪有你這好福氣?有這麼大一個帥哥喜歡?」
「你說話怎麼總是這麼帶刺?」軒坐在石凳上看著靜,她右耳上的酒紅色耳釘閃閃發光。
「嘿嘿,他把我心愛的軒軒搶走了,我能不氣麼?」靜坐在她身邊,一手勾著她的肩,一手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吶,今晚我們樂團演出啊,來給捧捧場」
軒打量著票,「你是希望我帶墨去呢?還是希望我叫我哥去啊?」
「嘿嘿」靜笑的邪惡,「你說墨那個傢伙都把我最心愛的你搶走了,難道還讓他和你一起來看演出,不是我自己找刺激麼?」
「去去去!」軒拍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說的話這麼肉麻,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是同性戀呢。」
「就是了,來親一個。」說著靜就靠上來,作勢要親她。
軒站起來讓她撲了個空。
「唉…真是的。」靜抱怨。
「行了,我回去了。」她看看票上印著的時間與地點。「要上課了,走吧。」
「生氣了?」靜追上她。
軒沒有作答,嘴角卻是一抹微笑。怎麼可能生氣呢?
教室裡亂糟糟的,大家看到軒都會下意識的讓開一點,軒坐到自己位置上,她的位置很好,靠窗,卻是陽光照不到的死角。她從桌斗裡找著書。
「喂喂,軒你不覺的你令班裡的氣氛很怪麼?」靜打量了一下班裡的人問著正在找書的軒。
「怪什麼?他們總是一副我會吃掉他們的樣子,我也沒有辦法。」
「你總是板著副臉,當然大家害怕,真是,虧你有一副天使般的面孔啊。」靜有點遺憾的搖搖頭。
「嗯?」軒發出了疑問,「這是誰的書?」說著從桌斗裡拿出一本書,書有字典那麼厚,像一本大相冊一般大。書皮貌似是鐵或者是什麼金屬製成,上面雕著美麗的花紋,還有不認識的文字,軒摸著那花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她不記得有買過這麼一本書啊,她翻開書頁想找一下是否有持有這本書主人的名字,卻發現裡面寫著的全是不認識的文字,是誰在惡作劇?
「這是什麼文字啊?軒。」靜湊近了看著這本書。
「不知道,是誰放錯了吧。」軒合上書,看了看書的背面,一樣也是雕刻著花紋,但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有一行小小的英文,寫著的大概意思是「召喚師」。軒藍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什麼是召喚師?
於是這一天,軒都沉浸在這本書中了。
「找到她了。」
軒回過神,打量了一下四周,老師還在講台上寫著板書,粉筆在黑板上噠噠作響。四周的同學都低頭認真的做著筆記。是誰?是誰在叫我?
「軒?軒?放學了。」
軒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夢?她抬頭看著墨。
「昨晚沒睡好?」墨拿起軒的書包。他的傷已經處理了,貼上了OK繃,顯得更像個小混混。
「嗯…」軒回答的有點含糊。
回到家的時候,哥哥還沒有回來,她走進房間找著衣服,晚上還有靜的表演呢,她看了看表,還有一小時,哥哥怎麼還沒有回來?她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這時玄關傳來了聲響。
「喂,老哥,你回來的好……」下一秒她已經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向那人刺去,卻在刺到那人身上的那一刻停了下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手,一個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的東西。
「你是誰?」軒的手被抓的生疼,卻無法反抗。她只好發問。
「哼哼哼…哈哈哈哈」對方突然狂笑起來,那笑聲聽得十分刺耳。「你就是新的召喚師?哈哈……好笑,一個小毛孩。達寒奈,你認為她能勝任麼?」
召喚師?軒再一次聽到了這個詞,那是什麼?她不解。
「交出來白夜,我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
「白夜?什麼東西?」軒疼的說話都在顫抖著。
「沒關係,就是你不說,只要你死了,白夜在誰那裡都沒有關係。」
什麼?軒還沒有反映過來,那把水果刀已經插進了自己的心臟,軒不敢相信的看著血從身體裡流出來,染紅了衣服,流淌在地板上,她的腿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她聽到對方開心的笑聲,聽到刀子從自己身體中抽出時,刀刃與骨頭摩擦的聲音。
家裡的表還在走動著,甚至可以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地上的身體已經逐漸沒有了熱度。
我還不想死,誰來,誰來救救我。哥哥。哥哥。軒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只能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還不想死麼?」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聲音,溫柔如水一般的聲線。
淡淡的光芒籠罩著她
