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漢帝國和英國兩國之間的外交關係有所緩和,駐英大使王文賓被調回北京,就任大漢帝國總理的職務,原外交部副部長劉曄就任新聞外交部部長。西南區民族復興黨主席徐天揚被補選為大漢帝國副總統。劉愛國出任財政部長,這樣他是三職一身,統管帝國的財政大權。
對新聞外交部部長的人選,方雲原來是非常看好外交部常務副部長周衛國的,但是周衛國不是民族復興黨黨員,所以部長的職務就由在外交工作方面比較出色的劉曄出任。劉曄是老黨員,在西南時期就在民族復興黨地方政府的外事部門任職,外事工作經驗相當豐富。
對於以何凱為首的叛黨叛國案的審理,已是秘密處理完畢,在國內沒有造成什麼不良影響。除開何凱,其他的涉案人員都已伏法。方雲的指示是把何凱秘密看押,直到他自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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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週末,方雲回到家的時候,王文賓、黃勝利、劉愛國和謝峰他們四個人都已經到了,正坐在方雲寬闊舒適的大廳裡閒聊。女主人林雪就和王文賓等人的夫人和小孩坐在一起閒聊,一直還處在昏迷狀態的樸志玄的夫人和小孩也來了,熱鬧無比。
「看看,我說得不錯吧,三哥就是準時,7點到家,一秒不差。可見我們的林醫生非常非常有功力啊。」謝峰眼尖,一眼就看見正在接過傭人毛巾抹臉的方雲,一副正如我所預言的模樣。王文賓他們不由笑了起來。
方雲解開風紀扣的扣子,笑道:「你啊,還是老脾氣。你們等等,我去換件衣服,這身軍服還是有點難受。大家隨意一點。」他走進客廳,幾個年輕家眷都拘謹地站起來向他問好。方雲點頭示意她們隨意。林雪跟他上了樓。
方雲脫下軍裝,換了一身舒適的唐裝,問:「怎麼?不見許麗他們母子過來?」林雪正幫他掛他脫下來的軍裝,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許麗也不好意思過來了。」
「那是何凱的事情,和她們母子有什麼關係。當時她們母子不是在貴陽嗎?」方雲淡淡地說道。
「死阿雲,你給我裝糊塗啊?何凱出了事情,而且是叛黨叛國的這麼大的事情,她們母子的日子能好過嗎?我才不信你不明白。」林雪有點責怪丈夫的裝糊塗。方雲笑了一笑,伸手樓過妻子柔軟的腰身,說:「偶爾糊塗一下都不可以啊。」
林雪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一種幸福的溫柔慢慢地包圍著她。她說:「許麗母子也是夠可憐的,小傑現在都沒有地方去上學了。阿雲,在國內她們母子已經是不適和呆下去了,你看是不是把她們送到美國去,要不在國內許麗母子早晚會崩潰掉的。」
「你啊,就是好心。」方雲手臂緊了緊。
「沒有辦法啊,當年在先遣連的時候,就她和我最好了。」林雪悠悠地說道。
「好吧,這件事情我來辦。」方雲點點頭,對妻子的要求,他還是盡量滿足的。林雪顯然高興起來,隨即又像想起什麼,猛地離開方雲的懷抱,對著方雲的臉龐仔仔細細觀察起來,臉色嚴肅,態度認真。還伸出手在他臉上撫mo起來。
方雲一陣尷尬,雖說是老夫老妻了,他還是感到彆扭。
「阿雲,你怎麼都不顯老啊?我們兩個是越來越不相稱了,看起來我都準備可以做你姐了。到底你是怎麼弄的?皮膚保養得這麼好?」林雪的話讓方雲差點跌倒。總不能告訴林雪自己身上有不知名的生命體的基因吧?他乾笑道:「你自己都是搞醫學研究的,問我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心底無私天地寬吧。走了,文賓他們還在下面等我們咧。」
「我才不信,等下我問問趙秘書。」林雪嘟噥著和他走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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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方雲、王文賓等五兄弟在雅致得書房裡坐下,喝著清香的普洱茶,一時間一種閒逸的氣氛在緩緩流淌著。隨著方雲的政治目標一步步的逐漸實現,王文賓等其他四兄弟逐漸理解了方雲的想法。氣氛是融洽的,大家隨意地閒聊著,耳邊不時聽到窗外小孩和夫人們的笑聲。
