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 蛇君的博愛娘子 蝶王的人魚新娘全卷 059 家鄉是根
    接上文:如墨點頭,親自送到她春墨院門口,隨後才跟著青兒走去大廳,陳玉白正沉穩安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到來,已經有些皺的衣袍不復平整,然而卻無損他同樣俊美的外表,只是神色上有些嚴肅和煩惱的影子。

    「如墨公子!」

    「少城主!」

    兩人同時開口道,隨後兩人便又都笑了起來,氣氛在這一笑中,輕鬆不少。

    「少城主,請坐!早上之事,是如墨太失禮了,不到之處,少城主請多多海涵了!」

    「哪裡!哪裡!只是實不相瞞,玉白再度來拜訪確實是為了早上玄公子之事而來,那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皇上最寵愛的二皇子天璇王爺司徒玄,雖說今天是他先言語失當,極為無禮,才使得如墨公子傷了他,然面他畢竟是個王爺,是個皇子,這事怕是不能這麼善了了?」陳玉白實事求是的坦言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所謂民不與官鬥,如墨公子早上那一掌確實稍稍欠考慮了些,如今六王爺的人還未甦醒,待他醒來,怕不是天翻地覆,不知如墨公子你們有什麼打算?」

    「多謝少城主關心!如墨明白少城主的話意,只是瑤光初來貴城,剛剛落下腳來,對此地的風貌還是很喜歡的,如墨不想在此時中,因為一個不知進退,不懂禮儀的皇子的威脅,就搬離此地,俠客城素來不太受朝廷的管轄,自給自足,是江湖人自成一派天地,只要少城主不覺得如墨一家留在此地,會對貴城有什麼損害的話,那二王爺的事情,如墨會自己擺平的,少城主只需置身事外就行!」如墨微微一笑,分明就沒有把司徒玄可能會報復的事情放在心上。

    「玉白不知如墨公子何來的這般篤定?」陳玉白驚訝的看著他,自己的從容,自己的不迫,與面前的這個絕美的男子一比,立即碎成龜裂一般;自己的沉穩淡定,雲淡風輕,說到底都是後天裝出來的,而如墨表現出來的這些氣度和內涵,卻是渾然天成,完全沒有半絲勉強和裝作的,孰高孰低,孰上孰下,便也一眼就能分出了。

    果真是自己不如人啊!

    「想那司徒玄是個皇子,必是從小就被嬌縱慣了的,偏又自負高傲的很,在這之前,怕是從來沒過這等虧,要他息事寧人,的確是不太可能,但是,他那般自私自傲的性子,如墨料他也不至於向皇宮搬救兵,他並非是沒頭腦的一般皇子,他有他的野心,這在我見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為這種出口無禮之事而被人打成重傷,傳回宮裡,且不管皇上是不是會為他出頭,單就這事情本身來說,就能使得他從此再無聲望和與人爭的資格,他也是個聰明人,他會做這種損不到人,又不利己的事情嗎?所以如墨說少城主多慮了,他若想雪今日我給他的恥辱與分恨,也會等他自認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而這一天顯然還漫長的很,所以我並不為此擔心,何必又為了躲他,而擾亂我的生活呢?」

    如墨侃侃而談,顯然早就把一切都已經看清了,他甚至敢說,待司徒玄傷好,非但不會急著上門來找他的事端,反而會客氣的上門來道歉,借此摸他的底細,然後找機會一把除了他。

    人類在想要報仇雪恨方面的耐心,他一貫是佩服的,人類的一輩子不過短短幾十年,然而他們的仇有時往往能延續他們幾代人,所以古往今來,他看的可算是不少了,不然也不會有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話,不過時間對他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無論司徒玄準備多久,他都欣然等待著他。

    這番話說的陳玉白一時完全無言了,心中又是感歎,又是服氣,為司徒玄感到幾分可悲,他的這頓傷,似乎注定只能白挨了,因為如墨早就把他可能會做的一切算死了,與這樣的男人無論是鬥嘴也好,鬥智也罷,似乎都不會有佔上風的機會,與他為敵更是非常不明智這舉。若非他親耳聽到了司徒玄的挑釁之語,他甚至會認為如墨是早就計劃好了,要教訓司徒玄的,這樣的如墨哪需要他為他們操心?

