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撫摸著我的鎖骨處,然後繼續下移,當快要接近我胸部的那一瞬間,潛意識裡的排斥使我本能的喊了出來,「不要。」
聽到我因害怕而有些顫抖的聲音,他的手有些猶豫的停頓了,但那停頓只是瞬間,然後繼續向胸的方向撫摸著。
此時彼此心跳的感覺如此的強烈,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跳出胸口逃跑了。
「放開我。」我有些著急的說著,聲音依舊有些發顫。
彷彿我們存在於一個真空的平面,他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沒有一絲變化與猶豫,沒有回答亦沒有理會,而是頷首向下將吻落在了我的脖頸,慢慢的親吻允吸著我的每寸肌膚。
他的吻如同剛剛的手,一直向鎖骨的下方游離著,我不再相信他的了,心真的慌了。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真的是現在的我所能容忍的嗎?我不知道也不敢再想下去。
我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氣掙脫著,很奇怪,這次竟然很輕易地將手抽了出來,而且竟然還將惡少推離開了,慣性的驅使,惡少倒在了我旁邊的地方。
哼,誰說女子不如男的?想當年花木蘭還替父從軍成了巾幗英雄呢,只要我想反抗,誰都不是我的對手。哼哼,我整理好衣服暗自在心中沾沾自喜著。
可是,這時惡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而且他還躺在我旁邊一動不動的,我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轉頭看向惡少,他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微皺的眉宇間英挺的氣息,即使閉著眼也絲毫不減少威嚴的霸氣。
難道是睡著了嗎?想到這,剛才心中所有的不安都被憤怒所取代,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親我竟然可以睡著。氣死我了。
我用力的推著他,「你給我起來啊,起來。」
他就像是沒有生命的雕像般紋絲不動。我加大了推他的力度,將他推的翻了個身,藉著柔和的光亮,我清晰地看清了他的面容。只是,他的表情為什麼顯得很痛苦呢。
我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用手輕輕的貼上了他的額頭,很燙。
心中頓時一驚,一陣沒來由的心疼。
對啊,他的病還沒有好,而剛剛,我卻任性的要求他陪我吹冷風。
我怎麼可以這麼笨,竟然忘記他舊傷未好,還在發燒。
然而我,我還在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外套後讓他在橋上陪我吹冷風挨雪澆。天啊,寧彩巖,你還真是笨的要死。
這個白癡,明明那麼難受了,卻還不顧一切的開車出來找我。
為什麼不提醒我,為什麼還要強忍著痛苦陪著我一起任性的吹冷風。
一陣感動與懊悔一起湧上了心頭,眼眶中立刻擎滿了淚水,有些模糊了。
我慌亂的擦了一把眼淚,趕緊跑去找來了他家的醫生,夜晚,本已沉靜在夜色中的藍家立刻變的鬧騰起來。
醫生,管家,傭人全部聚集在彗的臥室內外,等待候命。
醫生給彗診斷著,房間內安靜的能聽到細針落地的聲音。大家都安靜的等待著診斷結果,管家與傭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我則坐立不安的看著醫生的臉色等待著。
良久,他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我們。
「醫生,他怎麼樣?嚴不嚴重?」我焦急的詢問著,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當然是好的結果。
一定不要有事啊,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醫生看著我搖了搖頭,靠,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搖頭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