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第二卷九層之台,起於壘土(TXT全文字手打) 137暴雨之際
    137暴雨之際

    被臨時叫來喊她過去的學生話音剛落班上瞬間就靜了下來,視線齊刷刷就集中到了凌霄身上。

    「要不,別過去了……省得他又無緣無故找事。」齊鼎文當即就站了起來,過來這麼久大家基本上已經看清,徐孟松雖然一直在針對大家,但凌霄卻是他整得最狠的,芝麻大點兒的事都能給說成西瓜,而且早戀本來就是校規嚴令禁止的,以前還能用胡余峰給的特權糊弄過去,今天若不弄出什麼事來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沒事,早晚都得過去。」凌霄蹙眉想了想,一邊抬眼看了下前後牆上被掩好的攝像頭,眼睛跟著就瞇成了兩條縫,「齊鼎文,要是一會兒萬一,我是說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們都不要動,別讓攝像頭拍到大家一點兒不是,你把裡面帶子取出來重新錄一份,千萬不要拼切,然後去電視台找郝佳,就是我們的那個學姐,把複製的帶子給她就什麼都別管了,但是原帶一定要留著我回來再說……」

    雖說班主任找學生談心很正常,可不知為什麼,凌霄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很可能會出事,所以提前做好準備比什麼都強。

    攝像頭裝上沒多少時候,但是裡面卻也拍到不少徐孟松體罰學生的片段,更有甚者被他拿凳子打過,徐孟松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兒,越是家裡沒什麼背景的罰得越狠。請願書的事被胡余峰壓了下來,最後終是不了了之,有家長還專門在家長會上當著他的面提過,可沒想到卻換來變本加厲的折騰。到現在徐孟松的外號已經由老慫完全改為變態,在年級裡相當出名。

    凌霄囑咐完便在七十多雙眼睛裡走出了教室,今兒大課間整個十二班都沒有去做操,班上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像極了暴風雨將來的前兆。

    「報告。」凌霄慢慢吸了口氣這才敲門進去,見楊老師和柳老師也在辦公室,終於把那口氣送出來一半。

    徐孟松順著她的視線鼻中輕哼了一聲,顯得極為不屑,整個人此時正靠在椅背上,卻是拿眼白來看人,哪有半分為人師表的樣子。「你過來,說說你跟肖鍾梁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再裝……」徐孟松似笑非笑的看著凌霄,像是終於逮到她把柄似的,從語氣到每一個面部表情皆透出了兩份洋洋自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違反校規知不知道?我都有權開除你」

    凌霄直接無視他這話,快一個月了,大家也慢慢摸到了門道,只要是聽徐孟松說廢話,儘管低頭認錯然後轉身自己該幹嘛幹嘛,根本不用理他。徐孟松在四中雖然胡余峰也奈何不了他多少,但畢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權,除了十二班這些家長裡短的,其餘哪還輪得到他?願意說說去吧,誰還會跟一個瘋子計較。

    「早戀,反了你了校規看了沒,給臉不要臉,校長答應你不上晚自習,答應你帶孩子來上學,可沒答應你早戀吧?把我當瞎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不就是個第一名嗎,你自己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插根蔥還真敢把自己當象……」

    凌霄低著頭翻了個白眼,一邊去看旁邊的倆老師,辦公室裡的老師基本上都已經聽過他不下五遍這麼說凌霄了,背都能背出來,見她斜眼看過來也是努努嘴跟著一聳肩,直接把徐孟松當空氣。

    「說你呢」不想這次卻被逮了個正著,徐孟松正在興頭上一見她這樣想都沒想一本新華字典就丟了過來,凌霄頭一偏厚厚一大本16開的字典隨即被抓在手裡,目光頓時變得極冷。

    「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凌霄把字典順手丟在地上,辦公室的門一腳跟著踹上,這是他第三次拿東西扔自己了,要是培養出這個習慣可不好。自己不理他那是沒時間沒精力,還真當老虎不發威就是hello/kitty了。

