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日 第五卷 第十二章
    隨著大漢帝國的內部調整結構的深入進行,為調配合理的物資資源和人口密度,對全國的行政省、區進行了新的分配。取消了西康、川邊、綏遠、察哈爾、熱河和阿爾泰等特別行政區域,重新把全國劃分為29個行政省和6個直轄市(桐梓、北京、天津、上海、拉薩和庫倫),並擬定在未來三年內,遷都北京。

    就在這熱血飛揚日子裡,大漢帝國一步步從殘缺的廢墟中站了起來,遭到殘酷破壞的帝國經濟系統在西南龍頭的帶領下,開始煥發出勃勃生機。強大的國內需求市場,拉動了國民經濟的蓬勃發展,一批刻意扶持的國有大型企業和一批民族資產階級集團公司企業,也開始發展壯大起來。在這裡,特意需要說明的是瑞華實業集團,它是當時特殊條件的產物,在經過方雲、王文賓等原始股東的協商後,把瑞華實業集團名下的90%的產業劃歸國有,分拆成了規模大小不等的幾十家公司、廠礦和企業,有力地帶動了國有經濟向前發展,當然,方雲、王文賓等原始都落下了不霏的身家。

    西元1937年1月15日召開的第三屆國家議會全體會議上,帝國常務副總理劉崎代表政府做了工作報告,他在報告中指出,隨著大漢帝國各項經濟工作指標的恢復,尤其實在整頓金融秩序中的顯著成績,中華幣已經成為了一種穩定的貨幣。國家銀行不僅還完了前期向美國政府的借債,而且擁有的黃金儲備已經達到120億美金。

    ※

    只要有戰爭,就不可避免地產生戰俘問題。這個問題,不光是有敵方的戰俘,也有我方的戰俘。大漢帝國有立法,對我軍被俘人員,國家要善待。但是,具體執行到下面,受歷史傳統的影響,出現一些問題是避免不了的。

    在解放大小金門島的戰役過程中,被包圍俘虜的大漢帝國軍事人員約有170多人,其中就有營長劉天祥和上士田志春,其餘大都是傷員。鬼子要把劉天祥押往台灣,劉營長絕食抗爭,威武不屈,被活活打死。

    隨著大金門島的戰事緊張,鬼子來不及處理這些大漢帝國的戰俘人員,就把這些被俘人員圈在一座大宅院內,過了兩天又轉移到一座大廟裡。在金門的鬼子部隊中,有不少是台灣的原住民,被日軍徵召參加了皇軍。負責管理和審訊的主要就是由這些大日本皇軍的順民來進行。這些民族敗類引誘戰俘們暴露身份,可是戰俘們誰也不說話,氣得他們直罵:「你們都是復興黨!」被俘人員說:「是復興黨又怎麼樣!」隨之而來的是殘酷的刑罰,有不少被俘人員被活活地割肉挖心,慘不忍睹。

    然而,這些不但嚇不倒被俘人員,鬼子漢奸的凶殘反而更加激起了被俘人員的士氣,誰也沒有暴露復興黨員身份。田志春和幾個同志用了化名,大家都是黨員,互相保密,最後敵人硬是沒弄清戰俘們的真實身份。經過5天的審訊,敵人無奈,只好把我們補進了敵軍的衛生連。

    從一個大漢帝國軍隊戰士變成了日本鬼子的俘虜,田志春心裡別提多難受,多彆扭了。他暗暗下了決心:決不能給鬼子漢奸賣命!無論如何也要跑回去,回到自己的隊伍裡!要跑必須趕在日軍駐台灣第五旅團調回台灣補充之前,否則一旦到了台灣,隔著台灣海峽,逃回大陸幾乎是不可能了。於是,田志春就加緊籌劃泅回大陸。

    田志春開始留意每一個機會,終於從駐地老百姓那裡打聽到.金門灣潮汐變化的規律:金門灣五天一小潮,十天一大潮,初一小潮,十五大潮。泅渡的時機當然以漲大潮為最好,因為漲大潮時海水把沙灘都淹沒了,一直漲到岸邊,只要從岸邊跳下水,即可開始泅渡,不易被發現,如果是小潮或退潮,就在沙灘上跑一段路,暴露的可能性就大一些。田志春把漲潮的日期和時間都牢牢記在了心裡。

    小時候,田志春在老家的小河溝裡撲騰過,可要在大海里長途泅渡,心裡沒底,必須借助於漂浮器材。金門鬼子對官兵偷渡返大陸防範極嚴,所有能作漂浮的用品,如木板之類,都收藏得乾乾淨淨,連火房做飯的木柴也嚴加看管。用什麼東西漂洋過海呢?有一天,田志春在籃球場上看別人打球,突然想到,籃球可以作救生圈使用,就設法打籃球的主意。那時鬼子對保管籃球採取「連環保法」,就是每連兩個籃球,由兩個班共同保管,5天輪換一次。球丟了,要追究兩個班的責任。泅渡時一個球是不夠的,有兩個才行。

