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第二卷九層之台,起於壘土(TXT全文字手打) 124涅盤
    124涅盤

    凌霄蹙眉對著他,眼底冷得似乎都能將人凍傷,幾乎十指都在劇烈的抖著,她左手抓上自己的右手,想止住那一波*心悸,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眼淚跟著就灑了滿臉。

    司南玨幾乎是傻了,兩人半個月沒見,分開的時候還算也算是平和,可是為什麼自己一回來就變了副嘴臉。額頭被砸出青腫一片,沒有流血,卻也是火辣辣的疼,負責傳話的傭人嚇得尖聲就叫了出來。

    「小少爺」那人衝過來擠開凌霄,一邊撥開司南玨的劉海去檢查他的眉角,凌霄身子晃了晃才站穩,一邊哆哆嗦嗦想去抓住點兒什麼,讓自己知道,一切都還是在夢裡,她根本就沒有醒。

    有人走上來握住了她的手,凌霄僵硬的脖子被她輕輕攬在胸膛上,眼淚灑在上面,他的身體自然而然擋住了對面要殺人的眼神,氣息縈繞。

    「……你跟我說他們沒事,你昨天剛跟我說了的,你保證了……」凌霄一隻手用盡力氣去攥緊他的袖子,渾身都在發抖,「你說了的……」

    段興言沒有說話,他只是伸出另一隻手不斷拍打著她的脊背,動作很輕,幾乎沒有什麼實質的力量,他的手算不上寬大,卻有一種秀美和乾淨的感覺,就這麼輕輕的撫著凌霄的背,自然而然。

    凌霄終於順過氣來,一把蹭掉了自個兒臉上的液體,拽著段興言就回到他車旁,自己快速坐了上去,「三醫院,和平路那邊,拜託你了。」自始至終,她的目光再也沒往司南玨的方向停留一分。

    司家老爺子一下子便扔掉了自己手上的遙控器,頹然坐回紅木座椅裡,面色黑的駭人……還是晚了一步……

    「平折,給我查查,到底又出了什麼事,另外把阿玨叫進來,不管怎麼樣,先把他穩住。」

    尹平折微微曲腰慢慢從屋子裡退了出去,顯示器上司南玨依然站在原地,從臉上的表情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巨大的悲慼和茫然,就那麼無助的站著,任是誰都勸不動他一步。

    手機摔了,凌霄根本無法再沿著那個陌生的號碼回撥,她坐在車裡,死死閉著自己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車子到底行到了哪兒。

    「她給我打電話,只是說出事了,可是她沒有說彬彬和我奶奶有事,他們沒事是吧,肯定沒事對不對……」

    段興言無聲無息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

    「對,他們肯定沒事,絕對沒有事………你知道嗎,自打你從我這兒用60萬換走了5%,我不止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到底當時為什麼會答應你,沒有錢我也可以去找別人借甚至貸款,我根本就沒走上絕路……然後我想了很多理由,很多自認為合理的解釋,可是我現在才明白,段興言……」凌霄猛地睜開了眼,大片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湧了出來,她看向他,聲音裡帶了一股子極度的陌生,沙啞得彷彿在砂紙上狠狠磨礪過一般,「我終於明白了,那是因為你把彬彬給我送回來了……別說5%,那天你就是要50%我都會給你」

    段興言握著方向盤的手終於有了細微的顫動。

    他慢慢垂下眼,及時掩住了眸子裡一閃即逝的情緒。

    車停下來,凌霄卻沒有衝下去,她再次閉上眼睛作了個深呼吸,這才慢慢打開車門,一步一步,走得很用力,段興言看著凌霄的背影,忽然覺得,那裡面彷彿有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時間稍微有些長,屬於中度中毒,由於送來的及時兩人很快便被送入氧艙,凌霄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一老一小靜靜躺在相鄰的病床上睡下,面色有些蒼白,但呼吸平穩,睡得很深。醫生說幾天便能完全恢復,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舵主被破例允許進入醫院,此時正躺在病床底下休息,舌頭伸直大口的喘氣出汗,見凌霄進來幾乎是嗚咽了一聲,慢慢跑過來叼住了她的褲子,身體狠狠蹭了上去,凌霄蹲下抱住它的脖子,把臉埋在它雪白的長毛裡,相互安慰。聲音驚動了張蘭,本來是坐在邊上已經有些乏了,聽見動靜身子一怔,快速坐了起來。

    「凌霄,你來了……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你……」張蘭立馬就變了臉色,手足無措的就要站起來。

    「阿姨,」凌霄放開舵主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跪了下去,雙手撐著地重重就磕了三個頭,額頭撞擊在地板上當當直響,滿地都是水痕。「阿姨,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我……阿姨你聽我說,以後不管遇著什麼事,你……」她抽了抽鼻子,頭點在地上,再也說不下去。

