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大哥他非要出院,但是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痊癒,所以我就繼續看護他。」凌欣然忙出來插了一句,她有點慶幸自己聰明,反應快捷。實際上,她可不想被陳楓說出真相來,別人知道自己為了那兩個月的佣金,非纏著病人,那樣她覺得會很沒有面子。
「哦!聽凌經理說你傷的還挺嚴重的,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為什麼不在醫院裡面多養幾天,等完全康復了再出來?」康欣語倒是對陳楓也挺關心的。
畢竟,是陳楓剛才幫自己趕走了糾纏他一個多月的前夫,而且,她能夠從分區小組長升為銷售部副經理,那也得多謝陳楓提攜才是。不過說實話,對於凌欣然說陳楓還有傷在身,她是有點驚訝的,畢竟陳楓剛才踹她前夫那一腳的剛猛之勢,絕對不是一個身體還帶傷的人能做出來的。
「呵呵,在醫院裡面呆的太久了,那藥水味讓我天天都想嘔吐。四處一片白色,整天看著醫生護士救治病人,病人跟病魔作鬥爭,我都厭煩了。再者,我看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索性就出院了,在家裡養一段時間。畢竟,住院費還是很貴的,我可是個窮人。」陳楓笑了笑,胡亂編了個理由。對於康欣語在他住院期間沒有來看過他,這他也能理解。畢竟兩人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就私人方面來說,只能算得上是一般朋友。而且,看這樣子,她都被剛才那個男人糾纏的煩心死了,根本無暇做旁的事。
「也對。」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再做聲。顯然,陳楓的掩飾被她看穿了。窮人能夠去富麗大酒店?能夠進豪華包間?能夠吃得起一頓兩萬的豪華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別人不說,那自是有他的苦衷。她看得出來陳楓似乎是在替旁邊這位掩飾,不過聰明地女人不會去問這麼掃興的問題,說到這裡她就打住了。
凌欣然此時自是插不上什麼話,只是默默的站在陳楓身邊。
陳楓看了看凌欣然,又看了看康欣語,笑了笑道:「反正也沒事,不如,去裡面坐坐。我們喝一杯?」
「這個,不影響你們?」康欣語看了一眼凌欣然。
切!這是什麼話。看來她意識裡還是把自己跟凌欣然當成那種關係。陳楓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你誤會了,我跟小然是朋友而已。我們一塊進去坐坐,反正我還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那。那好吧。」康欣語雖然有點疑惑,但是陳楓這麼說了,她也不疑有它,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陳楓將車停好,三人便進了酒吧。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點了幾杯酒。
坐定之後。酒上來了。陳楓推給凌欣然跟康欣語一人一杯。才看著康欣語道:「康姐。剛才那個人。是你以前地男朋友。還是?」本來他不想再提此事。不過康欣語至少跟他關係還算不錯。在他進商場之後。竭力地幫忙。他很想替她將這件事情完美解決掉。
康欣語苦笑一聲。搖晃了一下手中地酒。道:「他是我前夫。我們在一年前就離婚了。」
「哦。」陳楓這才明白。原來那個傢伙竟然是康欣語地前夫。
康欣語也不跟陳楓隱瞞。喝了一下口酒。然後才緩緩道:「他叫施政。是我前夫。我們是在大學裡面就認識地他是搞藝術地。哦。就是畫家。剛開始地時候。他儒雅斯文。很得女孩子歡心。當然。他對我也是一往情深……然後就開始交往。等到大學畢業以後。我們也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結婚了。」
說到這裡。康欣語臉上有種說不出地甜蜜。看來他們在大學那段美好時光。還真是樂不可支。否則也不可能讓他如此嚮往。畢竟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地時期。那個時候。特別是大學時地美好時光。最值得人們去懷念。
懷舊。就好像是一種迷藥。人陷進去了。便如癡如醉。康欣語此刻就在懷念她大學時地浪漫時光。那一幕幕地柔情蜜意。甜言蜜語。都在她眼前閃過。彷彿放電影一般。陳楓也沒有打斷她。只是輕輕地握著酒杯。靜靜地等候著她地下文。
「不好意思,我又想到了以前。」一會之後,康欣語才又抬起眼,淡淡的做了聲抱歉。
「沒事。我有的是時間,反正也無聊,你慢慢說,不著急。」陳楓呵呵一笑,他是個殺手,殺手很有耐心地,有時候為了伏擊一個人,都可能趴在那裡半天一動都不動,就算是有蛇爬到了他的身上,那也只當是蚊子叮了一下。
當然,凌欣然也是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康欣語說下去。她這種二十二三歲地女孩子,對愛情還是充滿了憧憬,渴望有一段浪漫的愛情。現在聽到別人訴說自己地愛情故事,她當然會提耳聆聽,也當是她自己美了一回。