    在大漢帝國被俘人員中,想偷渡回大陸的不止田志春一個。一些同志因準備工作洩露而被殺害了。這就使田志春更加小心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決不能輕易行動。日子一天天過去,直挨到大漢帝國軍隊在華北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鬼子漢奸部隊士氣下降管理開始鬆懈的時候,田志春找到了機會。

    那天是漲大潮的日子,又恰好輪到田志春保管籃球。只要在中午前把另兩個班保管的籃球偷到手,田志春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夙願了。於是中午時分,田志春趁那兩個班不在宿舍的時機,悄悄進屋把那個籃球放了氣,取出球膽,又把球殼撐圓,放回原處。從中午到晚上,這段時間一般沒人打球,球膽丟了不易被發現。接著,他回到班裡,也依法炮製,取出另一個球膽,然後把兩個球膽和繃帶貼在腹部,外面用腰帶勒緊。鬼子部隊配發的腰帶寬,別人看不出他腰部藏著什麼東西。

    這一切工作準備好,開晚飯時,田志春趁別人忙著吃飯的混亂時機,裝著要去大便,悄悄離開營區,順著一條早已察看好的小溝,貓著腰迅速地衝到海邊。此刻,海水已經漲滿了沙灘。機不可失,田志春解下腰帶,把兩個球膽吹鼓,繫在腰帶的兩頭。隨後又把衣服帽子都脫下扔了,只剩下短褲。然後,他把繃帶綁在赤裸的胸前,就向海水深處趟去。一會兒,兩個球膽就像救生圈一樣把他托在水面,順著開始退潮的海水,向遠處漂去。

    這天天氣挺好,風也不大,大約游了兩里多路,田志春回頭望望,快看不清岸邊了,才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在田志春頭頂上響起一陣激烈的槍聲,急促而沉重,他頓時心頭一沉,馬上意識到,鬼子已經發現他逃跑了,而且知道他的去向,如果他們快艇追來,那他就完了。這樣一想,田志春就拼出全身力氣。向自認為大陸的方向猛游。

    漸漸地,田志春頭頂上的槍聲稀落下來,看來由於天氣越來越暗,海浪起伏不定,鬼子並沒看準他這個目標,他們的火力追擊完全是盲目的。想到這兒,本來疲憊不堪的他一下子鼓起了勁頭。

    次日拂曉,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漂游,田志春終於游到了大陸海岸。因為天未大亮,海灘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這時他已筋疲力竭,一頭栽在沙灘上。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小時,田志春感到肚子餓得難受,就又爬起來向前走。

    這時離岸不遠的一個地堡內的哨兵發現了田志春,他大喊一聲:「站住!幹什麼的?」用槍口對準了來人。田志春連忙回答:「別開槍,我是第47步兵師的,你是哪個單位的?」哨兵顯然不相信田志春的話。

    田志春身上只穿一條短褲,手中還提著兩個球膽,哨兵以為是爆炸物,不敢靠近,命令田志春扔到地上。球膽在地上蹦噠了幾下,他們這才放心。這時有個少尉走過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上士田志春。」

    「原來在哪個單位?」

    「陸軍第47步兵師第148步兵團。」

    「師長是誰?」

    「李遙少將!」

    「什麼?你再說一遍。」少尉的手落到了腰間的槍匣上,目光銳利起來。

    田志春馬上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糾正:「我說錯了,師長是鄭國棟中將,李遙少將是師參謀長。」

    少尉聽到田志春對答如流,口氣緩和下來,和田志春交談起來。這時田志春才知道,他登陸的地點是廈門島的東南部。守海防的部隊是第51步兵師。很快,這個單位的連長出來看田志春,他拉著田志春的手說:「同志,你受苦了!」他這句話引出了田志春一大串淚水。

    戰俘,一個悲慘辛酸的字眼,在大漢人眼裡,只有「怕死鬼」、「軟骨頭」、「叛徒」、「特務」才是它的同義詞。在某些人眼裡,不成功,便成仁!大漢軍人沒有其它選擇,大漢帝國不應該承認戰俘。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田志春幾乎是像在噩夢中渡過一樣。田志春被有關部門審查了3個來月,儘管沒有查出任何變節行為,有關部門還是作出了如下結論:因對該同志被俘後的情況不十分清楚,暫保留原職級,留黨察看。停止黨內生活,待查明情況後再作處理。

