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這樣的吧?有錢的時候,就把你踢到一邊,現在欠債了,才又想起你的好了,而且是趕來拖累你的。」凌欣然不由睜大了眼睛,由於她涉世未深,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儘管不是她親身經歷的,但是也不由義憤填膺。
陳楓苦笑一聲,將酒杯在桌上碰了碰:「這樣的事情其實很多的,只不過你運氣好,現在還沒有碰到。不過這也告誡你,以後你交男朋友的時候,一定要看清楚對方的面目,否則別被對方騙著賣了,還幫對方數錢。」
「哼。我才不怕呢。我這麼聰明,才不會被騙呢。」凌欣然撇了撇嘴,顯然對陳楓的話是不屑一顧。
陳楓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又轉過頭來看著康欣語,道:「康姐,那後來呢?」
「哎,我丈夫整天飛國外,也不能讓他為我擔心,所以我也就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只不過這個施政他就變本加厲了,這個月來天天糾纏我,因為房產證上是他的名字,口口聲聲的跟我說,他要收回房子。他又知道我做了商場的銷售經理,他知道這是個很有前途的職位,所以他就又糾纏我,要我跟他復婚,給他弄錢還債。我現在還真是後悔,當初傻乎乎的,竟然聽信他的話,買房的時候,房產證上寫了他的名字。」康欣語很是無奈,看得出來她是憂心忡忡。
「康姐。不要難過了,這種事情就是這樣,已經發生了,後悔就沒用,還是想辦法應對的好。」陳楓伸手拍了拍康欣語的肩膀,柔聲安慰了幾句。
「這還能怎麼辦啊?房產證上寫著他的名字,就算是去法院打官司,那我也只能敗訴。到頭來。我一個人辛辛苦苦花錢買的房子,就要被他奪走了。」說到這裡,康欣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淒涼和失落,「呵呵,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但對於我來說,那是一輩子的噩夢。我跟他做了三年多的夫妻,到頭來。我換來了背叛,而且致命的是。現在他還要再回過頭來反咬我一
陳楓搖晃了幾下酒杯,猛地一口將酒杯裡的酒喝光,將杯子狠狠地拍在桌上,然後道:「康姐。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擔心了,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來做吧。如果以後那個傢伙再來找你,你只管告訴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康欣語見識過陳楓的厲害,那次在富麗大酒店對付那個日本人還有吳凱時。很是殘忍,此時聽陳楓這麼一說。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道:「你。小陳,你。你要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去對他動手,打他吧?」
陳楓情知騙不過康欣語。但是當著她的面,還是不願意這麼說明,淡淡一笑道:「我怎麼可能打他呢?我現在可是個正兒八經的白領,而且,我還受傷著呢,能對他做什麼呢?怎麼說,你也算是幫過我的大忙,咱們也算是朋友,到時候他又來欺負你地時候,你告訴我,我來幫你扛。何況,在他眼中,我現在可是你的男人。」
「那也就只能靠你了。我現在地丈夫,雖然對我很好,但是卻也是個比較膽小的人,跟施政這樣的人渣在一起,根本也佔不到便宜。」康欣語苦笑一聲,陳楓說出的話,那自是不能收回。
凌欣然。也是將酒杯裡地酒一飲而盡。將酒杯也重重地拍在桌上。道:「哼。小語姐姐。以我來看。就應該讓陳大哥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傢伙。最好打地他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
「呵呵。現在是法治社會。胡亂打人。那可是犯法地。」康欣語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忽然發現凌欣然其實很可愛。有時候很乖巧。有時候卻讓人琢磨不透。
三個人在酒吧有說有鬧地。又聊了一些其他開心地事情。一直不亦樂乎。直到十一點地時候。康欣語才匆忙告退。因為三個人裡面。只有她是要上班地。陳楓還在病假期內。凌欣然地工作就是照顧陳楓。自然也不用上班了。
陳楓跟凌欣然回到了家。本來陳楓是要讓凌欣然回她自己住地地方。可是卻被凌欣然拒絕了。用她地話來說。這樣貼身照看擦算是特護。而且。現在特護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保姆。
陳楓看著凌欣然半天。最終只得無奈地答應了。這丫頭地糾纏。可不是一般強悍。不過在凌嫣然準備進去衛生間洗澡時。他還是望了凌欣然一眼。笑了笑道:「小然。我事先跟你說好了。我們現在是孤男寡女地。你晚上地時候。盡量少在我眼前晃悠。萬一我一個把持不住。做了什麼不好地事情。那你可不能怪我。」
「哼。你敢對我不好。我就去告訴白姐姐。讓她來教訓你。」凌欣然得意地搖了搖頭。然後大搖大擺地進了衛生間。「卡嚓」一聲將門鎖上了。
陳楓笑著搖了搖頭,呵呵,不怕我,不怕才怪,不怕那還不是趕緊將門鎖上了。聽凌欣然這麼說起,他才發現自己可是有一個月沒有聯繫過白狐了。以前自己記憶裡面很淡,跟她很少聯繫,幾乎不聯繫,現在自己已經恢復了記憶,對於這個苦守自己這麼多年的女子,他心裡還是有點感慰的。
想了想,陳楓撥通了白狐的手機號,白狐說過,那個手機號只為他一個人而開,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會去打。
不過,陳楓很失望。
第一遍,「你是我一生,最愛的人……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很長的彩鈴之後,是一段語音提示,沒人接聽。
第二遍,還是一樣,依然沒人接聽。
陳楓又撥了一遍,結果依然讓他很失望,還是沒人接聽。
或許,白狐此時也在洗澡。不過就算是洗澡,這電話都打了三遍,都沒有人接聽,這倒是有點奇怪了。
該不會是,白狐執行任務出了什麼岔子?
