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第三卷大愛真情 第七章
    左元芷笑道:這次還真是以主編的名義請你幫忙呢。前幾天,《新民報》出了點事兒,有個『黑手黨,哦,我們這樣戲稱那此排字工人報紙是鉛字付印,上面例必黏上油墨,所以排字的想不,近墨者黑,都難。

    因為派到字倉的多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工友,排錯是常有的事,而且中文象形字體酷似的也多,前幾天就出了『岔子,

    把,日本帝國駐凌州大使,的『使,字排成了,便「『大使,成了『大便」結果工頭和排字工人被日本公使館告狀,請到了警備司令部,我想麻煩你幫忙求求請,盡早放他們出來。駱羽杉聽她說完,笑著點了點頭:「嗯,你放心,我一定盡力想辦法。」日本人以武力欺壓、侵略中國,凡是國人都是憤慨的,想不到排字工人裡也有這樣的熱血人物,駱羽杉暗下決心,自己一定想辦法盡快救他們出來。

    三人告辭,趙其玉和聶崇平先送了駱羽杉回去,看著他們的車子開走,駱羽杉慢慢走進大帥府。

    出去的時候心裡很鬱悶,現在聽左元芷講起了這許多,既受感動又覺得自己還是能做一點事的,駱羽杉心裡好過了一點,腳步也輕快起來。

    客廳裡亮著燈火通明,小丫頭正端著碗筷杯碟走下來,看到駱羽杉忙閃到一邊笑著打招呼:「二少夫人,您回來了?」駱羽杉笑著點頭,小丫頭忙又接著說:「二少吃完飯又出去了,放下一個信封,說二少夫人回來請您看看。」駱羽杉答應著上了樓。譚少軒回來過又走了?是不是事情很多?他要自己看什麼?

    亞玉聽到動靜迎出來,一邊跟在駱羽杉身後往裡走一邊急急問道:四小姐,左先生怎麼樣了?」駱羽杉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擔憂和牽掛,亞玉旁聽元芷的課聽出感情來了呢,笑了笑說道:「還好,受傷了,但是好在沒有傷到要害,明天你去看看她吧。」亞玉答應了,駱羽杉接著說「凌大的課你繼續去上,趙主任說,文學院那裡認為你的稞業很優秀,願意給你一次考試的機會,若是考過,就轉為正式生,怎麼樣,開心嗎?」

    真的?當然開心啊。」亞玉高興地眼睛亮閃閃,想了想卻暗淡了笑容道:,不行啊,四小姐又不去凌大教書,我還要服侍四小姐呢。」

    傻丫頭「駱羽杉笑著看了看她:,我又不是沒手沒腳,幹嘛非得要人服侍?就算一定要,也不一定非得耽誤你的學業啊。去吧,學會了本領,能做的事很多。」

    亞玉有些捨不得地看了看駱羽杉,眼睛有些紅:四小姐」首發

    其他的你不用擔心口家裡那邊我會和大嫂說,學費什麼的也不用你操心,不過我有個條件。」駱羽杉邊換衣服邊扭頭說道:「如果學業成績不好,我可是會找你算帳的。

    亞玉接過她手裡的衣服,認真地點了點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努力讀書,成為四小姐、左先生那樣對社會有用的人。把衣服放去洗衣籃,亞臣從茶几上拿起一個鼓鼓的大信封遞過來:這是姑爺留下的,說請您好好看看。」駱羽杉答應一聲,端了杯茶水,坐到了沙發上。慢慢打開信封,拿出裡面蓋了絕密字樣的大疊卷宗,駱羽杉一看,臉色便沉了下來。

    裡面放著的,競然是一此有關國內瘟疫情況的恃況簡報。

    資料顯示,北平的警察開始患病,而且病勢兇猛,患病者接近過半:哈爾濱有百分之四十人的被感染,部分學校停課,商店歇業;凌州也開始出現小現模的流行。

    而有些地方刑出現了民間所謂的倒頭瘟。好好的人,從鼻樑開始,腦門中間突然往上竄出一根紅線,於是人就側下去再也起不來,死了。瘟疫似乎來得飛快,沒有徵兆,防備不了還要命地傳染。病毒在空氣中傳播,白駒過隙一樣,經不起的人於是倒下。

    最厲害的地方在廣東,瘟神的影子四處飄蕩,人一批一批地死去,不分老少貧賤,也不分男女醜俊。有的村子人差不多死絕,人煙熄滅,剩下一片空蕩蕩的房子。先死的人被後死的人埋了,後死的人只能等著狼啃狗撕。哪裡還有悲傷,死人成了正常,老百姓說這都是命啊。

