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變 第一卷逃亡 第27章 善解人意的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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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蕭亞龍的突然出現似乎讓小小也不急著去尋找復仇的希望,也許是因為蕭亞龍重傷需要人照料,也許是她那顆善良的心讓自己留下來,忙著為蕭亞龍找草藥準備一日三餐。怪胎蕭亞龍也在她悉心的照料下傷勢逐漸好轉。

    儘管小小找來的草藥用途不大,儘管小小做的飯菜真的難吃,但在這份真情面前蕭亞龍也不得不在心裡暗暗謝過,是小小讓他重拾起了久違的親情,是小小讓他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心存惡念,至少面前的小小是真心待他,真心關心他的。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蕭亞龍的冥力早已恢復至巔峰,甚至隱約有突破的跡像,只是骨折的右腿仍然需要一定時間的修養,做人要懂得知足,能死裡逃生從那麼高的雪崖掉下來而未死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傷筋動骨一百天,腿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他也不急於一時。

    一有時間他就修煉一下冥力或者給小小說說外面世界的樣子,小小從出生以來沒離開過村子,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張白紙,不懂世間險惡,不懂爾虞我詐,最喜歡蕭亞龍給她講的那些真實的故事。夕陽西下幾輪迴,不管蕭亞龍把一個故事講了多少遍她依舊聽得津津有味,一點也不覺得厭煩,看得出她對未知事物的好奇以及對外界生活的嚮往,只是她並不知道外界人心的險惡,蕭亞龍害怕以她純真的性格在外面是否能生存下去。

    人活在世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一張白紙需要親自去填滿字,不需要精彩,只願每一頁都充滿愛,希望小小能在屬於自己的白紙譜寫出一篇篇美好的故事,可以撰寫到最後一個字符。

    又是艷陽高照的一天,時近正午,小小端著食物從遠處走來,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她做的飯菜也不那麼難以下嚥了,就在她哼聲小曲老遠就挑釁著棚內蕭亞龍的時候,幾道身影如臨而至,正巧落在他身前幾米處,著實嚇壞了她,差點沒把端著的飯菜給扔出去。

    「小姑娘切莫害怕,我等並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一下最近有沒有聽聞一隻人首蛇身的怪獸在此行兇作惡。」突然出現的三個人中一個頭髮花白氣息親和的老人家問道,白袍上針繡的金色蒼龍底紋與太陽交映生輝,隱隱霸勢威懾蒼生,奪人心魄。

    聽到『人首蛇身』四個字的小小明顯為之一愣,因為她對這個怪獸再熟悉不過,一時不解來人話中所指何意,難不成殺人怪獸又出來害人了?想到這裡,端著食物的小手暗中加了幾分力道,表面還算鎮定的搖了搖頭。

    「那打擾了,告辭!」老者頷首告辭,舉止極為禮貌,丟下幾個字後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茅草棚方向,接著兀自與同來的兩個消失在了空地,與來時一樣那麼突然,神龍見首不見尾,可見三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幾人已去良久也不見小小回過神,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定是在想著殺人怪獸的事,時隔十數年迦靨人蛇再次出現,她深知如今的自己無法為父母報仇,只盼其莫要再塗炭生靈造就更多的自己。

    見識薄淺的小小看不出三人身份不代表蕭亞龍認不出,或者用熟悉得不能熟悉來形容更恰當些。

    為首問話老者乃如今公認正道第一宗門龍門門主龍嘯天,冥級巔峰冥君,另一個男子是天門門主刑天的親弟弟刑君,實力高階冥君,屈居副門主之位,唯一一位女性是鳳門首席長老紅蓮,高階冥君,哪一個走到外面都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正道上位三門悉數出洞,大陸肯定將有大事發生,而且明顯衝著冥獸迦靨人蛇而來,區區一個冥獸再厲害也不可能驚動龍嘯天親自出馬,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中夾雜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蕭亞龍枕手仰在草堆上,銜著乾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噗的吐飛乾草坐起身,環視了一下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茅草棚,喃喃道:「怎麼樣都好,有什麼秘密也不關自己的事,迦靨人蛇的老巢應該就在附近,各路人馬少不了插上一腳,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還是盡早離開才好,以免身份暴露招來殺身之禍。」

    多年養成的經驗讓他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的臨近,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安排,麻煩總會自己找上門,讓他一刻也安靜不下來,注定是一生的逃亡命。

