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刑警,你想得太多了。”彭亦文不想跟他繼續聊下去,加快步子逐漸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柳下溪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彭亦文朝賓館走去。
沒多久白頭發的喬治帶著那幾位考古學者從賓館出來。看到彭亦文叫住了他,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彭亦文一直在搖著頭。最後還是被他們拉走了。
柳下溪進了賓館的房間,從包裡翻出手套戴在手上。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左右掃視了一下走廊,靜悄悄的半個人影也沒有。他立即閃身出門,竄到一間房門前,手動了一下門把手,門鎖住了。這難不倒他,掏出東西,弄了幾下門便開了。
大約過了四十幾分鍾,鄒清荷回來到房間沒看到柳下溪,把飯菜擱在電視櫃上,“柳大哥去哪裡了?”
姚風先回到自己的房間,皺了下眉,房間的東西有被翻動過的痕跡。誰搜過自己的東西?
他想了一下,決定去找鄒清荷,走出門正好看到柳下溪從他對面房間走出了,兩人對視了一下,柳下溪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姚風明白了,柳下溪乘大家不在搜查行李。
“幫我望風。”柳下溪低聲道,閃身開了另一間的房門。
姚風有點想笑,乖乖地靠在窗邊守在樓梯口。一邊想,柳哥一視同人,居然也搜了自己的行李。
不一會兒,鄒清荷走出來看到姚風,心裡奇怪他為什麼要呆在窗戶旁邊吹風,房間裡有空調啊,“姚風,你看到彭亦文了嗎?”
姚風搖頭,道:“我想,他們都出去了吧。”
“噫?羅歐。原來他還在這裡啊。”鄒清荷朝窗外望過去,正看到羅歐朝賓館朝走過來。姚風一驚,望了過去,果然是羅歐。
“咳咳。”他突然大聲咳嗽起來。
“你咽喉不舒服?我去給你找點藥。”
姚風拖住了他直搖頭。
不一會兒,鄒清荷看到柳大哥從別人房間走出來,嘴巴不由得張得大大的,他記得這間房是那位文教授的。
三人迅速溜回房間,相互大笑起來。
“柳哥,有發現嗎?”姚風問。
柳下溪搖頭,他只進了四間房,沒看出異樣。
“我還以為羅歐走了,如果不是他回來就好了。”鄒清荷若有所思,“柳大哥,你搜了哪幾間房?”
“梁教授、文教授、姜文菜以及喬治的。”
“你沒進我的房間?”姚風吃驚地問。
“怎麼了?”
“我的行李被人翻動過。”
“丟了東西嗎?”
姚風搖頭:“我不知道。你們看會是誰搜過我的東西呢?”
鄒清荷縮起了眉頭,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心裡沒有固定的人選。“走,去你的房間看看,你出去的時候門鎖上了嗎?”
姚風搖頭,行李裡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他出去的時候一般不會鎖門。
柳下溪沒進姚風的房間,站在他的門口。不一會兒羅歐背著自己的包,慢騰騰地晃上樓,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有點意外,跟他打了一聲招呼,拿著鑰匙打開姜文菜的房間。
柳下溪站直了身子,有些奇怪他為什麼會走進姜文菜的房間。算了一下人數一共有十人,八間房,其中有兩間房必須住兩人。羅歐是彭亦文的下屬,為什麼不跟同樣來自香港的喬治住在同一間?也許兩人的私交一般,無法共同一間房……那他也可以選擇相互之間比較熟悉的姚風或者劉持平。柳下溪嘴角一彎,自己想得太多了。羅歐不想跟姚風同一間可以理解,畢竟這兩人早上鬧得不愉快。至於為什麼不跟劉持平住一間,可能是昨晚把劉持平灌醉了也不好意思跟他住在一起。
門半開著,柳下溪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羅歐正把自己的衣物從包裡拿出來,看到柳下溪進來,笑了一下,道:“隨便坐。”
這間房柳下溪進來過,跟自己住的那間不一樣,有四個床位。姜文菜的行李占滿了一張床。
“我還以為你回香港去了。”柳下溪坐在椅子上看著羅歐翻出毛巾與淋浴露,看樣子他打算洗澡。如果柳下溪知趣的話應該向主人告辭才對。
“我去爬山了,這裡的環境真美。”
“爬山?怎麼不叫上我?”
羅歐分好了行李。笑了起來,“柳生,下次我們一起爬山吧。這一次我是在辦公事,老板有意在這裡進行投資。我先看看周邊的環境調查一下情況,盡快寫一份企劃書給他,然後遞交給董事會審議。”說到這裡,他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不然啊,彭生花錢贊助考古的事鐵定會被董事會的那些老家伙們批評。”
“還有這種事?他們不是家族企業嗎?”
羅歐笑了起來,“是家族企業,當然也有其他的董事入股。再說,彭氏企業,彭總不是當家人,他能調動的金額並不多。”
“原來是這樣啊。你吃晚飯了沒有?”
“還沒,打算洗完澡出去吃。”
“我也沒吃,一起去吧。”
“好啊。”
兩個人關上門出去了。
“喬治天生的白發嗎?”柳下溪問。
羅歐搖頭:“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你是彭亦文的私人秘書吧?”