    東北的疫情也十分嚴重,佞遠全區八縣,未染疫者僅東勝一縣」。歸化城死亡枕藉」附近的村落「死者不絕,生者逃避「人煙幾近斷絕,。當地人描述瘟疫給人造成的心理恐慌說風淒雨愁,無天無日,白晝相連,人鬼莫瓣,則回視自身,亦莫知是生是死也。」疫病已經呈大流行之勢,沿著鐵路和交通線迅速向別的地方傳播。

    後面一些資料是闌述其他國家目前的瘟疫狀況的,比報紙上刊載的更令駱羽杉心驚膽寒:在英國,格拉斯哥首先出現了流感的魔影,當地的醫生格利斯特描述受傳染者可怕的症狀與表現說一開始,病人得的似乎是普通的流感。但當病人送到醫院後,流感立即變成一種從沒見過的肺炎。兩小時後,顴骨上出現紅褐色的斑點,再過幾個小時,病人的耳朵開始發青,那是極度缺氧造成的。這種青色從耳朵擴展到整張臉。隨即,病人唯一的動作就是拚命呼吸。最後因為窒息痛苦地死去。」更令人恐怖的是,這種病的發病非常之急,很多人吃早飯時還好好的,到下午就可能被送到了火葬圾僅僅幾周的時間,病毒便擴散到英國南部,接下來的幾個月,英國便有接近二十三萬人被奪去了生命。在流感的威脅下,城鎮裡的戲院、舞廳、教堂和其他人。聚集的場所,全部關閉。街道上噴滿了化學藥品,人們都帶著防病毒面具。很多人開始吸煙,人們相信香煙能防止病毒傳染

    ,這是一種從來沒見過的肺炎,極為頑固,病人的整個臉部變成青紫,幾乎分不清患者是白人還是有色人種,很快會窒息而死。情況不斷在惡化」計多護士醫生因此喪命,情況慘不忍睹。每天要派專列運走屍體。沒有足夠的棺材,小伙子們的屍休一長排堆在那裡,情況比在戰場上所看到的還要慘。一個大營房被騰空,當作臨時停屍房。每天的工作從早上五點半開始一直幹到晚上?點牛,很累,「這是在波士頓近郊服役的一位美國軍醫寫下的。瘟疫與戰爭像一時雙生子,但受到病痛折磨得不僅限於士兵,病毒發生變異後,迅速捲走了更多的生命。四名婦女聚在一起打橋牌,說笑著到深夜戀戀不捨分開,約定要早起接著玩。可第二天,遊戲再不能繼續,因為有三人在睡眠中被流感永遠帶走。白天出殯聲不絕於耳,夜晚救護車呼嘯而過,末日景像在人們面前展開。在歐洲,恐懼佔據了人們的思維,大家想盡辦法驅趕病毒。度杜松子酒、濃稠的冷燻肉、大蒜、桉樹油,人們願意做任何嘗試。

    西雅圖一個沒有裁。罩的乘客被狂暴的人群趕下豐二棒殊賽中,雙方費力艱難地辨認著對方的臉

    因為大家都戴著口罩;日金山市長親自出馬向民眾宣傳要保命,戴口罩!

    墓地管理員一天到晚忙個不停,許多人掘開祖墳以埋葬新死者,棺材嚴重短缺,意大利移民甚至用裝通心粉的木盒來裝親人的骨灰。

    美國地方政府因此嚴禁外來人。流入、嚴禁握手、嚴禁葬禮舉行的時間超過十五分鐘「疫愫到了顛峰的時候,田里的穀物成熟,卻無人收害。一場流行病導致了嚴重的農業歉收。

    歷經五十二個月的歐戰結束,一干萬人死於戰爭,流離失所的人們沒有祈盼到和平所帶來的寧靜生活,一場更大現模的災難降臨。

    因為西班牙報紙首先報導了這種疫病,所以人們稱之為「西班牙流感,,它還有一個讓人心裡發寒的動人別名:西班牙女郎,。駱羽杉看得心裡發冷,這場瘟疫不止是一場災難,而是人類的浩劫。美英等國家的狀況比中國好太多,現在都這樣的局面,戰亂頻仍、積貧積弱的祖國啊,真是令人擔憂到心痛心慌」,

    窩在沙發裡,很久很久駱羽杉都沒有動,亞玉收拾好一切,幫她放好洗澡水,見她還是不動,悄悄走過來提醒:四小姐,水放好了,您早點兒歇著吧」,駱羽杉低著頭「嗯,了一聲,亞玉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她,沒再催,輕手輕腳走出去關上了房門口不能回凌大,四小姐的心情一定不會好,還是讓她自已坐坐吧;姑爺也忙,若是有姑爺勸兩句說不定會好一些,」駱羽杉又坐了一會兒方去洗澡換衫,擦乾頭髮,看了看那疊文件,輕輕歎了口氣又坐下來,手遮著臉趴靠到沙發扶手上。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譚少軒腳步輕輕走進來。四處看了看,在沙發上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看駱羽杉就那樣趴著似乎睡了過去,微微皺了下列眉,今晚起風了有些涼,這丫頭怎麼洗完澡不去睡覺,窩這裡幹什麼?

