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是三次。」絮兒趕緊糾正,迎著他燦爛的眸光,望向逐漸靠近的遊艇,她驚叫了一聲,「我知道了,你沒說錯,你是想在遊艇上舉行婚禮,所以是四次。」
他輕輕笑著,唇畔勾勒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喜歡這個特別的求婚和婚禮麼?這些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了。」
「喜歡。」絮兒白皙的臉上飛起幾抹紅霞,以哽咽的聲音說,「卓,原來在晉遠我說『連求婚都沒有,我不要拍婚紗照』,其實你聽到了對不對?你是故意裝作沒聽到,想要給我一個驚喜。謝謝你!」
「傻瓜,謝謝我什麼?應該是我謝你原諒我之前做的那些錯事,還肯答應我的求婚。」他透亮的眸子裡一片笑意,大手若有似無地撫弄著她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愛我。」她的臉靠在他的胸口,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切維濃香水,唇間滿滿都是甜甜的味道。
他噙笑的雙唇在她額上落下滿足的吻,「因為你是我一生中最珍貴的寶物。」
「那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你不會是不想邀請曾伯伯吧?」她仰起臉看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參加婚禮的嘉賓。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在病房曾老子一再詢問婚期,還說要給他們舉辦隆重的婚禮,可以想見,老爺子對他們的婚禮重視的程度不亞到他們當事人。
他把摟在她肩上的手移動到她的柳腰上,幽暗的目光盯著前方,過了半晌他才淡淡開口,「這件事再說吧。」
挫敗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此刻問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大煞風景,可是曾老爺子那道殷切的目光猶在眼前晃動,她希望他們的婚禮能得到所有親人的祝福。
曾老爺子是他的親生父親,她更希望他能到場。因為她已經失去了爸爸,他永遠不可能醒來參加她的婚禮,不希望卓也像她一樣留下遺憾。
回到遊艇上,向愷默和柔柔躺在太陽椅上悠然地曬著太陽,釣魚,一旁的桶裡已經有幾條魚在游動,於是午餐桌上擺著生魚片。
絮兒原本不敢吃,在卓的一再誘惑下才勉強咬了一口,經過特級廚師的處理,沒有想像中難吃,但她實在不習慣,只勉強吃了一點。
柔柔正在跟向愷默搶爭生魚片,注意到了絮兒左手無名指上亮得晃眼的鑽戒,「哇,好大的鑽石,起碼有十克拉哦。」
「是嗎?」絮兒低頭看著手上的鑽戒,臉上展露出甜蜜的笑容,「大小倒無所謂,重要的是這是卓向我求婚的婚戒。」
「我沒聽錯吧?」向愷默停下了咀嚼的動作,一臉古怪地看著好友,「你們不是早就註冊結婚了嗎?怎麼又求婚?難道是我的耳朵有問題?」
「你說呢?」鄭卓不答反問,似笑非笑地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酒杯。
與絮兒之間前前後後的事,前天在晉遠卓這小子已經向他和盤托出了,向愷此刻已經猜出了幾分,語帶揶揄地說,「原來如此,先結婚再求婚,看來這是曾二少爺自創的潮流婚姻哦。」
「啊——我知道了。」柔柔一拍桌子,笑嘻嘻的目光在絮兒和鄭卓間徘徊,「你們是怎麼想出這種方式結婚?」
要是回答的話,豈不是要勾出當時他以懷孕而騙她結婚的事嗎?鄭卓咬牙切齒地瞪著好友,「這麼閒著無事,我不介意把你和你的女人扔進海裡陪鯊魚玩。」
老虎發怒了,當然不能像傻瓜一樣待在這裡當炮灰,向愷默嘿嘿笑著拉起柔柔離開了餐廳,跑到主甲板上繼續曬太陽,吹清爽的海風。
不過他可不會放棄嘲笑卓這臭小子的機會,等曜回來,他把卓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糗事告訴曜,相信曜聽了也會笑掉大牙。
這兩個死黨相處的模式還真有趣,絮兒愉快地吃著食物,想起了某件事,握起他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看了看時間,「好快,已經一點了,卓,你讓許井文訂晚上和劇組聚會的時間在幾點?」
他隨手抽了張面紙,輕輕替她擦拭唇角沾上的綠芥末,「晚上七點。」
「哦,那還早。」她抿唇笑著,被他寵著的感覺真好,胸口像漲滿了幸福的暖流,原來幸福是件極簡單的事,不需要太華麗的詞藻,也不需要甜言蜜語,只一個簡單的眼神和體貼的動作便是滿滿的愛,就是幸福。
他把酒杯裡的酒一掃而空,「吃完了我帶你去游泳。」
她叉著盤子中的一小塊牛肉,「我是個標準的旱鴨子,你要教我。」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游泳才挑了這個項目,給我們親近的機會。」他一雙邪魅的目光直直望進她心裡,露出了壞壞的誘惑人心的笑容。
她臉頰微微發燙,貝齒輕輕咬了咬紅唇,不消說這傢伙一定還給她準備了火辣的比基尼,而且她可以想像得出整個游泳池肯定只有他們兩個人,任何人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