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的日光落在樹葉間的縫隙中,透著那一股子的明媚和燦爛的動感,的確,是動感,這原本就是一個令人心情極好的日子,但,卻因為某些人的破壞而變得更富有歷史性、改革性意義。
香港大學正值午休,三三兩兩的大學生們有的結伴而行去了圖書館,有的則是樹蔭處暢談對未來的理想和規劃,原本熱鬧的校園中,充滿了淡淡的寧靜味道,直到——
「救命啊——救命——」
當一輛奢華的車子緩緩駛進必經之路的路口時,樹林深處的一角隱瞞之地也隨之發出一聲聲的呼救,將原本的寧靜稍稍打破。
這一聲聲聽上去極為淒慘的呼救聲一下子鑽入了車主的耳朵中——
「吱——」車子猛然剎住,隨即按照慣性定律在原地上打了個圈。
沒聽錯吧?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救什麼命?這裡不是校園嗎?
車門被一隻大手打了開來,緊接著,龔季颺英挺的身影便從車子中下來,映著揚灑的日光,一雙多情的美眸帶著與生俱來的惑魅。
「救命啊——快來救我啊——再不來人我要死了——」
殺雞般的求救聲像電鑽一樣鑽進了龔季颺的耳朵中,帶著異乎常人的誇張和哭天搶地。{東方小說網}
「嘶——」
龔季颺蹙著眉頭揉了揉耳朵,這個女人的求救聲分貝還真是高的可以,但怎麼聽都怎麼有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想來是怎樣的惡作劇,於是乎,他也不想去多管這個閒事,畢竟他這次來是辦正事的。
最重要的一點,龔季颺沒有找到皇甫彥爵那個該死的傢伙,所以他只能直接到香港大學來找一個叫「連翹」的丫頭,這次來除了皇甫彥爵,他可沒有通告任何人,所以,他也不打算驚動學校的任何人員。
只要找到那個連翹,探清了情況,那麼一切都好辦了,龔季颺一向自信滿滿,甚至臨來之前連這個丫頭的照片都不用看,不就是香港大學醫學研究生部嘛,好找得很。
就在龔季颺剛要一腳跨進車子的時候——
「救命啊——救命——是男人的就過來救人啊——」
尖銳的聲音又伴著那種哭天搶地的致命感傳到了龔季颺的耳朵中!
是男人就過來救人?
咦,奇怪了,這個「受困之人」竟然還能知道此時此刻來的一定是個男人?
龔季颺唇邊勾起一絲興味,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有趣。東|方小說|網
可以說,龔季颺是四大財閥中玩性最強的一個,不像凌少堂那樣假正經、也不像冷天煜那樣假清高、更不想皇甫彥爵那樣假孤傲,他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興味。
將車子索性停在了路口,他一路沿著呼救聲走過去,邁著優雅而穩重的步履,一步步朝著樹林深處走過去。
每走近一步,這種呼救的聲音就臨近一些,最後,他終於看到了不遠處跌坐在地上的那個小姑娘。
說是小姑娘一點都不假,只見她單純的小臉上掛著一副沮喪的樣子,一襲設計簡約的裙裝便能將她的青春完全勾勒出來,長長的秀髮也梳成了一束馬尾,額前垂著清爽的劉海,大大的眼睛像見到基督耶穌一樣看著他,不過,等等——
這個女孩子的瞳孔顏色有些怪!
由於有些距離,龔季颺並不能那麼仔細看清楚她瞳孔的顏色。
「喂,這邊、這邊啊——」
當連翹一眼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時候,興奮地舞動著雙手。
沒錯,就是這個照片中的男人——皇甫彥爵!
該死的他,終於捨得來了嗎,她一定要整死他不可!
「小姑娘,你怎麼了?」
龔季颺倒是不知道連翹即將快要取得勝利的心理,只覺得這個女孩子的臉部表情有些怪,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是哭還是笑。
不會是臉部抽筋吧?
「我說這位老兄,你不會是眼睛脫窗沒看到吧?我的腳崴到了耶,痛死人啦!」
連翹看著他唇邊漾起的淺淺笑就倍覺得刺眼,恨不得上前狠狠罵他一頓。
就是這個男人,憑藉著自己的美色勾三搭四不說,還敢拒絕這門聯姻?真是可笑,他看不上自己,她還看不上他哩,雖然他的本人要比照片還要帥氣、還要迷人!
看著她一副小嘴不饒人的樣子,龔季颺眼中更加興味十足,他乾脆蹲下身來,極有耐性地看著她,慵懶地說道:
「我看你蠻有力氣的嘛,聲音竟然能夠穿透這個樹林傳到我的耳朵裡,想必小小的崴傷應該難不倒你的吧!」
一句話說得連翹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她的小手在裙後死死地攥著,恨不得等他上前後拆了他的骨頭!
「你真是老土耶,這種是人在困境中的本能反應行不行?如果我不那麼大聲的呼救,萬一到了晚上都沒人來救我怎麼辦?哎呀,不要說廢話了,我的腳很痛耶!」
這個男人還真是難對付呢,怎麼讓他走近就這麼困難?要不說四大財閥的人一個個都是狐狸,老奸巨猾的!上前救一個人還這麼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