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晴認為自己未來幾天的心情情況恐怕都是大雨轉暴雨了,時不時還會電閃雷鳴幾下。她實在是生氣,很生氣,快要氣炸了。沒想到那個棕毛那麼人面獸心,外加變態加三級。
馬克.麥瑟雷倒也沒攔她,還派人客客氣氣地把她送上飛機,當然跟來時一樣還是要帶眼罩的,從那個飛機上下來,秦晚晴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當時接待她們的那個叫什麼克魯克的在後面好像跟忠義說了些什麼,不過她也沒聽見,隨便找了一個酒店,開開門就一屁股坐下來噘著嘴生氣。
忠義給她倒了杯茶就站在一旁靜靜陪著,房間裡只聽見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孩聲音在不停地咒罵著
不知道罵了多久了,估計連馬克的祖上三代都被「關照」了之後,秦晚晴終於罵累了,停了下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忠義,你怎麼用涼水泡茶啊?」
汗,那是你自己罵人罵忘了好不好。忠義真是好耐心,也不辯解,又重新去倒了一杯熱茶,端到秦晚晴手上。
「小姐,喝茶,熱的。」
秦晚晴一頭扎進裊裊熱氣裡,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忠義看著那個恨不得把頭埋進茶杯裡的女孩,一抹不晚覺察的淺笑彎上唇角,隨即卻又沉寂下來。
「小姐。」
「嗯?」
秦晚晴抬頭看看他。忠義的臉色如常,但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很反常。
「小姐,有一件事情屬下想要告訴您。」
「說吧。」
討厭,酒店的茶真是難喝,都是些碎茶沫子,喝一口滿嘴都是茶沫兒。
「屬下該死,曾經做過讓小姐傷心的事。」
「嗯?行了不用說了,過去的都過去的。」
「不,屬下還是要說」
「別說了」
「周嫂是我殺的!」
沉寂,無聲無息。秦晚晴放下了茶杯,扭過頭去看著忠義,這個人總是喜歡站在後面,就像是自己的影子,如影隨行。
「當時小姐支開屬於送鸚鵡給蕭家大少爺,小姐卻一個人回去,屬下擔心小姐有事就派了個人一路跟著小姐,後來知道小姐去了丁字街找到了周嫂,也是屬下向大少爺匯報的,周嫂房間的爆炸也是屬下親自去做的。」
「其實你真的不用說出來的,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是大哥的手下,當初大哥把你派給我也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一直以來我的行蹤你都是會向大哥稟告這我早就知道了。周嫂的事,我怪過大哥,也怪過你,不過我也明白,有些事你是必須要去做的。」
秦晚晴站起來,平視著他:「忠義,我奶感激你,真的,如果沒有你我那一次早就被狼吃掉了,這些年來你一直跟在我身邊照顧我保護我,我現在離開了家,你也沒有離開我,有你在身邊我就能覺得很安心,我真的很感激你。而且,我知道自從離開家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向哥哥洩漏過我的行蹤了,所以,忠義,讓我們把那些事情都忘記吧,你也不用再覺得愧疚了,好嗎?」
忠義,怔怔地看著面前平靜的女孩點點頭,她的臉上有種真誠的光,能讓人如沐春風,把心交付。
「小姐,那批軍火真的不要了?炎奇盟現在正是擴張勢力的時候,那批東西對我們是很有幫助的。」
「那些東西是很好,也會有很大幫助。但是買東西的人太賤太他爺爺的混蛋,我就不信只有他一家賣,慢慢再想辦法就是了,你就別擔那個心了,我餓了,出去吃飯。」
「是!」
秦晚晴邁著輕快的腳步打開門出去,忠義依然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只是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卻顯現出一種堅決的表情,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
小姐,您說的對,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不做,那就讓屬下去做吧。為您,值得!
海島上的野墅內,一個站在世大的落地窗旁講電話,棕色的頭髮映襯著銳利的眼眸,雖然相貌平正卻有著陰沉的味道。
「呵呵,你說的真是不錯呢,那個人果然來了!」
雖然是晚上,但是透過明亮的窗戶,可以看到燈火通明的機場跑道上一個男子從剛停的直升飛機上下來,好像還帶著眼罩。
「行了,他來了,我得好好安排一下難得的好寵物,以後我們可要繼續合作啊,可呵呵。」
馬克.麥瑟雷掛掉了電話,望著那個從飛機上下來的男人,嘴角勾起興奮的笑,棕色的眼眸裡閃爍著捕獲獵物的光。
門開了,男子沉默地走了進來,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呵呵呵,歡迎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希望我們能一起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先把簽約書給我。」
「不急不急,不如咱們先喝杯酒吧,你們東方人最講究情趣是吧?」
「簽約書。」
男人不為對方的慇勤所動,還在堅持著。馬克.麥瑟雷望望他,咧嘴一笑,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走到男人身邊,熟練地解開他的衣扣,露出健壯的胸肌。
「呵呵,你叫忠義是嗎?肌肉不錯,很有彈性,手感也好,我很滿意呢。」
手,拿著文件,將文件塞到忠義的衣服裡,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赤裸的胸膛。
「那,你要的文件給你,好好收著啊,待會兒會有很好玩的遊戲噢。我保證你會喜歡的無法忘懷」
星國市區一家國際酒店的房間內,寬大柔軟的床上睡者一個可愛的女孩,女孩睡得很沉很沉,沉得竟有些不太正常,只是如此的沉睡卻還是緊鎖著眉頭,似乎只有在夢裡才能將壓抑的心情釋放。
床頭櫃上一杯茶,以涼了,零星幾片碎茶葉兒,幽幽地浮動,掙扎了幾下,永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