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微微揚起小臉,逐漸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在這裡也實在待悶了,也該出去兜風散散心了,再有他今天特別溫柔,她享受到了一種倍受呵護和尊重的感覺,這是過去兩個人間從沒有過的,她不禁開始貪戀起這種親密幸福的相處模式,心口也盈滿了一股甜絲絲的感覺。
跑車一路飛奔,她單手掛在車門上,任風吹在臉上愜意極了。
過了一會,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只錦盒,轉手遞給她,“我幫你找到了。”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她接過來放在腿上,第一直覺想到的就是他會不會送她珠寶。
他看著車前方,專心地開車,只笑不答,“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的目光又轉向了手裡的盒子,隨即打開了,一條熟悉的手鐲躺在裡面,忍不住驚喜地叫著,“這不是……這不是我那次為了湊足飛機票而買掉的手鐲嗎?”
她拿在手裡,仔細端詳,沒錯,就是這個金手鐲,上面雕著精致的古典花紋,這是外婆的母親在外婆當年結婚的時候送給外婆的嫁妝,後來外婆又給了她。
外婆去世後,她也曾想起找回這個手鐲,可是與美國隔著一個大西洋,而且已經事隔了好久,以為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想不到今天又回到了她手裡。
“你、你是怎麼找到他的?”她開心地把手鐲套到了手腕上,看到這個手鐲就好象看到了外婆一樣,感覺她還在自己身邊,真好!
這可是他看完肯尼思給他幾個月她在拉斯維加斯整個全過程的資料,然後派人費了一些周折才找到的,當然他可不能把這些告訴她。
他含笑的雙眸凝望著前方,聳聳肩,避重就輕地說,“你開心就好。”
“謝謝!”她撫摸著手鐲上的花紋,不禁連聲道謝,“這真是個驚喜。”
“一句‘謝謝’就完了?”他意猶未盡地彎起了唇角,“我可以要點特別的獎品麼?”
“什麼?”她沒明白過來,剛抬頭,發現他灼熱的目光正盯著她如櫻桃般的粉唇,兩朵紅暈染上了臉頰,她吶吶地說,“那你要什麼?”
他唇畔揚起一抹弧度,“我要的並不多,只要你……”
他刻意停下來沒有說,目光裡顯得意味深長,她不由追問著,“只要什麼?”
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猶豫,像是掙扎著思考了一會,隨即苦笑著抿起唇,“只要你親我一下。”
其實他最想說的是,當他的妻子,做他一輩子的女人,只不過他了解這個女人擁有著怎樣執拗的脾氣,他怕這樣一說會驚嚇住她,把這種剛剛緩和的局面再次弄僵。
他考慮過了,明天去紐約,戴維森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比德爾,而得到消息的比德爾也絕對會趕過去。
他忘不了逼她跟比德爾退婚時,她說的那些話,那個男人似乎在她心裡占據著極大的位置,而他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與她之間的關系,不想再去失去她,企圖把過去的傷害用自己的方式填平。
面對著比德爾這樣一個深愛著她的競爭對手,他很有可能要失去她。
雖然他曾瘋狂地想過再用一次手段逼她答應成為他的未婚妻或是妻子,但他清楚地知道,彼此間的隔閡太深了,逼她退婚的事已經讓她傷透了心,假若再來一次,恐怕他們間的鴻溝再也無法彌補。
因此,這次他必須要賭,他要用自己的命賭一次,他要看看到時她究竟會傾向於誰。
“現在你在開車呢,回去再說吧。”她慌忙低下頭,嬌臉不自覺又滾出一陣燙人的溫度。
“不,絮兒,我等不及了。”他低啞著嗓音,倏然把車停在路邊,仿佛害怕失去一樣猛然伸手摟她進懷,捏起她小巧的下顎,俯身而下,攫取了她微微輕啟的唇瓣。
她慢慢閉上眼睛,櫻唇被他密密吻住,感覺他火熱的舌尖滑了進來,她的舌像被黏住了一般與他糾纏,一股電流從漫延到了她的四肢,她整個人仿佛融化在他的懷裡。
許久過後,他戀戀不捨放開她,將她緊按在懷裡,她清晰地聽到在頭頂上傳來的嘶啞喘息聲,身體一僵,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頂著自己。
她恐懼地感覺到他身體的火燙,急忙掙開他,“你……”
他年輕的俊臉扭曲著,仿若是在壓抑著什麼,伸手想要碰她,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苦笑的嗓音因緊繃的欲/望而沙啞混濁,“放心,我會遵守昨晚的承諾,除非你願意。”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別開臉看向車外,困難地吞著口水,低聲說,“你開車吧,這樣可以冷靜一下。”
跑車再次啟動,這次開得極快,並且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清冷的風呼嘯著吹在臉上,柔亮的紫羅蘭發色在身後隨風飛舞,確實讓身上的燥熱降溫了不少,至少她是這樣覺得。
迷惑地望著這張英俊的側臉,總感覺到他似乎有無止境的精力向她索取。究竟他對自己是怎樣的情感,是因為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從而無法離開她,所以才說了那些想要留她下來的話嗎?
倘若是這樣的話,容顏總有變老的天,當她不再吸引他的時候,也會像青黎一樣被他拋棄,而他轉投下一個可以給他帶來感官上歡/愉的女孩嗎?
畢竟他有身份,有地位,不愁找不到更年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