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女庸醫 卷一:情竇誰初開 022:欺騙
    不消片刻,二人幾乎同時將各自的唇往後一退,打斷這讓人心悸的荒唐觸碰。

    「連翹,你為何騙我?」夜末的俊臉瞬間明明漾起了一片淡淡的紅暈,卻即刻轉成黑臉,不悅地質問起連翹。

    「我哪裡騙你了?」連翹捏緊了拳頭,強壓憤怒的情緒,這幾日被他強行牽手又摟抱,若不是為了那救人的藥引以及瞭解蘇合,她早就給他點厲害的顏色瞧瞧,今日這男人卻又突地奪去了她的初吻,竟還敢先發制人怪罪起她來?

    「你身上並沒有不舒服之處。」夜末肯定的眼神與語氣讓連翹微微一怔,他怎麼知道?難道他略懂醫術?

    「錯!我現在有個地方極不舒服,而這完全因你而起,所以你要承擔一切後果。」話落,連翹便掄起拳頭,朝著夜末胸口重重打了下去。

    夜末明明可以躲開她這種沒有功夫之人的攻擊,卻因她的話而瞬間呆愣,直到連翹的手因為打得太重而痛呼出聲,他這才回過神道:「因我而起?此話怎講?」

    聞言,連翹頓時面紅耳赤,這要讓她怎麼說?是說你這個該死的男人奪走了我的初吻?還是說我根本不想嫁給你這個該挨千刀的男人?

    念於夜吹寒的請求,連翹暫時無言,只好恨恨地瞪著夜末的嘴唇,心中一百個後悔,但後悔之心沒有持續多久,她便眼睛一瞇,突然摟住夜末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在夜末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狠狠咬下一口,然後馬上鬆開他,露出得逞的笑容。

    夜末的唇上即刻沁出了鮮紅的血,他抿了抿唇便止住了血,看著連翹仍不夠解氣的目光,突地冷冷一笑,伸手輕撫了一下她微微嘟起的紅唇,道:「連翹,你在怪我奪走了你的初吻?」

    連翹拍掉他放肆的手,一臉沮喪,她什麼話也沒說,他怎會知道這是她的初吻?

    夜末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我雖不懂醫術,卻可以靠聞別人的口氣辨別她有沒有疾病,方才是你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我完全是出於對你的關心,才湊近你的嘴的。」

    「湊近?」連翹頓時覺得自己不僅在身體上吃大了夜末的虧,現在就連語言上也吃足他的虧,怒道,「你都碰到我的唇了,還敢說只是湊近?」

    「的確是湊近,只是不小心碰上了,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怎麼可以當作沒發生過?」連翹怒不可遏,她珍貴的初吻為何會葬送在這個斷袖的身上?

    「好了,別生氣了,你我即將成為夫妻,別說是不小心碰到,就算是有意吻一吻,也沒什麼不妥。」夜末漫不經心地說道,卻在竭力掩飾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動。

    「成親之前不許再這樣,不然我不嫁你。」此時此刻,連翹的真心話皆不能說出,只能以這種威脅的方式對付他。

    「好,但你不許再騙我。」夜末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謹慎和認真。

    夜深人靜之時,連翹躺在床上,其實也會幻想一番,若是自己真的嫁給夜末,會是怎樣的光景?夜末在外表上已經無從挑剔,若是下了山,定能同夜吹寒一般,迷倒大群青春少女。愛美之心人皆有,若他一開始不是那麼冷傲並且有喜歡男人的癖好,連翹興許也能稍許對他心動幾分,不過只停留在他的外表之上。

    即使夜末現在對她不再冷漠,然連翹仍舊沒法像對待蘇合一樣對他有些許好感,總隱隱覺得他心裡藏著很多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讓她與他相處起來,既不坦誠,也不痛快。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喜歡那些不過分掩飾自己喜怒哀樂的人,那樣的相處才會愉快,用不著互相猜忌,也不會有太多溝通的困難,亦減少了誤會橫生的機會。

    連翹自小便生長在明朗的氛圍下,父母開明,哥哥體貼,所以她早已習慣在輕鬆的環境下生活,一旦遇見陰鬱的人或事,她不是刻意躲開,便是尋法子破解。

    她掐指算著日子,夜吹寒還須幾日即可完成全部的療程,不用再拔火罐,她便可以擺脫日日與夜末相處的不適感,踏上尋藥引之路,那才是她來到古代需要認真對待的正事,或許李俊還在等著她去挽救呢!

    「翹翹,拿去和小末分著吃。」夜吹寒不知從哪裡得來一隻野鳥,將它用火烤熟之後,整只都送給了連翹。

    烤熟的鳥肉很香,連翹捧著鳥肉去夜末的住處找他,她並不想進他的房間,於是把鳥肉端到窗口,想著等鳥肉的香味飄進他的房間,他定會主動出來。

    她正欲把碗放在窗台上,卻突然聽見房內有些激烈的對話聲,聽著聽著,她的臉色變得慘白,捧鳥肉的手一個哆嗦,差點讓碗摔在地上。

    夜末口口聲聲讓她不要欺騙他,原來真正在欺騙人的人,卻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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