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耷拉著一隻手的迪修斯面色死灰般的坐倒在地上,而他的身邊,肚子上被一根紫色的手指粗細的木棍,給捅了進去,正在不停的流血的人正是青蓮!
雪嬌和寶寶似乎都有些嚇暈了一般,也都面色死白的看著受傷的迪修斯和青蓮兩人,只有一個冥兒,總算最縣一步回神的正在試圖給青蓮做止血,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那根紫色的木棍給那出來,這血和傷口自然更是無法止住,急得冥兒額頭也全是冷汗,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雪嬌,別發愣了,快過來幫忙——」冥兒再也忍不住大喊道,這一聲終於把雪嬌給震醒了,也同時把剛到場的幾人都震醒了,尤其是雲舒,幾乎像瘋了一般,衝了過來,半抱起青蓮癱軟的身子,焦急的拍著他的臉,「青蓮,青蓮,你別嚇我,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雲舒啊,青蓮!!」
雪嬌也知道事情緊急,不敢有任何遲疑的跪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一團火紅色的光球便從他交握的手的上方升了出來,如墨和所有的人都急著非常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會弄成這樣,但是也知道此刻是雪嬌專心運功的時候,不能去打擾,畢竟救命才是最重要的事,那木滾似乎對青蓮的傷害有著不可思議的巨大,不停的從他的身體裡流出紫紅相間的血來,光看都讓人觸目驚心!
寶寶的眼淚和墨墨那不知名的傷感,一個是看著被雲舒抱在懷裡的青蓮,而一個是看著抱著青蓮的雲舒的。
北瑤光則用力的咬著嘴唇,才能維持鎮定,反而只有雪鷹看到了迪修斯那右手臂不正常的彎折和耷拉,立即往他身邊走去,「迪修斯,你的手怎麼樣了?」
迪修斯滿臉都是自責和傷痛的搖了搖頭,張口無聲的道,「我沒事,都是我不好,先看看青蓮的傷吧!」
「你的手斷了,得趕緊替你修復好。」雪鷹卻沒有理會他的話,青蓮有這麼多人在照顧和治療,一定不會有事的,但是他的斷手也必須立即修復才好,否則對他的身體也是有損傷的。
輕輕的扶起他的胳膊,雪白色的光芒也升起的時候,北瑤光才發現迪修斯竟然也受了傷,握緊如墨的手,眼裡全是擔心,如墨安撫的摸了摸她的手臂,輕聲道,「瑤光,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有這麼多人在,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說話之時,眼光也沒有半分離開過場中那受傷的兩個人,雪鷹的療傷似乎已經快要結束了,然而雪鷹去臉色頹喪的站了起來,而迪修斯那條斷手卻絲毫沒有改變,這種情況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堂堂雪鷹王,連最基本的治癒術都不管用了嗎?可是事實又明擺在眼前,迪修斯的斷手依然斷著。
如墨也走了過來,低聲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為什麼,無法治癒!」雪鷹鐵青著臉也低聲的道,一邊雪嬌的治癒術似乎也有些困難重重,這麼長的時間,那根紫色的木棍,也不過往外移出不到兩寸的長短,而那些紫紅色的血,卻還在不停的往外冒,青蓮陷入昏迷中的神志,似乎也沒有清醒的跡象,把握著他手的北瑤寶寶,也憂急成了一個淚人兒,而雲舒的表情更是像天都垮了一大半了!
北瑤墨墨看著那樣的雲舒,也只覺得心的某處破了一個大洞一般,他不是不自信,只是最近的雲舒真的很奇怪,他不想瞎想,可是如果他的輕敵是姐夫青蓮的話,他沒有半分勝算,他真的很怕,很怕會出現他不想看到的事實。
沒有人注意到北瑤墨墨的神情,因為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受傷的那兩個人身上。
如墨親自蹲了下來,剛扶住迪修斯的手,就見他張開嘴,無聲的阻止,「如墨,不要浪費法力,估計沒有用色,我這隻手,是雪嬌親自打斷的,怕是誰也沒法為我治癒的!」
如墨聞言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迪修斯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別過頭去,明顯不願意在此時多言什麼,如墨也不再繼續問他,而是扶起他的斷臂,知道用靈力球消耗乾淨,那斷臂依舊是斷的,沒有半絲起色。
而雪鷹則見到如墨的治癒術也沒有用時,才感覺心裡有些平衡了,原來並不單單是他的法力失效了,連如墨的也一樣不行,然而這樣的平衡感不過一秒,他又忍不住為迪修斯的這只斷手開始擔心了起來,若是萬一雪嬌都沒有辦法給他治癒的話,那迪修斯這隻手不是從此就廢了?