    拿了各薄氈,輕輕蓋在駱羽杉身上。今天去了不少地方,累得一身臭汗,還是洗乾淨再抱杉兒上床。毯子蓋上去,駱羽杉一動沒動,似乎睡的很熟。譚少軒薄唇揚起來,走進了盥洗室。

    洗完溥出來駱羽杉依日窩在沙發上。譚少軒輕手輕腳靠過去坐下,把她攬進懷裡,累了?怎麼不去床上睡?」駱羽杉動了動,譚少軒有些意外地發現,杉兒竟是醒著的,於是低聲問道。

    嗯,「駱羽杉沒有回答,只是在他懷裡蹭了蹭。

    看看手都冰的,怎麼了?」譚少軒牽起駱羽杉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暖著:「不舒服?

    ,沒有」,駱羽杉的聲音有些黯淡和低沉。

    那就睡覺吧,今天是不是上課太累?」駱羽杉不能回凌大的事,在外忙碌了一天的譚少軒自然還不知道。」,今天沒有上裸,以後」也不用去了」,駱羽杉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委屈和失落,就算今天早上初初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的難過也沒有現在突然出現的這樣強烈。

    譚少軒聞言一愣,臉色漸漸轉為不解和擔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不是因為你?駱羽杉沒有出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子的懷抱溫暖讓她放下了心防,委屈、剛才看簡報的無措、心慌等複雜情緒暮然轉化為眼中的輕霎,不由似有若無地抽噎了一聲。

    譚少軒聽到有些心慌,低頭看著駱羽杉,卻因為她伏在懷裡看不清楚,攬著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個倔強的丫頭怎麼了,可是受了委屈?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落寞而脆弱。但是也沒有再問,只是抱了她手輕輕在後背撫摸著。首發

    情緒慢慢平復下來,駱羽杉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身子,羽睫輕揚,猛然撞進了譚少軒凝視自己的黑眸中。

    深情寵溺的眼神,耳邊輕淺纏綿的安慰,指掌下燙人的溫度,甚至那隻大手在腰際似是不經意的一握,「駱羽杉只覺心驀然漏跳了半拍,俏麗的臉龐上瞬間蒸騰起氤氳紅雲。

    有些慌亂地垂了眼眸,掩飾地對著譚少軒淺淺一笑。

    那淡淡似乎還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容,一如清涼的冬月,在這寂靜的夜晚,剎時散發出令人心動的光暈。

    譚少軒呼吸一滯,半晌才含了一抹笑容道:「沒事了。順手把人又樓進了懷中。駱羽杉臉埋在他胸前,輕輕「嗯了一聲。真是奇怪,明明是譚老二害得自己連書都教不成,為什麼那隻大手在身後撫摸兩下,就把自己心裡的委屈化解大半?讓自己想恨他都做不到?

    一聲『嗯「帶了此嬌嗔,帶著了纏綿和暗啞,不似往日般圓潤、清柔,譚少軒心裡一動,一個用力抱了懷中人起身走進臥室。

    夜風刮得有些大起來,輕輕擊打著窗戶,聽著便有寒冷的力感。暗淡的光影中,梳妝台上一隻秀氣的景泰藍瓶中插著的兩支水仙散發著暗暗幽香,暗色的地毯上,素色的內衣散落於地。輕鉤低垂帷帳半掩,隱隱露出一抹春色,喘息低吟中夾雜著輕泣般的嗚咽。

    身下的人兒今夜有些不同,似乎羞澀中帶了一些破疊沉舟的悲勇,譚少軒感覺到了駱羽杉情緒的異常,吻得更是溫柔而纏綿。當那吻輕落到頎長的頊和秀氣的鎖骨,駱羽杉情不自禁也將手環起有些迷亂地陷入了他的氣息她抬起身子,尋找到他的唇和呼吸,纏綿中帶著一絲痛楚,溫存裡含著激情,身體與身體糾纏,心口與心口貼在一處。

    暗夜深深,長路漫漫,一樣的傷,一樣的痛;一樣的歡樂,一樣的心苦

    譚少軒也受了感染般一遍遍溫柔地重複著那份屬於他的溫存,用唇舌和身體確認著她的迎合與沉迷。

    情潮退卻,雖然身子綿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有事,駱羽杉沒有像平時那樣即刻睡去,只是用被子裹緊自己閉上了眼睛。呼吸還有些急促,額上有薄薄的汗珠,臉頰依日發燙,唇邊是激情後的嫣紅,燈光下俏臉艷若桃花,那淡淡的暈紅,莫名的憑添幾分誘感的嫵媚。

    譚少軒從盥洗室走出來,看著眼前起伏媚惑的玲瓏曲線,眼神暗了暗,沒捨得關掉床頭燈。

    看看牆上的鐘錶,譚少軒躺下來把軟玉溫香攬進懷裡,一邊聞著發間的淡淡清香,一邊柔聲問道「凌大那邊發生什麼事了?」駱羽杉以他的肩膀為靠墊,半綺在他身上,兩人十指相交。聞言一頓,抬眉看了譚少軒一眼,輕聲道:「以後我都不能去教書了」」淡淡把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邊。

    譚少軒聽完皺起劍眉問道:「這事兒我這個校長怎麼不知道?

