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潮*閣
他喝地有些薄醉,形狀漂亮的眼睛透出深邃的黑光,林落白被他熱熱的目光盯得往後退了退,撿起濕毛巾擦了手,她說:
「我吃飽了,走吧。」
赫連獨歡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溫柔地說:「急什麼,慢慢吃,你最近怎麼瘦了。」
他的手很燙,觸到林落白的臉上,指尖有了纏綿的意味。
舉林落白急急站起來:「外面雪下大了,我們出去看看。」
說罷拉開木格門,穿好鞋子就先跑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面含淺笑的赫連獨歡出現眼前,而林落白正立在飄飄灑灑的雪花中跺著雙腳,小臉兒才一會兒就被冷風凍得發紅。
還「傻子,進來,裡面有空調。」
赫連獨歡拉開車門,示意林落白坐進去。
她搖頭,滿面笑容地接著雪花:「在雪地裡跑一跑才幸福呢。」
她笑起來,既明媚又燦爛,赫連獨歡的心忽悠悠地顫了一下,扶著車門說:
「上車,帶你去個地方,那兒的雪更美。」
CD裡放著班得瑞的《初雪》,林落白拘謹地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偶爾扭過頭看一眼專心開車的男人,臉上莫名地飛起一抹霞紅。
在一片巨大的滑雪場停下車的時候,林落白哇地驚歎了出來,是如此遼闊蒼茫的視野,讓她這個生長於小橋流水江南地的女子禁不住滿腹熱情,拿起手機卡擦擦地對著那些雪景拍起照來。
赫連獨歡停好車從對面走過來的時候,恰好闖進林落白的鏡頭。
手機卡嚓輕響,將一個穿著黑風衣,眉眼冷峻驚艷的男子微笑的瞬間凝固起來。
「在幹嗎?」他淺笑著走到身邊。
林落白裝作不經意的把手機放進口袋:「隨便拍了幾張雪景。這兒的雪果然好美。」
銀裝素裹,連綿不絕,有不少人在滑雪,林落白彎腰抓了幾把雪,在手裡團成球,跟在赫連獨歡的身後往積雪更深處走去。
風是刺骨的寒,吹得她一陣陣發抖,手裡的雪團一會兒就融化了,林落白的手被凍得通紅,還是不捨得丟掉。
前面踩著積雪的赫連獨歡突然停下步子,林落白不防他轉了身居然重重撞到了他的懷裡,手中快融掉的雪團順著他的衣領掉進去,冰的赫連獨歡身子抖了一下,扯住林落白的手,沉聲道:「什麼東西?」
撲哧一聲,林落白忍不住笑出聲,那雪團沿著赫連獨歡襯衣的領口一路下滑,冷得他手忙腳亂地抖著衣服。
意識到是她的惡作劇,他忍不住也笑起來,像艷陽春日,一霎眉目溫暖。
後來他教她滑雪,林落白先是害怕,不肯學,後來在他的循循善誘下終於鼓起勇氣穿上了雪鞋。
「雙腿微曲,重心向前,不要左右亂看。」赫連獨歡充當了教練的角色,扶著她的身子手把手地教她。
林落白站在雪板上,顫顫巍巍的,一抬步就覺得要摔,拿著雪杖的手還忍不住去拽赫連的衣服。
「你別放手,別放啊。」她的臉因緊張而散發出粉紅的光芒,赫連獨歡無奈地笑答:
「我不放手,你怎麼能學會。」他抽開身子迫使她放手自己去滑,認真起來像個嚴謹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