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街,人聲鼎沸,驕陽似火,熱情震天。(http://www.d2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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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小郡主和三公子打得難解難分。
薛冬陽的武學造詣出乎米兒意料之外,身手靈活敏捷,出招快速迅猛,一把折扇如同世間最銳利的兵器,稍不注意,就被割裂成兩半。
他手中的折扇,貫注了八成的內力,控制自如,招招撲向米兒脖頸之間。
上戰無父子之分,過招無男女之別,薛冬陽並不因為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米兒一條白綾如翻飛如蛟龍,凌厲萬千,那白珠擊中之物,通通粉碎,招式變幻多端,靈活異常,一招一式絕不會讓人看出來下一招是什麼,雜中有序,亂中求穩。
薛冬陽大訝,很少看見有人能把白綾運用得如此自由,迅捷,殺傷力極大,那白綾在她手上,像是有生命般,如一條銀蛇迅速襲擊敵人。
打過一個回合,薛冬陽側身閃過那射來白珠,折扇一揮,兵器架上三把銳利的寶劍凌厲地掃向米兒,鋒利的劍刃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寒光。
台上的玉邪,鷹眸一瞇,身子站直,薛冬陽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而端看米兒,一雙邪魅的大眸冷冷地凝視那激射而來的寶劍不閃不避,突然,在寶劍進入範圍時,縱身一躍,大喝一聲,白綾橫斬而下,氣勢如虹,把那三把寶劍半腰砍斷。
「好!小郡主加油!」人群猛然爆發出一陣喝彩,看得是熱血沸騰。
「好功夫!」薛冬陽一聲讚美,折扇離手,頓化成千萬把折扇,把把帶著銳利的殺氣,激射而去。
米兒翻身一轉,一條白綾上下翻滾,轉動,如白色的漩渦,把殺氣阻擋在外。
擂台上,短兵相接,兩條身影如出身蛟龍,一片白影扇魂中,根本來不清,誰是小郡主,誰是三公子。
這顯然是一場高手較量,誰都使出渾身解數,要爭奪花環。
台下叫聲如雷,聲波震天,尖叫,吶喊,一片瘋狂……
「小郡主,加油!……」
「三公子,加油!……」
台下的玉邪抱胸,表情高深莫測,米兒的身手,大出他意料之外,來來回回已經五十招過去了,竟然不落敗象,且有越戰越勇之態。出招靈活詭異,乍一看上去很是正派,可細看卻發現招式中揉和了五行八卦之術。
究竟師承何處,竟然有此了得身手。
薛冬陽的後招越發迅猛,一直攻她下盤,出手甚是詭異,為了避免被他傷到,米兒不得不用盡全身懈數迎戰,招數開始由攻轉守。
他的武功,的確了得。
米兒的目的只想著搶那花圈,打打薛冬陽的銳氣。
折扇已經近在眼前,米兒頭往後仰,利用腰間的柔韌度,躲過他的攻擊,片刻,腳點地,迅速地那花圈掠去。
搶到手的算贏!
「小郡主,你耍賴?」薛冬陽迅速跟了上來,折扇攔下,兩人又在木架上一較高下。
一來一往,白珠所擊之處,木樁斷裂,咯吱作響,不少地方坍塌,戰況激烈,台下越發熱情高漲,像是煮沸的水。
「打擂台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搶花圈,自然是誰搶到算誰贏,怎麼算是耍賴呢?」趁著錯身的機會,米兒痞笑道,光明正大地耍賴。
薛冬陽眼角抽了一下,米兒燦爛一笑,手腕翻轉,白綾如銀蛇般襲擊他胸口,趁著他閃身瞬間,單掌用力,打斷一根木樁,橫衝向他。
薛冬陽應接不暇,米兒得意一笑,眉目帶了勝利的色彩,借力躍上木塔頂端,重重地踩了一下花圈下面的木樁,花圈被彈起,白綾捲向那花圈,一伸一收,已然到手。
穩穩地落在擂台上,薛冬陽隨後而下,身後的高塔頃刻轟然傾倒。
台下,爆發出一陣如雷般的掌聲,久久不絕,今天的擂台,米兒贏了,雖然是賴皮的,可畢竟是贏了。
示威性地揚揚手中的花圈,又衝著他又是燦爛一笑,薛冬陽面如菜色,不滿地瞪眼,「小郡主,此非君子所為,不算數!」
米兒慵懶一笑,他四處播種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君子二字?