    其實不是蔡校長不想和他說,而是譚老二在前線,蔡校長找了他多次未果……其實這些已經不重要,譚少軒想到,杉兒的情緒有些失常,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剛想開口同清楚,卻聽到電話鈴驀然響起來。夜已經深了,突然的鈴聲顯得長而尖銳,譚少軒皺了皺眉頭,知道不是無聊的騷擾,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吧?於是跳下床,隨手抓起一件外衣披了,走到角櫃處拿起話筒。

    說了兩句,譚少軒的臉忽然沉下來,眉頭擰了起來,回頭看了駱羽杉一眼,聲音裡倒是聽不出什麼情緒地蓋住話筒說道:「杉兒,你的電話。

    閉目養神的駱羽杉猛然睜開眼睛,電話?半夜三更是誰?難道是家裡?心裡一驚,慢忙爬起身囊了衣服走過去。

    接過話筒一聲『喂」對面一聲消毗。」駱羽杉驀然明白了譚少軒臉色不豫、語氣平淡的原因是威廉姆的電話。

    auaie,是你嗎?你好嗎?為什麼最近我打了所有的電話都找不到你。你去了哪裡?心日,我非常擔心你。威廉姆的聲音裡透著急迫和關切。駱羽杉看了站在一旁的譚少軒一眼,頓了一下,輕聲道:「對不起,威廉姆,我有事離開了凌州幾天,剛回來,你,還好嗎?」威廉姆的聲音有些失了往日的優雅,帶著受了打擊後的沉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不大好,auaie『西班牙女郎,去了英國,倫敦現在就像人間地獄,你的那些同學已經全部停課,到病人擠爆的醫院去幫忙,所有人都在努力,晝夜不停,可這些的努力都沒有用,沒有任何醫療手段和抗生素類藥物能對付這種病毒「」」威廉姆的聲音很無奈很傷感:,auaie,我的伯父一家只剩下兩個人;我的同事很多再也看不到了」auaie,打過很多電話一直找不到你,我很著急很害怕」擔心,我捫都要好好的,都要健康地活著「」」駱羽杉心裡也很難過,威廉姆的伯父她見過兩次。博烈特醫生,一個五十多歲頭髮全白、詼諧而和善的老人,想不到竟也在這場流感中亡故。威廉姆在倫敦和伯父很親近,還有他的同事,目日聽到這些誚息,他的難過駱羽杉完全能夠理解,但是卻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過了一會兒方柔聲道:『」,威廉姆,我明白,我明白的,你自己多保重,不要太難過了「」

    這樣的安慰,駱羽杉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親人驀然亡故威廉姆怎麼能不難過?可是,這樣的天災面前無能為力的自己又能說什麼?

    過了這會兒,威廉姆的情緒似乎平復了一點,他接著說道:auaie,很抱歉,這麼晚了打電話打擾你們,我找了你很多天,一直找不到,今晚突然想起來,所以冒昧了。」駱羽杉輕輕歎了口氣:威廉姆,沒關係,謝謝你,多保重!謝謝你的電話。」

    那好吧,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改天見,晚安。」威廉姆心情複雜地桂了電話,auaie和他在一起,自己還能多說什麼。知道她平安就放心了

    卡嗒一聲牲斷,後面是「嘟嘟,的電流聲,駱羽杉看著手裡的話筒,半晌無言。過了一會兒放下,一抬頭,見譚少軒一雙黑眸微瞇,臉色沉蕭,直直地盯著自己。

    心裡忽然跳了一下,駱羽杉後知後覺地想到,眼前的某人素來針鼻似的小心眼,自己在他面前這樣軟語和威廉姆通電話,他,「該發飆了吧?

    驀然有些慌亂,有些心虛,自知誤闖雷區的小白兔眼神左右飄忽著,似是解釋似是坦白地低聲道是威廉姆的電話,「倫敦流感肆虐,他的同事和伯父一家很多人死去,他……擔心我,三個字在沖。而出之前,被駱羽杉及時嚥了回去,沒敢說出來」

    狼有話要說:最近狼很迷感,爪爪沒幾個,票也沒幾張,是大家忙還是越寫越不討親們喜歡?狼無語歎息叫,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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