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關門弟子與仙宗普通弟子有很大差別,你可別以為我是隨隨便便收弟子的,在你之前,我僅收過三個,你是第四個,也是最後一個!」奉天不理小凰兒鼓起的腮幫子,自顧自說道,「我派是世人所稱道的修仙之派,走得就是養氣凝神、修身養性的長壽之路。」
「所以凡是我仙宗的門人,都要比世人長壽許多。」奉天昂首望著夜空之中閃閃爍爍的晶瑩星辰。
「武學之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攻守協調、剛柔並濟。最高明的並不是那些繁複的花招,而是調息養氣。讓它隨你心意而動,不一定要既攻且守,而是自在應對,可轉攻為守,亦可轉守為攻,收發自如,即便是最普通的招式也將成為殺招。」
「是啊是啊,有多少皇孫貴胄、門閥顯赫子弟,上仙宗求著要入你師父門下,想要修練仙宗獨一無二的門派心法,卻被拒之門外,而你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連當今魏國大王,遇見你師父奉天也要禮讓三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娃娃,竟敢不領我們的情?」
聶孝幾個縱落來到凰兒與奉天身後,氣得不住跳腳。
這麼說來,奉天這個人,還是大有來頭的。
凰兒在心底暗自盤算著,有沒有必要結交這麼個恐怖的人。
「不過奉老弟,你之前也說過,你所招的關門弟子,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分!我看哪,這死娃娃也不一定能練成你仙宗秘技仙籐之術,終究還是無緣的,也別再難為人家了……」聶孝在一旁不住說著風涼話,聽得凰兒心裡極為不痛快。
「喂,你這個老頭子說什麼哪!」凰兒沒好氣地叫道,「這天底下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我的?什麼仙籐?要怎麼練?你不告訴我方法,我怎麼知道!」
「你……」聶孝氣死了。
奉天忍不住抿唇失笑,投給聶孝一道戲謔的眼神。
意思是,聶老弟,你這招激將法果然有用。
奉天從袖中取出一小截枯敗的籐條遞給凰兒,「我仙宗一派,除了擁有舉世難求的內功心法外,尚有三門不外傳的秘技,掌籐,就是其中一門。」
「這麼枯的籐條,有什麼用?你耍我是不是?」小凰兒不高興地嘟起嘴巴,惱火地瞪了奉天一眼。
「沒見識。」聶孝哼了一聲,「虧我以前還跟你提過這仙籐,你居然這麼快就忘了!你回去把這仙籐埋進花盆裡,假以時日,若是可以使它復活,並生出各種不同顏色,那便是與仙宗有緣之人了。」
「你開玩笑的吧?」凰兒瞪大眼睛,瞅著聶孝可愛兮兮地問道,「這麼一截枯木頭,還能活過來,而且還能變成其他顏色?發神經!我不要!」
她把枯敗的籐條推回奉天懷中,「我可不是隨意給人耍弄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