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乖……宮中有些事情要處理,相公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你先回府好麼?」
烈焰的心有如刀絞一般,痛……恨不得此刻就告訴父王,他不接受剛才的提議,眼前的這個,懷裡的這個,是他深愛的妻啊,是他如珍、如寶、如命的妻啊……這要他如何將她割捨……這要他如何將她視而不見啊……
「恩……那相公要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哦」
蝶兒戀戀不捨的從他懷裡出來,將手中的藥放在他的手中「相公,這是外公給我的,他說可以解百毒,還可以強身健體,一天一粒,你拿去,我走了哦……相公要早點回來……」
說完一邊回頭,一邊下著台階,慢慢地消失在烈焰的視線裡,微風拂過,吹散了烈焰滿臉的淚水,突然一個急步轉身,走回王的寢房
「陳太醫,這是蝶兒剛剛送來的丹藥,你看看……」
陳太醫一聽便來了精神,立馬搶過手中,倒了一粒出來,細細觀察起來,繼而倒了一粒在嘴中咀嚼了起來,閉上雙眼細細嘗試著,每個人,都捏了一把汗,緊張地、死死地盯著他,
突然,陳太醫睜開了雙眼,臉上沒有一絲欣喜,大家緊張的神情便隨著沮喪了起來,「此藥……」他剛一開口,所有人便騰地竄了過來,張耳細聽,
「此藥甚是絕妙,但是對三王爺那毒?似乎依然沒有辦法,不過,卻可以加強三王爺的抵抗能力,說不定能多活……」話說到這,陳太醫雙眼含淚,便不願再說下去……
「王兒,以大局著想啊!」王走近烈焰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抱住,滿臉都是悲痛,
「父王,兒臣捨不得,捨不得啊……」烈焰第一次,伏在父親的肩上,痛哭了起來,此刻他的心一樣,被這個計劃撕成了碎片,
「你可以暗中保護她,看著她,為了她的安全,務必要這麼做啊,否則兩國戰火四起,生靈塗炭,朕於心何忍啊……」看著父那剛毅的臉上,顯露出來的痛苦,頃刻間,感覺,他們,今天才真正的是一場父子,
「唉……好吧,反正兒臣命不久矣,就聽父王安排吧……」無奈的烈焰,心在糾結著,腦海裡儘是蝶兒那歡聲笑語,還有剛才撲進懷中留下的那一絲絲淡香,
「來人……」王朝門外吼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在」
「帶三王爺去休息……還有,派出武功高強的侍衛,立刻前往北院王府,保護王妃,不得有差池……」
「是……」
~~~~
三天後,蝶兒像發了瘋一般,騎著小小蝶,一路狂奔,往皇宮奔去,三天了,相公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到底什麼事情,這麼重要?成親這麼久以來,相公從來沒有在外頭留宿過,可是此刻,他居然三天沒有回家了,
蝶兒感覺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在皇宮,吃得可好?住得可習慣?他說過,一定要抱著蝶兒,才睡得著的呀!小小蝶還在奔跑,可她的心卻已然落於烈焰身上,
不一會~~~
「開門……」
小小蝶剛在宮門停下,蝶兒便迫不急待地讓守衛開門,那焦急的小臉,擔憂的眼神,真想一開門便看到相公,
「回王妃話,王爺,王爺他……」侍衛不敢抬頭,跪在地上,吞吞吐吐,似是有什麼隱情……
「他怎麼了?」蝶兒跳下馬來,抓起侍衛的衣服,心在狂跳著,是不是相公出事了?
「他不在宮裡」被蝶兒抓著的侍衛,羞紅的年輕的小臉,
「那他去哪了?」蝶兒剎時將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相信侍衛說出來的話,
「那個……那個……好像是春風樓……」侍衛只覺得身體一鬆,王妃的手便捶了下來,他不敢正視王妃,只覺得耳邊馬蹄聲響起,王妃的馬便飛奔而去,剩下守門的他,好不惆悵……
春風樓
「姑娘,哎,我說,那位姑娘,你不能進去……這是男人喝花酒的地方,你聽到沒有?」老鴇扯著蝶兒的袖子,將她推了出去,不讓她進春風樓的門,至如今為止,還沒聽說過女人也要喝花酒的?
「哎喲……呵呵,我說……那個,姑娘也可以來喝花酒嘛,來來來,您請……」在蝶兒掏出了兩碇黃金,丟進她的手中時,老鴇的語氣和表情變得比天氣還快,立刻扶著蝶兒,往樓上走去。
「三王爺在哪?」蝶兒的眼裡射出了有生以來的第一道寒光,
「哦喲……您找他啊,知道,知道,哪……就在門牌上寫著牧丹的房間裡」老鴇又接下蝶兒手中的一碇黃金,臉笑得都快扭成一團了,一時嘴快,便什麼也說出來了,
「好了,不用你伺候,我自己去」揮了揮手,看著老鴇扭著那老腰款款下樓,心裡頓時慌了起來,如若真是相公?不,不可能,相公不是那樣的人!吸了吸鼻子,走近了那個寫著牧丹的雅間,
「來,王爺,再喝一杯……」
「哈哈……好,小煙兒真是乖巧,本王就再喝一杯……」
這聲音??縱然是那麼的清晰,她也不願意相信,上次相公在這,不是狠狠地教訓了那般女人嗎?今天?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蝶兒的腳步,不停地往後退,嘴裡一直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正在恍然之際,門突然打開了,房內的一切,赫然出現在她的眼裡,而她日思夜想的相公,正坐在四個姑娘的中間,一手搭著一個,那兩位女子,像撲上金子一般,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貪婪地吮吸著烈焰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英豪之氣,那臉陶醉的樣子,徹底擊碎了蝶兒僅僅有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