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嘴硬的樣子,鴛鴦不禁有些心疼,「奴婢知道,都知道。」鴛鴦看著她,眸子裡充滿關愛,她輕輕拍著她的肩,「進去罷,窗口風大,公主的身子最近也不是太好。」
月瑤不再強。轉身進了殿。
一時間,太子被下毒事件傳遍整個皇宮內院,下人們個個惶恐,無故被召的賢妃娘娘早已聞到風言風語,一時不信,但一時又不得不信,皇上氣勢洶洶的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若蘭看著頂上一臉惱怒臉色的皇上,心如刀絞,不是因為他派來團團圍住她宮所的侍衛的這份無情,而是因為他不信她,若蘭站在那裡,小聲的道:「皇上,今天怎麼這個時辰過來?」
雖然他對她無情,但是她不能無情。
冷玨沒有說話,而是冷冷打量著她,他從未認真看過這個女人,從前覺得她太過陌生,因為藍丞相的原因他一度不接受她,可是當他知道她性情溫和,本質善良時,也慢慢接納了她,然而沒想到她是這個一人歹毒的女人,對那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你知道朕為什麼來?」他冷冷的道,將她的表情全部納入眼底,他看到她臉上的冷笑,相反卻沒有惶恐。
難道是她心理素質極好?表現的竟然一點都看不出?
他不解。
若蘭冷笑的看著他,語氣依舊平靜,一如先前溫柔,「臣妾不知道,不知道皇上對臣妾這份恨意從何而來,難道臣妾哪裡做錯了嗎?」
面對她的置問,冷玨低下了頭,從懷裡掏出那個瓷瓶交到宮人手上,並沒直接面對她,「把這個拿給她看。」
宮人捧著瓶子,小心翼翼看著二人臉色,最後將它送到賢妃手上,若蘭看著這瓷瓶,眼熟的很,一時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這不是……「
「不是你給太子的藥對嗎?」冷玨攬過她的話頭道,心內微痛,原以為她會說不是,沒想到是這樣。
若蘭看著他,無從辯駁,因為確實是。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冷玨心頭劃過一絲痛楚,「沒想到真的是你。」
他臉上失望的表情讓若蘭低下了頭,看著手裡的瓷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停了一會,堅難的開了口道:「雖然這藥是臣妾的,但是臣妾敢保證裡頭的確實只是治花粉疹的藥膏,並不能導至天花的,如果皇上不信的話,臣妾可以當場試用這瓶藥的。」
她對他道。
冷玨冷冷的別過臉去,語聲冰冷,「別說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用朕多說了,後宮之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朕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
他忍了忍,還是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口,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他默默別過臉去,擺擺手,幾個人上前將賢妃左右架了起來。
宮女煙翠從人群中擠出來,跪到皇上面前求道:「皇上,這瓶藥是奴婢交給昭儀宮裡人的,如果要罰的話,就罰奴婢罷,跟我家娘娘無關,求求你,皇上。」
看著奮不顧身為自己救情的煙翠,若蘭心頭凌厲一痛,面對君王的絕情,竟然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淚隨之而下,努力擠了絲笑容出來,道:「煙翠,皇上會徹查清楚的,我們沒有罪,皇上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聽到她的話,冷玨慢慢抬起頭,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著她,意外她怎麼能那麼平靜,面對即將到來的命運,竟一點都不緊張。
相反於她的平靜,煙翠就不能跟她一樣,她哭喊著膝行爬到她面前,帶著哭腔道:「娘娘是無辜的,這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如果娘娘真的想要害太子的話,怎麼還會坐在這裡等著皇上找上門來,皇上,我家娘娘是無辜的。」
冷玨看著若蘭,她依舊沒有哼聲,平靜的低頭站在那裡,似乎在想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整個人如在夢中。
冷玨沉聲道:「如她所說,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話,等查清以事,朕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謝謝皇上。」若蘭小聲的道,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
臨到此時,可以表現得這麼平靜的人並不多,王公公看著眼前這一切,蹙眉若有所思。
「來人,將賢妃娘娘關住大牢,等候發落。」冷玨道。
兩個人架著蘭妃出了門,煙翠哀哭著,一路跟著跑出去,被人攔在後頭,幾次跌倒了再次衝上去,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
殿裡一場鬧劇過後只剩空寂,房間裡還彌留著蘭妃身上杜若香味,桌子上,是她未做完的針線活。
冷玨輕輕將那刺秀拿在手裡,上面繡的是一雙併蒂蓮花,他沉思了一會,喃喃的問自己:「難道真的是她嗎?這世界真是殘忍。」
此時,一直在旁沒有開口的王公公小聲的道:「皇上,事有蹊蹺,如果真是蘭妃的話她不會這麼平靜的。」
「可一切罪證都指向她。」
「蘭妃並不是那樣的人哪!」王公公想要為蘭妃說話,他看她剛才倔強的樣子,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不會為自己求饒的,但是她太傻了,不明白侍候君王的道理,人到氣急的時候,是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的。
儘管他很想幫她,可是伴君如伴虎,他自己力量微薄。
冷玨沉下臉道:「不用多說,這件事朕自會處理的。「
「是,皇上,奴婢多嘴了。」王公公小聲道,恭身退到一旁。
————————————————————————————————————————
昨天沒更,今天補上去,一更,等下睡醒再一更,過年好忙呀,呵呵,相信很多讀者也都回家過年了,沒時間多看文了,因為沒見催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