想到這裡,陳楓趕忙又撥通了那個他從有了模糊地影子便撥過一次的電話號碼。
「……」電話撥通了,對方是一陣沉默。因為陳楓忘記了,他現在用的是凌欣然的手機,對方自然不知道他是誰。
「是我,血殺。」陳楓沒有說多的話,就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對方聽陳楓這麼一說,顯然很是激動,呼吸一下子變得緊蹙了起來。因為陳楓之所以能說出血殺這兩個字來,那就表示,他很有可能已經記起了以前的事情來了。
對方急促的呼吸了幾下,然後平復了一下,才道:「一號,你已經記起以前的事情來了?」
「是的,大頭領。我一個月前又出了點事情,腦袋受了激烈的打擊,所以很不湊巧的恢復了記憶。」陳楓笑了笑。對面的聲音太熟悉了,大頭領。一個在現代社會,依然保持著清朝服飾打扮的老頭,灰色的長袍,花白的頭髮,噓噓的鬍子,讓人絕對難忘。
「你恢復記憶就好。我盼望著一天,都不知道盼望了多少時間了。天可憐見,七年了,七年,你終於恢復了……」老頭子興奮得有點想哭,聲音都哆嗦起來了。
「呵呵,等急了。我這不是記起來了麼。怎麼樣,大頭領,這七年來,你過得還安好?嗯,不用說了,聽你說話的口氣,中氣十足,身子骨依然是想從前那麼硬朗。我猜,你每天睡覺,早晨起來,還是一柱擎天吧……」陳楓笑著打趣了幾句。畢竟,近鄉情更怯。跟老頭子七年沒有通過話,現在猛的想起了前塵舊事,他還真有點怕老頭子一時心跳過快,導致興奮過度,來個腦充血什麼的呢。
老頭子似乎並不怪陳楓這麼打趣他,而是尷尬的笑了笑:「你這個臭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什麼一柱擎天的,應該說老當益壯!」
「咦,難道不是一柱擎天麼?難不成,你想讓我問你,尚能飯否?我可是記得,七年前我走的時候,您老人家可還是保持著童子之身呢,每天早上那個什麼,簡直都要把我羨慕死了……」陳楓沒心沒肺的開著老頭的玩笑,似乎這是他最大的樂趣。
「你……咳咳,那是不能比的。誰知道你少年老成,跟七號竟然都已經有過那種事了,所以,你自然跟我老人家不能比了。」老頭子笑了笑,也不忘打擊陳楓一下,不過說到後來,語氣變了變,道:「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老頭子很少有這麼凝重的時候,除非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陳楓一聽這語氣,便知事情不妙,試探性的道:「大頭領,怎麼回事,難道……」
「你背上的那條龍重現了沒有?」不等陳楓說完,老頭便截斷了陳楓的話,反客為主的問了一句。
「哦,龍是重現了,不過好像內力不復存在了。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陳楓追問了一句。
「哎,七號這次出任務,出了問題,結果受到了重創,需要你的紫龍真氣才能救治。」老頭子歎了一口氣。
「小白受傷了,是哪個傢伙將她打傷的?」陳楓很是吃驚。自己一個月時間沒有見到白狐,卻不知道她跟自己一樣,竟然也是受了重創。不過自己的還好都是一些小傷,而白狐,竟然需要自己的紫龍真氣救治,那可知非一般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