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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早上六點多凌霄便起來開始準備早飯,這邊正熬著粥便聽到一陣敲門聲,自個兒打了個哈欠去開門,待見到門口的兩人只後隨即一怔,「你昨晚不是睡這兒的麼?」
「東西沒拿全,我回去拿了一趟。」司南玨眨眨眼提著一大包進來,而他後面跟著的莫笙海也是大包小包地提著,凌霄不由納悶,「你沒地兒住了?」
「昨晚被老爺子趕出來了。」
「少來,你們家就是開酒店的當我不知道」凌霄皺著眉看他走向段興言躺著的那屋,剛想提醒他裡面的人還在休息那廝便已經撞開了門,二話不說自己的包便跟著他一塊提了進去。
「哎你……」
「凌小姐您好,我是少爺的貼身助理,以後還請您多關照。」說著莫笙海掏了張名片給她,一邊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了地上,凌霄被他這架勢唬了一大跳,忙指了指地上那箱子,「不好意思,你也要住下?」
舌頭微微有些艮,便是連自己說出來也不信。可誰知莫笙海立馬借桿子上爬衝她稍稍躬了下身子,「打擾您了。」
凌霄跟這人不熟也沒法子當著他的面發作,咬著牙轉眼進了臥室,此時司南玨正在往衣櫃裡添自個兒的襯衣,而段興言躺在床上側頭看著他,面上看不出是惱怒還是怎的,竟是連個反對的聲音也沒有,只得再次轉向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司南玨你這是要幹什麼?」
「你答應讓我住這兒的。」後者厚著臉皮頭也不抬。
「可是你說的是昨晚」
司南玨又拿出個盒子來看了段興言一眼,「內衣放哪兒?」得了他淡淡一撇這才轉向凌霄,「我說的就是以後,反正你這兒加上樓上兩間這麼多屋子,再說我佔得地兒也不多,跟Donnie擠一張床就好了,凌霄收留我吧,爺爺要打死我……」
說完抱著一盒子他自個兒的內衣眼巴巴看著凌霄,手上卻一會兒也不閒著。
凌霄被他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可是對著他那張臉卻是一句狠話都撂不出來,只得瞥了眼客廳壓低聲音,「那你助理怎麼辦?」
「哦你說他啊,凌霄你要是能把他弄回去,我決計二話不說」
凌霄咬著牙痛心疾首,若不是四年沒見,真想拿著鏟子給他一下子,這人四年不見單是外型上看確實成熟了不少,可是這心性莫非是越長越回去了?當下按住了他正往外拿衣服的手,頗為無奈,「段興言就昨天在這兒睡的,今兒他要上去,這是我的屋。」
司南玨一愣,而後立馬像明白過來似的,重新三兩下把才纔收拾出來的重新塞回去,一邊招呼莫笙海,「阿海,我們上去睡」
凌霄一大清早揉著太陽穴看這活寶往上竄,等兩人都消失在樓梯口了這才在段興言旁邊坐下,「你放心,我一會兒跟他說清楚就讓他搬走……要起來嗎,我讓段五過來抱你去洗漱?」
段興言側目注視了凌霄一會兒,替她把落下的長髮抿到耳後,這才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我找準機會跟他說好了,畢竟這樣能讓他少些難堪,對了我昨晚跟你提的那件想好了沒?」
「我想了想這一陣子正好校園招聘會,我們這邊的HR安排著是大後天去北京,然後全國高校來回轉,我跟著去看看好了,正好肖鍾梁明年畢業,看他能不能過來實習,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他在底層干幾年然後頂了楊勝的缺……如果他有別的想法,出國什麼的再商量。然後就是林家那邊,這兩年蒼穹做大了他們才算是真正搭理我了,不管林玄辰在不在,這條線還不能斷,我去看看他們老爺子,順路去看看趙睿……對了,阿姨這會兒是在國外還是北京?」
「聽說前一陣子和阮叔去荷蘭了。」段興言聽了她這些輕輕點了點頭,攥住她的手,「我這回受了傷沒法子跟你一塊兒去,有什麼事你讓段七跟我說,北京那邊不比邯台,什麼事你自己拿捏,」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劃過門口,目光再次自然而然轉到凌霄臉上,「如果是受了委屈,別自個兒憋著,也別貿貿然的,跟我說,我替你出氣。」
凌霄被他這話逗樂了,輕輕給了他一圈,「瞎說什麼呢,這幾年我脾氣收斂了多少。那行我上去看看司南玨,先替你叫段五過來?」
正說著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人還沒進來便聽得司南玨大嗓門嚷嚷起來,「凌霄你是不是在做什麼?廚房裡有糊味兒。」
