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後 作品相關 061 想吻你了
    看似一本正經,又慢悠悠逛著的花凝熏,一回到客棧,門才剛一關上,一個迅速的轉身,手中的貂狐放下地,再將白狐一個抄手,一個傳球一般的旋轉就放到了桌子上,而自己則坐在它的對面,一手撐著下巴,滿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它看,這傢伙有什麼不司尋常的,讓那兩個人這麼想把它弄去?

    一系列的動作快的讓人砸舌,起碼,魅如君才剛剛站定身,而白狐上桌時,還有好一會兒那眼神還在搞不清狀況之中,等它回神,自己已經站在離地面半人高的桌子上,正對著自己的正是花凝熏那張完美無暇一臉若有所思打量自己的俏臉,谷粒狀的瞳仁一縮,心裡發毛的忍不住向後退上好幾步,卻忘了它是在桌子上,面積有限,後腳一下踩空,一個踉蹌,後半個身子一矮,一下就掉了下去,前腿急忙伸出爪子抓住桌子,另外一隻還在桌子上的後腿撐著將身子再度拉上來,若不是那狐狸臉上有那麼多的毛,估計都能看到它臉紅了。

    看到此,花凝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當下毫不客氣的笑了出聲,頓時眼彎成初月般的弧度,編貝般的牙齒露出皎潔的白色,清脆的笑聲讓一旁坐著靜靜看她的魅如君不禁也勾起了唇角,也同樣同情的看了那白狐一眼,落到熏的手上,請它自求多福,熏沒有給它研究透徹,肯定是不會罷手的。

    白狐顯然知道花凝熏是在笑它,壓低身子低沉的一叫,狀是有些惱羞成怒,狐狸的叫聲和狗差不了多少,只是會聲線略為沉一些,邊叫著邊轉過身子,側身對著花凝熏,花凝熏見狀,更是惡劣心大起,伸手就要去抓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不可!」魅如君見狀,急忙出聲阻止,不過,他聲音卻沒有花凝熏的動作快,等他叫出聲,花凝熏的纖細的手指已經抓住了那舒適的尾巴,轉頭,好奇的看著魅如君,「為何不可?」

    邊說著,還邊搖了搖手中的尾巴,這麼大的一個,毛茸茸的,抓上去好舒服,愜意的瞇了瞇眼,也難怪那些貴婦人,有錢小姐總喜歡在肩上披上貂皮,狐狸皮,這種舒軟的觸覺,讓她都不禁的沉溺其中。

    就在她搖的同時,那只白狐『咋,的怪叫一聲,雪白的身子驀得一下衝出,毛茸茸的尾巴從花凝熏手中一下抽出,從桌上一掠而下,細鐵鏈子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緊跟著又幾步躍上了床,縮在了床的最角落,缺少光線的床角讓花凝熏看不清那白狐的眼睛,只覺得那眼睛內,有著一點一點的光芒在閃爍。

    「呃……」,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再看向魅如君,又是有什麼沒有給她說,那白狐的尾巴為什麼碰不得?

    說遲了一步的魅如君無奈苦笑一下,看著縮在床角的白狐,一臉古怪的說著:「白狐的尾巴是它不讓人碰的地方,相等於人的,…敏感區。」

    「啊……動物也有敏感區?」小嘴微張,敏感區「」她沒聽錯吧,動物的敏感區,很好,很強大!

