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鄒清荷聽得津津有味,可惜柳逐陽不往下講了。
柳逐陽說了一部分他跟齊寧到杭州發生的事,略過了滾床單的一節,只說他跟齊寧到酒店休息了一會兒柳家老爺子與齊寧老爸到了。
「後來啊。」齊寧接過話題道:「逐陽被他爺爺帶走了。」
「沒義氣的傢伙拋下我不管了,害得我被關在老爺子的書房整整一個星期。」柳逐陽放下碗打了一個飽嗝,還是鄒清荷下的麵條好吃。說起杭州的事柳逐陽心裡就有恨。
「不能怪我啊,我被我爸禁足了。」齊寧一邊往嘴裡塞麵條一邊道。
「為了避免兩人之間產生誤會,你應該跟三哥說實話的。」柳下溪一筷子打掉了齊寧想偷食他碗裡麵條的筷子。
「誤會?」柳逐陽不解了,追問道:「什麼誤會?」
「齊寧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讓老爺子出面保護你。」柳下溪輕歎了一聲:「齊寧,你在香港惹的事情在一個星期內處理完了吧?」
齊寧拍拍柳下溪的肩:「你太敏銳了,進我們部門工作吧。」
柳下溪一撇嘴:「沒興趣。」
「別把話題轉移。」柳逐陽不滿道。
「下溪說得沒錯,香港那次的事你們都知道一些。從香港回來之後,我在養傷沒有行動。我們要查的人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見我沒動靜他們以為這事停下來了。其實,我爸繼續替我完成收集證據查證事實。上個星期之前,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起訴對方了。我怕對方狗急跳牆,進行個人報復,可能會牽連到逐陽,便把他寄放在老爺子那邊。老爺子雖然退休了,餘威還在。我爸跟老爺子說清楚我們面臨著的問題,老爺子見多識廣懂得事情的輕重緩急,把個人恩怨放在一邊全力幫忙。不過,他老人家拉不下面子,也不好跟逐陽明說,只得以非常手段把逐陽抓了過去,也正好避開了別人窺探的耳目。」
「什麼啊?」柳逐陽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這麼說從說起要去杭州開始姓齊的所有行為都帶有目的性了:「太可惡了,姓齊的,你是故意的!」被人抓奸在床很丟臉,只怕自己在老爺子面前再也不行大聲說話了。實在太丟臉了,他才自覺地乖乖地被關了一個星期沒有任何反抗的行為。
齊寧咧嘴笑開了,迅速挪開椅子躲過柳逐陽的飛腿連環踢。
「三哥,齊寧想保護你,沒有不對的地方啊?!」鄒清荷道,他差點被殃及池魚了,連忙端著碗筷閃到一邊去。
「吃飽了回你們自己的家去。」柳下溪不客氣地發出逐客令。深夜了還在他們家白吃白喝居然還開打。
「柳下溪,我明天要回去報到了,你三哥……多留些心,幫我照顧他。唉,老黎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流浪到哪個國家去了。」
「你要回去報到了?」柳逐陽停止了攻擊齊寧的動作,認真地看著他。
「是啊,這一次的假期已經很長了。」齊寧深情款款地回望他。
柳下溪聳聳肩,這兩人太喜歡自已家的客廳了……這兩人不進演藝圈是人才的浪費啊。
「齊哥要回去上班了啊?」鄒清荷收拾著桌上的碗筷。齊寧上班去了,那以後做飯份量要少一些了。
「什麼時候走?」柳逐陽悶悶不樂了。
「再過三小時。」齊寧看了一下表。
「你,特意陪我回來的啊。」柳逐陽拉著他坐在沙發上把半邊身子倚進他懷裡。
齊寧摟緊了他。
鄒清荷趕緊閃到廚房去了。
柳下溪不客氣地坐在他們對面:「你那事到底……」
「現在不怕對你說實話。當時在雲橋朝我突然開槍的是小丁,打傷他的是小丙。事情發生之後我跟小丙迅速設了一個假死的局。你也知道,我這邊有化妝高手,就是你那個叫季佳同學的大師姐,她一直在我身邊,你沒認出她來吧。」