    「看來是玉白多擔心了,原來如墨公子早就胸有成竹了!玉白慚愧!」陳玉白臉上出現幾分汕然之意。

    「不,如墨很感激少城主的仗義熱情,現在如墨一家要家在此,往後需要少城主關照的地方還有許多,如果不嫌棄,如墨希望與少城成為朋友,以後多多往來,不知少城主意下如何?「

    如墨真誠的向陳玉白示好,畢竟祿存星君是北斗七星中福澤最深厚之星,轉世後的人類心地也最是善良,任何人如與他交好,都會受到他的星運之氣籠罩,化厄運為好運,本身的戾氣也會被他所影響而喊少,因為祿存星君實際就是轉運星,那風無影顯然就是和有明顯的例子,從在醫館見到風無影的一剎那,他就迷惑風無影與他本身的星位極不相稱的氣息,一度以為是自己判斷錯誤,那風無影並非是北斗第五顆的廉貞星君,直到早上見到陳玉白才終於知道,為什麼風無影本身的氣韻與它的本命有如此的不同,便是因為他受到了祿存星君的影響,把屬於廉貞星君本身的諸多不良缺點都悄悄轉變掉了。

    現在瑤光懷有蛇子,天雷必然會在十個月內降臨在俠客城的上方,有祿存星君常常在此走動,加上自己本身的道行竭力的護懷,蛇子安全降臨顯然把握又更大了幾分,況且這陳玉白本身就是個風神俊俏的人物,與他成為朋友也算是件舒心的事情,他何樂而不為呢?

    陳玉白從見到青兒開始,就有意思與他的主人結交,如今又見如墨是如此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人物,心底惺惺相惜之感就更甚了幾分,此刻聽得他主動提出結交之意,簡直有些受寵若驚,哪有拒絕的道理,聞言立即展顏一笑,「有如墨公司這般風雅絕倫的朋友,是玉白的福分,玉白求這還不得呢!「

    「那玉白就喚我如墨便可!我並非姓如墨的,北瑤如墨才是我的名字!「如墨也立即微笑了起來,正式的把北瑤光貼上了他自己的標籤,也為他自己冠上了屬於北瑤光的姓氏,從此互相把對方納入生活和生命中。

    陳玉白聞言又是驚訝了一番,「原來是如墨你姓北瑤,難怪--」

    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妥的收住了口,既然他都已經叫北瑤光夫人了,那妻從夫姓自然不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實在是沒什麼好問的,只是這樣一來,無影他怕是連最後的心都要絕了,他的對手是這般出色到沒有瑕疵的男人,這天下有什麼人還能從他手裡把女人搶去?

    「玉白,這個給你!」如墨卻假裝沒看到他的尷尬,只是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遞了給他。

    陳玉白反射性的伸手接過,才疑問道,「這是什麼?」

    「最好的接骨傷藥!玉白你自己決定要不要拿出來給那個二皇子用!」如墨淡然的解釋道。

    「如墨,你早就知道我會來嗎?」陳玉白看他似乎早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只等他來的樣子,眼中更露幾分驚訝,那種自己無論做什麼事都被人算死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好,陳玉白心中泛起幾分苦澀。

    「不,我沒有算到你會來,不過你不來,總是有人會來的!何況,我並沒有打算那麼早就讓他能自由行動,人總是需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承擔一點責任的。」如墨淡淡的解釋道,不想讓他認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計算中,事實上出了這樣的事情,並沒有什麼需要預先算計的。

    「如墨你的意思是在說,讓我不要太早把傷藥拿出來嗎?」陳玉白這回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如墨他早就備了最好的接骨傷藥,卻沒打算太早拿出來,他是有心要司徒玄受些傷痛之苦的,不由更為這個司徒玄可悲了幾分。

