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期間必做三件事了:社團、戀愛、翹課。
據說Q大有一百多個社團,涵蓋人文社科、科技、公益、文藝、體育五大類別,註冊會員總數超過兩萬人次,湧現出學生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協會、國旗儀仗隊、綠色協會、愛心公益協會、山野協會、攝影協會等眾多優秀社團協會。
賈凡凡小時候皮的要死,上房揭瓦,下河逮魚,沒事就爬樹掏鳥蛋、捉知了,她媽嫌她太鬧騰,沒女孩氣質,便送她去學畫,賈爸爸偶然一次站在畫室門前看自己姑娘嫻靜的一面,然後,腦中就有這麼一個感慨,他家丫頭真漂亮,大家閨秀、窈窕淑女,看到一個男孩藉機過來搭訕(其實是過來借畫筆),便憂心起來,她家寶貝這麼漂亮,以後肯定有不少男孩追的,他家寶貝這麼單純、美好(瓊瑤電視劇看多了),要是被男孩騙了怎麼辦?要是被小流氓糾纏怎麼辦?然後,不顧媳婦反對,把丫頭送到了他一開武術館的兄弟那兒,學點功夫好防身啊,那年,賈凡凡才七歲。
爸爸要學武,媽媽要學畫,她爸爸不敢得罪,媽媽也不敢忤逆,於是兩個都要學,兩手還都要硬,這一學就是十一年。
如今也算是畫有所成,武有所依。
與其說賈凡凡喜歡習武,不如說她喜歡跟人打架,所以,一開學便進了學校的武術協會,以切磋交流的名義幹著挑釁打架的勾當。
協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新來學弟(妹)挑戰等級學長(姐),成功者可頂替他(她)的級別,賈姑娘初生牛犢不怕虎,入會一個月,便腳踢大二周學長,拳打大三陳副社長,成了武術協會第一個女副社長,由女學員破格成為女助教。
之後,她不甘寂寞,死纏爛打、死磨硬纏,在寒假一開學便將喬小麥和莫美人成功拉進了武術協會,而協會也因學校兩大新生校花的加入,招生報名空前絕後的火爆,男生沖校花來的,女生一部分是想學點防身術,一部分則是想在社團裡找個靠譜有安全感的男朋友。
本來嘛,學校社團是聯誼會最大的組織者,經常會不定期地以各種主題和名目舉行聚餐,然後男男女女湊作一團,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幾次之後,就能衍生幾對情侶。
三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自然少不了愛慕者,經常被社團男學員、學長、助教以各種借口、各種理由約出去吃宵夜、週末游、k歌、聚餐……
賈凡凡天生在愛情方面缺根筋,愣是將所有追求者都當成兄弟處,該吃吃該喝喝,打起架來比男人狠,喝起酒來比男人猛,說話做事那股子利落勁兒比男人還灑脫,舉手投足間意氣風發,真是讓人半點旖旎都沒有。
喬小麥和莫美人這等精細精緻的大美人,大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YY就好,如非非常男子自是底氣不足,能一起吃飯遊玩已是很大的榮幸了。
所以愛慕者也只是愛慕,真正下手追求的卻沒幾個,優勝劣淘,這幾個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林沐風,新上任的武術社社長,建築系大三學長,人如其名,如沐春風,若竹清雅,若玉溫潤,若泉沁涼,很難想像這等儒雅文人氣質的男人居然是武林高手,賈凡凡偷襲多次都輕巧化解的高手。
林沐風人不錯,除了不把賈凡凡當女生外,對待其他女學員都很好。
得知他是賈凡凡的同門六師兄後,喬小麥驚訝之餘替老黑捏了把汗,這林沐風絕對是勁敵,師兄師妹,白話小本裡最般配的一對,他比凡凡大兩歲,他老爸是凡凡的師傅,兩人父母又是至交好友,青梅竹馬是小言裡寫爛了的橋段。
喬小麥糾結之餘還是通過富大給老黑通了風報了信,至於老黑是後來居上的黑馬男主還是癡情悲催的萬年男二,這就不在她能力範圍內了。
四大副社長之首,武術社名氣、聲望、功夫、樣貌僅次於林沐風全校最佳男友排名第八的周靖人對莫美人相當有好感,不過,美人意志堅定,對於周靖人的糖衣炮彈她採取的處理方式是把糖衣吃了,把炮彈扔了。
喬小麥被賈凡凡幹掉的原陳副會長現陳副教纏上了,陳副教功夫、樣貌都不敵前兩位,但勝在家境殷實、出手大方,再加上膽大心細臉皮厚,追女孩的方式,都是跟電視裡花花公子學的,所以,在學校很吃香,排名第六,在林沐風之後周靖人之前。
喬小麥生日前一天,陳澤煦手捧玫瑰在她宿舍樓下用大喇叭仰頭高喊:喬小麥,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喬小麥兩世加起來,沒遇到過這麼執著、狂熱的追求者,說不心動是假的,這種心動跟移情別戀沒關係,只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在上面享受了一小會被追求的優越感後,便在賈凡凡和莫美人的陪同下,準備制止他的瘋狂行徑,主要是怕這事傳到老大耳裡,陳澤煦性命堪憂。
陳澤煦見喬小麥含羞帶臊地像仙女般從樓上徐徐下來,眼睛都看直了,嗓子更響了,心花怒放地高喊:小喬,讓我做你的周瑜吧!
