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姑娘,您醒了嗎?您在跟誰說話?我們可以進來嗎?」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連春的說話聲和敲門聲,雪嬌反射性的就看向冥兒,冥兒其實不等她看,就已經重要變成一個小光球,躲進了雪嬌床上的毯子下面。
雪嬌像做了壞事後心虛的孩子一般,「連春姐姐你們進來吧!我正在練習走路呢!」
連春她們走了進來,一看屋裡確實只有雪嬌一個人,只是她們之前明明有聽到說話聲的啊,難不成是聽錯了?
「雪嬌姑娘醒了,殿下還關照我們來照顧你呢,你怎麼一早就起來走路了?」連春有些奇怪的看著雪嬌,不明白是雪嬌的身體太強悍了,還是殿下的身體不如以往了?記得她從前第一次和殿下過夜的時候,幾乎一整個夜晚殿下都沒有讓她休息過,所以即便她們身為妖精,承受能力很強,但是第二天她都有一整天沒能下得了訂,畢竟殿下在那一方面的能力和需求是眾多姐妹都承認的。
可,為什麼雪嬌卻精神大好的,完全不像是承受了一晚上雲水之歡的人呢?聽昨天傳來的動靜看,可是絕對激烈的啊,連春和逢春都有些鬧不明白了。
「為什麼不能一大早起來走路啊?」雪嬌也奇怪的看著她們。
「當然不是,只是雪嬌你的身體不覺得累嗎?不需要休息一下?」逢春試探著問道。
「不思啊,我已經睡了一晚上了啊,所以現在精神好著呢!迪修斯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啊?」雪嬌立即用力的搖頭問道。
「殿下估計傍晚前一定會回來的!」連春和逢春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殿下還讓她們來照顧雪嬌,卻不知道雪嬌的模樣,半點都沒有需要她們照顧的地方,反而是她們兩人,一晚上沒睡著,現在精神還不如雪嬌好呢!
「哦,這樣啊!那我們今天玩什麼呢?」雪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個昨天的酒好好喝的樣子,還有嗎?」
「雪嬌,你還想喝?你昨天都喝醉了!」逢春瞪大了眼睛驚訝的道。
「喝醉?有嗎?」雪嬌沒有什麼印象。
「當然有啊,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回到房間睡覺的啊?」逢春無可奈何的笑道。
雪嬌仔細的想了想,還真的記不起來了,「確實不記得了,不過我到底什麼時候喝醉的呢?」
「那你還記得回到房裡後的事情嗎?」連春看到床上凌亂的床單和毯子後又問道。
「回到房裡還能幹什麼啊,睡覺啊!」雪嬌頓時天真的回答著,隨後又有些擔心的看向她們,「難道我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後,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連春和逢春連忙搖頭,「沒有,那倒沒有,只是你真的的不記得你和殿下做過些什麼嗎?那你身體上沒有哪裡覺得痛或酸的嗎?」
雪嬌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搖搖頭,「不酸也不疼啊,我和迪修斯有做了什麼會讓自己疼的事情嗎?」
此時,連春和逢春心裡同時為自家殿下哀悼了一聲:可憐的殿下,簡直是太失敗了!雪嬌姑娘壓根都不記得和他發生過什麼!
「沒有沒有!那雪嬌你先玩著,我和逢春先給你弄點好吃的東西,一會給你送來!」連春連忙道。
「哦,那好吧!」雪嬌點了點頭,看著她們把門關上後,她才趕緊跑回床邊,用力的掀開毯子,冥兒變成的小光球還在裡面,雪嬌輕聲道,「差點被發現了,你剛剛看見了嗎?那兩個就是連春姐姐和逢春!她們人很好吧!」
冥兒卻沒空理會這個,他只是奇怪的問,「你真的不記得昨天和那個迪修斯發生什麼了嗎?」
「呃?不就是一起睡個覺嗎,我們常常睡一起的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冥兒指了指床單上一塊綠色的痕跡,雪嬌驚訝的看著那綠色的東西,後知後覺得道,「那似乎是我的血呢!」
她的血的顏色和其他人的顏色不一樣,迪修斯和哥哥他們的是紅色的,而她自己的則是綠色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她也沒多想,反正她如今能變成真正的人,血是什麼顏色人家又不知道!