羅歐點頭:“是的。不過,小彭生喜歡獨來獨往,常把我撇開。”
“你認識喬治,難道他不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柳刑警,彭氏企業涉及的行業很多。許多員工根本沒見過面。”
“這樣啊。”柳下溪拂了拂遮住眼簾的頭發。
“是啊。我這個私人秘書很輕松,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多。哈哈,你會請我喝酒吧。”
“沒問題,不過,我的酒量不行。”
“喝的次數多了酒量就會變好了,以前啊,我都不喝酒的,出來工作之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姚風睡得早,突然被拍門聲驚醒了。
“誰啊。”嘀咕著爬起來,打開門一看,喬治扶著醉醺醺的彭亦文立在他的門口。
姚風扶住了彭亦文。
“他喝醉了。”喬治冷冰冰地道。
“看得出來。”姚風用力地抱著彭亦文丟到床上,歎了一口氣,去摸彭亦文的口袋,只有錢包,沒找到房間的鑰匙。一回頭,看到喬治還站在門口,瞪著眼睛看他,跟門神似的。姚風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鑰匙呢?彭亦文房間的鑰匙是不是在你這裡?”
“我不知道。”喬治轉身走了。
姚風關上房門,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彭亦文在床上打滾,紅紅的臉蛋滿是汗水,嘴裡不停地嘀咕著什麼,顯得很難受。姚風心尖兒一顫拉起他,半推半抱地進了洗衛間,打開花灑涼涼的水沖在彭亦文身上。
彭亦文睜開醉眼,嘿嘿傻笑,伸手去摸姚風的臉,喃喃道:“有兩個姚風,不,是三個姚風哩。”
“酒鬼,醒醒吧。”姚風捏了捏他的臉,養優處尊的大少爺,年輕不小了,皮膚滑溜溜的。唉,怎麼跟這樣的男人勾搭上了呢。姚風搖頭,認命地伺候起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醉鬼。
柳下溪進屋看到清荷正伏在床上看書,兩只小腿向上翹不停地晃來晃去的。柳下溪笑了上前抓住他的小腿伸出手指磨著他的腳心。鄒清荷怕癢,拼命要把腳縮回來。
柳下溪順勢倒下去壓在他身上,吻上他的唇。
嗯,有點兒欲求不滿。自從出門之後兩人一直沒時間獨自。
“柳大哥,洗澡去!”清荷推開了他。
“了解。”柳下溪興致勃勃地拿起清荷整理出來的睡衣去洗衛間了。
清荷放下手裡的書,舔了一下唇,噫?這是什麼味道?好象是野味。他不由得眨著眼睛看了看放在電視櫃上的飯菜。柳大哥出去吃飯了?
他跳下床走到洗衛間的門口:“柳大哥,你跟羅歐出去吃飯了嗎?”
“是啊。糟糕,我忘記你給我帶了飯菜。姚風丟了東西嗎?”
“沒有丟。”
鄒清荷提著飯盒走出門,把它丟到窗戶下邊的垃圾桶裡。遇到喬治從外邊回來,手裡提著一個膠袋。清荷看了一下,這個膠袋太眼熟了,是姚風給彭亦文的智力玩具。
“彭生又把它給忘了?”清荷笑著問。
“嗯。”喬治應了一聲,看了他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膠袋,“彭生喝醉了,這裡有醒酒藥,你能不能給他們送過去?”
“噫?”
“彭生在姚風的房間。”喬治解釋道。
鄒清荷眨眼,突然想起彭亦文跟姚風是那種關系。馬上聯想到酒後亂性,不由得面孔一紅,搖頭道:“明天再說吧。”
“明天要進山了,我們打算五點出發。你們要去嗎?”
“要去的。”
“你去哪裡了?”柳下溪問。他躺在床上,全身只裹了一條浴巾。想不到他洗完澡出來居然沒看到清荷,讓他很洩氣哩。
清荷關上門,帶著神神怪怪的表情坐在他旁邊,小聲道:“彭亦文居然喝醉了,現在在姚風的房間。”
柳下溪抱住清荷的腰,摞倒他,啃著他的脖子。
清荷一手抓著他的頭發,一手摸著他的背,小聲道:“柳大哥,明天五點出發進山。”一股熱意從柳大哥的舌尖傳到他的皮膚滲與肌肉、血液流向心髒。清荷覺得自己在這股熱意的烘烤下全身酥軟,小腿不自覺地摩擦著柳大哥的腿。茸茸的體毛仿佛帶了細微的電流,一波又一波地襲擊著他的心髒。
柳下溪身上的浴巾散開了,裡面邊褲衩也沒穿。
迅速地剝掉了清荷身上的小汗衫,舌尖從脖子舔到胸前,輕輕地在豎立的乳尖上旋轉。
清荷嚶嚀了一聲,氣息漸漸加重。
“柳哥、清荷,你們睡了嗎?”砰砰砰,有人砸門。
柳下溪氣急,一個枕頭朝門口丟去。
清荷推開他一下,紅著臉蛋,慌忙穿好衣服。見柳下溪仰天倒在床上,胯下之物高高聳起,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把掉在地上的毯子蓋在他身上。
“姚風,什麼事?”清荷只把門開了一條縫。
姚風推門,看到清荷艷若桃李的臉,一怔,“原來你們已經睡了,不打攪了。”
“明天早晨五點出發。彭亦文……”清荷還有話沒說完,床上的柳下溪使勁地咳嗽起來。
姚風了然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