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霧II 海天中文免費VIP章節 番外 炎炎夏日-06
    鄒清荷和姚風各端了兩大盤餃子進來。

    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勾得人口水沖出唇堤。

    齊寧雙臂反勾住伏在他背上的柳逐陽,托著他站了起來,道:「起來,吃早餐去。」

    「姚風,你來了。」柳逐陽像極了一頭無尾熊,掛在齊寧背上不肯下來。

    齊寧反手拉腰把他扯下來,抱著按到餐椅上:「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姚風曾經在柳逐陽的酒吧打過工,是熟人。熟不拘禮,當成自個兒的家,自在得很。

    「黃隨雲呢?」柳下溪從清荷手裡接過餃子擱在餐桌上,清荷進了廚房拿出碗筷。

    「黃隨雲回學校去了,他訂了今天中午的火車票,急著回家。」姚風笑嘻嘻地當著他們的面偷了一隻餃子往嘴裡塞。想不到漂亮的酒吧老闆有一個男性情人哩。

    「清荷,你從今天起請假不要去上班,呆在三哥家別隨便出門。」柳下溪動手分餃子,有私心給清荷多分一些。

    「呵呵,當電燈泡啊。」姚風笑道。

    「小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柳逐陽拿筷子敲他的頭。身為老闆很喜歡姚風這樣的員工,細心勤快,懂得應付客人。他離職之後頂替他來上班的姜遠華差多了。

    齊寧觀察了一下姚風,對他的印象不錯。

    「發生什麼事了?」鄒清荷問。

    「吃完早餐再說,這事也不能瞞你。」柳逐陽不愛管事,這個家的主人換成了齊寧,頗有家主的威嚴。

    男人們吃東西,講究狼吞虎嚥。往往挾著自己碗裡的,眼睛卻瞄準了別人的盤子。

    鄒清荷受不了幾雙虎視眈眈的眸子,自動撤離坐到沙發上去了。卻看到茶几上的那堆相片,拿到手上細瞧臉色立即變了,不自覺地五官扭曲起來。

    柳下溪的心咯咚狂跳,自己的醜態被清荷看到了……懊惱地想:太大意了,居然忘記把相片收起來。

    鄒清荷拿起文字稿一看,臉色死灰嘴唇哆嗦,張了幾下嘴發出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個音階,扭頭瞪著柳下溪道:「柳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是因為這個才讓我躲在三哥家!」

    「清荷。」柳下溪趕緊放下碗筷走到他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肩,陪著小心道:「清荷,你別誤會,有人諂害我。」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別人在諂害你。認識你又不是一二天的事,相處這麼多年還不清楚你是怎麼樣的人麼?是誰在諂害你?梁昀曉嗎?他為什麼要害你?你們不是朋友麼?這些相片經過電腦處理的吧,然後用彩色相紙打印起來,裁成相片大小。是他約你去這個酒吧,然後有人守著酒吧,找了幾個曖昧不明的角度拍下來當成指控的證據。柳大哥,不是我愛說你,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居然被這種伎倆算計到了。相片裡的這個人,他把你推倒在地下。看來他是有意的。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醉了,果然沒安好心。他是那家酒吧的人嗎?」鄒清荷嘟起了嘴,聲音雖然降小了些,說話的頻率快過平常,一口氣說了不少話。

    齊寧笑了起來:「鄒清荷,我現在才知道你比柳下溪聰明。依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鄒清荷惡狠狠的目光盯上了他,怒道:「大不了不當警察了,我們開一家私人偵探社!」

    「好,有氣魄!不過,剛好中了對方的圈套。」柳逐陽鼓掌,一邊冷言冷語。

    鄒清荷一呆,回頭看柳下溪。

    柳下溪笑了:「是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姚風蹭過來,拿起相片仔細瞧:「拍得很有水準,光線與角度恰到好處,該表達的意思清楚明瞭,並且留給觀眾無限的想像力。」其實他不懂攝影,在冒充內行。

    「把梁昀曉的電話號碼給我。」鄒清荷滿腔怒火,口氣咄咄逼人,有著一股柳下溪從沒見識過的強勢。

    「為了保護自己的領地,和平主義者也成了革命戰士。」齊寧拍著柳逐陽的肩膀,對鄒清荷豎起了拇指。

    「不是梁昀曉做的。」柳下溪反而冷靜了:「他喝高了,沒力氣弄這個,我相信他沒有參與這事,只是剛好被人利用了。」

    「你還幫他說話!不是他會是誰?除了他誰會知道你要去哪間酒吧。」鄒清荷也是一個固執的人哩。可惡,柳大哥冥頑不靈,居然還替壞朋友辯護。

    「清荷,從表面看梁昀曉最值得懷疑。不過,我的看法不同,我覺得拍照的人九點半之後才進入酒吧的。你再仔細看相片就會發覺相片裡的背景都有這個跳艷舞的少年。少年有一個外號,叫炎風,長相與死去的林小洛很相似,他九點半才出場。我想,有人在酒吧裡見到了我,暗中通知了某個人,諂害我的計劃在這裡才產生。如果梁昀曉要諂害我,多的是機會,他可以不去接你的電話,不告訴你地址,你就不能及時地接到我。他可以藉機假裝喝醉半途離開給春風造成機會帶走我。你也知道,我喝的酒裡被人加了料,諂害我的人可以拍到更為限級的現場相片。」