「二哥,這次你從英國回來,有沒有什麼好消息?」方雲有點喝不慣茶葉的清淡,讓人給換了一杯濃香的咖啡。
「好消息談不上,不過,這個新上任的首相張伯倫倒是挺熱衷於外交的。現在英國在遠東的地盤非常大,香港問題估計可以和平解決。」王文賓剛被調回來,對英國的情況是熟悉的。方雲點點頭,「勝利啊,這段時間夠你忙的,工業這塊離開了你還是不行的。愛國也是一樣,我們能不能大手大腳地花錢,全看你這個財神爺了。」
「是的,是的。要是六哥多給點經費,那就好了。」謝峰也開口了。
「盡力吧。雖然經濟是好轉了,但是有很多投資都是長期的,不是立竿見影的。不要看我帳面上是錢多,但我都是過手財神,左手轉右手,一下就沒有了。」劉愛國笑了起來,語氣很輕鬆。
「好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訴苦了。國家的財權幾乎都在你手上,他們不找你難道找我啊,要知道我的家當幾乎是全部充公了。」方雲喝了一口咖啡,輕笑道。「老四,話說回頭,工業這塊千萬不能放鬆,這是關鍵。老六,你要在財政上多多支援,國家工業化的步伐不能停,還要加快。」
黃勝利、劉愛國都點點頭。
「國家算是走上發展的軌道了,相對的專業人材缺口也就大了。要綜合人才,做到這點不容易啊,你們要在平時工作中多多留心。」
「這點三哥放心,我們還不想累死。」黃勝利笑著說。
屋裡的氣氛很輕鬆。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準備把許麗母子送去美國。現在國內的環境對她們實在不利。到了那邊,估計會好點。」方雲說。
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王文賓他們都不說話了。
「雖說何凱是走錯了路,但和她們母子沒有關係。好歹也是兄弟一場,我決定聽阿雪的,送她們走。」
「這樣也好,三哥,我就怕你不放過她們母子兩個。」謝峰忽然說了一句。方雲不由笑了一下,說:「不錯。以前是情勢所逼,現在是大局已定。我會把何凱應得的那份資產過到許麗名下的,也好讓她們在美國好過一點。」
「唉,只是五哥……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知覺。」謝峰有點氣悶地說。書房裡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老七,不要多說了。今天我們不談公事,老三,我們今天晚上來打打麻將怎麼樣?好久不贏你了,心裡不舒服。」王文賓轉移話題。
「喲呵,我還怕你不成?來來,我們摸個八圈。」方雲也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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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香港問題,大漢帝國予以高度重視。和英國進行香港問題的談判落到了外交部長劉曄身上。他得到了方雲的授權,全權處理這件事情。而英國方面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雙方就香港問題展開了談判。經過多次接觸後,雙方漸漸進入了實質性的談判。
隨著大漢帝國對日本實行封鎖戰的成功,東南亞原本由日本購買的物資份額多了出來,英國本島根本消耗不了這麼多的物資原料,而新興的最大消耗市場就是毗鄰東南亞的大漢帝國。但是,由於英國在某些政策上的失誤,讓美國人、法國人佔了先機,看著源源不斷的鈔票落入別人的手裡,英國人眼紅了。針對這種情況,英國議會私底下已經是秘密達成了一個協議,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香港這個彈丸之地來敲開大漢帝國的市場,並希望和大漢帝國達成反蘇協議。
因此,哈利法勳爵再次獲得授權,帶著一個秘密代表小組來到了南京。
劉曄熱情地接見了英國客人。他的心情非常愉快,並坦然地告訴客人們,說總統今天的情緒極佳。當哈利法勳爵在劉曄的陪同下到達方雲的別墅時,方雲身穿近衛軍墨綠色制服,帶著杜英豪和孫仲倫已經恭候在台階前。台階旁邊還由一隊威武的近衛隊士兵。顯然,方雲要求軍方將領作陪的目的就是打算給哈利法勳爵一行來個下馬威,好給對方造成準備隨時動用武力的印象。