「什麼似乎是你的血,本來就是你的血啊,看來你還真的是不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了?你這個笨姐姐,被人吃干抹淨了還問是什麼,真是服了你了!」冥兒扶著額頭,已經開始為迪修斯感覺可憐和同情了。
「吃干抹淨?」雪嬌後知也不後覺的看著他,還是沒明白。
「算了,你沒弄明白也沒關係,我會幫你看著他的,他如果敢對你不負責任,我會幫你懲罰他的!」
「冥兒要幫我懲罰誰?」
「沒有,我的意思是我要走了,再不走一會給你迪修斯看到就不好了,我去別的地方玩一圈,等明天我再找機會來找你玩!」冥兒連忙搖頭,跟她解釋估計永遠都解釋不清,他還是自己去為她把事情做好就成,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那個惹雪嬌討厭的雲西那看看,既然是個壞女人,他先拿她來墊肚子也不過分吧!
「哦,那好吧,你自己要當心點,晚上早點回家,別讓你爹爹和娘親擔心哦!」雪嬌完全沒有多想,從頭到尾她就沒把冥兒當成壞人,只當成一個可以和她一起玩,又與她種族相近的弟弟一般,此刻聽到他要走,她立即朝他關心的揮了揮手。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才是,你這麼笨,別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走了!」冥兒有些嘟囔著嘴,不高興明明雪嬌比他要天真的多,還拿一副大人的口吻跟他說話,朝著她晃了一晃後,化成的小光球立即從門內消失了!
雪嬌倒也不介意被他說笨,只是看著他走了多少總有幾分失落之感。
而就在冥兒走好幾個時辰後,自然無功而返的迪修斯也有些疲累的回來了。
「你回來了?」雪嬌連忙高興的迎了上去。
抽乾了三個水源,都沒有半絲噬靈鮫存在過的跡象,迪修斯本來還有些煩惱的心情,在看到雪嬌揚起的甜美笑臉時,感覺好了許多,「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早就起來了,已經練習走路好一會了呢!」雪嬌自然而然的回答道,「迪修斯,你怎麼一臉好累的樣子,你沒力氣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一點?」
不等迪修斯拒絕,雪嬌已經握住了迪修斯的手,頓時迪修斯感覺到了一股充沛柔和的靈力注入他的體內,他知道這是雪嬌龐大的靈力中的很小一部分,而這些,在雪嬌來說似乎是舉手之勞的事,卻不知道在其他妖精眼裡,這些靈力足夠修煉幾千年了!
「夠了,雪嬌,再多就太多了!」
「哦!」雪嬌這才停止了輸送靈力給他的舉動,「現在不累了吧!」
迪修斯有些哭笑不得的道,「現在我怎麼還可能累?」如今的他渾身都充滿了想爆發的力量,累是什麼感覺,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以後可不能隨便就這樣把潛力渡給別人,聽到沒有?」
「不累就好了,我喜歡看見迪修斯有精神的樣子!」雪嬌聞言聽話的點頭道。
眩蝶一族的容貌之妖美,是和道行成正比的,法力越高,容顏也越美,而這一體現在迪修斯身上就越加明顯了,平白得了雪嬌幾千年法力後的迪修斯那容顏,由內而外發現的光芒,幾乎讓剛從內殿走出來連春和逢春不敢逼視,不過一日之間,殿下居然美到天人民憤的地步了,「殿下?您又變美了!」
雪嬌見她們倆那驚訝的神情,本來無所覺的雪嬌也不由轉過頭去細看迪修斯,發現他的五官雖然沒什麼改變,每一樣的神韻卻已是有些不同了,似乎的確變的有點好看了些,不過也不至於好看到讓連春姐姐和逢春驚呆到這副模樣吧!
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谷裡的總管就帶著人來了,還拿那奇怪戒備的視線看了雪嬌一眼,然後便附耳在迪修斯耳邊說了幾句,迪修斯立即把臉板了焉,「荒謬,是誰散發發出這等謠言?走,跟我一起去看一看!」
「殿下(迪修斯),出了什麼事?」雪嬌她們三人同時問道。
「沒什麼,你們就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迪修斯連多逗留一秒都不曾,就與總管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而雪嬌卻突然間感覺有些不安,也想跟著去,被連春和逢春拉住,「雪嬌姑娘,外面危險,殿下讓我們在這裡等,我們就在這裡等!」
「可,可是,我總覺得心裡好慌,好慌,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雪嬌撫摸著心口處,有些難受的道。
「您是太擔心殿下了,沒事的!殿下是族裡法力最高的一個了,殿下一定會將事情圓滿處理好的!」連春一邊握住雪嬌的手,一邊很有信心滿臉崇拜的道。
「是啊,不用擔心!」逢春也站到雪嬌的另一邊道。
「你們都聚在這裡做什麼?」迪修斯沉肅著一張臉,看著西宮前裡裡外外包圍著的無數的人,男女都有,連同之前和他一起去搜瀑布水源的男丁們也全部趕到了這裡,長老們試圖在維持秩序,不過收效不佳,群情一片憤慨的模樣。