凌霄一拍腦袋面上立馬露出十足的懊悔來,「我的粥」
說完忙推開他往廚房跑,司南玨等凌霄出去這才轉過眼來,死死盯著段興言。
「你最好立馬把我房間裡的東西弄走。」段興言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眉頭皺著顯然很是惱怒,「做什麼事也該有個底線。」
司南玨撇撇嘴不以為意,方纔的嬉皮笑臉這會兒也跟臉譜似的說變就變,「小爺偏偏就看中你那屋子了,趕不走我那是你沒本事。」便是抓住了他這會兒不能動又不會放下面子去凌霄那兒告狀,司南玨找了張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對著段興言直翻白眼。
「聽說前一陣子你四叔偷稅的事被人查出來了。」
司南玨目光閃了閃,隨即笑道,「據說這一陣子段天王該在新西蘭拍廣告。」
「拍什麼廣告?」凌霄從外面進來,看了兩人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轉向段興言,「不是說你最近的廣告Tony都給你推了嗎?」
「是啊,可偏就有人不知道。」段興言笑了笑意有所指。
凌霄在兩人之間看了一圈卻發現這倆神色如常,根本顯不出一絲倪端來,「什麼知道不知道的,我還不知道司南玨你對他的行程還挺瞭解。」
司南玨嘴角不動聲色的瞥了下,站起來伸手要替她把垂下來的頭髮弄回去,被凌霄頭一偏給躲開了,也不以為意,反倒是懶懶散散重新坐下,「誰瞭解他,小爺我自個兒的事還忙不完呢,這不馬上要去北京出差,那邊的酒店該整頓整頓了。」
「我記得你方纔還說的是去海南重整度假村。」段興言面無表情地截斷他。
「那是你耳朵不好使。」
「是嗎,我還當是你老年癡呆了。」
凌霄聽著這倆大男人沒營養的抬槓不由頭大,「行了要去哪兒就去哪兒,正好我也要去北京,說不定順路,去洗手該吃飯了。」說著便走過去要支著段興言起來,卻被司南玨搶先一步,「我來我來,你一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力氣。」
「還是我來吧。」段五立馬上前把自家少爺解救出來,還不忘威脅似的狠狠瞪了司南玨一眼,這才抱了段興言起來,「小姐,剛才我聽見你樓上手機響了。」
凌霄一聽忙放下這邊去找手機,莫笙海站在門口,見司南玨已由方才氣鼓鼓的嘟著嘴再次轉為滿臉陰霾瞪向段興言,不由搖頭。
只是卻沒人想到,這邊凌霄的一個電話卻讓她之前的行程全部亂了套。剛掛了電話便立馬又撥了出去,「段七,給我訂張機票,就今天的越早越好,飛往上海。」待掛斷之後,那臉上的陰霾已是籠起了她整整一個人。
於是剛從屋裡被推出來的段興言和緊隨其後不斷找麻煩的司南玨都看到了她這臉色,也聽到了她要去訂票的話,兩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若有所思。
凌霄站在樓梯上一邊翻著電話卻也來不及跟兩人解釋,當下三四個電話撥過去,等了一會兒才聽的那邊聽了電話,「易川,是我。」
段興言眉頭動了一下,便是司南玨也攥了下拳。
「是有點兒事,上海那邊同大地產的二公子你認識嗎?哦好,一會兒我飛上海有點兒事想請你牽個線,是家裡的一點兒小事,嗯好,麻煩你了……行我一會兒跟你聯繫。」
這邊剛掛了那邊又有電話進來,卻是段七已經給她定好了票,凌霄掛了以後又開始給邱佐安排,一會兒功夫不到四五個電話便糾纏開來,直到最後她拿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這才發現竟已是沁出了滿頭大汗。
「出什麼事了?」段興言讓段五把輪椅往前推了一步,仰著頭看她。
「一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凌霄大皺著眉竟是想要把人撕開裂碎的錯覺。
「我跟你去。」司南玨隨即張口,「正好我在上海有點兒認識的人,畢竟泛越在那邊的酒店更多。」
「你不去北京了?」
司南玨面上僵了僵,毫不臉紅的回寰,「反正上海也要去,那個先那個後都無所謂。」說完挑釁似的看了段興言一眼,見後者根本不理他,接著又加上一句,「方正你在那邊也沒住的地兒,正好我先安排好酒店。」
「是不是很棘手。」段興言沒去聽他那些爛七八糟的理由,反倒是想了下這才問出來。
凌霄歎了口氣,「是我大伯的家的表哥,和他前女友。」
【才發現竟然已經快中秋節了,謝謝今兒大家的月餅,提前祝大家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