康欣語接著又道:「畢業之後,我們結婚了。我有一份簡單的工作,他沒有工作,他要繼續搞他地藝術,當然我還是很支持他的。我們兩個人一起同甘共苦,就用我地一份工資來養活我們兩個人,雖然苦了一點,但是我們還是很甜蜜。大概就那麼過了兩年多,後來,他終於搞出一點名堂來了。於是,我們的日子過得好了起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頓了一下。陳楓知道,這是要轉折了。男人有錢就變壞,或許事情就從這裡開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
果然,康欣語又喝了一口酒,將杯子狠狠地抓在手裡,細白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捏得發白。她緩緩道:「呵呵,人常說,有很多夫妻只能同甘苦共患難,卻不能共享榮華。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我們有了錢日子好了起來,他就開始慢慢變了,有時候還會夜不歸宿。本來,我以為他是因為應酬多,所以也就沒有在意。知道有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竟然發現他跟一個女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能將外面的女人帶回家裡去,那在外面肯定更加糜爛。」
陳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不過心裡有點替她不值,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狗屎上。康欣語這麼好的女人,竟然會跟那樣一個人結婚。所謂富貴榮華,不忘糟糠之妻。何況康欣語也算得上是個美女級別的,又能吃得苦,又是賢惠。只能應了那一句話,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後來他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訴苦,賠禮道歉。因為我還是對那個家很有感情,最終我還是原諒了他,於是我們的日子又重新過了起來。好景不長,大概一年之後,我又發現他有點不太對勁,於是我就留了點心,但他還是比較狡猾的,我觀察了一個多月,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不過,我卻經常能從他身上聞到別的女人身上得香水味,甚至在他衣服上還能找到別的女人的頭髮。最後,我通過別人口中得知,他其實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我便偷偷跟蹤他了一次,結果就發現了他的事情。這次我們沒有過多的糾纏,因為他身邊也有幾個錢,所以就跟我離婚了,沒有跟我爭家產,而且將房子給了我。」康欣語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
「這麼說來,他還算有點良心,畢竟還將房子給了你。」凌欣然插了一句嘴,不過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吐了吐舌頭縮回到一邊,不再說話。
陳楓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而是笑著搖了搖頭看了凌欣然一眼,又看了看康欣語道:「那房子應該是你一個人買的吧?」
果然,康欣點了點頭,道:「那棟房子是我一個人攢錢買的,但是卻是用他的名字登記的。在後來離婚的時候,他可能覺得跟我爭房子沒有臉,便自動放棄了。後來,我便認識了我現在的丈夫,經過兩年的相處,我們便結婚了。」呵呵,這回想必,你丈夫對你很好吧?」陳楓笑了笑,一個人第一次瞎了眼還有情可原,若是第二次再瞎了眼,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所以,他在心地覺得,既然康欣語這次能花兩年時間跟對方交往,那就證明她完全瞭解了這個人。
「嗯。我現在的丈夫對我很好。只不過他的工作比較繁忙一點,經常性的要出國的,全世界到處亂飛,在家裡呆的時間,一年不超過一個月,這次就是飛美國了,一個半月了,還沒有回來。」康欣語說道這個丈夫時,臉上有了笑容,但是卻也有些失落。畢竟,一個女人經常性跟丈夫分開,那可是很折磨人的,獨守空閨,很要命的。
「哦。那這次,你前夫他就趁你丈夫不在,天天來糾纏你?」凌欣然這回睜大了眼睛,猜測道。
「嗯。你說得對,也不對。他是來糾纏我,但是他並不知道我已經再婚了,因為我丈夫經常不在家,就連鄰里鄰居的都不知道。而且,他這次糾纏我,好像是因為他做生意賠了很大一筆錢,而那些跟她在一起的女人,見他沒錢了,就離開了他。他又想到了我,所以,想跟我復婚,從我這裡得到錢來還債。」康欣語簡單的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