    問題是,這只白狐不僅僅是動物啊,「……魅如君的臉色古怪了一下,卻只是將這句話在心裡過了一遍,而沒有說出聲。

    「那…………我抓了,會有什麼後果?」試探的問了問,最近看到太多能變成人的妖精了,她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萬一又是一個會變成人的」「……那後果…………算了,她還是別想了。

    「後果……「魅如君斜睨了一眼那縮在床角的白狐,奸詐在眼中不讓人看到,促狹的說著:「沒什麼後果,它就只是動物,你是人,難道熏你期待有什麼後果?」

    「哦!」放心的舒了口氣,還好,只是個動物,不然要是在鑽出一個像赤嶸一樣突然來求親的人,她估計自己這承受力要承受再一次的挑戰了。

    「嗷……」,」床上的白狐身子立了起來,對著魅如君低低的吼了一聲,貌似有幾分不甘在裡面,不過,這會兒花凝熏顯然是沒有注意的,而魅如君就算聽到,也只是嘴角掛著淺笑,一副完全沒聽見的模樣。

    「那它只是白狐,那為什麼那言靈一族的兩個人要這麼眼巴巴的來買去它?」這本來是她關門第一時間就要研究的事情,但是卻差點被後面的一點小搖曲給糊弄過去,他們兩個總不可能是因為和那些人一樣,僅僅是瞧上白狐的好看吧。

    「這只白狐和你那小東西一樣,身體內蘊藏的天地靈氣濃厚,對那兩個人來說,可以提高他們的能力。」他雖然力量現在低的可憐,但是這些基本的東西,他還是能看清楚的。

    「那小傢伙真認識它?不然怎麼那麼親熱?還是說毗他們真是情人啊?」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帶著趣味在問著,她實在是有些好奇,小傢伙平日除了自己,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順眼的還會動爪子抓人,卻對那只白狐反常的親近,值得琢磨啊,……

    「這個你就要去問你的小寵物了。」魅如君忍著到嘴的笑,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我要能聽懂獸語,還需要問你麼?」花凝熏白了魅如君一眼,要是可能,她也懶得問他。不過,轉而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將鑽進自己衣袖內呼呼睡大覺的小貂狐抓出來,攤在桌子上,四爪向上,仰面朝天,伸手摸了一下,一抹了然又古怪的笑桂在嘴角,「小傢伙還是個雄性啊。」

    說罷又起身,瞧那架勢,顯然是又要對床上的白狐伸出魔爪……」,

    白狐顯然也看出來了,縮著腿往床角擠,恨不得自己消失不見,不過,就算它再怎麼往裡面擠,脖子上那道長長的鏈子還是拖到了床邊,只要花凝熏一伸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它給拉扯過來。

    魅如君則在花凝熏做出那暴強的動作,說出那句暴強的話之時,臉上怪異了抽搐了好幾下,再看花凝熏已經將魔爪伸向白狐的鐵鏈子,急忙站起身,抓住那準備作怪的手,「不用看了,它也是雅性。」

    「你怎麼知道的?」眼看著要抓住了,卻被魅如君攔下,還告知了答案,一臉好奇的問著,轉而又想到了魅如君是什麼,才『哦,了一聲,嘴裡喃喃自語著:「都是雄性啊,看來不是情人了,呃,也不對啊,現在男男之戀也很正常的,兩隻男男獸也很正常啊!」轉身又一臉瞭解的看了看它們兩個傢伙,兩個都是通體雪白,一大一嬌小,嗯,挺配的!

    魅如君聽著她嘴裡的喃喃自語,只覺得有無數細小的汗在額頭出現,同情的看了一眼那白狐,熏腦袋裡的想法有時候讓他都會覺得大吃一驚,只是要可恰這今天才出現的傢伙了,注定要被熏給嚇到,他一萬分的同情他。

    其實,他早就看出了這白狐不是尋常之物,說不定和他一樣,實力都不簡單,它和小貂狐一樣都是一身濃厚的天地靈氣,一般來說,身上有這麼濃厚的靈氣之時,早就具備了幻化成人的能力了,但是,顯然不是的,它們兩個都無法幻化成人,而且最不尋常的是,小貂狐和這只白狐明明是那麼親暱的樣子,彼此之間分明是熟悉至極,可是他聽著他們的對話卻又有些迷惑了,兩個明明是互相不認識的,這種從未見過卻有這麼熟稔感覺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上,可惜,現在身體內的妖力少的可憐,不然,他還就真無聊的幫著挖答案了。