    三道身影如同影子一般穿梭在各個村子之間,時不時的停下細細觀察一番,自從離開小小所在的村子之後,紅蓮長老略顯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目光不時瞥向後方,彷彿在疑惑著什麼。

    「紅長老是否有什麼發現?」龍嘯天怎麼會看不出紅蓮長老的異樣,實際上他在途中也有回望過幾次,心中的疑惑不比紅蓮長老輕,只是沒有表露在外而已,見紅蓮長老若有所思,他才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也是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草棚中的少年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紅蓮長老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想法,表情顯得有點猶豫不決,難以確定。

    聞之,龍嘯天頓時眼神一亮,心有同感,他也發現那個少年有點眼熟,可惜只是驚鴻一瞥並沒看清楚少年的相貌,就算如此他好像還是比紅蓮長老多看到出一點什麼,眼神之中一抹不為人知的色彩一閃即逝,表示瞭解的點了點頭,而後繼續趕路。

    看龍嘯天的樣子似乎有意在遮掩什麼,經過對紅蓮長老的詢問,或許他已經發現了少年的身份,只是未做深究,甚至還有替其隱瞞之意,正道上位七宗門打斷骨頭連著筋,數十載的交情不是說放就能放得下的,讓他怎麼忍心眼睜睜看著曾經好友家門人亡,神系冥師是不可留,但至於也要給其一個機會,世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沒有最惡的刀,只有最惡的人,人走正途,刀自然而然的會從魔刀變成利器。

    他甘願冒著天下之大不違給蕭亞龍一個機會,將來如何還要看蕭亞龍自己的造化,是困龍升天,或是潛龍入淵就是不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尚不知身份暴露的蕭亞龍在吃過東西後就對小小提出了離開的意願,可能是因為迦靨人蛇再次出現給她帶來了莫名的恐懼感,也可能是她想盡快找到強身之術好除掉迦靨人蛇為父母報仇,總之她絲毫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下來,並且以命令的語氣警告蕭亞龍不准獨自一人偷偷跑掉,然後在蕭亞龍莫名奇妙的眼神下跑進村子。

    沒過多一會兒,小小吃力的拽著一面破門板跑了回來,臉上一副得意的表情,看得蕭亞龍更加迷惑了,不知道鬼丫頭又想搞什麼把戲,隨即問道:「你這是……?」

    「你腿上有傷不便行走,我用它拉著你,怎麼樣,本姑娘聰明吧?」說著,小小甩手把繫在門板一端的麻繩扔到一邊,輕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又得意的向蕭亞龍揚了揚小下巴。

    感動莫名,或者確切點說是震撼,蕭亞龍的心就跟刀戳到一樣疼,伸手緊緊揪著隱隱作痛的胸口,他真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在心裡暗罵自己,蕭四郎啊蕭四郎,你真是個窩囊廢,居然廢物到讓一個體弱單薄的小姑娘費心費力照顧自己,面對如此真誠的對待還以假名字示人,你於心何忍。

    上天是殘忍的,也是公平的,讓他在失去了所有親人朋友後又得到了小小的真心相對,他又能拿什麼來作為回報,一個善意的欺騙,還是一個男人的承諾。

    「小小,終有一天我會幫你完成心願,為你死去的父母報仇,記住我所說的話,除非我死,否則一定言出必行。」想得到就必須要付出,只有付出了才會有回報,蕭亞龍實在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報答小小對他的好,本來不想給出的希望還是提前說了出來,時候未到,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給出這個承諾究竟是對還是錯。

    「謝謝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很開心,不過父母大仇不能加於他人人手,自己親手完成才更有意義。」真誠的謝過後再委婉的拒絕,小小雖小卻深深懂得人情世故,父母是她自己的,血仇自然也是她自己的,為了可以真正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不到萬不得以之時她是不會贊同任何人插手的。

    此番大義之舉無異於又一次給蕭亞龍上了一堂人生課,讓他感觸至深。

    說完,小小一掃之前的陰霾,也不管蕭亞龍同意不同意就往門板上拽,其中只要他表現出一點不情願的樣子,小小就會『毫不留情的』在他腰間掐上一把,他想不服服帖帖的坐上門板都不成。