迪修斯的聲音一傳來,人群頓時讓出一條道來,看著他的眼神也不像平時那般充滿了恭敬和尊崇,而是帶了幾分懷疑和猶豫,而人群正中間,披頭散髮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雲西。
一見到他,立即朝他用力的磕頭起來,「殿下,雲西求您了,你千萬不要再受那個妖女的迷惑了,你可不能置我們萬千族人的生死於不顧啊,現在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再這麼下去,所有的人都會被她吃掉的,我可憐的紅玉啊,跟了我這麼多年,最後卻連個屍體都不曾落!殿下——」
「雲西,閉嘴!你在妖言惑眾,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不是早就叫你離開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裡?別以為留你下來,就是對你寬容了罪過,你馬上給我離開眩蝶谷,並且永世不得再回來!」
迪修斯鐵青著臉,冷厲非常道,果然是他小看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興風作浪。
「殿下,您變了!您真的變了!您從前從來不會這麼大聲的對女人說話的,您從前也都是和顏悅色的待人的,但是這一次,你從谷外把那個妖女帶回來後,您就變了,您喜歡她,我們眾姐妹也沒想過要與她爭,她心狠手辣的把我的道行廢了,讓您驅逐我離開族地,我也沒有怨過您半分,可是現在她想要害死全部的族人,您還維護著她,您還是那個愛惜如子的殿下嗎?大伙說說,殿下是不是變了?」
雲西的表演功力實在很到位,在迪修斯收到總管消息之前,這些族人很多已經受到了她的蠱惑之言的洗腦,完全把同情和信任偏向了雲西,再加上最近谷裡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的確是那個蛇族的女人來了之後發生的,從前的眩蝶谷與世無爭,寧靜的連爭吵聲都沒有,而這個女人一來,行旬毀了蝶王的宮殿,然後還重傷了雲西,他們也沒有見到迪修斯對那個女人有什麼實質性的處罰,反而是要驅逐雲西。
所以此刻雲西的種種聽起來是為族人發現的指揮,更是一句句的深入人心,迪修斯清楚的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中,又多了更多人的不信任,更是讓他怒火中燒,「好你個雲西,少在那裡信口雌黃,妖言惑眾,全部給我散開,再讓我聽到那些無憑無據的臆測之言,就以族規論處!還不散開!」
迪修斯一步一步的逼向雲西,人群往後退了兩步,卻沒有散開的趨勢,雲西更是仰頭,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殿下,您就殺了我吧!反正雲西如今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如果雲西的死,能讓殿下您回頭是岸,就算讓雲西死上十次八次又有何妨呢?」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把雲西打倒在地,「雲西,這個時候,你還敢胡言亂語?留你一條命,是看在你好歹跟過我這麼多年,但是你不要自己不識好歹,總管把她給我丟出結界去,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殿下,等等!」有人卻大著膽子從一堆人走了出來,盯著迪修斯的眼裡滿是懷疑,「我們都覺得雲西夫人說的話很有道理,殿下不能就這麼的把雲西夫人處置了,畢竟這事關係我們整個族的人的生死,殿下,您不覺得這麼做太武斷了嗎?您說雲西夫人是妖言惑眾,那您也該提出相應的證據來證明您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的清白不是嗎?這就麼處置了雲西夫人,您讓我們如何相信您?畢竟雲西夫人前些日子的流血,我們都是親眼所見的,而目前失蹤掉的人,又都是殿下您寵愛的夫人,這次雲西夫人的丫鬟紅玉也失蹤了,這些都很明顯那人是衝著和殿下相好的夫人們來的,動機很明顯不是嗎?」
「是啊,殿下,我等也贊同雲西夫人的懷疑,您不要一時被美色迷惑了心智,完全置族人生死於不顧,何況雲西夫人說他掌握了證據,說是要等殿下您來了向您當面證明,您看都不看就要處置雲西夫人,殿下您未免太急了嗎?恕臣民大膽,您是在心虛嗎?」
頓時,無數的懷疑和憤慨的話語從四面八方飛來,把迪修斯氣的更是臉色黑紫不已,一把握住雲西的領子,把她的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雲西,你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雲西這才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葫蘆,「就是這個!」