而此時雪嬌那邊,卻已經有了大的進展,那根紫色的木棍,已經整個從青蓮的肚子裡被取了出來,那流血的傷口也在正被治癒,但是雪嬌的臉色卻很嚴峻,頭也沒回,只是看著青蓮的肚子,手還是維持著交握在胸前的姿勢,口裡卻對如墨道。「哥哥,青蓮哥哥肚子裡有個奇怪的東西,現在這東西已經破了,正往青蓮哥哥的身體裡流淌汁液,也同時消耗著青蓮哥哥的體力和靈力,我正想把它拿出來,可以嗎?」
「青蓮肚子裡有東西?該死的,是什麼東西,雪嬌姑姑,求求你,一定要把它拿出來!」北瑤寶寶一聽那東西還在消耗著青蓮的生病和體力,當場臉就白了,立即不等如墨開口,就已經先一步請求雪嬌了。
如墨也愣住了,怪不得青蓮這些天會覺得尤其虛弱,原來有東西在他的身體裡消耗他的元氣,可是這麼重大的事,青蓮他自己會不知道嗎?如果他知道,他為什麼容忍這麼一個禍害他身體的東西待在他體內,然而事情迫在眉睫,不是他去多思多考的時候,一切都得以青蓮的安全為前提,「雪嬌,那東西去出來後,青蓮會如何?」
「那東西取出來後,我在為青蓮哥哥治癒一下,他就不會有事了,只是——」雪嬌盯著那肚子,有些遲疑。
「只是什麼?」眾人連忙問道,連迪修斯都焦急的看向青蓮和雪嬌。
「只是那個東西很奇怪,裡面似乎有還活的東西,現在正在成長的時候,如果把它去出來的話,那東西裡面的東西就活不了了,所以——」
眾人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東西裡的東西的形容,卻也知道,現在面臨二選一,取出那東西青蓮就沒事了,不取出來,青蓮就有危險,所以答案幾乎是無庸質疑的,北瑤寶寶立即道,「雪嬌姑姑,不管是什麼,先把它取出來再說!」
「好吧!」雪嬌皺了皺眉頭,重新閉上眼睛,交握的雙手上方凝結出一個更大的火紅色的球體,正要往青蓮的肚子上方覆蓋下去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青蓮卻在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喊道,「不——」
光球停在上方,雪嬌有些焦急的道:「青蓮哥哥,你肚子裡有壞東西在吸收你的靈力,我要幫你把它拿出來!」
「青蓮,你醒了?」
「你怎麼樣」
尤其是雲舒,用力的握著青蓮的另一隻手,雖然什麼也沒說,那激動的顫抖,已夠青蓮感受到此刻抱著他的人是是黑了,「不,不用擔心,我沒事,雪嬌,青蓮哥哥拜託你件事!」
「青蓮,你就別說話了,等雪嬌把那東西從你身體裡取出來後再說吧!好嗎?求你了!」北瑤寶寶急得快要神經崩潰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說什麼話,干緊做正事要緊啊!
