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女庸醫 卷一:情竇誰初開 024:狠狠吻你
    夜吹寒看著埋頭猛吃猛喝的鐵無雙,以及邢大夫焦急的神情,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回頭便將鐵無雙的事告之連翹,並傳達了邢大夫的意思,道:「翹翹,一時之間我也不好拒絕,無雙不像只是胃口大開,倒像得了什麼怪疾,邢大夫亦是束手無策。」

    連翹這幾日生怕遭到夜末的迫害,過得那是提心吊膽,所以心情並不好,聽到夜吹寒又將這種治病救人的事輕飄飄攬到她身上,且那病人又是鐵無雙,不由怒火中燒,大吼道:「你明知我失去所有醫術,為何還要讓我如此難堪?我現在發現,你們父子沒一個好人。」

    夜吹寒從沒見過連翹發這麼大脾氣,趕緊賠笑臉道:「翹翹別生氣,是我處事不周,但小末哪裡惹你生氣了?」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雖然他不能勉強連翹,但還是希望夜末能與連翹成為真正的夫妻,所以他們若是出現什麼問題,他必定第一個站出來解決。

    連翹幾日來憋滿的委屈此刻突然崩裂,紅了眼睛道:「夜吹寒,你把夜末想得太簡單了,依我看,他非但沒有改變喜歡男人的癖好,反而還有變本加厲之勢。」

    「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因為認定我是毒死蘇合的兇手,所以才故意接近我,想要暗地裡將我置於死地。」連翹低著頭說道。

    「當真?」夜吹寒並不懷疑連翹的話,對於夜末的快速轉變,他也很是納悶,卻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幸好連翹及時告訴他事情的真相,若不然,他怕到時不但挽回不了夜末的性取向,還葬送了連翹無辜的性命。

    「我在他房外親耳聽見。」連翹黯然點頭,她一直以為,夜末只是冷漠了些,卻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可惡的一面。

    夜吹寒神色凝重地沉思了一會兒,道:「原來這幾日你很不開心是為這事,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小末,阻止他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來,不過,翹翹,你不要太恨小末,他與蘇合感情深厚,蘇合突然死去,真兇又找不出,他傷心過度,難免做出一些欠缺考慮的糊塗事。」

    聽到夜吹寒幫夜末說話,連翹氣道:「你讓我體諒他,那又有誰來體諒我的冤屈?」

    夜吹寒看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的連翹,趕緊將她輕輕摟進懷裡道:「有我這個邪門大掌門體諒你,你該稀罕才是。」

    「誰稀罕你?」連翹一把推開他,逕自往門外走。

    夜吹寒連忙笑瞇瞇地拉住她道:「翹翹,無雙那裡,你能不能過去看一看?像你上次替蘇合治心病一樣,隨便應付即可,縱使你是他們眼中的女神醫,但神醫亦會有對付不了的病症,到時即使治不好,亦不打緊。」

    「蘇合是蘇合,鐵無雙是鐵無雙,鐵無雙雖無殺我之舉,卻大有殺我之意,而且他聽了夜末欲殺死我的話,也未加阻止,他分明就是幫兇,若他真的得了怪疾,那是他應得的報應,即使我恢復記憶與醫術,也斷不會救一個恨我、冤枉我甚至想殺死我的壞人。」

    「好好好,不救就不救。」夜吹寒原本只想讓連翹去做個看病的樣子,現在被她斷然拒絕,知道她喪失醫術,去不去其實都於事無補,所以也就沒再勉強。

    夜吹寒讓連翹裝病而不用去給鐵無雙看病,連翹卻偏偏不聽他的話,故意四處走動,還哼著歡快的歌兒,明擺著就是見死不救,有幾個弟子實在按捺不住,突地堵住連翹的去路,低聲下氣地求她救救鐵無雙,連翹統統一口回絕。

    不出三日,鐵無雙的怪疾非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更為嚴重,他的食量愈來愈大,整個山莊的物資儲備雖然豐盛,卻也經不起他一人頂幾十人的海口,夜吹寒很是無奈,為了不影響其他弟子的飲食,除三餐之外,派人藏好食物,不讓鐵無雙過分食用,畢竟他還不至於餓死。

    鐵無雙一次比一次吃得多,卻沒有長任何肉,反而詭異地日漸消瘦,身體上所有飽滿的地方漸漸深陷下去,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似的。

    眾人皆以為連翹是氣鐵無雙冤枉她是兇手才不予救治,當郁金、玄狐,甚至是一直討厭她的夜百靈亦好言好語求情,被她拒絕之後,再也沒有人上門來碰釘子,皆感歎連翹的無情無義,再者,夜吹寒已經派人去山下請幾位醫術不錯的大夫上山。

    好不容易清淨下來的連翹正準備去找夜吹寒商議尋找藥引的事,唯獨沒有來求過連翹的夜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是因為恨我們認定你是殺人兇手,所以不肯救鐵師弟?」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們若真關心他,就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既心無餘,力亦不足。」連翹說話的時候故意東張西望,如今對這心狠的男人連只看一眼也嫌多。

    「你要怎樣才肯救他?」

    「不救。」

    「你——」

    「哼——」

    二人怒目敵視良久,連翹以為夜末會像其他人一樣憤憤離去,沒想到他竟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往鐵無雙的住處大步走去,一邊冷冷道:「我要你馬上救他,若不然,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夜末話落,不知何故突然斷了,只冷冷地瞪著她。

    「你想把我怎麼樣?」夜末算得上連翹有史以來最討厭的一個男人,況且都有殺她的企圖,連翹哪裡還會怕他的威脅?

    「若你敢不救他,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吻你,讓你唇上也鮮血直流一回。」夜末凌厲的目光下移,狠狠落在連翹的紅唇之上,男人的氣息清晰地盤旋在她的鼻息間,連翹只覺得紅唇被他盯著直癢癢,有一種被他看穿,且快要裂開的窒息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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