    張蘭被她這動作驚住了,傻傻的站在那兒竟不知該怎麼辦,段興言悄悄退回走廊,一個人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走廊裡人來來往往,他站在那裡閉著眼睛彷彿格格不入,一片喧囂大背景下,因熱鬧而孤獨。

    ……

    『我發誓,不論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再讓身邊的親人因自己而受傷害;我發誓,對每一個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人返以百分之三百的回報;我發誓,要讓每一個把自己逼到絕路的人後悔他今天的決定;我發誓……我要站在世界的最頂端,再也沒有人能威脅敢威脅到我身邊每一個人』

    凌霄一個人站在窗口,面上堅毅的仿若雕塑,大千世界在她腳下,彷彿靜止了一般。

    ……

    司家已經全亂套了。

    能摔得東西幾乎全被砸在了地上,到處都是碎片。

    「哎呦寶貝兒,那個不能摔」白玫一把搶過自家兒子手裡的水晶彩蛋,緊緊抱進自己懷裡,司南豐瞅了時機快速抱住司南玨,止住了他進一步的亂發脾氣。

    「你今兒這是幹什麼?反了你了」司北尋一邊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坐在沙發上氣得半天順不過勁,今兒大過年的家裡人全過來了,一個個看熱鬧的看熱鬧,事不關己的翹著二郎腿一邊清脆的嗑著瓜子,由著司南玨從頭摔到尾。

    老爺子和尹平折始終在書房裡沒出來。

    「哎呦吼,家裡這是怎麼了?遭賊了還是被黑道洗劫了……我說,阿玨你又惹什麼事了?」司北鐸剛從外面回來,傭人一個個全呆在門外垂著頭不敢吱聲,一進來便被這場景嚇了一跳,竟是不由自主的吹了個口哨,尾音抑揚頓挫。

    司南玨看著他幾乎是紅了眼珠子,眉梢的痕跡已經轉為深紫,頓時便顯得有些猙獰。司北鐸的出現幾乎是火上澆油一般,他一肘子拐在司南豐小肚子上,掙脫開了搶過自個兒媽手裡的彩蛋衝著他就扔了出去,幅度太大,司北鐸一偏頭就躲過了,彩蛋砸在門框上匡的一聲,落在地毯上的時候已經被磕碎了一個角。

    白玫一口涼氣抽了出來,指著地上的碎蛋被氣得心肝脾胃腎亂顫。

    「有完沒完你給我坐下,那是你小叔叔」司北尋指著他就站了起來,指尖顫的厲害,「從國外玩了一圈回來就給我發脾氣,吃飽了撐的你」

    「我吃飽了撐的,是,我吃飽了撐的……」司南玨猛地就把自己身側沙發上幾頁材料甩了出來,劈頭蓋臉的就全砸在了自個兒小叔叔身上,「你他/媽還要不要臉」

    司北鐸剛進來根本沒鬧清是什麼事,被他這麼一鬧也是愣了半天,這才拾起地上的兩頁紙匆匆掃了一遍,鼻子裡哧了一下子,重新扔回地上,順便還印上兩個鞋印。

    「你就因為這些砸你親叔叔?」司北鐸嗤笑一聲顯然極為不屑,在司南玨怒得要殺人的目光中笑嘻嘻的坐下,一條腿大喇喇搭在沙發扶手上,一點兒都沒個正型。

    「我問你……她網站的廣告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是。」

    「網站的所有權也是你逼她交出來的?」

    「是。」

    「今天早上她家裡煤氣洩漏也是你找人弄的……」

    「是……哎呦你個小兔崽子,踢那兒呢你」他話音沒落司南玨一腳便踹了上來,差點兒就斷了他的命根子。司北鐸抱著自己的腿便閃到了一邊,靠墊順勢扔了過去,「阿豐,快點兒攔著他」

    司南玨恨得咬牙切齒,哪還管他是誰,早上凌霄那一手機直接就把自己給砸蒙了,剛被拽進來尹叔便遞了份材料,一看之下差點兒就氣爆了。凌霄那人有多護犢子他不是不知道,平日裡哪怕動了小孩一下她都敢跟你拚命,現在倒好,這個被自己血緣上稱作叔叔的人竟然無恥到用個三歲的小孩來威脅。

    到底還要不要臉?