「我本非君子,自然不會有君子所為,薛三公子,莫不是不服輸吧?」
大庭廣眾之下,台下尖叫如雷,明顯這次的打擂台的結局已經出來了,他就是再不滿,也要接受這個事實。
「玉鳳風俗裡,奪得花圈者就要送給心儀之人,我說,小郡主,這花圈,恐怕男人拿著總會怪異,你總不能把花圈送給自個吧?」薛冬陽笑得很是欠揍,夾著一絲譏諷和看好戲的好心情,抱胸,壞笑著看米兒,等著我下一步的動作。
神經略微扯了一下,米兒虛假一笑,正想要反擊,這是,台下騷動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小郡主,有沒有心儀之人,送給他!」
「對,女人也可以送花圈給男人。」
「對,送給他……」
「送給他……」
……
如雷的吶喊,薛冬陽笑得更像一直偷吃的貓,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困境。
而玉邪,眉頭挑了挑,冷峻的眸中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在轉動,眼波深沉如海,他的眼神,比語言更能傳遞信息,向來都是那般的生動,讓米兒心臟微微發顫,悸動。
暖暖的,曖昧的情愫,在心底滋生。
這花圈,……玉邪他會接受嗎?
男人接受花圈,特別是像玉邪此等硬骨錚錚的男人,要接受這樣的東西,顯得有點……
而且此舉不僅僅是表白那麼簡單。
米兒心思快速轉動起來。
以玉邪目前的實力,究竟夠不夠和邪皇一搏,她還分析不透。
「小郡主……」薛冬陽帶著流氣的聲音故意地拉長了……笑容比她剛剛笑得還要燦爛,這男人還真的睚眥必報的個性。
米兒惱怒地瞪他一眼,他聳聳肩膀,笑得像隻狐狸。
略微穩了穩心中竄動的曖昧和不安,舉起手中的花圈,掃了人聲鼎沸的台下,米兒大聲地喊道:「既然奪得花圈者都要送給心儀之人,本郡主早有心儀之人,自然會送。」
話音剛落,台下又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浪,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如潮水般,要淹沒所有一切。
尖叫和吶喊瘋狂而起,一個女人,要當著全玉都的百姓的面對一個男人表達愛慕之情,是多麼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特別是像他們這種身份敏感的人,人們心中的期盼和好奇又多加了一層,讓這個場面幾乎失控。
「本郡主喜歡燕王玉邪!」
貫徹所有內力的聲音穿透人聲鼎沸的廣場,響徹每一個角落,清越、誠摯、無悔、純真。
台上的小郡主,雪衣飛揚,翦眸如墨,姿態瀟灑,落落大方,毫無一絲忸怩,如世上最純淨得白鳳凰。
坦然的笑意如浸過清泉的梅果,眉宇間,淨是她毫不隱藏的深情。
這場愛戀,有他的傾城相護,有她的傾心相許。
此舉,光明正大。
此情,傾盡天下。
小郡主那笑容,連陽光都失色三分。
這份黯淡,不知是為了日後的反目,還是為了這美麗卻悲哀的邂逅。
「小郡主不愧是小郡主,在下佩服,不知道燕王殿下接不接花環?」薛冬陽略微一怔,轉而恢復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玉邪冷眸揉和著一種刻骨的感情,眼光緊緊地鎖在米兒臉上,如一團棉線,繞著她的心臟,有股壓抑的騷動。台下寂靜,興奮、期待地看著他們。
米兒心一動,翻身下台,臉頰微紅,在台上她笑得那麼落落大方,在玉邪面前,卻稍顯忐忑。
「玉邪哥哥……」佳人素顏如仙,纖手皓白,代表著結心的花環就這樣伸到玉邪前面。
時間似乎停頓下來,全場靜寂。
安靜得只聽見彼此的心跳,怦怦作響,鼓動得要跳出胸膛。
玉邪的眸光晃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有些猶豫,有些無奈,有些擔憂,也有些幸福。
米兒,你就真的那麼相信我嗎?
時間久到薛冬陽都有點驚訝,魅眸一瞇,掠過不解,這不是一直是他心之所願的麼?
米兒八方不動,素顏,纖手,神色從忐忑轉為慵懶,最終變成淡得看不見的笑意,那笑容,任是玉邪,也看不透,她在笑什麼。
冷峻男子的手終於動了,緩緩地伸手,那是一雙尊貴有力的手,他接過的東西,代表著今生絕不放手。
米兒抬眸,凝視,唇邊綻開一抹笑容,如花朵般,緩緩地綻放在這多情的春風裡。
玉邪接了,代表著,他願意同她攜手,共度一生,一股濃烈的幸福淹沒了米兒,如踩在雲端,那一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眼前的女孩,從幼年到少女,都是那麼相信他,信賴他,他又豈會讓她失望。
玉邪的冷眸淡淡地抹上溫柔,迅速垂頭,略顯削薄的唇溫暖地含住了米兒唇邊燦爛的笑容。
「准了!」淡淡喃呢消失在彼此相濡以沫的溫情中,那是屬於玉邪的霸道。
今生准你同行,不離不棄!
那時候的米兒,很幸福。
多年以後,她依然記得這股甜蜜的悸動,還有那時候握住全天下幸福的感覺。
恨不得從此天荒地老。
*
呼呼……這兩張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偶還得一張一張發,真對不起你們,不過從下章開始幾乎都有點不一樣了,有兩張一樣的我合在一起發,偶也受不了這麼發的。
還有,謝謝送鑽石和鮮花的兄弟姐妹們,讓你們破費了,都抱起來,狠狠地親個……(*^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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