這讓哈利法勳爵頗為不快。
方雲和哈利法之間的一次沒有任何外人參加的密談就這樣開始了。作為一個地道的英國紳士,哈利法勳爵先是彬彬有禮地和方雲寒暄了一下天氣、風景之類的話題。但是,方雲有點粗魯地打斷他:「哈利法先生,我們好像不適合在這裡談論風景、天氣。」
就在哈利法有點發呆的時候,方雲有點生氣地說:「香港是被你們英國強行租借的,所簽訂的條款極為不平等。而你們英國卻無視這種存在,過去如此,現在也是如此。這種矛盾的歷史現實早該結束了,現在就是一個恰當的時候。哈利法先生,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已經是下決心要使這種不平等告終。大漢帝國是一個泱泱大國,我們如果出面解決歷史遺留問題,估計是不會有什麼人會出面干涉的。日本的例子就擺在面前。」
「總統先生,我是不是可以把剛才得話看成是對我們大英帝國的恐嚇?我們是懷有誠意來的,希望雙方能夠心平氣和地進行磋商。」哈利法說道。
「不是恐嚇,是事實。當然,我們對談判也是有誠意的,你看,我們把文件都準備好了。」方雲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把桌面上的一疊文件遞給他。
哈利法勳爵說:「我拒絕看任何沒有經過談判的文件。」
「哦,是嗎。那麼,我們的談話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這樣吧,劉部長會安排你們等下的行程。我先告辭了。」方雲淡淡地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這種外交上的粗魯、無禮,讓哈利法勳爵感到了侮辱。但是,他身上的使命又不得不完成,於是,他接受了方雲的安排。
車隊把哈利法勳爵一行帶到了南京城郊的一個兵營。據劉曄的介紹,是讓英國朋友參觀一下大漢帝國的陸軍訓練。
哈利法勳爵一行一進入兵營就差點被嚇倒了:道路兩邊整整齊齊擺滿了巨型坦克!當他們戰戰兢兢地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坦克表現出來的凶悍火力讓他們臉色慘白。哈利法勳爵都不知道是怎麼樣回到下榻的酒店的。顯然,大漢帝國的坦克把他嚇得不輕,這種坦克,不是大英帝國所能抗衡的。
在接下來的會談中,哈利法勳爵的腦海裡面不斷閃現著豹式坦克的凶悍火力,好在他還沒有徹底地被嚇垮,堅持住了最後的底線,就是香港可以歸還大漢帝國,但大漢帝國必須向東南亞的英國物資開放市場,進行貿易。同時婉轉低表明了英國政府希望和大漢帝國政府結盟反蘇的意向。
這樣的結果顯然是方雲樂意見到的,新的協議很快就達成了。
方雲對王文賓說:「英國人想利用我們對抗蘇聯,誰知道我們也在利用他們呢?這是一個好的提議,有德國和英國在我們這邊,蘇聯人的日子不會很好過的。當然,這種沒有約束力的協議,是隨時可以廢除的。重要的是,我們收回了香港。」
有了香港做樣板,澳門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葡萄牙政府已經是非常沒落了,看著強大的日不落帝國都向對手低下了高昂的頭顱,也很配合地與大漢帝國政府達成了協議,歸還了澳門主權。
香港、澳門的回歸,讓方雲嘗到了強權政治的甜蜜,也更堅定了他的強國強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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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是微微明亮,山本總司令的聯合艦隊已經成功地突破了大漢帝國潛艇對基隆港的封鎖線,駛進了寬闊的深海區域。他的突圍戰術非常成功,先是利用民用船舶和軍用補給船吸引大漢帝國的潛艇,然後用飛機和驅逐艦打擊它們。雖然是損失慘重,但是也擊沉了大漢帝國4艘潛艇,撕開了突破口,整個艦隊快速穿過突破口,揚長而去。
「馬上給我找!一定要把這支艦隊給我找出來。」海軍總司令龐德中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讓這麼一支龐大的艦隊從自己眼皮底下給跑了,真是不甘心。隨著一道道命令發出,大漢帝國海軍所屬的偵察機四處開始搜索起來,圍繞著台灣島配置的潛艇網也開始運作起來。
