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臣凝望著反應有些激動的若恩,溫熱的大掌禁錮住她的肩膀,「若恩,告訴我,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怕見到爸爸,為什麼會逃婚?」
若恩的臉色泛白,漂亮的眼睛都是驚恐,雙手不由自主地掐住了他的手臂,那樣緊,那樣用力,彷彿在發洩著內心的恐懼……
墨臣愈發覺得若恩不對勁,一隻大掌將她的手腕輕輕握在手心裡,她的小手冰涼,手心裡都是汗,她在恐懼什麼,害怕什麼?
忍不住將她的手放在溫暖的心口上,另一隻手撫摸上她蒼白的臉頰,穿過她的發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小小的頭顱摁在懷裡,柔聲誘哄著她,「告訴我,若恩。」
若恩閉眼,雙手緊攥,忍著心尖上的刺痛,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很大決心,「我……跟你去。」
不說,很好。墨臣無奈懊惱之下,似乎有點生氣,一把將若恩拽起來扛在肩上,「很好,那就去準備。」
若恩穿了一條牛仔褲一件T恤,不像個貴婦反而像一個清純的學生妹,一頭及耳的短髮可愛嬌俏,另一種美麗,而墨臣一身得體的休閒裝,少幾分冷硬多了幾許柔和。
坐在車裡,若恩望著窗外的風景一路不語,如果可以她不想和這個家裡任何人有關係,一輩子也不要見面,可是,一切就是這麼可笑,當初決然離去,而今自投羅網和這些人再度牽扯到一起。
見到沈志恆也就是沈爸爸,是在一家高級療養院,這是若恩沒想到的。婚禮上的她昏昏沉沉,心不在焉也,沒意識到沈志恆並未參加婚禮,重要的是也不關心婚禮狀況。
看到沈志恆的那一刻,墨臣緊握著她的手,她沒有掙開。沈志恆坐在輪椅上,滿頭白髮,目光呆滯,眼神空洞,彷彿是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五年前一場車禍,他就變成這樣。」墨臣感覺到若恩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他的手,他鬆開她的手轉而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
若恩看著沈志恆,曾經的企業家,璀璨如星,風光無限,而此刻卻變成了一個活死人,彷彿風中殘燭,這難道就是報應?呵呵,她心中冷笑,厭惡和痛恨的感覺愈發濃烈,沒有一絲同情。
「若恩,爸爸一直很喜歡你,沒有話對爸爸說嗎?我想,他看到你會開心。」墨臣垂首看她,讀她的眼神,似乎有恨、厭惡還有解恨。
若恩僵著身子掙開墨臣的懷抱,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沈志恆面前,低頭望著他空洞的眼睛,她微笑,低頭,靠近沈志恆的耳朵,不管他是不是聽得到,她一字一句道:「恭喜你有這樣一個結局,沈-爸-爸。」
沈志恆的眼珠似乎動了動,一瞬間,好似只是幻覺,墨臣目光深沉,高深莫測地望著若恩,而後伸手拍了拍沈志恆的肩膀,唇邊噙著笑道:「爸,我和若恩結婚了,祝福我們吧。」
他在笑,好似此刻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只是一個陌生人,不是他親人,與其說是來看望不如說是來炫耀,儘管他已經沒了感知。
兩人離開,各懷心事,坐在車上,若恩臉色不對,她努力地壓抑著思緒,不去回想過去的事,墨臣看了她一眼,開口問:「想去哪裡度蜜月?!」
度蜜月她根本沒心情,也沒興趣,不是一場交易婚姻嗎?若恩看了他一眼,直接來了一句,「火星!」
墨臣一口咬了上去,叼住了她的唇,若恩伸手推他,因為在開車,他也不過分的鬧,乖乖鬆開了她。
她繃著臉咬住紅唇,不看他,他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卻笑了,心情不錯,加快車速,一路駛去。
今天很多意外,沈志恆變成了個廢人,讓若恩很意外,而更意外的事還在等著她,那就是回到家的時候,豪華莊園的大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坐在車內,若恩遠遠地就看到他卓然而立的身影,可是墨臣卻沒有停車的意思,若恩忍不住拍著車窗,喊:「停車,停車!」
墨臣冷著臉看她,車子一個急剎車唰的一下停下,若恩回頭去看墨臣,想下車,卻又害怕他發怒。
墨臣看著若恩急切的神情,心緊擰了一下,手握緊方向盤,視線冷冷地掃了若恩一眼,沉聲道:「下車!」
他允許了?若恩開門下車後,墨臣的車子嗖得一下駛進了院落,若恩則僵直地站在原地,磊子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他想將眼前的女人納入懷中,可是手卻僵在半空,因為若恩後退了一步。
他的心好似被刀割一般,眼眶泛紅,他的恩恩屬於別的男人了,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他失去了擁抱她的資格,如果不是他惹出了那樣的事,現在,也不會和恩恩分開,是他的錯,都是他。
「恩恩!」他終是忍不住,不顧一切地將她擁在懷裡,嘶啞著聲音低吼,「恩恩,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辦法保護你,卻連累你,要你為我犧牲……!」
若恩的手緊緊地揪住磊子腰際的衣服,心中酸澀疼痛,努力地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磊子!」若恩果斷地推開磊子,紅著眼眶望著他帥氣卻清瘦的臉,苦澀的笑著,「你走吧,找一個好女人,好好過日子,忘了我……。」
「走,我是要走,可是我忘不了你,若恩,我忘不掉……。」
若恩伸手摘下一隻耳環抓起磊子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磊子伸手從脖子上摘下一個墜子,掛在若恩脖子上,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狠狠地抱了若恩一下,轉身離去。
轉身那一刻,磊子的眼淚順著深刻的五官流下來,若恩的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痛苦難忍,磊子,磊子,她心裡一遍遍地呼喊著他的名字,卻不可能再開口讓他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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