    「妖精通道到底還有多遠?」就在他在想小貂狐和白狐的關係之時,轉頭卻看到花凝熏一手撐著頭,一臉認真的問著他。

    「從這裡,再過西寧塔,就到了。」看了她今天一天不同尋常的活躍,現在再度回復她之前有些冷凝的表情恍惚間,還有點懷念,輕柔的問了句,「話說夠了?!」

    突兀的一句,卻讓花凝熏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眼瞼垂下,黯淡的笑了一下,雙手相互握住放於桌面上,「只是有點不確定自己真能說話了。

    因為這股不確定,所以她今天格外的話多,也格外的活躍,失去後才知道曾經擁有的美好,她雖然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但是也難免會擔心一下,不能說話的原因她一直不知道,現在又突然能說話了,誰知道又會在哪天,突然的又不能說了,一直不能說話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當你習慣用言語來表達一切之後,卻又突然無法再開口,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被世界隔絕的感覺,如同一個人被遺忘在荒無人煙的大漠一般,頭頂是炎炎的灼人烈日,身下是乾涸無一滴水的炙熱沙漠,安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偶爾風無情舌過的聲音,沒有一個人和你說話,甚至連你自已自言自語都不行,安靜,也是另外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恐怖利器!

    「別怕,我總會在你的身邊。」相握住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掌罩住,順著大掌看上去,正是魅如君讓人安心的淺笑。

    仲怔的一下,看著罩著自己手的大掌,白皙如五,指骨根根纖長,漂亮的就如同專業的雕刻師專門替他量身定做一樣,此刻卻微曲的放在自己的手上,一大一小,明顯的對比,溫暖正源源不斷的從那手上過渡而來,暖暖的熱度讓她有些貪戀,嘴唇卻慢慢的抿直,眼瞼再度垂下幾計,掩住了眼內的光芒,手最終還是從那掌內慢慢的縮了出和,……

    相信嗎?她還是做不到,她的一切永遠都是靠自己的爭取,靠自己的這雙手,這個腦子去獲得,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有人會在她的身邊說,『別怕,我總會在你的身邊。」心中感性的一面希望一直讓他這麼溫暖著,因為,她確實貪慕這種讓她溫暖的溫度,理性的一面卻在不斷的告誡她,如果將手就這麼交了出去,那麼等於將自己的背部也交給了他,日後若真有什麼,她能承受住這種再次被拋下的悲哀嗎?要想自己不受到傷害,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自己將自己緊握,而不是將手放到別人的手裡來緊握。理性最終戰勝了感性,所以,她遵從了理性的調配,將手縮了回來。

    縮到一半,卻再也無法縮回,不是她放棄,而是握住她的手驀得變緊,另外的一隻大掌也將縮出去的部分完全覆蓋,雙倍的溫暖再次將她包困,抬起一雙清醒中又帶著少許迷濛的水眸看去,他的笑容很淺,僅僅只是在嘴角有一點點翹起的弧度,他的眼神很清,彷彿是一泓見了底的清泉,只不過,裡面盛滿的不是水,而是一種安心,一種信任。

    「相信我!「緩慢的開口,慎重的語氣像是許下了某種承諾。

    花凝熏就這樣看著他,似乎是在審視,又似乎是在迷茫,一直這樣,兩兩無語。

    空氣在微妙的變化,一股莫名的張力在慢慢的發酵,蔓延,四週一片的安靜,連心臟那咚咚咚跳動的聲音都請晰入耳。

    「我很極端。」終於,還是花凝熏忍受不了這安靜的讓人覺得心裡忐忑的氛圍,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唇瓣,開了口。她確實極端,不然也不會在出任務之前就在直升機上放遙控炸彈,一旦被同伴拋下,而極端的選擇了同歸於盡的不歸路。