    「你說……什麼?」徐孟松顯然是沒想到凌霄會還嘴,半天才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臉色刷地就變了。

    「我說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你的話我還給你,別給臉不、要、臉。」

    徐孟松眼睛登時瞪得老大,一根指頭指著她竟被氣得微微有些哆嗦,左右晃著腦袋在桌上找了半天終於又摸到了一盆小仙人掌,舉著手就要再次扔過來。

    凌霄哪還能再讓他扔第四回,幾乎是徐孟松舉起花盆的同時就抄起了邊上的凳子,手抓上凳子腿衝著他腦袋就甩了過去。

    「啊——」

    「砰」

    「嗷」」

    一邊看熱鬧的倆老師幾乎全傻了,本能的就大叫出來,而徐孟松沒想到凌霄會來真的,一時連躲都沒躲椅子直愣愣劃著他的臉就砸上了他的左肩,相當坐實的一下子,凌霄哪怕力氣再沒有男生大那也是個實木的凳子,加上她的狠勁兒,肩胛絕對已經被打斷。

    甚至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凌霄,你……」楊姿第一個反應過來,忙把凌霄拉了過去,徐孟松此時已經雙眼血紅,甚至都讓人覺出有種要殺人的感覺。

    「沒事老師,你們什麼都沒看見對吧。」凌霄神色始終沒有一點兒變化,說完這話竟脫下自己的厚外套,把剛才自己手抓過的凳子腿挨個仔仔細細擦乾淨,連指紋都不給他留下,期間還不忘對徐孟松笑笑,嘴角的諷刺根本就不屑於隱瞞。「我跟你說了多少遍適可而止,還真當我怕了你了,不怕丟人有本事你就出去說去,我看看倒是有誰相信……走了,還要做操呢。」說過跨著那凳子就開門走了出去,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你給我站住」

    徐孟松終於反應過來,疼痛繼而跟著一齊穿過大腦,頓時一個哆嗦。但他此時根本就管不上骨折不骨折了,這已經不再是面子的問題……徐孟松後腳追著凌霄就跑了出去,整座教學樓都能聽見他的吼聲。

    這時候做操的鈴聲已經響了半晌,三樓各班的學生也在陸陸續續往下走,這一嗓子出來竟壓過了那音樂與嘈雜鼎沸的人聲,學生一時間全部都被驚得停在了原地。凌霄一個人在前面走著,徐孟松撐著個胳膊在後面追,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路上所有當道的學生全被他推開,跟瘋了似的。

    沒有人再往下走,大家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視線跟著就往十二班的方向看齊,凌霄聽著聲音加快步子便把徐孟松帶回了班裡,這才在裡面停下看他。前排右手邊的牆上同樣裝上了攝像頭,凌霄抱臂,鏡頭正好打在她自己後腦勺,徐孟松的臉上。見他們回來的時候十二班的人已經全部都在自己座位上坐好,兩人一進來便被他臉上的煞氣嚇了一大跳,瞬間針落可聞。

    「老師,我說過了,我沒有早戀,你就是再打我我也不會承……」

    「啊——」伴著一陣桌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叫聲從室內傳向室外,最後在整座教學樓裡連成一大片,震耳欲聾。這自然不是凌霄叫的,因為她已經叫不出來了……

    混亂過後,不僅僅是班上,外面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部被嚇傻了。

    凌霄沒想到他真敢這樣,本來自己算著是把他引回班裡給自己兩下子,拍到切切實實的證據就好,但是她低估了徐孟松的瘋狂程度,那話還沒說完他就衝了過來,也不管他自己的肩膀了,抓起凌霄的頭就撞上了旁邊的課桌,角度太好,那桌子角恰巧抵上了凌霄的太陽穴,下一瞬只覺兩眼一蒙,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是一秒鐘的功夫,甚至根本沒有人反應過來。

