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江山身經百戰也不由一顫,因為深不見底的陳楓,突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渾身散發出一種王霸之氣。他從陳楓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殺意,很濃烈的殺意,似乎要將自己吞噬。
第二個斧頭幫?陳楓的話讓江山腦子一震,四年前斧頭幫得罪了另外一個小幫派的人,結果,那個小幫派的老大單槍匹馬殺進斧頭幫,讓斧頭幫遭受了滅幫之痛。
那眼前的人就是當年震驚一時的瘋子!短暫的一愣,江山失口道:「你是青幫的陳楓,瘋子?」
陳楓回過頭來道:「瘋子這個人已經死掉了,我現在跟青幫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一個正經的白領。」說罷,陳楓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
直到陳楓出了書房,江山才苦笑了一聲,他竟然就是當年血染斧頭幫的瘋子,自己一開始居然小覷了他,還以為他是什麼警方的臥底,想要通過接近自己女兒來對自己不利。真是沒有想到,他犯了那麼大的案子,居然能夠只判了四年就出來了。
他的身手,他的膽量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現在跟自己女兒是朋友,如果,自己能夠讓這關係更進一步的話,讓他做自己的接班人……
想到這裡,江山一掃剛開始的不快和陰霾,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
陳楓剛從江山的書房裡面出來,江雨兮立刻糾纏了上來,抱著陳楓的胳膊,急切的道:「楓哥哥,我Dad找你什麼事啊?他是不是不許你跟我在一起啊,讓你離我遠一點?」
陳楓一愣,沒想到江雨兮竟然會猜到個大概,想來是江山對她的私生活太過於關心了,對她身邊出現的人都會採取這樣的態度吧。不過他不想江山父女之間因為自己而不快樂,便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有!你爸爸,只不過是找我隨便聊聊。」
「是嗎?」江雨兮有點不太相信,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當然了!」陳楓看了看大門外,心下很是擔心杜婉華的安危,想要趕快脫身,便拍了拍江雨兮的肩膀,「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我還有事,得走了。你趕緊睡吧。」
「嗯。那好吧!楓哥哥。再見!」江雨兮猜想陳楓可能要去找沐晚晴。雖然心下有點不願意。但是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踮起腳來在陳楓臉上親了一下。便一路小跑地回了自己地房間。
江山剛出書房。看到樓下地一幕。不由笑了笑。這次女兒算是跟自己想到一塊了。自己還想撮合他們。這回看來不用了。女兒自己會出手了。
陳楓出了江家別墅。火速趕往重金屬酒吧。到了那裡一看。還好。杜婉華還在。雖然有點醉意。身邊卻沒有什麼討人厭地東西。
就在陳楓準備過去跟她打招呼時。一個看起來很是英俊地帥哥出現在她身邊。男子優雅地捧著一杯威士忌。擺出一個自信、迷人地笑容。很紳士地打了個招呼:「小姐。不介意我請你喝杯酒吧?」
杜婉華一轉頭。便對上了一雙明亮深情地眸子。對方地長相很是俊朗。身材很是健碩。特別是那根根豎起地板寸頭。給了她很強烈地視覺衝擊。
陳楓笑了笑。依在不遠處。先前是緊張兮兮。現在倒是一點都不著急了。似乎還想看看眼前這個男人如何吃癟。以他地瞭解。杜婉華地冷若冰霜。不會對任何男人假以辭色。現在他在這裡。倒也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老套地搭訕。土到掉渣地老橋段。似乎不會取得什麼好地成效。
長期的冷若冰山的性格,讓杜婉華厭惡的掃了一眼眼前來搭訕的男子,看到對方他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一副跟張海成一模一樣的眼睛,這讓杜婉華感覺對方就是張海成。
「我介意!」揉了揉因喝酒而有點暈乎的腦袋,杜婉華乾淨利落的來了一句。「對不起。我不喝酒。」
男人一愣,繼而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對於女人的死纏爛磨,他已經深有經驗,當然不會放棄眼前的尤物。
死皮賴臉的站在那裡,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呵呵,小姐!來酒吧,大多都是為了放鬆一下心情。你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有意思,不如我陪你喝喝酒,說說話解悶?」
「我不認識你,也沒有心情讓你陪我喝酒。請不要再來打擾我。」杜婉華再次拒絕了男人的搭訕,低下頭捧起自己的杯子輕輕的搖晃了幾下,看著杯子裡的酒打著旋,不由苦笑了起來。
「小姐,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想單純的和你認識一下,大家交個朋友。」杜婉華已經下了逐客令了,男人似乎還不打算放棄,想要繼續糾纏下去。
「我不需要朋友。」杜婉華似乎有點生氣了,冷冷的瞪了男人一眼,絲毫不顧及是在大庭廣眾下,怒道:「你還有完沒完,我都說了,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也不想和你聊天。」
杜婉華的話傷了男人的自尊,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直接,絲毫不給他面子,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片白一片紅。
男人四處掃了一眼,看到陳楓正對著自己這邊笑,覺得很失面子。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是渴望,杜婉華的拒絕傷了他的自尊,同時也挑起了他心中的強烈慾望,一定要將她拿下。
「小姐,何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我的朋友在那邊看著,我跟他打了賭,給個面子好不好?」男人聲音低沉地說道,似乎有點央求,似乎又有點威脅的意思。
「做人留一線?給你個面子?」杜婉華冷冷一笑,「我憑什麼留一線?憑什麼要給你面子?我又不認識你!再說了給你面子,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給我個面子,你可以得到五萬塊錢。」男子誤會了杜婉華的意思,在他心裡,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也沒有女人能經得住金槍銀彈的攻擊。於是,在杜婉華最後的反問中,他以為對方鬆口了,便拋出了自己的誘餌,咬了咬牙開出了五萬塊錢的高價。
「五萬塊錢?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杜婉華差點沒一杯酒潑到對方臉上,看起來一表斯文的樣子,腦子裡面好像裝的全是漿糊,居然連自己說的話都沒有聽懂。
「十萬!」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男人再次咬牙加上了砝碼,有付出才會有回報,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陳楓笑了笑,知道該是自己出場了。
「別說是十萬,就算是一千萬,她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沒等到杜婉華發飆,他走了過去,在男人一臉驚詫的目光下,從容的將杜婉華摟在懷裡,「老婆,你說對不對啊?」
男人此時才想到陳楓剛才為何會對著自己笑,原來自己一直想染指人家老婆。心中有些失望,卻又有些不甘。這麼漂亮的女子,居然有老公。
杜婉華暈忽忽的,突然之間被一個男人摟住了肩膀,心下大怒。居然有人敢佔自己便宜,掙扎了幾下站起身來,看都沒有看,直接一巴掌甩了出去。
胳膊甩了出去,卻沒有聽到那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抬頭一看,手腕卻已經被陳楓緊緊地攥住了。
此時的她,當然不會明白陳楓只是在做戲,目的只是為了趕走那討厭的傢伙,傻乎乎的頓了一下便道:「陳楓,怎麼是你?你今天不是陪沐晚晴逛街的嗎,怎麼會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