「啊?」柳下溪意外啊,在香港他沒看到齊寧身邊有女部下。
「被你認出來證明她化妝失敗。呵呵,人才就是人才。」
「小丙沒死啊。」
「我找了一具屍體代替了小丙,而小丙本人在我的授命之下換了另一個身份調查小丁背後的人。我的部下,絕大多數忠於我,外面的人要滲入進來也不容易。有意思的是:想對付我的人以小丙的死來咬我。哈哈,你不知道那個人在小丙出現之後可笑的嘴臉,就像是塗了一層發霉了的綠漆。」
「要起訴你的理由很多,卻偏偏挑了這一條。」柳下溪搖頭。
「這一條罪最重嘛。」
「喂,樓老大怎麼樣了?」柳逐陽問。
「他?!被老黎追著滿世界跑。」齊寧揚著頭嘲笑道:「他只顧著逃命,沒機會犯罪了,說不定有機會改邪歸正呢。」
「能不能放過他啊。」柳逐陽歪著嘴,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也不希望他坐牢。
「這事我做不了主。」齊寧很遺憾道,他沒有權限放過罪大惡極的人也沒權限抓捕無辜者。
「黎卓亮還沒抓到他?」柳下溪興致勃勃地問,有機會想跟黎卓亮比一次身手。
柳下溪沒睡上幾小時,天亮了。
睜開眼睛,身邊的清荷睡得很香甜。
他輕手輕腳地起了床,進行每天都做的晨跑。
想不到出小區門口的時候遇到了背著大包的齊寧,他在門口顯然是在等車過來接他。
「早啊。」兩人相互打著招呼。
「什麼時候回來?」柳下溪問。
齊寧搖頭:「一有時間我會過來的。你三哥那邊還請你和鄒清荷多費些心。」
柳下溪掃了他一眼:「放心吧,他是我哥。對了,上次的定位接收器壞了,讓人給我弄一個新的過來。」
「有新的好東西,我會給你預留一份的。」他等的吉普來了,朝柳下溪擺了擺手上了車。
柳下溪目送他離開一邊自言自語道:「幸好三哥神經粗一點也不替他擔心。換成是女人只怕無法安心地過自己的悠閒日子。」
柳下溪晨跑回來也沒閒著,去了健身房打了一會兒沙包,練了練臂力,舉了十五分鐘的啞鈴。
沖了一個涼水澡裹著浴袍回到臥室裡,清荷連身也沒翻,睡得依舊香香甜甜。滿樹的桃花一夜盛開,燦燦艷艷。
「我也睡會兒吧。」柳下溪打了一個呵欠鑽進了被子。
「起床,起床。到中午了,還在睡!」柳逐陽直接衝進他們的臥室,掀開了被子,本以為會看到不可視的鏡頭……可惜啊,床上的倆人穿著好好的浴袍。
「做什麼?」柳下溪不高興地扯過被子:「自己不痛快就要騷擾別人!」
「你把我的車弄成什麼鬼樣子了,有沒有清洗過?」柳逐陽怒氣沖沖道。今天起床齊寧已經走了心裡有些空洞洞的,越發覺得餓了,跑到柳下溪家廚房冷冰冰的。他只好出門覓食,誰知道進了車庫一看自己的愛車……髒得不成樣子了,特別是後座沙發上滿是土印子,這虛火啊立即上升了。
「車啊?」柳下溪心虛,一直沒時間送去清洗,應該很髒了……
「怎麼啦?」鄒清荷揉著眼睛打著呵欠跑去拉開窗簾,外面的太陽光照表示時間到了晌午。
「請你吃飯。」柳下溪跟三哥交涉。
「我現在就要吃。」心情不爽的人特別不講理。
「去外面吃吧。」柳下溪看了一下手錶。
柳逐陽眼珠一轉,想了想:「去老班長的餃子店。」
「……沒聽過。」鄒清荷與柳下溪對望著,北京的餃子店多得數不清,這是哪一家啊?
「就是黎卓亮開的那一家。我想過去問問樓老大與他的事。」
「他不在店還開嗎?」
「店又沒關,他請了其他的人幫忙開店的。」柳逐陽白了他們一眼,前些日子他跟齊寧過去看過。店裡的人是老黎同志的什麼侄兒還是兄弟來著?他沒記住。
「去吧。」鄒清荷也很好奇老黎那人,更關心樓歌的下落。樓歌,那個人……假設他來北京會不會再次對三哥不利?齊哥不在三哥身邊……三哥個性大大咧咧的讓人不放心啊。
「嗯。」柳下溪也認為齊寧說的話水份大,信不過的地方多……樓歌與黎卓亮的消息……他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