    「既然藥已經給了玉白,那就由玉白做主了!」如墨輕輕的道,表明主動權全都交給陳玉白,他不會再干涉了,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二王爺對陳玉白的態度好,陳玉白現在就去給他用上,如墨也不會有意見,如果二王爺態度不好,陳玉白完全可以決定延遲上十幾二十天的再把這藥拿出,陳玉白聞言,不由輕笑了出聲,已經知道如墨給他藥,是讓他去平白賺司徒兄弟的人情了,「如墨,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這藥用過之後,他幾天能好起來?」

    「墨神醫的藥,三天就能見神效!」如墨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道,兩人的眼中都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我明白了,玉白謝過如墨的藥了!玉白一定會好好利用這藥的!」陳玉白心裡已經有了很好的主意,這司徒玄並不像他信中所書的那般豁達大氣,這兩天他表現出來的一面,都讓陳玉白有一種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然面礙於當今皇帝和自家老爹的意思,他即便心裡不滿,也需好好的招待他們,這下倒好,不再需要他自己找借口,司徒玄他自己就會為他自己的行為做掩飾,他還白揀了一個大便宜,真要多謝如墨給他這個機會了!

    如墨微笑頷首,「玉白不用謝如墨,我並沒有幫玉白什麼忙!」

    「好!今天時辰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關於府上遭賊之事,明天傍晚便會給如墨一個交代的!」陳玉白起身拱手告辭道,走時的心情和來時相比已經完全不同了,轉身之間連步履都輕鬆不少。

    「小賊之事也有勞玉白一併處理了吧!」如墨並不想多為這些小事情去操心,他相信陳玉白會有他自己的方式處理的。

    「既然如墨如此說,那玉白就斗膽一併處理了!」陳玉白這一次頭也沒回的就回答道,話落,人已經出了院子很遠了。

    ***

    如墨飄然逶迤的身姿走進春墨院的時候,那超凡脫俗的氣息在一瞬間,就完全迷住了伺候北瑤光的兩個丫鬟,兩人的嘴巴同時張的老大,眼珠也僵硬不動了,她們以為她們俠客城的陳少城主已經是這世間最卓絕的美男子了,沒想到她們這個新主人,竟然更是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簡直是天地都要嫉妒。

    「如墨,你看你一來,我的丫頭就都迷住了呢!」北瑤光打趣得道,言語中卻沒有露出嫉妒的情緒,因為如墨這般的優秀,只要是女人見到他,沒有不喜歡他的,如果她每個眼神都要去嫉妒的話,那不是自己在給自己找難過嗎?

    如墨卻只是莞爾一笑,看了看桌子上的杯盤狼藉,輕聲道,「吃飽了?」

    「嗯,早就吃好了,只是在等你,怎麼談了這麼久?陳玉白他難為你了嗎?」北瑤光雖然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大,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就怕有人給如墨委屈受。

    「怎麼會?他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我只是給了他些傷藥,好讓他不要為了我的鹵莽而難做!」

    「如墨,雖然我也覺得你傷了司徒玄有些不合適,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實在是大快人心,那人的賤嘴,就該給他點教訓,讓他不要總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與人說話,更別把嘴巴長在屁股上的胡亂發言!」

    春花春水一聽北瑤光如此說話,也從驚愣中回過神,然後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夫人,您說話實在是太逗了!不,不過,我們是女子,夫人您也太,太……」

    「太什麼?太直白?還是太口無禁忌了?」北瑤光不以為然的道,隨後又抬頭,看向如墨,「如墨,我這般說話可會讓你覺得沒面子?」

    如墨搖頭,「不會!我喜歡你這真性情!只是瑤光,我現在才發現你實在很有幾分護短!似乎我做什麼都是對的,我毫不懷疑哪怕這事全是我的錯,你也會為我辯解說話的是嗎?」

    「那是當然的!不過,如墨怎麼會有錯呢?如墨這麼好脾氣,好性情,好人緣,如果有人惹你生氣,自然都是別人的過錯,我家如墨是不會有錯的,何況我是你的妻子,不幫著自家夫君還能幫著誰?」北瑤光理直氣壯的道,完全決定把這一原則貫徹到底,絲毫沒有一點害羞和掩藏的舉動。