    那張桌子後面的學生砰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指著地上又是一聲驚呼。「凌,凌霄……凌……」女孩子本來膽兒就小,話還沒說完就哭了出來,幾乎是被嚇破了膽。

    大家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呼啦一下子跟著就衝上前,都是被嚇了一大跳,一大半女生都跟著哭出了聲。

    凌霄此時整個人蜷在地上,渾身因抽搐而不斷在發抖,嘴裡竟跟著出了白沫,一片死寂彷彿是已經沒了知覺。有血慢慢從那兒滲出來,流在青灰的水泥地上,看得人觸目驚心

    徐孟松被推開一個踉蹌就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看看自己的右手,腦子裡一片空白。

    「草,別動她叫校醫過來你/媽快點兒」

    整個學校都被震動。

    消息傳得很快,等校醫過來讓人把凌霄抬回醫務室的時候,胡余峰已經早就趕到了那兒,然後陸陸續續,四中幾乎所有的領導全到了……

    等到徐孟松被警局帶走,十二班的學生集體默不作聲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仍有一兩個人在不斷流淚。班上除了偶爾的抽泣竟是再也沒有半分聲響,他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除了等待結果,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齊鼎文這才終於想起來凌霄去辦公室之前交代的話,忙踩上桌子,要把前後的錄像帶一齊取出來。

    一聲電話很突兀的響了起來,卻沒有人去接,在鴉雀無聲的班裡不斷滌蕩著,終於有人忍不住罵出了聲,「誰他/媽電話,接啊」

    大家面面相覷,最後總算有人聽了出來,竟是從凌霄桌子裡傳出來的。齊鼎文忙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一把撈起那手機,見那上面的來電是個叫『波兒』的人,也不知是什麼含義,便按下了通話鍵。

    「喂?」

    段興言微微蹙了下眉,又移手看了眼那號碼,確認無誤這才說話,「我找凌霄。」

    「她現在…不在……」齊鼎文回頭看了眼,班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他,手一抖直接就按了免提。「你是她什麼人?找她什麼事?」

    如此的詢問讓段興言一怔,跟著便剎住了車子,就連語氣裡也帶出了半分不耐,「她人呢。」

    「你是她什麼人?」齊鼎文頗有些問不出便絕不罷休的架勢,凌霄現在出了事,肯定是要通知她家裡的人,但大家都知道她除了個弟弟就再也沒有其他親戚,所以他們必須先確認清楚以找個能托付的。

    段興言也不知怎麼的左眼跟著就是一跳,甚至連自己都沒發覺語氣裡的波動,「她出事了……是不是?」這話一問出口,裡面的小心翼翼甚至都把自己驚到,他重新塞好耳機,忽然就感覺到了些許不在掌控之內的情緒。

    「你是她……」

    「我是她男朋友,能說了吧。」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已經讓段興言意識到確實是出事了,對方既然如此問出來,就絕對不會把事情告訴不相關的人。段興言幾乎想都沒想就把這話說了出來,話音剛落,手機便跌落在自己膝蓋上,若是Tony在此,定會詫異於此時他眼底流出來震驚。

    ……竟會是,這個借口……不是鄰居不是朋友,更不是親戚甚至任何一種隨口說出的關係,男朋友,卻竟會是這三個字……

    「頭兒」誰知那邊一聽集體跟著就喊了出來,耳機裡好幾十口子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叫出了這兩個字。

    「噓……都別說話」齊鼎文扭頭擺了擺手,再次轉向凌霄的手機,「頭兒,你快看看零頭兒去吧,她出事了,現在就在醫務室,你趕緊過去……」

    段興言暫時沒有去考慮那個『頭兒』指得是什麼,猜想一經得到證實,整個人反倒平靜下來,隨即就恢復了原本的淡然無波,「怎麼回事,說清楚。」說著便重新發動了車子,轉頭向四中的方向開了過去。

