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若說難養,自己是女人,那個神醫就是小人一枚。嘴笨不說,施施的走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毒啞了她,嗓子火燒火燎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當她洛曉冉是軟柿子任人揉搓嗎?
冷然的在心中失笑,人道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神醫嗎?下毒是吧,可她這毒豈可白受?想看她笑話?正巧自己這一身的傷還未治癒,這笑話就送他了。
因而洛曉冉一改邪魅的妝容,一臉的蒼白和啞然失語嚇得沐靜遠和雲淺淺主動的拉著她去找神醫三師兄。
有些虛弱而帶慍色的冷挑眉頭,洛曉冉淡看著眼前長身玉立在窗邊的身影。
「師兄,你怎麼能這樣,毒啞了莫問,這叫她如何治煙兒。」雲淺淺撒嬌的搖著三師兄的胳膊,嗔怪道。
「治病,不需說話。」清冷的聲音不由讓洛曉冉再次的想起祈王,只是祈王的冷彷彿是刻意的一種霸氣,一種傲慢。而這個男人的冷是深入骨髓的一種孤傲,一種凜冽。
「師兄,我知道莫問說話很囂張,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她一般見識了。我與遠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治好煙兒。你也說了,你只能治得了病,但治不了心。而莫問身懷異能,或許莫問就能治得心。可這不說話如何治。師兄,好師兄,你不是最疼小妹了。」雲淺淺嬌滴滴的纏著三師兄。
三師兄似乎怕了雲淺淺的磨人功夫,微帶寵溺的斜了雲淺淺一眼,「磨人的丫頭。」
雲淺淺歪頭笑笑,得意的一揚下巴,「哼,還不是你們把我帶壞了。」
「哼,我們那麼多好處你不學,專撿壞的學。豬腦。」三師兄略帶笑意,嗔罵道。
「哼,我學得不錯,大師兄的輕功,二師兄的記性不好,三師兄的牙尖嘴利我都學到了。」雲淺淺得寸進尺的笑咪咪的說道。
「你……」三師兄瞪了她一眼,看得出這個男人很疼小師妹。伸手至腰間掏出個錦袋,遞了一粒藥丸與雲淺淺,只由始至終看都未看洛曉冉一眼。
遞給洛曉冉吃下解藥,「三師兄,好人做到底,來,你幫著給莫問看看。求你了,就當幫小妹一個忙。以後師兄有事,我與遠保證不敢怠慢。」雲淺淺得了沐靜遠的囑咐為莫問瞧病那敢怠慢。又推又搡的把他拉到桌邊坐下。另一邊沐靜遠也頗有眼色的拉過莫問。
掃了一眼蒼白的洛曉冉,三師兄微微挑眉,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譏誚的笑意,「這點小毒解不了還行醫?」
清淡的扯了下嘴角,欲言又止,洛曉冉似笑非笑。
「莫問不懂醫理。「沐靜遠在一旁插話。
微一怔,眨著清俊有神的丹鳳眼,三師兄濃眉揚了揚,「何解?」
「是呀,遠,她不是大夫,哪昨日她為煙兒看病?」雲淺淺質疑的問道。
沐靜遠微苦一笑,「這點我也不得而知。是廣濟的方丈與我說她能治得了,而且我確實在廣濟寺外,瞧見她捏腳查病。至於她不懂醫理,卻為何能查病,能治煙兒的病,可能真得方丈所言她身懷異能。」
「身懷異能?」三師兄冷嗤一笑,「別是江湖騙子。」
「不會,我相信方丈大師的話,而且莫問雖有點囂張,但為人不壞,我相信她。」沐靜遠瞄了眼洛曉冉正色道。
為他莫名的信任,洛曉冉笑意嫣然。
「是嗎?」三師兄淡漠的微勾嘴角帶著絲絲的不屑。伸手,略帶冰冷的手指搭上洛曉冉的脈門。細長的眼簾輕垂,如扇面的睫毛在眼下攏出一抹淡淡的神秘青影。少時斜飛的俊眉淺動,撩了眼洛曉冉。
「師兄,莫問怎麼樣?」沐靜遠小心的問道。
淺淡一勾嘴角,「傷得不輕,但死不了。」說著,三師兄從容的起身,至腰間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似洛曉冉的手腕有多髒似的。
一皺眉,沐靜遠溫潤的臉上湧起幾分不悅。身旁雲淺淺瞧到未婚夫不高興了,連忙瞇起笑眼,「師兄,莫問不懂醫理,再請師兄給開個方子吧。」
洛曉冉也氣由心生,瞧著男人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恨不得立時扇得他滿地找牙。只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時候,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