    「也對……」清荷臉紅了,心裡堵著的一口氣飛快地洩了下去:「不是他啊。對不起,我誤會他了。」

    「那小子只是好奇心過重,本性不壞。」柳下溪歎了一口氣:「就算昨晚他沒帶我去那家酒吧,也會有其他的人帶我去。我想,有人把少年炎風安置在那家酒吧,其目的可能不僅僅只用來對付我。」

    「怎麼說?」

    「如果只針對我,還不如讓炎風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林小洛的死,最內疚的有兩個人,胡光榮跟季佳。我想,很可能針對季佳來的。」

    「季佳?」

    「季佳這一二年,在行業裡風頭很勁,他是反貪污的激進派。他行事詭異,不按常理出牌,立了不少奇功,一旦發現官員有貪污受賄的行為,必會緊咬不放,絕不輕饒。他最近升了官,當了反貪污局的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權限不小,犯在他手裡的貪官份量都不輕。再過幾天,林小洛的忌日到了。」

    「愈扯愈遠了。」柳逐陽不認識季佳,對柳下溪的推測不以為然。

    「我只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性。」柳下溪長長吐了一口氣:「但願我的假設是錯誤的,三哥,我們要假設各種合理的可能性,才能全面的瞭解事實的真相。」

    「你今天不去上班?」鄒清荷看著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我做主給他請假了。」齊寧圈著柳逐陽的脖子:「逐陽,你怎麼看?」

    「問我?我只知道『黑色基調』被封,『鄶子手』很不高興,揚言要對付柳下溪。不過,這個春風有問題!」

    「怎麼說?」幾雙眼睛都看著他哩。

    柳逐陽得意地笑了:「直覺。」

    「現在該怎麼辦?」鄒清荷比他們更焦急,這些相片與這份聳人聽聞的資料公佈出來,柳大哥真的無法在警界立足:「柳大哥,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難道你早晨從信箱裡取出來的?」

    「很像敲詐勒索。」姚風道。

    「敲詐勒索?」柳下溪一怔。

    「對啊,你們不覺得嗎?某個敲詐犯把別人的隱私偷拍下來,取一部分證據放進這個人的信箱,然後跟他談價碼並威脅道:你不給錢我就把這些證據公佈於世讓你身敗名裂。」

    齊寧笑了:「對方不是敲詐財物,目的只有一個,讓柳下溪當不成警察。這份材料投到市公安局去了,剛巧落在我的一個朋友手上,大清早送到我手上。其實也不算巧合,昨晚下溪被人跟蹤,我留了一個心眼請那位朋友關照一下事態。」

    「謝謝你,齊哥。」鄒清荷非常感激他。

    「不用口頭的感謝,來點更實惠的,從今以後我們的伙食由清荷全包,這就行了。柳下溪受黑幫分子的威脅,我會在一個月之內擺平他。你不用擔心,老實留在家呆上一個月。你三哥,這半年被小黑皮折磨得瘦了一大圈,都不成人樣了,得好好補一補。」齊寧很大度地說,一邊捏著柳逐陽的腰身,越來越細了(其實是床上運動太頻繁了,水份流失過多)。自家人得好好愛護才行。

    「不行,我不能躲著什麼也不做。」柳下溪並不領情,討厭這種含糊不清的被動局面。

    「你想怎麼做?」柳逐陽皺了一下眉頭,他贊同齊寧的做法:硬拚會受傷,為什麼不先避開對方的鋒芒,先退後進呢?

