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上前,幫她把了一下脈象後,然後伸手準備翻開她的眼皮看看情況,誰知,剛一對上她的眼睛——
「天哪!」
徐醫生差點跳了起來,臉色也變得詫異——紫色的眸子,實屬少見!
「大驚小怪的做什麼?」皇甫彥爵一臉的不悅,立刻呵斥道。
精銳的他不難看到自連翹的眸子中劃過一抹黯然傷神。
「對不起對不起!」
徐醫生連忙道歉,不是怕這個女孩子,而是怕身邊的這位皇甫總裁,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啊。
他又連忙上前,幾乎是戰戰兢兢地為連翹做了檢查,他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香港雖說是國際都市,但也存在很多封建思想。
在香港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瞳孔異象的人一定是帶有妖氣的人,徐醫生一向信賴科學,從來沒有將這種滑稽的傳說放在眼裡,但今天他卻親眼看到一個長著紫色眸子的女孩子,不由得一下子想到了這個傳說。
一番檢查過後,他站起身來,微微一欠身道:「剛剛我已經為這位小姐檢查過了,她已經全無大礙,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話,可以喝些姜水壓壓驚,想必這位小姐是嚇到了,否則也不會面目血色。」
「有勞!」
皇甫彥爵聞言後,這才徹底放心,他命管家將醫生送走後,又重新坐在了連翹的身邊。
「感覺怎麼樣?」他低聲問道。
連翹蒼白的小臉漸漸緩和了不少,她勾起唇瓣,露出淡淡的笑:「我沒事……」
她的聲音很輕,卻有著大夢初醒後的驚駭。
「對不起,丫頭,我不應該放手,否則你就不會沉到水底了!」皇甫彥爵帶著一臉的內疚,大手輕輕攏過她的秀髮。
接觸到他的體溫後,連翹像是觸電了一樣,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顫。
「怎麼了?」
皇甫彥爵細心地發現她眼中閃過的一抹恐懼,連忙問道。
連翹看了看皇甫彥爵,眼神微微一黯,她像只乖巧的小貓似的,極其溫順地將頭靠在他的懷中,一臉的信賴。
皇甫彥爵的眸間微微一怔,隨即唇邊略微勾起,想必是這個丫頭真是嚇到了,才會表現出這麼溫順的一面吧,否則平時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似的,哪會有這麼心平氣和的時候呢?
連翹窩在他的懷中,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感情,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一點,她需要這個男人,這要看到他,她就會感到很開心,也很安心,好像天底下什麼事情都有他為自己撐腰,即使天塌下來,也有他在前面擋著一樣。
剛剛在那片黑霧中的聲音就應該是他吧,那樣低醇,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在一聲聲呼喚著她,否則她怎麼會從那傷心的一幕中漸漸轉移?
一時間,連翹感到在自己生命中又介入了一個關心自己、呵護自己的人!
「龔季颺,以後你會討厭我或者欺騙我嗎?」她低低地問道,像個恐怕被遺棄的小孩子似的。
「呃——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皇甫彥爵瞬間遲疑,隨即扯開笑容,他避重就輕地回答道,畢竟自己隱瞞了姓名欺騙了她。
連翹的臉上揚起單純的笑靨,她的小腦袋又偎動了一下,深深呼吸著他身上那種熟悉的男性氣息——
「那你以後會一直這麼疼我嗎?」
低低的笑在皇甫彥爵的唇邊逸出:「當然會疼你了!」
言語低喃如同戀人間的承諾一樣,他壓根就沒有發現此時此刻自己的眸子是多麼的柔情蜜意。
連翹聞言後,笑得更加開心了,她揚起小臉看著他英俊的臉部輪廓,但下一刻卻蹙了蹙眉頭,極其認真地問道:
「可是——可是你以後要是娶了老婆,你一定就會疼她,不再疼我了!」
她的小臉一垮,一臉的可憐兮兮。
皇甫彥爵感到心頭猛然一抽,為什麼聽著這句話這麼彆扭!
長指輕輕一刮她的小鼻子,下一刻卻說了句:「那——我就不娶老婆了,這樣就可以完全疼你了!」
得到承諾的連翹就像是被人賞了一塊糖似的,頓時眉開眼笑了:「真的嗎?」
皇甫彥爵笑著點點頭,他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只是不想看著她傷心罷了。
「太好了!」
連翹欣喜地勾著他的頸部,撒嬌地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像只淘氣的貓兒般,人如其名。
懷中的柔軟使得皇甫彥爵身體陡然一僵,隨即呼吸變得有些沉重,而那種天生的男*****.望再次貫穿了他的身子,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某一處正在發生駭人的變化……
「丫頭——」
他連忙將她從身上拉開,打死他都想不到這個女娃娃竟然能夠帶給自己異樣的感覺,如果再不將她拉開,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對這個清純的女孩子做出怎樣禽獸的事情來。
她是這麼信賴自己,但他卻對她的身體產生可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