    如墨感動不已,嘴上卻只笑道,「那以後,你一定會是個慣壞孩子的娘親了!」

    「老,老爺,呃,不對,是少爺,夫人已經用過飯了,奴婢們再去給少爺您準備點吃的吧!」春花羨慕的看著如墨和北瑤光這對宛如神仙般的眷侶,先是叫如墨『老爺』,後又覺得如墨實在太年輕俊美了,叫老爺不合適,又急切間換叫少爺,好不容易把話說完,鼻頭汗都緊張出來了!

    「不用了,我還不餓,如果餓的話,我會讓青兒準備的,你們伺候夫人就行了!瑤光,走,可要出去走走,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如墨搖頭對著兩個丫頭笑了一下,再度把她們看呆成化石。

    「去哪裡?」北瑤光早就覺得有點悶了,這古代的晚上既沒有電視,又不能上網,連電燈都沒有,黑忽忽的一片,更何況從那日做了噩夢後,她總是懼怕在晚上睡覺,勉強睡著也是很容易驚醒,非得等天漸漸亮了,才能睡上一會。所以每日幾乎都是要到日上三竿才醒,現在如墨主動提出要帶她出去走走,她哪會不願意,都快要高興死了!

    「去了就知道了!我們走吧!」如墨搖頭閉嘴,做出一臉保密不說的模樣,更是勾起北瑤光心底的癢癢,「那還等什麼,現在就走!」

    「青絲,你留下看家!」如墨看了看北瑤光手上的小翠蛇,輕輕地道。

    小翠蛇立即乖巧的從北瑤光的手上游了下來,委屈可憐的仰起頭坐在桌子上,看著北瑤光和如墨,彷彿在控訴有好玩的地方不帶它去,北瑤光不由笑了一下,「小東西,要乖乖的,不要亂跑哦!春花春水,你們幫我照顧小東西一會,放心吧,它很乖的,不會咬你們的!」

    「夫人放心吧!夫人的小東西很討人喜歡呢,我們早就不怕它了,我們會代替夫人好好照顧它,陪它玩的,夫人就放心和少爺去散步吧!」春水說著已經把小翠蛇捉抱到手上了,可憐的小翠蛇,再度從最毒的青絲蛇,變成了在小丫頭眼中都沒什麼危險的小寵物,那郁卒就更提了,偏偏人類主人還交代過它要乖,讓它連想偷偷溜出去玩一會都不能,只能不甘的在春水的手中蜿蜒的游動著,讓春水高興的笑了起來,「夫人,您看,夫人的寶貝在跟奴婢玩呢!」

    「是啊!春花,春水,那我們走了啊!」北瑤光佯裝看不懂小翠蛇的鬱悶,挽起如墨的手臂就往外走。

    「你倒還真是放心啊!就這樣把青絲給了兩個小丫頭玩!「如墨也主動攬起她的腰,腳尖一點,兩人已經同時飛到了半空,為了不讓人起疑,雖然並不需要中間換氣和落地,如墨還是一邊說話一邊每隔個十來丈,就在腳下不斷疾馳而過的房頂上輕輕點一下,這般場景即便被武林高手看到,也只會以為如墨的輕功極為高明,不會往別的上面想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啊,如墨,你其實對小東西有些過度緊張了,它其實單純的很,而且也很容易滿足,雖然有時會調皮一些,不過已經是非常聽話了,它不過是有點毒而已,卻並不是喜歡逮著人就咬的東西啊!「北瑤光失笑道,比起珍珠,她的小東西簡直善良單純的如同初生嬰兒,珍珠那般她尚且還不怕她,更何況小東西?