    司北焉見鬧得差不多了這才把瓜子皮扔到一邊,順便拿著絲質手帕細細擦了遍自己的手指頭,刻意做出的優雅極為緩慢,一根蘭花指翹得相當漂亮。

    她走到兩人中間也不由好奇的拿起那紙看了一遍,然後又遞給司北尋,反應竟是和老四一模一樣,「阿玨你今兒這是怎麼了,為了個外人跟自己小叔叔傷了和氣,我說這做就做了,反正那老人和小孩兒沒事,隨便賠倆錢打發了得了,不就是個網站嗎,你要是再想開一個姑姑自己掏腰包幫你辦一個,至於這樣嗎……」

    「至於這樣嗎?兩條人命讓你幾張臭錢就能打發了?」

    「鬧夠了吧」司北尋冷哼了一聲快速把兩張紙直接從中撕了,不輕不重的丟到他身上,「鬧夠了給我回屋自己反省去,你要搞清楚這個家現在是誰做主,在你老子面前發脾氣,翅膀長硬了是吧?」

    司南玨站在一圈人中間,滿眼看去全是全是各色極為不屑的神情,這樣的家庭裡,他忽然覺得自己身邊每一個人都很陌生……竟是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呆了十六年的家……司南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手掌因憤怒還在微微抽搐著,一下下都像震顫在自己心上,被勒得,幾乎喘不過氣。

    然後他慢慢撿起了地上被四成四半的紙片,慢慢邁動了步子一步步走出大門,這樣的家,他一刻都不想再待……

    「兒子寶貝兒你幹什麼去」白玫被他臉上的表情嚇了一大跳,也不再算自己被摔碎的裝飾品到底多少錢,還沒追出門老爺子的聲音便從二樓傳了出來。

    「讓他走。」司東嶼的面部很平靜,竟是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尹平折站在他身後也是垂著眉目,彷彿樓下什麼都沒發生。「今天起老四你一個月都不許給我出門,剩下的人誰再敢給我找這個孩子的麻煩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別再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們最好搞清楚這個家現在到底誰做主……」說著深深看了自己大兒子一眼,再次平靜的走回書房。

    老爺子最後一句話是相當有份量的,這話一出口果然亂糟糟的大廳裡再也沒有一個人出聲,老爺子平時發脾氣那是發脾氣,但這回有點兒眼色的都能看出來,已經不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

    「老爺,真的不派人跟著?」尹平折打開窗戶,司南玨的身影已經成了個黑點,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中。「小少爺長這麼大從沒自己出去受過苦……」

    「那就讓他受一次,要不永遠都長不大……平折,想辦法讓那個孩子知道阿玨現在的狀況,包括他跟家裡鬧翻了離家出走的事,現在開始把他身上的卡全給我停了,看住阿豐,不管出什麼事,家裡誰都不許管他」司東嶼一咬牙便下了決定,摳在椅子扶手上的指節已經微微有些泛白。

    尹平折猛地抬起頭極度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迅速遮下。「您的意思是,還是想要這個孫媳婦……」

    「為什麼不要?你看看這個家,我還在就已經成了這樣,我要是哪一天不在了司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這一幫子給敗光了阿玨要是這回能醒過點兒來也行,要是還是這樣,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司家必須有個人能給撐起來,這丫頭身邊沒一個大人,就是阿玨再不中用也不怕我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換上別人的姓……本來是讓他回來撿個便宜,誰知道老四那個不省心的竟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也是沒有辦法,」司東嶼喘了口氣這才強壓下自己的怒氣,臉色卻十分不好,尹平折甚至都能感覺他身上的力氣彷彿被什麼抽了去,「要是有一點兒辦法我都不會這樣,我不求她能原諒司家,但是一定要把阿玨指摘出去,把下邊那一群給我看好了,誰再給我出點兒岔子我扒了誰的皮」

    2003年的除夕,當人們都沉浸在新春的喜悅與歡慶中時,不知有多少人的命運,在這一天被改變。

    北京西城區。

    外面是有些斑駁的紅牆,很多人站在南門外照相,門口的警衛一動不動,像是永遠保持著一個姿勢,眼神堅毅而動人。

    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但對於那些自小在裡面長大的人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影壁後面是南海,南海以北是中海,中海連著北海。這門樓是道界碑,同裡面的某些院落一樣,代表著這個國家絕對的權利和威嚴。

    雖是比平常更熱鬧了點兒,但由於民間春節的緣故,裡面不少主人還在全國各個省市視察共慶,西山別墅的門前偶爾跳過個小蘿蔔頭,隨即便被門口的人吸引,小孩兒眨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敢湊過來。

    隱隱約約聽到北風的叫聲,一聲連著一聲,迴盪在沉靜的清晨,尤為突兀。

    青年直挺挺跪在地上,也不知跪了多久,雙手緊緊攥起放在膝蓋上,面色蒼白,冷風似乎對他沒有一點兒影響。

    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警衛員推了輛輪椅出來,輪椅裡坐了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如果看得仔細便能發現,他從膝蓋以下的褲腿裡幾乎都是空蕩蕩的。他的眼睛很淡漠,斯斯文文的一副無框眼鏡根本遮不住眼底銳利的光,樣貌和跪在地上的青年有幾分相似,很容易便能辨別兩人間的血緣關係。