    這讓田志春幾乎失去了生活的勇氣,想起自己在被俘的日日夜夜,想起被俘的戰友同志的悲慘遭遇,他黯然無語了。田志春出身農民,從小他根本沒想到過要當兵,當年在村裡已經定下了娃娃親,那時候他全部的夢想就是娶妻生子,守著自己的家,守著自己地。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從十七歲那年的某個下午被抓了壯丁,這一別會是如此的漫長,遙遙無期。他參加三民黨打過內戰,之後又加入護國軍。青春歲月始終是在戰場上度過的,一不經意間就成了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但即便是這樣,在他十幾年戎馬生涯當中他有過種種揣測,想到過會流血會犧牲,甚至想過在廣闊的土地上迷了路,可能被人們說成失蹤,單單沒有想到過會做俘虜。戰俘這兩個字為田志春的軍旅生涯下了一個他無法接受的定義。

    這時候,田志春想到了他們心目中的領袖方雲,當初他就是被方雲火熱的演講和美好的藍圖所傾倒,才毅然脫離三民黨加入復興黨的,並參加了方雲領導下的護國軍部隊。於是,他開始通過合法的途徑給已經是帝國總統的方雲寫信,申訴自己身上背負的冤屈。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很多被俘人員的遭遇和他相類似。

    ※

    位於集寧城西面80公里集寧集中營,佔地43平方公里,是大漢帝國在華北最大的集中營,這裡陸陸續續被送進來了23萬日偽軍戰俘。也許是懷著強烈地民族仇恨,集中營的近衛軍對待這些昔日耀武揚威的戰俘非常苛刻。毒打、虐待、殘殺等事件層出不窮,造成戰俘大量的非正常死亡。才短短的3個多月,竟有5萬多戰俘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

    當大漢帝國需要集寧集中營大量的戰俘勞工時,發現了戰俘數目缺少得非常厲害,得知情況的帝國工程兵部隊總監謝峰中將非常惱怒,一紙報告就直接送到了方雲那裡,強烈抗議集寧集中營近衛軍的濫殺行為,致使他所主持的國防工程嚴重缺少健康的戰俘勞工。

    謝峰的報告也讓方雲感到問題的嚴重,因為他還是比較瞭解自己這個結義小弟的,如果不是情況太嚴重,他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他找來了專門負責戰俘管理事務的近衛軍少將周英名,要他親自下去調查集寧集中營的情況,並盡快上交一份詳細的報告。

    也就在這時,關於下面基層對待我們歸來被俘人員簡單粗暴的報告也反映到了他這個最高統帥面前,這讓方雲更加吃驚,他立即責成國防部組成調查組,詳細地調查這些情況。

    方雲有點想不通,大漢帝國不是已經立法規定了要善待我軍戰俘,為什麼還要有這些令人痛惜的情況發生?

    眼下,剛好是整頓基層吏治的緊要關頭,對這些瞞上欺下的官員、幹部,方雲下了命令要嚴懲不怠,相關的領導要追究連帶責任。方雲是非常明白的,如果自己都不善待、尊重自己的被俘人員,那麼將來誰還會為國家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情況落實得很快。

    周英名少將的報告首先遞交上來,承認集寧集中營的確存在大量殘殺戰俘的實事。比如,集中營挖的廁所和關戰俘的囚房一樣大,口子有半米寬,剛好可以解手(上廁所),越下去就越寬。晚上天一黑就把戰俘的嘴巴一捂,往那個廁所裡在塞,在下面把人活活餓死、悶死,而且讓很多戰俘親眼看到的。還有就是挖心挖肝的,挖著就逼迫戰俘吃掉。掏心挖肝、包人肉餃子等等手段層出不窮。配合報告上來的還有大量的現場照片。

    這讓方雲都有點目瞪口呆起來。他強忍著一陣陣反胃,問:「這個集中營的負責人是誰?周英名將軍,你的手下可真是有人才啊。」

    周英名少將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他回答道:「報告主席,集中營的負責人是雷曼少校,已經被我們看管起來了。我承認我的工作失職,願意承擔自己的責任。這是我的辭職報告,請您批准!」

    方雲來回走了幾步,說:「你能這樣想,就說明你已經認識到了你工作上的錯誤。對於萬惡的日本鬼子,採用什麼報復手段都是不為過的。相對於這幫畜生、垃圾在我們國內做的事情,我們的手段已經是很克制了,至少,我們只是針對少數首要人員。可是,這些事情發生在集中營裡面,就不正常了。對於集中營的意義我相信你是明白的,是我們免費勞動力的主要來源。我們需要他們來工作,所以就要保證他們健康而且快樂地活著,要用我們的思想對他們進行改造。一句話,集中營不是屠宰場!它是一個淨化人們思想境界的美好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方雲看著周英名笑得有點陰險。