誰?軒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嗯,我還不想死亡。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你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去做呢。」一隻纖細而冰涼的手摸上她的額頭,動作那樣的溫柔,讓軒想起自己的母親。
「媽媽?」軒閉上了眼睛,感覺似乎回到了兒時,母親抱著自己,那樣的溫暖。
「保護好那本書,它就是白夜,從今天起,你就是召喚師,去尋找你的夥伴,去保護身邊的人。」
軒猛地睜開眼睛,低頭看著胸口,那裡已經沒有了傷口,只是身上的血還提醒著自己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
「召喚師?」軒呢喃著,「那本書!」她這才反映過來,那本書被自己留在了學校。她急忙換上鞋。出門時撞上了正要開門的渡。
「喂,軒你的衣服怎麼了?!」
「啊?沒事。」軒回答的含糊
「你這急急忙忙的,又幹什麼去?」
「啊?忘拿書了。」軒找著借口這怎麼解釋,難道說剛剛被人殺了,現在又莫名奇妙的成為什麼召喚師,然後活了?還不把渡嚇死,不過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軒似乎想到了什麼拉住了哥哥「把車鑰匙借我」
「嗯?哦。」渡把鑰匙給了她「早點回來啊。」
軒做了個OK的收拾,發動了車。
軒到學校時,大門已經關了,學校裡沒有一絲燈光,與白天充滿歡聲笑語的學校比起來,此刻的學校靜的可怕,像一個陰深深的城堡,裡面可能還住著可怕的妖怪。軒將車停在路邊,站在校門口,她有一點頭疼了。難道要翻過去?她抬頭看看有3米高的鐵門。四下張望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人經過。好吧,拼了。
翻過門後,軒已經大汗淋漓,她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此刻她真的體會到了男生和女生相差有多大。平時看班裡的男同學翻牆出去是那樣的輕而易舉。看來自己以後得加強練習。想到這裡軒自嘲的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額頭,
「我傻了麼?還鍛煉!我肯定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
夜晚的風微涼,吹的她纖細的身體,她像個天使,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她有點冷的抱緊了雙臂。她的髮絲隨風飛舞著,有幾縷上沾有著那鮮艷的薔薇色,那是剛剛沾上的血漬,卻為此刻的她添上一絲淒涼的美色。
她摸索著走教室,從桌斗裡找到那本書,月光照在上面,它反射著淡淡的銀光。軒撫摸著那美麗的花紋。
「白夜」她輕輕的呢喃道。
「你確定你能繼承麼?」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做在窗前,他有著鴉色的頭髮,銀白的眼眸,黑色的風衣被風吹動著,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那種美不屬於這個世界,美的如同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他的眼神中有一絲的輕蔑。
他瞧不起她,這樣的一個小女孩,似乎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怎麼能當上召喚師。他翻身下來,走到她面前。
軒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你是誰?!」
少年拂過她柔軟的頭髮,輕輕嗅了一下。邪邪的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是誰?」那如大提琴般優美的聲音就從他的唇中傳出。
「我怎麼知道!」軒有點厭惡的回答著。雖然這個少年美如妖精,讓她有一點點的不知所措。但是她討厭他的這種感覺,似乎很瞧不起她一樣。帥了不起啊?!
正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少年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讓她喘不上氣,軒拍打著他的手。
不是吧?又要死一次啊?!
「哼,就憑這點力量就想擁有白夜,想保護所有人。」少年輕笑。
「你…憑什麼否定我!」軒憋的臉通紅。她快要喘不上氣了。也許下一秒她就會因為缺氧而死。
「哦?是麼?」少年手上的力量鬆了一些。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這樣的景像似乎原來也有看過。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行?我就做給你看!」
那時候她也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氣指著過他。有點意思。少年笑了,放開了軒。
軒跌坐在地上,揉揉發痛的脖子,調整了一下呼吸「我告訴你!生命是很可貴的!我可是剛剛死了一回!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你說我不行,我做給你看!」軒說著站起來,挺著胸膛,像個戰士,指著這個輕狂的少年「我保護給你看!」
少年輕笑,看不出的神情。
一切就在這個夜晚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