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就在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震到的時候,主治醫生顧以梵清朗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聽不出裡面有多少情緒,但是知道大家知道,他對八卦,沒什麼興趣。
江誠醫院所有的護士都迷戀這個醫生,只是,他好像從來都是這樣給人以距離感。
蕭颺很顯然心裡面是不舒服的,但是,在場有好多人。其實剛才他騙了凝傾心,有人會進來,他一點也不知道,吩咐了老劉不要讓人進來,但是老劉為什麼卻沒有帶上門?
他本身沒有讓人欣賞的癖好,因此沒有多做耽擱也從傾心的身上起來,順便弄好了傾心身上的衣服。
傾心閉著眼,尷尬的境地讓她像一頭撞死!她,沒有臉面對這些人,她們一定覺得,她是世界上最最犯賤的女人。
掙扎間,輸液管早就被扭動了,只是當時傾心在推搡蕭颺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疼痛,這會兒,手背上的疼痛感倒是異常的清晰。
顧以梵見到這個女孩子死死的咬著嘴唇,但是就是不吭一聲,他看到了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馬上又看到她的左手腫得像饅頭一樣。
沒有說什麼,只是讓護士拿來了消毒棉花,然後,拎起她沒有一點溫度的左手,幫她把原本的針拔出來,止了血,又在她的右手上重新紮了一針。
傾心好奇的睜開眼,因為她感受到這個人的手法出奇的溫柔,不像那些護士一樣,扎疼她的手背。
只是一陣開眼,她就見到了一張乾淨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龐,剔透的不似人間凡物,有那麼一秒鐘,傾心忘卻了時間。
「她的病還沒有好,經不起激烈的折騰,蕭先生,她現在還是我的病人,至於她病好了,隨便你怎麼樣對她都可以,但是,至少現在不行。」
顧以梵沒有回頭看蕭颺,這是這樣說著。
傾心覺得尷尬,她甚至害怕,他在心底裡看不起她,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她不希望他這樣想他。
可是從頭到尾,這個醫生,沒有看她一眼。
蕭颺顯然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她現在在醫院,你只管治她,其他的事情,不在你的職責範圍之內。」
他的女人,不,他的情人,他愛怎麼樣怎麼樣,不管這個女人如何,至少她的臉還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顧以梵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例行的檢查了一下凝傾心,只是,在他用聽診器聽她胸腔還有沒有雜音的時候,顧以梵的手卻不著痕跡的抖了一下。
別人可能沒有發現,傾心可能也沒有發現,但是蕭颺卻眼尖的發現了。
她的衣服扣子,還沒有扣上,所有的春光都若隱若現,顧以梵輕而易舉就能看到她隱約的曲線。
傾心終於發現了什麼,羞赧的想要伸手揪緊自己的衣服,可是手卻被另一隻有了的大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