喬小麥一個沒站穩,差點栽倒,嘴角抽搐:小喬你妹,周瑜你妹夫。
緊接著眼睛睜著老大,一臉驚恐地穿過他落在他身後的某處,然後陳澤煦就聽身後炸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據我所知,周瑜是個短命鬼。
陳澤煦顯然是認識富大的,所以拿著花的手微微顫抖了下,小受般地叫了聲:副會長。
富大『嗯』了聲,站在他身側,一手插兜,一手揚起沖喬小麥招手,說:過來。
喬小麥被奴役慣了,對他的命令條件反射的執行,小心顫顫地顛了過去,問:怎麼來了?不是說下午還要開會嗎?
富大笑著拍了下她的頭,跟拍家裡大黑似的,說:突擊檢查看你乖不乖!
喬小麥下意識地就想說,我乖,我很乖……
意識到有第三者在場,不能這麼奴性,便說:那你覺得我乖不乖?
富大沒答,看了眼陳澤煦,突然就笑的很和煦地問:你倆很熟。
喬小麥頭皮發麻,她最怕老大這副模樣,在不該笑的時候笑的這般燦爛,不是怒極反笑,就是收拾人的前兆。
喬小麥識時務者為俊傑地搖頭,說:不太熟。
陳澤煦要美人不要命地說:我喜歡喬小麥,想讓她做我女朋友。
富大第二音調地『哦』了聲,手一抬,拉著喬小麥的胳膊帶入懷中,低頭看著她,慢悠悠地說: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公平競爭。
陳澤煦走了,喬小麥依稀可聽見他那顆水晶玻璃心嘎崩嘎崩瓦解的聲音。
喬小麥說:老大,你嘴太毒了!
富大說:你可憐他?
喬小麥心顫:不是。
富大勾起的嘴角終於化成了一抹和諧溫柔的輕笑,他說:你可憐他也沒關係,因為只有弱者才需要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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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出來一點,有點疼,」喬小麥的嬌聲從小腹下傳來,富大左手扣著她的腦袋,「別動,」右手抽出一些,動動,「這樣呢?痛不痛,」
喬小麥雙手環著他的腰,輕輕淺淺地喟歎道,「不疼了很舒服,」須臾,「裡面癢,老大,你試著進去一點,」
「好,疼了,就說一聲,」富大說,手朝裡進了進,挖了挖,問,「疼嗎?」
「不疼,癢,再裡面一點,嗯就這樣,慢慢地朝裡面挖,一點一點的動,嗯」喬小麥說,聲音帶著七分甜糯三分嬌嗲,每一個字都軟軟的,字與字之間的音調拖得特別長,彷彿用她軟綿的小手撓你的心窩,癢癢的,富大腦門沁出一層淡淡的薄汗,手下的動作也格外輕柔,生怕弄疼了身下的驕娃,俯身,問,「很享受,」
喬小麥小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哼哼道,「嗯」
餐桌前,正蹲在椅子上修大景的賈凡凡kao了聲,小聲嘀咕道,「挖個耳朵,至於麼,」
一旁,老黑抬頭看了眼正用小拇指挖自己耳朵的賈凡凡,皺眉道,「凡凡,別用指甲挖,容易得耳膜炎,」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用挖耳勺吧,」
賈凡凡接過鑰匙,找出挖耳勺,挖了幾下,不太舒服,將鑰匙扔在桌上,繼續埋頭修圖。
沙發上,喬小麥頭枕著靠枕躺在富大腿上,右耳挖完挖左耳,兩個耳朵挖完後,人也睡著了,發出輕輕淺淺的鼾聲,富大以抱嬰兒的姿勢一路輕拍背將她抱回屋
賈凡凡羨慕不已,她和喬小麥一樣,喜歡讓人給挖耳朵,微涼的挖耳勺探入耳中,將耳壁弄得癢癢的,給人一種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感覺,尤其是把一根長頭髮捻折兩次,打結,形成了一根軟硬適中的頭髮棍兒,戳進耳朵裡來回捻,又癢又酸,好似電流一陣陣地從頭傳到腳,舒服得不行。
自己挖,沒感覺!
她有點想念她的高中同桌了,那個喜歡幫人挖耳朵,每次從別人耳朵裡挖出一坨坨的耳垢就十分興奮像挖金礦一樣越多越興奮外號叫挖耳工的女孩。
老黑看她盯著桌上的挖耳勺出神,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說,「我小侄子也喜歡讓人給挖耳朵,每次我幫他挖耳朵,都能把他挖睡著,」
不說還好,一說賈凡凡的耳朵更癢了,抬頭看向他,眼睛黑亮亮的,說,「黑哥,你也給我挖挖唄,」
老黑淡定地低頭喝了口水,說,「我沒給女孩挖過,不過,可以試試,」
他的重點落在女孩上,可賈凡凡的重點卻在試試上,連說幾聲好啊好啊,便樂顛顛地跑到貴妃榻上等候服務。
老黑的屁股剛沾到沙發上,她抱著抱枕就倒了過來,在老黑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身子蜷縮,說,「我可以了,」眼睛微閉,一副享受服務的姿勢。
老黑嘴角弧度微微上揚,頭低著,掩下眼底的寵溺。
「嗯癢,深一點,再深一點,對,就這兒,哦好舒服,」
老黑羞赧,臉黑看不見臉紅。
主臥的門輕輕地關上,富大脫下外套和牛仔褲,爬回床上,胳膊從喬小麥的脖子下慢慢穿過,將睡的無比嬌憨的妞兒攬入懷中,低頭啄了啄她的嘟嘟唇,捏了捏她的小嫩臉,低低地喟歎道,「乖寶,快點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