    「玄燁叔叔……」躲到一邊的小孩兒見男人出來跑著就圍了上去,男人臉上慢慢爬上幾分笑意。「叔叔,他是誰啊……」小孩兒偷偷瞄了不遠處跪著的青年一眼,一邊交換著眼色作了個小動作,一副人小鬼大。

    「這是叔叔的,弟弟……也是你林爺爺的孫子。」

    小孩兒立馬想了起來,拍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個『咋種』對不對?」

    孩子的話從來都是最天真也是最傷人的,跪在地上的青年猛地便揪住了手下的褲子,幾乎要絞碎它一般,唇色更是白的嚇人。林玄燁看了那孩子一眼,眼底的溫度已經迅速退去,聲音平靜無波,「這是誰根你說的?」

    小孩兒眨了眨眼,大眼睛往上轉了半圈這才終於想起來,「柳柳阿姨上次跟君君說的。」林玄燁週身直接便降成了零下一度。「君君乖,這也是叔叔,記住了啊。」

    小孩兒似乎有點兒不滿,近乎挑剔的看了那青年一眼,最後才終於嘟著嘴點點頭,「君君知道了……」

    林玄燁這才轉回目光,在地上停了兩三秒才終於歎了口氣,「起來吧,爺爺讓你進去。」

    林玄辰微微閉了會兒眼,口腔內側的嫩肉幾乎已經被他咬爛,等到一口氣終於喘了出來,這才微微晃著身子站起來,慢慢隨著那輪椅走近大門。

    還是,回來了。

    老爺子半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已經八十有餘,他一輩子兩個女兒卻只有林韞海一個兒子,旁的支系不少,但真真能夠得上林家這個姓氏的,也不過只有眼前這兩個人了。現在還早,家裡人全在後廳等著,警衛把輪椅停下便敬禮然後離去,三個人像三角形隱隱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林正川慢慢睜開眼,無聲無息的目光裡帶了多少年沉澱出的沉重感,砸在林玄辰的脊樑上,彷彿就能把那裡壓彎。

    「都想清楚了。」

    林玄辰鬆開的拳頭又再次攥緊,然後鬆開,「是,想清楚了。」他在外面的青石板上跪了整整三個小時,剛下火車從凌晨五點半到現在,為的就是這一句話。

    「那就去四川吧,我跟人打好招呼了,去那邊鍛煉兩年,先從幾層做起,五年做滿或者出了政績我把你調回來,」老人歎了口氣,稍稍坐正身子,臉上的老年斑大片大片已經很清晰,「趁我還能多活這幾年,先把你們安頓好,小王會跟著你,不會的到時候問他就行,遇著大事拿不定主意就打個電話回來,老曹的軍隊經常在那邊演習,沒人能動你……」

    林玄辰仔仔細細聽著,三兩句話自己的命運便被完全定型鋪好,他攥上自己的手掌,上面三條明顯的紋路頓時皺作一團,那條被稱作生命線的東西,瞬間被埋沒。老爺子說完便又靠回去閉目,呼吸平穩,林玄辰一句話卡在喉嚨裡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我想,先在邯台,留一陣子……」

    凌霄的網站已經全部癱瘓,林玄辰希望能有個補過的機會,至少要看著她重新開始,他才能放心離開。

    「我倒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們這麼上心,昨晚趙家和宋家的倆老鬼還專門來替她說情,有機會倒是要見見了……三個月,我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六月份一到你立馬給我打包滾到四川去。」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透出了兩分不耐,林玄燁看這情況便給林玄辰打了個眼色,後者說了句軟話兩人這才被允許出去。

    「心還沒收回來?」林玄燁輪椅停在院子裡,舉目望去,是一大片澄淨的湖水。

    「我不是很明白……你們明明知道我對官場一竅不通……」

    林玄燁便低低笑出聲來,他嗓子很好,面目英俊,正是男人最具有魅力的時候,卻讓一雙腿生生耽誤。「沒有誰說是一生下來就能無師自通,你把自己包裹的太嚴,接觸不到這裡面的一星半點兒,你說不能可爺爺他認為能,這就夠了……我知道你恨林家,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身上同樣流了林家一半的血,就同樣扛著這種責任。這回兒的事曾文做得不大明智,算是連累到了無關的人,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出來,但我給你的忠告就是,」他忽然抬起頭,那一瞬間林玄辰一個激靈彷彿被什麼從頭到尾的看穿。

    「不要試圖去毀了林家的基業,你回來的那一刻,那個替你受累的女孩兒今天開始便已經被貼上了林家的標籤,我可以跟你保證,林家在一天便沒有人敢找她的麻煩,但若是有一天它不在了……」

    林玄辰眉心狠狠疼了一下,週身發寒。

    【晚上回來晚了,不好意思,六千大章親情奉獻~另外推薦好友新書《小女有田》,現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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