    「釘子釘進木樁,起出釘子肯定會留有洞孔。」柳下溪站了起來,他有他的驕傲:「哪怕這是一個連環相扣的圈套,我也要破解它。」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姚風伸出自己的右手,筆直修長,上面佈滿了厚繭,手背上還有一些傷痕:「你們看,一隻手上有五根指頭,每一根都有自己的位置跟用處呢,合起來就能包住掌心。我們剛好五個人哩。」

    鄒清荷笑道:「你的比喻很有趣。柳大哥,你說該怎麼做?我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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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寧大笑:「算了,你的個性跟釘子一樣,這是你的優點同時也是缺點。可惜班長的弟弟不在北京。放心吧,我會請人私下保護兩個小鬼。」

    「謝謝。」柳下溪感激道,只要清荷安全,他可以毫無顧忌地面對任何暗手。

    「你端著刺刀往前衝,我給你打掩護。」齊寧也有煩惱,最近半年日子過得太安逸了,讓他那愛冒險的血液快凝固了。調到北京來工作是組織照顧他去年受傷過重,算是半休半養。跟柳逐陽關係穩定之後,他認為自己也是一名成家立室的男人了,不能像單身男子可以毫無牽掛奮鬥在第一線。唉,天性裡好勇鬥狠的激情無法舒解,只好在床弟間展示男人的風骨……。

    柳逐陽摸著自己的下巴有點扎手,想起今早為柳下溪的事還沒來得及剃鬚。看來操心過度了,一時忘記柳下溪也不是老實人。他身後還有一個精於算計的親媽哩。他站起來,踢了齊寧小腿一腳:「讓開!」

    齊寧連人帶椅一起閃開。

    「你們怎麼鬧都行,我只有一個條件:不能傷到清荷。清荷跟你們這些爛瓦不一樣,經不得摔。在我眼裡他比下溪這個親弟弟還親,你們給我牢記這一點。想清楚了再行動,不然我饒不了你們。」話一說完,他立即去洗衛間刮鬍碴去了。

    「三哥!我能保護自己。」鄒清荷嚼著有點涼的餃子,不滿意大家強加於他的溫室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是初來北京時的無知少年,有信心對付幾個壯漢不在話下。

    柳下溪的手摸向他的後腦,順手抓了幾下頭髮,接著把他的腦袋摟進自己懷裡:「清荷,你比我重要。」

    「好肉麻……」姚風捧著從冰箱掏出來的啤酒,打了一個冷噤,啤酒真冰,喝起來口感好。

    「在我心裡,你比我重要。」清荷臉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不能讓你冒險。我答應過你爸你姐,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到丁點兒委屈。」柳下溪把清荷的爸爸跟姐姐搬出來,不怕清荷不接受保護他的建議。

    「鄒清荷同學,你該虛心接受大家對你的關心。你想一下,我們幾個人就數你耳根最軟,心最善良。你還沒認清社會的本質,人心的黑暗。你試想一下,路上看到需要幫忙的老人、小孩、婦女,你肯定會上去幫忙。萬一這人是假裝的只為了引你上鉤,等你去扶他(或她)的時候對準你的肚子就是一刀!」姚風連喝了幾口啤酒,話多了起來。

    柳下溪皺眉,姚風這番話說得……

    齊寧看著姚風,覺得這位小青年說話有趣。

    「姚同學,你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鄒清荷哭笑不得。

    「清荷,不能大意啊,非常時期需要時刻保持警惕性。狗急跳牆,對方躲在暗處,已經開始對付柳哥,也調查到你的存在,如果對付不了柳哥,肯定會轉過來對付你。我前一段時間看了一本小說,故事說一個職業殺手非常歷害,卻被路過的小孩子刺殺身亡。」

    「姚風說得對,不能否認社會上存在著一小撮在黑暗中打滾的人,他們的身手跟普通罪犯不一樣,更毒更狠。不會正面跟你交手,習慣在暗處守候著,乘你不注意的時候再給你致命的一擊。不過,清荷也是成年人了,多經歷一些事沒壞處。要知道好鋼需要高溫冶煉。」齊寧把話圓過來。這話鄒清荷愛聽。

    柳下溪歎氣,姓齊的左右逢源。

    「下溪,你打算從哪邊入手?」齊寧正經八百地問。

    柳下溪的目光掠過在場的幾個人:「齊寧,你試一下姚風的身手,看他有沒有自保能力。如果他的身手足夠自保,我需要他的幫助。」柳下溪聽清荷說起過姚風手快,不輸給職業扒手。

    「需要我做什麼?」姚風爽快地問。

    「可是姚風要跟他教授去考古,沒時間。」鄒清荷突然想起姚風找柳大哥有事要談,姚風原計劃是明天離開北京去考古哩。

    (以下內容純屬虛構,請不要追究其真實性)

    「清荷,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蔣教授申請的項目雖然批下來了資金卻沒到位。蔣教授一邊等專項撥款,一邊要等文教授來北京,錢到人齊再一起出發。我本來打算先到目的地看看,大不了跟他們一起走。你們不瞭解考古,確定了被批准的考古項目雖然是國家出資,但其費用往往超過撥下來的款子,而且撥款是分期的,我們的資金常不夠用。如果挖掘不到有價值的文物,餘下的資金不會到位。一個考古項目的啟動,前期的勘察工作得自己想法子找人贊助,挖掘到實物才能向國家提出申請。我們會把挖掘出來的小部分文物抵押給贊助人,等資金到位之後再贖回。當然,國寶級的文物不會抵押給贊助人,那是要上繳國庫的,要是流通出去會掉腦袋的。」