眾人頓時把視線移向了那個表面看上去很不起眼的葫蘆,迪修斯也盯著那只葫蘆,不屑的道,「你就憑一個葫蘆便想污蔑雪嬌是兇手嗎?」
「殿下您不放開我,我怎麼跟您說呢!」雲西此刻卻有恃無恐的笑著。
「對,先放開雲西夫人!我們要知道真相!我們要知道真相!」眾人在那群喊著,場面太過聲勢浩大,讓迪修斯不得不先鬆開了雲西。
雲西舉起手裡的葫蘆,對著眾人喊道,「大家看到這個葫蘆了嗎?可別小看它,若非有它,我恐怕也不能站出來,向你們大家揭露那個妖女的可怕面目,和凶殘的打算了,她和一隻魚鮫狼狽為奸,共同打算把我們整個眩蝶族的人都吃掉啊!」
眾人一聽到『魚鮫』兩個字頓時慌亂了非常,難怪他們今天去把瀑布都抽乾了,也沒找到那東西,原來竟然是魚鮫,那簡直是除去人魚之外,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了!他們族裡竟然來了一隻魚鮫,如何讓群情不慌,而迪修斯也在聽到『魚鮫』兩個字是,有一剎那恍惚,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了,卻又想不清楚。
而雲西卻似乎很滿意眾人慌亂的神情,又接著道,「若非我無意中得罪了她,她為了各我報復,派這只魚鮫來吃我,被我的侍女紅玉挺身而出,我陰差陽錯的把它收進了這裡面,否則現在我也不能站在這裡跟大家說話了,可憐我的紅玉啊,年輕輕的生命,就這麼為了我而死了!大家一定要為雲西做主啊!不能放過那個妖女!」
人群又是一陣哄亂,有人在高喊著『懲治妖女』的口號。
「說重點!別隨便指著個葫蘆就說能收妖,笑話,真要是只魚鮫,你這破葫蘆能收了它?再說,就算真收了一隻魚鮫,你又從何處得來這麼一個葫蘆呢?能收魚鮫的葫蘆是不是也能把我們全收進去呢?雲西,你難道覺得族人都是蠢貨嗎?任由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隨意信口雌黃?眼前族裡是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也是失蹤了幾個人,大家心裡的害怕和恐慌,我也是能理解的,但是隨意的聽信一個女人的話,就放棄你們對王的忠誠,這就是我們眩蝶族人的本質嗎?我統治眩蝶族幾千年了,幾曾把族人的事情放在腦後過?一個女人的話就讓你們置疑我的公正,你們才叫我寒心!既然如此,等這次的真正幕後兇手抓到之後,你們該選誰做你們的王都請隨便,我就不當了,也省得勞心勞力之後,還落下為色迷昏庸不清,置族人生死於不顧的罪名!」
迪修斯高昂的話,讓群情激盪的眾人頓時沉默慚愧了起來,是啊,就憑一個女人的幾句話,和幾滴眼淚,他們就懷疑了殿下的立場,的確是不應該的,就算那個女人真的是個妖女,殿下也一定是被其給蒙蔽住了,這幾年來,族裡能這般寧靜安全,且受到各族的友好,全虧了他們有一個天下最美麗又能幹的蝶王殿下,如今這般懷疑他,他們自己也覺得愧疚和自責了起來。
有些人已經慢慢的中蹲跪了下去,而其他人看到這種情形,也緩緩的跪了下去,「殿下,我們錯了!」
長老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總管那額頭的汗也終於可以擦一把了,而雲西一看場面又被迪修斯給控制回去了,立即豁出去一般的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是不是?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不過前提是,你們必須把那個妖女給找來!」
「雲西,你還想搞什麼鬼,你是嫌族裡還不夠忙嗎?你還嫌冤枉人不夠狠嗎?總管,還把她給我扔出去?」迪修斯厲聲道。
「殿下,您害怕了?若是我真的是冤枉人,就這一回功夫讓我證明一下又何妨?若那個妖女真是無辜,我願意當場就死在你們面前,也不勞殿下你趕我走了,但是若是那個妖女真的是害我們族人的同夥,殿下又當如何?」
雲西嘴角帶著冷笑,一臉挑釁的看著迪修斯。
雪嬌來了眩蝶族後就幾乎不怎麼出門,除了自己和連春逢春幾人,她甚至連外人都不認識幾個,怎麼可能去與人合謀,害死自己的族人呢?更何況雪嬌根本不吃半點活的東西,更別提吃他的族人了,所以迪修斯完全無所懼的回答道,「若是雪嬌真的和你所說的東西是合夥,我就親自驅逐她出族,自己也不做這個蝶王了!」
「好,殿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全族的人都是證明人!」雲西又緊迫盯了一句。
「就是本殿說的,又如何?」迪修斯毫無所懼的道。
「好,那現在有請殿下把你那位信任非常的嬌客給請來吧!讓她當著大家的面,說說她認不認識這葫蘆裡的妖物!」雲西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徹底惹火了迪修斯,讓他也動了真火,對著天空道,「連春,逢春,你們帶著雪嬌,立即到西宮前的廣場來!」
「是,殿下!」遠處傳來了連春的回答聲!
所有的人,都在中間讓出一條道來,等待雲西口中的那個妖女雪嬌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