大漢帝國海軍部並不能判斷山本的作戰意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次山本的艦隊出航並沒有帶有補給船。所以海軍部判斷山本艦隊在南海和東海作戰的可能性極大,又因為南海幾乎已經是被我軍潛水艦隊布下了強大的防禦網,那麼日艦隊到東海作戰,依托琉球群島的補給基地進行補給的可能性非常高。有了這個判斷後,海軍部命令東海的潛水艦隊潛艇加強了警戒。
就在大漢帝國海軍部一片忙亂的時候,大漢帝國海軍第一艦隊的偵察機卻在釣魚島以北海域發現了山本的航母編隊。當時第一艦隊正和海軍唯一的一艘航母---長城號在東海進行配合訓練,同時檢驗新型的艦載機的性能。海蛇戰機(HF-5)是大漢帝國專門為航母研製的一種戰鬥/轟炸多用途戰機,可以根據所執行的任務不同,選擇不同的戰鬥狀態,這是一種先進的戰術概念機型。
大漢帝國的偵察機裝備有當時最先進的雷達系統,所以它們首先發現了日本的艦隊。第一艦隊司令肖坤少將立即決定對日艦先發制人,對其進行攻擊。
當即,發現日航母編隊的情報通過電波傳回了海軍總部。海軍參謀總部在充分考慮了各種情況後,同意第一艦隊對鬼子的聯合艦隊實施突然性打擊,那怕是付出重大代價。不然,讓這支艦隊逃進深海裡面,對大漢帝國始終是一個難以揮去的隱患。
突破出潛艇包圍圈的山本艦隊依然毫無戒心地向北行駛,三艘航母上空僅僅派出了12架飛機進行掩護,並沒有派出偵察機對周圍的海域進行搜索。這也難怪,日本海軍歷來都不把大漢帝國的海軍力量放在眼裡,如今這裡海域又遠離大陸的海岸線,根本不用擔心對方岸基飛機的襲擊。對於大漢帝國海軍購買了一艘美國航母的事實,也不是很在意,畢竟航母編隊的戰術不是說行就行的,要經過艱苦的訓練才能形成戰鬥力。
長城號從美國購進後,在大漢帝國的船塢進行了改裝。改裝後的長城號航速高達35節,完全可以跟隨高速艦隊行動。航母上裝載由作戰飛機54架,多用途偵察機16架。隨著肖坤少將的一聲令下,第一波36架海蛇戰機騰空而起,一組18架負責對付日航母已經升空的戰機,另一組18架則是分成三小隊,要在日航母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炸掉日航母的飛行甲板,不讓日機從航母上起飛。
第二波18架海蛇戰機在第一波飛機離開15分鐘後起飛。
在所有飛機起飛後,肖坤少將帶領第一艦隊的作戰船隻快速向日聯合艦隊的海域高速前進,意圖在空軍進攻失敗後,依靠強大的海軍艦炮火力與日海軍決戰。
山本五十六站在赤誠號的艦橋上,看著周圍僅有的十幾艘艦船,不由歎息了一聲。就在這時候,淒厲的防空警報響了起來,他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戰機從起飛到升空作戰,最少需要十五分鐘,這時候被襲擊,後果不堪設想。
「司令官閣下,是大漢人的戰機!」吉田中佐也是臉色慘白。擔任艦隊防空的鬼子戰機搖搖晃晃地迎了上去,很快就被性能和火力都高出一大截的海蛇戰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緊接著腹部掛著重型炸彈的俯衝戰機開始冒著日艦隊的防空火力射擊進行俯衝轟炸。
「完了,帝國的海軍!」山本訥訥地說道,閉上了雙眼,眼角流下了眼淚。
俯衝戰機的炸彈落到了鬼子航母的飛行甲板上面,巨大的爆炸聲浪過後,被擊中的航母騰起了重重的濃煙,也僅僅不到10分鐘,聯合艦隊的三艘航母就遭到了沉重打擊。
山本五十六看著濃煙滾滾的赤誠號,抹去眼角的淚水,有點步履蹣跚低離開了艦橋。失去了飛行甲板的航母,簡直就是一個活靶,一定會成為敵人艦載機的首要攻擊目標。
「命令戰列艦和巡洋艦脫離編隊,快速向沖繩島靠近。立即執行!」山本在指揮室裡面下了命令。
幕僚們一陣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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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沉,南京某軍用機場,一架中華航空公司的飛機停在跑道上。在飛機旁的登機口,許麗母子正和林雪在說話。這是方雲安排的讓許麗母子去美國的飛機。