    「居然還有這種事?」齊寧吃驚了。

    「沒辦法啊,裝備需要錢,請嚮導需要錢,吃穿住行都需要錢。挖掘的工作有時需要請當地民工,這一些都需要付現金。我們不隸屬地方,享受不到地方政府給的優惠待遇。其實那件事我還沒跟柳哥說完,嚮導離奇死亡,我是第一個被警察懷疑的。唉,誰讓我第一個發覺死人。這次去,我想瞭解嚮導的死因。柳哥,我本來希望你跟清荷陪我去一下當地,查明嚮導的死因,好解除我的嫌疑。雖然當地警察沒把我當成兇手抓起來,但文教授的兩名助手把我當成假想兇手,一直防範著我,讓蔣教授特別為難。我不想蔣教授被別人的冷言冷語傷害到。」

    「姚風,我會幫你的。如果柳大哥沒空,我陪你去!」

    「放心,柳下溪肯定有時間陪你去,他會被停職一個月,以他的推理能力肯定能把這個案子給破了。」齊寧眼珠一轉,立即替柳下溪作主了。

    「好,這邊的案子告一段落,我跟你去。」柳下溪爽快道。

    「你們找到的贊助人是誰?」齊寧突然問。

    「難道是香港的彭亦文?」鄒清荷猛地拍了一下柳下溪的大腿,力氣不小,柳下溪咧嘴。

    姚風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的?啊,你認識他?」

    鄒清荷「嘿嘿」笑了:「認識,老熟人了。他沒跟你提起我們?」

    「沒有啊。」

    「彭亦文?!」柳逐陽洗了一個爽身澡走進客廳,剛好聽到這個名字,奇道:「這傢伙到北京了?怎麼沒來找我?」

    齊寧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算是知道來龍去脈了。」

    「你們都認識他?」姚風張大了嘴。發出無意義的唏噓聲:這世界未免太小了點,轉來轉去都是熟人。「他還沒來北京,聽說人在國外,估計要過十幾天才到。」

    「我們在香港還住過他家哩。」

    「姚風的事先放一邊,柳下溪,你有什麼計劃?」

    「我打算讓姚風冒充吳女士的弟弟。」柳下溪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得先從林紅兵嘴裡套出他在尋找什麼。只有知道這一點才能讓姚風成功冒充一個貪婪的青年,他假裝手裡有對方需要的東西,進一步敲詐勒索,引出幕後的人物。齊寧,姚風充當的角色可能會有危險,你必需負責他的安全。」

    「沒問題。我負責他們倆個的安全,同時替北京的大街掃除一下落葉,清洗黑幫份子。等我搜集全資料就會動手,絕對不會讓『劊子手』傷到你們。」

    「清荷,你回家把我們從李囡囡家搜到的所有光碟、磁盤都拿過來。三哥,你幫我把那些東西從頭到尾看一次。我懷疑那些光碟有問題。」

    「好。」清荷小跑回家去了。

    「什麼光碟?」齊寧問。

    「大部分是色情片。」柳下溪只看了半張實在沒興趣看下去。他一同性戀,對男女之間的情慾片提不起興趣。把這些光碟放回家,只是出於他謹慎的個性,並沒有抱多少希望能從這裡面找出他需要的信息。又不願意讓清荷接觸這種東西,便一直塵封在家,都沒跟局裡報備一聲。

    齊寧咧嘴:「姚風,你跟我走。我教你幾招防身術。」

    清荷問柳下溪:「我做什麼?」

    「他希望你老實呆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哦,除了做飯。」柳逐陽翻看著光碟封面,撇著嘴報怨道:「這些垃圾有什麼好看的。」

    柳下溪不理他,輕聲問清荷:「你自己有什麼想法?」

    「我想抓到拍照的人。我先去找梁昀曉,從他這邊入手。就算柳大哥相信他,我還是保持著自己的懷疑。我認為,這事由他起頭,從他那邊可能摸到一些線索。我想見見炎風。對了,還有相片裡的那個春風,我想跟他聊一聊。」

    柳下溪點頭,讚許地看著他:「你的思路正確。先別急著行動,等齊寧他們回來之後再說。我不能讓你獨自一個人去,對方有可能就在他們附近。」他快速地繪出幾張人像素描,指著其中兩個男人道:「清荷,其實你不必擔心,這些相片根本諂害不到我,我有現場人證。他們是林小洛的親人也是那一區的警官,我打電話叫他們去的,封吧是他們下的命令。酒吧讓服務生賣淫被現場抓獲,抵賴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最近碼字慢,更新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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