「不,雪嬌,青蓮哥哥問你,你有沒有辦法幫助青蓮哥哥增加多一些的元氣?現在還不到時候把它取出來,若是那樣的話,就前功盡棄了!」青蓮雖然虛弱卻依舊非常堅持。
雲舒滿臉痛苦的握住青蓮的手,「夠了,青蓮,你為我做的夠多的了,現在情況不好,我不能讓他害了你的命,雪嬌,拜託你,把它去出來吧!」
「雲舒,你不要胡說,如果現在放棄,我之前受得苦不是白挨了?你願意,我可不願意,絕不放棄,雪嬌,算青蓮哥哥拜託你了,你能做到的是嗎?」青蓮用力的往上看,狠狠的瞪了雲舒一眼,然後劇烈吸了一口氣,又看向雪嬌。
雪嬌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他們,遲疑的道,「青蓮哥哥,我盡量,不過我不能保證,如果還是不行的話,我就必須把她從你肚子裡拿出來了!」
青蓮點了點頭,「我相信雪嬌,你是好姑娘,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青蓮哥哥,那你先閉上眼睛,雲舒哥哥,你退後,把青蓮哥哥放到地上,所有的人都退到三丈外的地方去,快點!」雪嬌想了想立即吩咐道/
立即,雲舒小心翼翼的把青蓮平放到地上,影然和北瑤光同時上前把寶寶的身字往後架,「雪嬌姐姐,我留下來幫你好不好?我們倆的靈力源應該是相近的!」
「不用了,冥兒乖,你幫我去照顧迪修斯好不好?這裡我一個人就夠了!」雪嬌立即搖頭拒絕,冥兒點了點頭。
雲舒還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青蓮,又對著雪蓮行了一個禮,「雪嬌,拜託你了!」
「雲舒哥哥放心吧,雪嬌一定盡力!」雪嬌說完也閉上了眼睛,雲舒也立即搖晃著走到三丈以外的地方,腳也再也有些撐不住的酸軟跌倒下來,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扶抱住了他,迎上墨墨擔心的眼,雲舒知道他有很多話必須要對他解釋,只是現在請容許他安靜一下。
墨墨似乎也從雲舒的眼裡看到了恐懼和憂急,雖然他的心也痛得擔心的要流血,可是還是溫柔的安慰他,「姐夫不會有事的,雲舒,你放鬆些!」
雪嬌身上金黃色的百蝶衣,整個的飛揚了起來,滿頭黑瀑般的長髮也無風飄揚在半空中,那巨大的火紅色光球,已經不在從他交握著的手上方產生,而是從他的整個身體的週身開始輻射開來了,不大不小,正好三丈方圓的大小,把他他和青蓮整個人都覆蓋在了其中,青蓮的身子,徐徐的從地面升起,在空中緩慢的反轉著,吸收著那些火紅色的光芒,而光圈外的眾人卻在焦急的等待著。
其實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但是眾人卻等待了宛如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光芒緩緩淡去了,衣袂黑髮也隨著靜止下來,地上的青蓮已經呼吸平穩,面色恢復紅潤了,而雪嬌卻有些頭暈般的單膝跪到了地上,把迪修斯急得立即就想往她身邊跑去,硬是被如墨按住,「別動,迪修斯,你傷得也不清!」
而冥兒卻經先一步跑去了雪嬌身邊,「雪嬌姐姐,你沒事吧!」
雪嬌抬起了眼,看向冥兒,搖了搖頭,而這一眼,卻讓冥兒倒抽了一口氣,結巴道,「雪,雪嬌姐姐,你,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雪嬌起身回頭看向眾人,除了迪修斯之外,所有的人都忍不有了不同程度的驚訝,而雲舒和北瑤寶寶卻沒顧這麼許多,只是第一時間往青蓮身邊衝去,「青蓮,你怎麼樣?你醒醒?」
「不用擔心,青蓮哥哥已經沒事了,那東西在他肚子裡,可能還要待上一段時間,到時再把它拿出來,青蓮哥哥就更會沒事了,現在我給青蓮哥哥補充了足夠的元氣,那東西是不會再害青蓮哥哥削弱了,啊也可以放心了!」雪嬌一邊說著,人已經一邊快步的跑向迪修斯了,在他身邊蹲下來,小心翼翼心疼萬分的扶著他的斷臂,「對不起,迪修斯,我不是故意的,那時情況緊急,我——」
