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香 第二卷北面芰荷南面桂,水香吹亂月中香。 十二 逼婚
    來到客廳,周瑜正焦急地來回踱步,見阿香來了,奔上去急問:「阿香,你可回來了我都急死了」

    阿香抓著他的手,笑道:「周郎勿急,此次阿香雖冒險誇下海口,卻有不少把握。周郎且靜等七日便好。」

    周瑜歎氣說:「都怪我,不該如此魯莽,中了諸葛亮之計」

    「周郎休要自責,周郎平日謙遜沉著,遇到諸葛亮,卻變得驕躁不安,周郎下回只要克服掉驕躁,必勝諸葛亮。」阿香溫柔地鼓勵道。

    周瑜重重地點點頭。

    次日,歇過一宿後,阿香把長髮攀起,束於髮帶上,並用布把胸部包平,繼續扮起了男人裝,拿著牛角骨給蔡氏的女兒推刮。小女孩吃了阿香配製的食療後,咳嗽次數有些少了,乖乖地趴在那裡,任阿香於她背上按來按去,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還不知道公子你叫什麼?」她微微側過頭,害羞地問道。

    「在下小名喚香香,小姐直接喚在下阿香得了。」阿香隨口說道。

    「阿香?一個公子,會有這樣的名子麼?」小女孩捂著嘴,弱柳扶風地笑了起來。

    「為何沒有?男人就不興體香了嗎?你聞聞,我全身可香的很。」阿香撩開衣領,把胸口湊近女孩的鼻子,讓她聞。

    女孩紅著臉嗅了下,雙眸流露出驚喜之光,說:「公子果然有體香,真是風流倜儻。」說畢,抬眸深情地望了阿香一眼,雙手不自然地絞著枕巾,下頜低垂,臉紅得像大紅蝦。

    若不是阿香的確對女人沒興趣,她這羞澀的樣子倒著實也有幾分動人。

    正曖昧地按著,奴婢進屋,端來炒熟的馬齒莧與粉花粉,跪在榻前,說:「小姐,藥來了。」

    門開著,風呼呼地吹進來,女孩冷得拿被子擋著,罵面前的奴婢:「你這個下作的怎麼進來也不關門?你不知道,我是不能被風吹的嗎?」

    奴婢慌了神,急急地回去關門,又回來,侍候著女孩吃「藥」。

    「不必你了。你出去吧。」女孩忽然說道。

    奴婢走出去後,女孩把深情的目光投在阿香身上,看得阿香毛骨悚然:「公子,請您餵我吃藥。」

    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霸氣,簡直和她娘一模一樣阿香忍住心裡升上來的火,端起碗,裝出一個美麗的笑容,說:「乖,張嘴。」一邊拿勺子把食物放進她嘴裡。

    「我要公子以後都服侍我吃藥。」這廝,竟然得寸進尺

    女孩邊柔柔望著阿香,邊把手放在了阿香的背上。

    「總是你摸我,也讓我摸一摸你吧」說著,她的手就要伸入她的衣內。

    阿香連忙起身,笑道:「小姐,在下只是一介草莽,不可侮辱了小姐清白」

    女孩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軟語道:「我偏要。」

    阿香說:「小姐,不若等在下治好小姐的病,再來不遲?」為避過眼前危情,阿香只好採用男性慣用的委婉推脫之法。

    沒想到,這套用在女人身上,總是那樣容易成功。女孩乖乖地放下了手,紅著臉說:「好。我等著。」

    等?那你就等去吧。阿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心裡在罵:這蔡家的女人,竟都是狐媚子

    七日後,女孩房間內。

    女孩不再咳嗽了,面色紅潤,可以下床穩穩地走路,整個人脫胎換骨般,沒了那分病態,很是精神抖擻。

    蔡氏背靠丹霞太師椅,一個奴婢給她按頭,另一個蹲下去給她捶腳。她睨了阿香一眼,讚歎道:「真是神醫啊」

    阿香作了一揖:「夫人,小姐的病已好,在下是否可與兄長回蜀中去了?」

    蔡氏還未答話,她女孩失望地盯著阿香,把腦袋擱在她娘的大腿上,說:「娘,他如何能走?這七日來,他日日與女兒獨處一室,還與女兒有——肌膚之親,就這樣讓他走了,女兒豈不白白失了清白?」

    蔡氏點點頭,笑道:「公子,我這寶貝既讓你佔了便宜,你可要對她負責啊。」

    「負責?負什麼責?」阿香想不到蔡氏會出耳反耳,心裡罵道:我才讓你佔了便宜呢

    「公子,你是聰明人,難道此事,還要奴家明言嗎?」蔡氏聲音高了八度,極為不悅。

    而她的女兒,臉又開始發紅,活脫脫一隻大龍蝦。

    見她這羞答答的樣子,阿香也明白了幾分,愣在了那裡,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好。

    「蜀中不毛之地,哪比得上荊州富庶?公子不若留在荊州,做奴家這個寶貝女兒的夫吧」蔡氏終於點破了意思。

    「這——」阿香一時嚥住,蔡氏那獨斷專橫的脾氣,怕是由不得她推脫。可是她是個女兒身,如何能做這女孩的夫?

    「公子好生休息吧,奴家曾說過,會放你兄長回蜀中。等過幾日給你們完婚後,公子的兄長,便可以回蜀中去了。奴家還會送他路上的盤纏。」蔡氏說著,便要離開,想留女孩與阿香單獨談談。

    「夫人,在下已有婚約,怕不能奉命。」情急之下,阿香連忙推脫道。

    「哦?」蔡氏回望了女兒一眼,女兒的眼中,流露著無限痛楚,便猜到她已對阿香上了心了,便說,「婚約又如何?你推掉便是。我家寶貝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如若不從,休怪奴家無情」

    這不是逼婚嗎?見蔡氏有些發怒,阿香強忍怒氣,笑道:「那麼在下從命便是了。」

    蔡氏拂袖而去。留下阿香與女孩。

    女孩羞答答地低著頭,等著阿香主動找她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阿香裝出一副笑臉問她,心裡卻在想著逃生之計。

    「我叫雲兒。」她說著說著臉又紅了。

    「雲兒,那個,你知道這裡的狗洞在哪?」

    「啊?」雲兒不解地望著她,「你為何問狗洞?」

    這還用得著說嗎?當然是爬出去逃跑了哦阿香見雲兒傻傻的樣子,說:「雲兒,這屋子裡太悶了,我們且去園子裡逛逛如何?」

    雲兒連連擺手說:「我娘說了,雲兒的身體不能被風吹,不能出門。雲兒不能出去。」

    見雲兒傻傻地相信著她娘的話,阿香有些心疼地抓著她的手,說:「雲兒,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復原是極有益處的。總是關在房間裡,才會關出病來。來,我們出去走走。」

    雲兒被阿香溫柔地抓著手,羞澀地低下了頭,問:「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阿香豈會騙雲兒?」阿香拍拍胸脯。

    雲兒便被阿香拉到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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