    「瑤光,青絲的道行還很淺,本性又調皮,有時很多事情並不是它想控制就控制得住的,過分縱容它,萬一闖下大禍就來不及了,讓它一直待在你身邊,我自然是不怕它會傷你,只不過對像換成別人,就需小心些才好!「如墨一邊說著,城牆很快就在眼前了,輕鬆的凌空飛過城牆,牆上插著火把的守衛人員連人影都沒看清,如墨已經帶著北瑤光掠出去很遠了,護身的罡氣完全遮擋了飛行中的強風,所以他們可以自在的交談,完會不怕被風吹散了話語,而北瑤光卻過於興奮騰空在天的感覺,並沒有把如墨的這番話太記在心上,以至於後來的一次大意,讓小翠蛇險些造成不可彌補的巨大過錯,這是後話,此處略表。

    「我知道了,如墨,我會看著它的!「北瑤光的主意力分明都在御空飛行的美妙感覺中,」如墨,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去我長大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特別想讓北瑤光看看他曾經生活過許久的地方,也許是他潛意識中他終於也有個家了,所以便非常想讓他這個人類妻子,親眼見見他從出生到一直生活了六百多年的地方。

    「如墨的家鄉嗎?」北瑤光的眼睛也晶亮了起來。

    「家鄉?」如墨低低的重複了這兩個字眼。

    「對啊,家鄉!就是出生的地方,就是睜開眼自己就存在著的地方,就好像我的家鄉在未來,而如墨的家鄉就在我們現在要去的這個地方!」北瑤光用力的點頭。

    「是啊!如果這樣說來,那裡算是我的家鄉了!」原來他也有家鄉,如墨心裡頓時湧現出一股新的感動,「那裡我只生活到我六百歲的時候,我就離開了,也再也沒有回去過,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那也算是家鄉嗎?」

    雖然如墨各方面都和人類沒什麼區別了,但是他的情緒和情感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北瑤光意識到了如墨這方面的缺失,所以並不急切,她有許多年的時間,只要他們永遠在一起,她相信總有一天,她能教會如墨體會到所有人類的感覺,而『家鄉』便是一個人的『根』,每個人都應該有個『根』,所以如墨也要有,這樣他才會有一種歸屬感,「當然!家鄉的存在不在於你需要在那裡生活多少年,哪怕你只在那待過一天,那裡依舊都是你的家鄉,以後也會是我的家鄉了,如墨,真謝謝你願意帶我來!」

    「瑤光!」如墨有千言萬語卻一時形容不出,聽著北瑤光對他說謝謝,眼裡甚至有著感動的淚光,讓他心裡也湧現出不可自已的感動,最後摧毀乾淨了,從此心裡只剩下濃濃的滿足和堅定不悔的信念,這個人類女子從今天起真正成為融入他血肉的,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如墨,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北瑤光用一隻手摀住他的唇,另一隻手繞上他的頸項,看著頭頂黑色的天和如墨幽綠的眼,臉上都是柔和的笑容,沒有害怕和擔心,因為她知道無論多高,如墨環在她腰間的手都不會放開她的,「我有個主意,如墨,我們在你的家鄉拜堂成親吧,對著生你養你的土地,讓天地萬物給我們做個證,許下生死相隨的諾言,好嗎?

    如墨的唇被她柔軟細嫩的掌心抵著,不能回答,只能用力的點頭,眼中全是欣然的喜悅。

    一片雲氣散開,如墨平伸出去的左手也縮了回來,雙手環抱住北瑤光,兩人的身形正徐徐的往下降,北瑤光立即放下他唇邊的手,「如墨,我們到了嗎?「

    「是的,我們到了!」如墨的手竟然在發抖,北瑤光用力的回摟他,「如墨,你現在的感覺就是人類所形容的『近鄉情怯』,如墨,你感覺到了嗎,我和你一樣激動和顫抖,所以別緊張!我們回家了!」

    「瑤光,謝謝你!」如墨享受著北瑤光溫柔的撫慰,心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他變得有點不像他自己的,卻不再為他這原本沒有的情緒所驚慌了,他知道他正在逐漸變成一個和北瑤光一樣真正的人類,「來,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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