「傻雪嬌,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怪你,我還要謝謝你當機立斷的做了那個決定,也幸虧有你,青蓮才沒有事,否則若是他有個什麼,我就成了永遠的罪人,這被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迪修斯目光溫柔的看著雪嬌,無聲的道,想到之前的那一幕,他還心有餘悸,為什麼會那樣,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
青蓮此時也在寶寶的扶持下走了過來,「迪修斯,對不起,害你受連累了!雪嬌,也辛苦你了!」
雲舒也走了過來,「迪修斯的傷就讓我來治吧,讓我為你們做點什麼!」
「不用了,這有不是什麼大事,迪修斯的傷是小問題,我自己就可以了,青蓮哥哥從今天開始最好不要吃任何東西了,等把它拿出來後,你再吃會比較好一點!」
雪嬌一邊關照,一邊把玉白的手扶上迪修死的斷臂之處,輕輕的撫摸幾下,那只本來呈現扭曲耷拉的手臂,就重新完好無損了起來,看得如墨和雪鷹有積分鬱悶之感,同樣的治癒術,他們的半點不管用,雪嬌卻輕輕一摸就好了,真是奇事。
「既然大家現在都沒事了,那是不是有人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蓮你肚子裡的是什麼東西?雲舒,你幫著青蓮隱瞞,又格外緊張是為什麼什麼?還有迪修斯的手為什麼會被雪嬌你打斷,那根紫色的木棍是哪來的?為什麼會插到青蓮的肚子上去?今天,你們不給我把這些解釋清楚,誰都不許離開,不許吃飯!」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由誰先開口去承擔北瑤光的怒氣!
冥兒此時卻把地上那跟罪魁禍首的紫色木棍給撿了過來,問道,「雪嬌姐姐,這不是眩蝶族特有的紫葉籐的枝幹嗎?為什麼會插到狐王大人的肚子上去?」
眾人的視線頓時全部落到了迪修斯身上,這東西既然是眩蝶族特有的東西,這裡唯一的一個眩蝶族人就是迪修斯,眾人不看他,看誰啊!
無奈迪修斯卻又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嘴巴張了好幾下,硬是什麼也沒解釋,只是低下了頭,雪嬌卻忍不住為他辯解了,「我喜歡聞紫葉籐的香味,之前住在蝶族的時候,迪修斯寢宮的大床都是用這種紫色的植物給編製的,這次迪修斯來找我,為了讓我高興,才帶了它來,沒想到這東西在進入青蓮哥哥的寢宮後,就像著了魔一般,突然間從迪修斯的袖子裡飛了出去,迪修斯去組織,卻反而被他的力道帶著往青蓮哥哥衝了過去,我一急,就把迪修斯的手臂給打斷了,而這根東西也戳上了青蓮哥哥的肚子!事情就是這樣的,只是它為什麼會飛向青蓮哥哥的肚子,我們真的不知道!所以你們不要怪迪修斯,真的不是他的錯!真的!」
看著雪嬌焦急的為他說話,為他辯解的摸樣,迪修斯的心裡滿是感動和溫暖,輕輕的從雪嬌身後,左手半擁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顫抖著,他知道大家不會責怪他的,也會相信他的,就算大家不相信他,有雪嬌一個人相信他,迪修斯也覺得心裡溫暖的不得了了。
而青蓮和寶寶的點頭也證實了這事確實不怪迪修斯,寶寶心有餘悸的指著那根東西,「這東西到底為什麼會突然間飛向青蓮,我們誰也不知道,當時都已經傻了,眼睜睜看著它戳進去後,我才回過神開始尖叫,我真沒用!」
寶寶也不免自責,青蓮連忙擁著他,輕拍著她的肩。
「青蓮,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原因,還有你和雲舒到底在做什麼秘密的事情,現在事情都已經知道了,再不說明白,我怕某人要鑽進牛角尖了!」如墨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神情黯然的北瑤墨墨。
雲舒和青蓮互看了對方一眼,雲舒倒還算鎮定,而青蓮卻先是臉一紅,隨後就連忙緊張的解釋道,「那個,墨墨,你可別誤會啊,我和你家雲舒什麼也沒有啊!」
聽到青蓮這麼焦急的解釋,墨墨心裡放心不少,只是還是對雲舒瞞著他,和青蓮一起的那個秘密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什麼事情不能對他說,他和他是最親密的人啊,非得瞞著他,今天要不是鬧出這麼大動靜,雲舒和姐夫,他們準備什麼時候才讓他知道這件事?