    天地間,藍天下,金色的陽光成了點綴品,裝飾著小小的一顰一笑,笑容愈發燦爛,表情愈發真誠,沒有一絲埋怨,一切的一切都是甘心情願,情之切切,感天動地。

    不再推辭,也不敢再推辭,蕭亞龍順從的坐上了門板,有誰發現那一刻他眼圈泛起的晶瑩,有誰懂得那一秒他的心幾乎在痛得滴血,偷偷側過頭去,他又不想被小小看到自己的樣子,更不想讓小小認為自己是在憐憫她,因為憐憫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信任才是對她最大的支持,所以他只能壓下心中陣陣酸楚,乖乖的坐在門板上。

    門板動了,動得那麼遲緩,那麼平穩,一點也感覺不到顛簸,後面的蕭亞龍可以清楚的看到麻繩在小小稚嫩掌心上留下的深深勒痕,單薄瘦弱的身軀奮力弓著腰,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無比,很難想像一個姑娘家拽著這麼大的門板前進是何等的吃力,並且門板上還坐著一個身強體壯的人,回首望著地面上留下的滑痕,每一寸都澆注著無數滴汗水,如此善良天真的小姑娘本應享盡父母的愛,幸福而平凡的生活,可惜天不遂人願,上天連這麼一點點的同情心都不予施捨,賊老天,你到底想捉弄世人到什麼時候才肯善罷甘休。

    自問,此時此刻除了默默的感激與銘記這段情義,自己還能為小小做些什麼?

    兒時母親常唱給他聽的歌謠猶在耳邊,既然小小喜歡哼曲,那麼自己就唱給他聽。

    腳下的路不知通向何方,

    遠方的你是否孤獨依然,

    我在天邊為你祝福祈禱,

    忘卻一切的不幸,

    期待明天依舊璀璨的陽光,

    拋開所有的煩惱,

    擁抱眼前轉瞬即逝的幸福,

    咫尺天涯變得不再遙遠,

    曾經的夢想即將變成現實,

    因為一路有我,相伴,相隨,

    願你從此不在無助,不在孤獨,

    歡笑常伴身邊。

    淳樸的音律迴盪在天際、耳邊,把祝福傳遞心間,掃除所有的不快,山路之行變得不再枯燥乏味,也許蕭亞龍修煉與唱歌的天賦成反比,儘管時常出現跑調的情況,但他卻哼出了自己的真情,發自內心的音符更加悠揚,更加耐聽。

    在蜿蜒迂迴的山路間,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哼著,小小也沒有任何厭煩的聽著,出於對音律超凡的天賦,才一會兒的工夫小小已經能附和的與他一起哼唱,只不過聲音顯得有些急促且斷斷續續。他知道小小累了,偏偏一刻也不肯停下來,真是一個傻得可愛的小丫頭。

    他哪裡知道小小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敢,長時間在山路上負重行走體力早已透支,怕自己一休息就再也站不起來,因為小小看出了他對之前三個人的注視程度,不然也不會這麼倉促的想離開村子,別看小小平日時整天嘻嘻哈哈,對事事漠不關心,實際上卻細心得很。

    看著小小被汗水打濕的背影,看著被麻繩磨破的香肩與斑斑血跡的雙手,蕭亞龍本想以口渴為由讓小小休息一會兒,不曾想小小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跟沒聽到一樣,心頭頓時一緊,一遍又遍喚著小小的名字,結果依舊沒有回應。

    這下他真的急了,心裡彷彿一瞬間失去了什麼,情急之下哪顧上腿傷,一個翻身從門板上滾了下來,可能因為一時失去重力的原因,小小一頭載倒在地,動也不動一下。

    心中一痛,蕭亞龍連滾帶爬的過去抱起小小,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倦容,濕漉漉的髮絲不斷滴落著汗水,全身衣物如同剛剛洗過一般,看得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蕭哥哥,小小真沒用,這點,這點小,小事都做不好。」話音剛落,蕭亞龍突然感覺雙手一沉,小小就這樣暈了過去。

    陣陣心酸感湧上心頭,蕭亞龍強忍著淚水,輕手捋順小小額前的髮絲,除了父母親人再沒人為他付出過這麼多,此情此義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回報,如果現實允許他會拿一生的時間來償還,或許一輩子也難以還清。

    一個體質健壯的正常人也難以長時間承受一個人與門板帶來的雙重重量,況且山路又崎嶇不平,自己居然沒發現小小的體力已經達到極限,傻丫頭還在臨昏過去之前責備自己沒用。

    「我蕭四郎何得何能,值得你為我如此付出,堂堂六尺男兒要讓你一個孩子處處維護,蕭四郎啊蕭四郎,沒用的不是小小,而是你自己,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窩囊廢,窩囊廢,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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