    「頭兒,是徐孟松那個變態,他把零頭兒推到了桌子角,零頭兒太陽穴正好磕在上面,然後整個人就沒知覺了,還……嘴裡還吐白沫了……頭兒你趕緊過去吧……」

    「徐孟松?」

    「就是我們班主任你忘了?頭兒你先別想那變態的事,他已經被警察局抓走了,我們還有攝像,零頭兒前面交代我讓我送到電視台去,我馬上就取出來了……」

    段興言終於聽明白了大概,但直覺纏繞在『攝像』兩個字上,語氣跟著就沉了下來,「你是說,你們班主任打凌霄的錄像?」

    「是。」

    「你現在先不要去送,等我十分鐘,十分鐘以後我給你打電話,記住,先別送過去。」一重複完就掛斷了電話,班上的人全聽見了他這囑咐,頓時就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要不就等等,頭兒總不能害零頭兒吧,說不定真有什麼事……反正就十分鐘,一過了我們立馬送過去。」

    「那不是頭兒」齊鼎文突然叫出了聲,拿起凌霄的手機就擺在大家面前,通話記錄被他翻了出來,語氣裡透著一抹子驚慌,「這不,頭兒的電話也在,可是名字上是『肖鍾梁』,剛才的電話不是……」

    「那趕緊把錄像藏起來,說不定是徐變態的人呢……」這個說法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認同,主意一定便立馬開始行動,兩卷錄像帶全部被藏在了齊鼎文的褲腿裡。

    段興言掛了電話隨即就撥通了Tony的,語氣冷得都能凍住人,「十分鐘,邯台四中高一十二班班主任徐孟松的所有背景,包括他上面所有的人,不管哪一級的。」

    「Donnie……喂?喂」Tony鼓著自己腮幫子狠狠把電話丟在一邊,連咬牙切齒的時間都沒有便開了電腦,十指啪啪啪啪在鍵盤上一陣發洩。

    九分十十七秒的時候Tony終於來了電話,段興言已經馬上就要到四中門口,Tony也能猜出他趕時間,便長話短說,直奔要害,「他上面的是江北省教育廳副廳長,是那個大院裡葉家一系的,但是不算多重要,具體資料我給你發郵箱裡了。」說完立馬掛斷電話,不浪費他一分一秒。

    葉家這兩個字讓段興言的嘴角慢慢挑了起來。

    凌霄的電話又響了,齊鼎文看看大家,又看看那上面,手指了指,「還是剛才那人……」

    「你丫接啊慫什麼呢總得先聽聽他說什麼,問清楚他到底是誰……」楊培被他這磨嘰勁兒弄得受不了了,加上大家又過度緊張,一嗓子喊出來才覺得終於稍稍釋放了些壓抑,跟著就是一片討伐聲。

    「你到底是誰?」齊鼎文嚥了口唾沫再次接通按了免提。

    「我跟你說過了,現在聽我說,這卷錄像不能給電視台。」

    「**/你/媽」齊鼎文一聽就急了,差點兒就把電話給掛斷,連問也不問了,張口對著電話就罵了出來,「當我好糊弄是吧,我告訴你,零頭兒是我們的零頭兒,你丫還真當老子是傻子不知道你們玩的什麼把戲」

    「你現在翻凌霄的電話簿,找出一個叫趙睿的,給他打電話然後把錄像帶交給他,順便告訴他倆字:葉家,」段興言直接無視了他的咆哮,繼續說自己的,「你最好照著我說的做,要不然才是真的害了凌霄。」

    「我,我憑什麼信你……誰知道你和徐孟松是不是一夥兒的……」

    「我要和他是一起的那凌霄手機上會有我的電話?」段興言對她有這樣的同學頗感無力,只得歎口氣接著勸,生怕被他搞砸,「趙睿是凌霄認的哥哥,會幫她處理所有的事,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不想害了她就照我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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