「好吧,好吧,雲舒,我頂不住了,我可說了?」青蓮無可奈何的看向雲舒,雲舒也知道今天怕是不交代都不行了,也惟有彆扭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肚子裡的東西不是別的,就是一枚成熟了的雲蓮果而已!」青蓮摸了摸完全平坦的看不出有東西在裡面的肚子,對著大家道。
「青蓮,說重點,雲蓮果,就是你常吃的那雲蓮花的果實嗎?這東西有什麼奇怪的功用?你又為什麼吧它放進肚子?和雲舒有什麼關係,還有那紫葉籐為什麼會攻擊你的肚子?」北瑤光立即不容青蓮逃避的直面問題的中心,而這些問題無不都是大家想知道,所以所有人的眼睛都瞪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青蓮無可奈何的只有點頭,「是,雲蓮果便是雲蓮花的果實,雲蓮花一般只開花不結果,萬株花朵有時也結不出一顆果實來,不過因為這東西也沒有什麼實用價值,所以我們火狐族的人並不在意它到底結不結果,但是根據上古祖先傳下來的傳說卻說,這東西能成為孕神之器,只要有足夠的靈力和先吸納足夠的狐族人元氣,精氣供給他,就能孕育出供靈人想要的孩子!但是,前提是這雲蓮果必須在火狐族人的體內,否則不能使之更成熟和打開,若是有外族人妄圖用自己的身體去孕養運蓮果的話,會很有危險!」
「這跟雲舒有什麼關係?」墨墨性子急,聽到這裡還沒聽到重點,就忍不住插嘴。
「墨墨,你這個笨小子,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青蓮有了寶丫頭,要生孩子,讓寶丫頭懷就行了,那你說他還要冒險用元氣養這個雲蓮果,是為了誰?」北瑤光忍不住過來捏住自己兒子的耳朵,咬著牙狠狠的罵道。
而雲舒甚至連耳朵根都紅起來了,墨墨頓時看向雲舒,沒有感動起來,反而衝著他大吼道,「該死的,雲舒,你說,如果姐夫不幫你,你是不是打算把那個該死的果實,放進自己的肚子裡?該死的,誰允許你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你說啊,誰允許你做的?我不喜歡孩子,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好好的,誰讓你自作主張做這種危險的事?」
「你不喜歡,我喜歡!」雲舒雖然知道墨墨的怒火和大吼是因為真切的愛他,擔心他,怕他有個好歹,才會如此,可是聽到他說出不喜歡孩子的話,他還是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了,頓時冷靜的盯著他的眼,說了七個字後,轉身就走了!
墨墨一愣,跺了跺腳,低咒了一聲,「該死的!」就立即追了出去。
「然後呢,繼續!」
見他們夫夫小兩口鬧彆扭跑了後,北瑤光半點不擔心,雲舒性子也好,墨墨那個小子臉皮又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厚,一定會哄得雲舒不生氣的,所以她不擔心,她想知道下面的事。
「結果這事無意中被我知道後,我就阻止了雲舒,但是他那性子,你們也是知道,決定了的事,哪會輕易罷休,所以沒辦法,我便幫著他一起做這件事了,因為那傳說的古法已經無從考證,是否真的能成功,我們誰也沒把握,雲舒便堅持不讓你們大家知道,加上迪修斯一直在找雪嬌的事,也夠大家忙的了,所以便成功的瞞了下來。今天要不四被這根紫葉籐壞了事,再有兩個月時間,這顆雲蓮果的初期就該結束了,而接下來的事,也就不是我能幫忙的了!雲舒準備用七千年的道行,換他和墨墨之間的一個共同骨血!」
青蓮到現在都為雲舒的決心感覺震撼,這雲蓮果雖是孕神之器,本身卻是沒有絲毫靈力的,頂多只是算是一個讓孩子成長的容器,而一個孩子在裡面孕育和成長到從裡面出來,要經過多少時間,他們誰也沒有數,因為古法只說這方法可以有孩子,可是卻沒有具體的過程了,等於說雲舒用七千年的靈力去餵著雲蓮果的結果,也極有可能是不成功的,但是雲舒卻還是堅決的要做!