「方夫人,這次真的謝謝你了。沒有你,我們母子都不知道怎麼辦。」許麗帶著哽咽的語調說。
「看你,這次還是阿雲幫忙的。沒有他同意,誰敢幫忙啊?」林雪伸手拉過小何華,說:「小傑,去了美國要聽媽媽的話,好好讀書,長大了要回來看阿姨啊。」
何傑的眼睛一閃一閃地說:「林阿姨,爸爸怎麼不和我們一起走啊?」
「你爸爸呀,有工作在身,讓你先去,然後他會去找你的。」林雪溫婉地說道。說完,她看看腕表,不由有點責怪道:「這個人啊,說好了來的,怎麼還不見人。」
許麗知道她在說方雲,連忙道:「總統事情太多了,可能脫不開身。我們自己上去就好了。」正說著,一隊車隊開了進來機場,正是方雲的總統車隊。車隊停下來了,從車上不光是下來了方雲,還有王文賓、黃勝利、劉愛國和謝峰都來了。
看著走過來的這幾個男人,許麗心中忽然有一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想當初自己丈夫風光的時候,多少官員前來阿諛奉承,一但出了事情,樹倒猢猻散,連個慰問的人都沒有,相反倒有不少人是落井下石的。最終,向自己伸出援手的還是這幾個曾經被她詛咒了千萬遍的男人。
「媽媽,你看,方叔叔他們來了。」何華笑著跳了起來,向方雲跑過去。
「哎呀,慢點慢點。」林雪一把沒拉住,在後面叫了起來。方雲也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伸手把小何傑抱了起來,笑道:「好久不見小傑,都這麼高了。」
「是媽媽不讓小傑來找叔叔嘛。方叔叔,我爸爸怎麼不來送我啊?」小何傑天真地說道。方雲笑了起來:「你就會找我要爸爸,你看看,還有幾個叔叔在這裡,你不向他們打招呼啊?」
「好你個小傢伙,就知道你方叔叔,是不是謝叔叔就不好了?」謝峰打趣地道。
「才不是,是方叔叔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小何華說。
王文賓等人看方雲的目光馬上有點怪怪地起來,方雲也不由尷尬起來,說:「叫叔叔們好。小鬼頭!」小何傑一個個地叫了一聲。然後,方雲抱著他來到了許麗面前。林雪說:「你看你,時間總是扣得死死的。」方雲笑了一下,算是賠了不是。
「總統,我……」許麗眼淚水終於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大嫂,什麼事情都過去了。大哥那裡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今天還是高興的日子嘛。」方雲笑了起來,王文賓等也上來和許麗說了一會兒話。
方雲放下小何傑,示意了一下王文賓,後者會意,對小何傑說:「小傑過來,看叔叔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小何傑果然跑了過去。
方雲對許麗輕聲說:「大嫂,大哥在我的車裡,你去看看他。記住,時間只有15分鐘。」許麗渾身一震,有點忘情地握住方雲的手問:「真的。」方雲點點頭。許麗顧不得許多,馬上往方雲的轎車跑去。
「阿雲,這樣好嗎?」林雪有點擔心地說道,眼光瞄了一眼王文賓他們。
「沒有事的。」方雲微笑著摟過林雪的腰身。
「喂喂,也太過分了吧,當我們是透明地啊?」謝峰不滿地叫了起來,黃勝利,劉愛國也笑了起來。林雪臉紅了,掙脫方雲的摟抱,對謝峰說:「你不說話會死啊?」
一時間,氣氛活躍起來,沖淡了不少愁雲慘霧。
過了一段時間,許麗眼紅紅地走了回來,人也變得堅毅了許多。她對方雲說:「謝謝你,三弟。」語氣裡面包含著真誠。
「到了美國,有困難儘管提出來。」方雲伸手與她握了一下,算是道別了。林雪、王文賓、黃勝利、劉愛國和謝峰過來一一和她告別。
當方雲回到他的總統專車的時候,神色明顯有點振作的何凱說:「謝謝你,三弟。」
回到自己被看押的地方後,何凱上吊自殺了。屍體是第二天早上被發現的。桌面上留有一封給方雲的信,裡面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當方雲拿到這封信的時候,不禁有點哽咽,訥訥地說道:「大哥,你怎麼這麼傻?」陪同在他身邊的杜英豪也有點神色黯然,說:「主席,何凱這麼做,是為了大漢帝國政局的穩定。」
方雲聞言,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