    「我知道。」低沉的開口,聲音並不大,好像是怕聲音一大就破壞了這微妙的氛圍一樣。

    「我很霸道。」再度開口,眼神裡出現一絲不易窺見的光芒,她是霸道,一旦標上了她的所有物就沒有再吐出來的道理了,就好像那只白狐一樣,一旦被她買下了,哪怕是對上未知的言靈人,她也不吐出來。

    「我也知道。」笑了笑,這麼多天的相處,她就算表現的很不明顯,他也能看出,這女人不僅霸道還奸詐,不禁有些有趣的想,以前是因為他還掛著個主子的名號,再加上她對他們的防備心從來就沒有削減過,所以,多少有些收斂,若他真牽了手,照她的性子,恐怕爬到他頭上的可能都有。

    「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不知道怎麼的,這麼一句話卻從花凝熏嘴裡冒出來了,其實,她自己都沒有想過這樣一句話,只是在回神之時,這句話已經自動的從嘴裡溜了出來,導致她自己都忍不住的有一絲紅霞上了臉,怪就怪這房間太窄,空氣太壓抑,讓她要說點什麼來破開這僵圍。

    「我們狼終其一生也只有一個伴侶。」從善如流的開口,鳳眼裡窺見那一絲紅霞,暖意更濃,她的男人,這個詞,他喜歡極了!反到他這裡來說就是」他的女人,!

    「我還是不相信你。」頓了一下,紅唇一張,說出的話最終又回歸了最初,說到底,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別人。

    「我也知道。」垂下眼瞼,嘴角卻勾起了顯然的弧度,比起之前無言的不信,現在的這句不相信顯然是染上了些微的氣惱,雖然聽到還是讓他有點輕微的打擊,但總體來說,這丫頭顯然已經在考慮他的話了,而且,他會讓她相信自己的,學會將手放入別人的掌心口

    「你……,……」氣惱的拿眼瞪他,這會兒的魅如君讓她覺得就好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一樣,讓她拳頭怎麼打上去都是在做無用功一樣,有力無處使,有勁沒處出,有氣沒處撒。

    「噓……」魅如君卻手指按在花凝熏的唇瓣上,輕輕的示意她噤聲,」我想吻你了,怎麼辦?」君子一般的詢問著,身子卻小人一樣的湊攏,花凝熏一口氣噎在喉間出也不是,進也不是,只有瞪大的水眸,看著那張妖孽級別的俊臉越來越近,越來越如…最終在那鳳眸的柔光中,選擇駝鳥一樣的閉上了眼睛。

    魅如君眼裡滑過笑意,這丫頭性格是強悍沒錯,但是,感情上顯然還是一窮二白的生手,粉色生香的唇瓣就在了眼前,只要再湊近一分,就可以觸到,看似平靜,心中卻無法掩飾的跳躍,第一次是偷香,第二次被那獸化人爆休打擾,算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兩人第一次接觸。

    沒有人去注意到小貂狐張圓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也沒人看到原本在床角的白狐已經走在了床中央,一雙琥珀色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越發接近的兩人,谷粒狀的瞳仁裡光亮在躍動,四隻腳內的利爪不知不覺的伸出了肉掌,抓進了被椅之中。

    兩片同樣優美的唇瓣眼看著就要湊到了一起,白狐後腿一蹬,身子正待撲出,卻在這時,「碰……「」,的一聲巨響,兩扇木門華麗麗的被爆然而開,魅如君反映極快的一把繞過花凝熏的身子,一個迅速的轉身將她兜到自己懷中,避免那四散的碎木渣子砸到她的身上,同時,一個火爆的聲音同時的響起,「魅如君,你這平鄙的狼崽子!你居然出賣我!「

    懷抱著花凝熏柔軟的身體,魅如君懊惱的皺了一下眉,一抹狡詐的狠光閃過眼底,該死的小泥鰍,又破壞自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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