「這東西以後要待到雲舒的肚子裡去嗎?」如墨和雪鷹同時擔憂的問道,這才知道男男的愛情,想要個孩子代價竟然如此之大。
「當然不可能,所謂孕神之器,代表這東西本能就是個容器了,雲舒只需要不斷的供給給他血氣和靈力,不需要把他放到肚子裡的,雲蓮果此刻之所以要待在我體內,為的不過是吸收足夠的狐氣而已!」
青蓮連忙搖頭,這雲蓮果本身就不小,此刻在雲蓮果內流轉著的類似活著的東西,其實就是他的狐氣,只要等狐氣充盈了,便是把它取出來交給雲舒之時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雪鷹點了點頭,他還真怕自己到時若是看到大腹便便的雲舒時,會有什麼反映,估計會有點受不了的!
「不過雲蓮果卻也是有相剋之物的,這東西便是紫葉籐,他們就像磁與鐵的關係,只要在短距離內,就一定會相碰狀。只是雲蓮花我火狐族滿山遍野都是,卻已經很久看不到紫葉籐了,我不知道眩蝶族裡會有這東西,而且好巧不巧的迪修斯竟然帶了一截紫葉籐來了這裡,彼此都沒有防備和預料的結果,就是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飛過來,卻移動不了半步,而迪修斯也根本控制不了它的行進速度,結果就弄成你們看到的這副樣子了,也好在這根紫葉籐實在是很短的一截,對雲蓮果的傷害還不是很大,不然的話,我和雲舒就真的前功盡棄了!所以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你,雪嬌,若不是你,今天我就很危險了!」
終於把前因後果講出來了,青蓮心裡也覺得舒暢很多,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以後雲舒以靈力餵它時,眾人也都能為他看著點,否則他一個人做這件事,太辛苦了!
「青蓮哥哥,其實我昨天就看到你肚子裡有東西,只是你跑得好快,要是你昨天就讓我知道,我可以早一點為你做保護,你也不會受今天的傷了,不過沒關係,現在大家都沒事,我也放心了,我們今天是來通知你們,明天我和迪修斯要結婚,邀請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雪嬌緊緊的握緊她身邊的迪修斯的手,共同微笑著看向他們。
「你們要結婚了?這麼快?真的嗎?」青蓮的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看向他們,見到他們同時點頭,立即上前握住他們的手,真誠的道,「恭喜你們,明天我和寶寶一定一早就來給你們做準備!」
「嗯,剛剛沒來得及告訴雲舒哥哥他們,現在我們要去同志他們了,青蓮哥哥,你和哥哥還有瑤光姐姐一起聊會天吧!」雪嬌高興地點頭道,拉著迪臭司便往外走。
眾人看著他們急切的樣子,不由都會心的笑了,接下來,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吧!而冥兒卻在想著另一件事,雪嬌的眼睛變色了,這是意見好事還是壞事?
而拉著迪修斯的雪嬌,卻沒有帶著他去找雀王和墨墨,而是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山頭,送開了他的手,認真嚴肅的看著他,「迪修斯,你抬一下你的右手!」
迪修斯先是怔忪的看了一下,隨後才別過頭去,不敢看雪嬌的眼,雪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了!
「你的手根本不能抬起對不對?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裝得跟無事人一樣,迪修斯我討厭這樣!」雪嬌頓時就有偶了想哭的慾望,握住迪修斯的那只看上去已經完好無損的手臂,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一邊忍著想哭,一邊重新聚集法力開始為他治療手臂。
迪修斯見她這樣,心也不由感覺有點酸了,其實他在雪嬌把他的斷手一治好,他就知道他的手動不了,雖然骨頭似乎是好了,但是手根本動不了力,因為那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青蓮他們身上,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不能動,他以為雪嬌也不會發現的,卻不知道她原來早就發現了,知道她一直關注和在意著自己,迪修斯突然覺得就算這手永遠好不了,他也值得了,只是,這樣的自己,就真的成立又啞有殘的人了,也就更配不上雪嬌了!
迪修斯心裡真是又矛盾,又難過,卻又含著感動和喜悅,就這麼呆呆的看著雪嬌的臉,陷入了他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