    周英名有點吃力地道:「下屬明白主席的意思,就是要集中營的人好好勞動,換取食物,並用我黨的光輝思想改造他們,讓他們成為對我們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這是一項黨的政治任務。」

    「很好,很好,看來你已經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了。要記住,這是集中營現階段的主要任務。要在戰俘中豎立典型,把一些真心配合我們改造的戰俘要給予不同標準的待遇,讓他們安心為我們工作。你的辭職報告就放在我這裡的,什麼時候我把它撕掉,就要看你的今後的工作表現了。對那位雷曼少校,就關他3個月禁閉,軍銜降1級,其它的都按少校待遇。相關人員全部降1級,關1個月禁閉。處理完後,原來的一干相關的被處罰人員全部調離集寧,安排到別的集中營執行處罰。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方雲說道。

    「是!主席!」周英名少將回答得很大聲。

    集寧集中營得事情處理得很快,並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對媒體的封鎖非常成功。在新的指示下,近衛軍在集中營的管理上多了一些人性化的東西。

    在處理好敵方戰俘問題後,總參謀部在我軍戰俘問題上的調查報告也出來。報告中提到,很多接待戰俘的基層幹部和官員都很不明白,為什麼要善待這些戰俘,而且還要把他們當國家英雄來看待。為此,方雲在調查組工作會議上做了指示,把這些基層幹部和官員,全部下放到朝鮮半島、東北和華北,讓他們跟隨部隊進行剿匪,讓他們親身體驗一下部隊的戰鬥生活。對於那些沒有變節投敵,又受到了不公待遇和傷害的我軍俘虜人員,要授予他們國家英雄的集體榮譽,優先安置他們的工作和生活。為此,大漢帝國國防部還成立了一個專業部門,專門負責我軍被俘人員的處理安置問題。

    西元1937年農曆元宵節,方雲在南京玄武湖設宴招待了我軍被俘人員代表。田志春也在其中,他現在不但恢復了工作和職務,還因為在戰鬥中和被俘後的英勇表現,晉陞為少尉軍官了。方雲在宴會上,大力讚揚了被俘人員的英雄氣節,並要求他們以更大的革命熱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英勇作戰犧牲的英雄,我們是敬佩的。而你們由於種種原因不幸被俘了,這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只要你們對黨、對國家、對民族、對人民是忠誠的,堅貞不屈的,都是我們的寶貴財富,因為你們更加能夠感受到敵人的凶殘和對我們政權的仇恨!你們的經歷將讓你們作戰更加英勇,更加睿智!因為,你們留下了有用之身繼續為國家服務!黨不會忘記你們,國家不會忘記你們,大漢民族不會忘記你們,人民不會忘記你們!請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做那些讓英雄流血又流淚的事情!我,方雲,為你們感到驕傲!」

    玄武湖畔爆發起沖天的掌聲,本來在心中還有一些堅冰的被俘人員,被方雲春風般的話語給融化了。他們回到工作崗位後,都非常努力,甚至是苛刻地工作著,以努力回報黨和國家對他們的信任。這更讓部隊的官兵沒有了後顧之憂,戰鬥和訓練的熱情更高了。

    ※

    「咳,咳,咳」山本五十六大將劇烈地咳嗽著,口中感到一陣血腥味,用潔白的手帕摀住嘴巴,咳出一口鮮血。自金門戰役結束後,他一直在關注大日本帝國軍隊在華北、滿洲的消息,等到的消息幾乎都是災難性的。他指揮的聯合艦隊在台灣海峽的作戰中,被大漢帝國的潛水艦隊和空軍慢慢消耗,鈍刀割肉的戰術讓山本的聯合艦隊已經是沒有了往日的風采,部隊普遍士氣低落,精銳的飛行員在曠日持久的消耗戰中已經傷亡殆盡。

    大漢帝國的潛艇數目多得驚人,光是聯合艦隊偵察知道的編號就不下30艘,再加上已經是佔盡優勢的空軍,山本的聯合艦隊就被死死地困在了基隆港內,動彈不得。在山本五十六再次得知駐朝鮮的日軍被殲滅後,他生病了,在他的感覺中,大日本帝國就像他一樣,日益衰老了。

    「司令官閣下,請吃藥吧。」吉田中佐給山本倒了白開水。山本接過藥丸,和著開水吃下,說:「吉田,計劃準備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按照司令官得吩咐去做的,情況很順利。」

    「好,那就好。艦隊給養的補給要充分,這次出航,我們是不帶補給艦的。」山本的臉色好看了一點。

    「是。」吉田恭敬地說道,退了出去。山本閉上眼睛,躺在行軍床上休息。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感覺倒自己是時日無多了。大本營的電報已經屢次催促他的艦隊出擊,打通大漢帝國對本島的封鎖線,他感到無能為力,可他還是下了命令。這也許是他一生中,最後一次出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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