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靈魂出竅
白夫人見此情景。這才笑瞇瞇的接過點心,然後拽著兒子在沙發上坐下來。
白凌寒望著白凌宇將軍裝上面的肩章,他微笑起來:「大哥,恭喜你,才四年時間,你已經升職為團長了。還真是只得慶賀啊。「
「呵呵,」白凌宇揚起嘴角來,「這是因為去年州里出了些事情,我立了一等功,所以就升職了。「」
「哼!只知道看你大哥升職高興,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沒等白凌寒說話,白師長憤慨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一個堂堂的師長家的兒子,卻跑去給一個小丫頭做什麼保鏢,真是被人戳脊樑骨。」
白凌寒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神情有些無奈的道:「爸爸的火氣還是這麼大,看來我今天回來得還不是時候……」
白夫人看了看兒子,她連忙出聲道:「老白,你這人怎麼回事?天天嘴裡念叨兩個孩子,現在兩個孩子好不容易都回到咱們身邊。你怎麼又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
「我……」白師長被妻子的話堵了一下,雖然滿臉的忿怒,卻總算是住了嘴。
而白凌宇看了看父母,然後笑道:「好了,爸爸也不要生氣了。我今天回來就是為了凌寒的事情回來的。」
「為我?」白凌寒愣了一下,「大哥,我一直很好啊,你為我什麼事情?」
「呵呵,一貫冷靜的白凌寒什麼時候也變得急躁起來了。」白凌宇調侃了白凌寒一頓,這才抬眼看向父母道:「爸爸,媽,我們州因為工作變動,所以空缺出許多空位置來,因為甘孜州都是少數民族地方,而國家這才解放十多年,所以上面發來命令,新上的幹部都用漢族的,這樣的話,一來方便溝通,而來也好把漢族的許文化帶進藏族地區去。」
「哦,」白凌寒恍然道:「大哥,你的意思該不是想要把我帶去甘孜做幹部吧。」
「嘿嘿,真聰明。」白凌宇笑著頷首道,「是啊。我這一次出來,就是受上面政委的委託,回家來招收幹部的啊。這幾年一直聽說你不上學,還去給蓮兒做保鏢。別說父母生氣著急,就連我這個大哥都為你著急。所以這一次我專門給你留了一個職位,只等你去了就立馬上任,你以為如何?」
「我……」白凌寒看了父親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道,「大哥,你的安排挺好的。雖然說好男兒就應該去部隊錘煉,為國家效力。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不能去部隊上的。」
「哼!怎麼樣?這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劉阿斗。」白師長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倏地變得陰沉起來。
白夫人瞟了瞟丈夫,伸手悄悄地拽了拽小兒子的衣襟道,「凌寒,快點改口答應下來啊。你看你大哥這麼為你著想。而且這個職位多好啊。一般的人進部隊都是從新兵伢子做起,而你進去直接就可以做幹部,少受好多年的磨練,而且等過幾年,你爸爸就把你們想法調出來。也不同擔心永遠在那個少數民族的地方久待。」
白凌寒扭頭看了看母親,然後依然堅定的搖頭道:「媽,當初你們難道忘了,我說過我的人生從四歲那年起,就注定了與別人的人生不一樣。所以,您們不要在我身上寄托太多的希望。難道現在又非得重新提起嗎?」
「哼!不一樣?」白師長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氣,他暴戾的瞪向白凌寒。「當年你說不一樣,於是我就答應給你三年的時間去證明你的與眾不同。但是現在已經四年了,我們沒有看出你的與眾不同來,難道說你打算用你的一輩子來證明你的與眾不同嗎?」
白凌寒抬眼看向爸爸,就要點頭。
白夫人眼看情況不妙,連忙沖兒子試了一個眼色,岔開話題道:「好了,好了。凌寒和凌宇都難得回來一趟,咱們先吃飯。這件事情等咱們吃完飯以後再慢慢商議吧。」
白凌寒收到母親的制止,他於是嚥下到嘴邊的話,大哥談論起別的話來……
藍蓮正在辦公室裡給病人看病,忽然,只見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走進來,他越過病人,逕直走到藍蓮面前,急促的道:「藍醫生,郭剩蛋的母親生急病,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剩蛋正在家裡照顧他**呢,他懇求我來請你過去一趟。」
「啊?剩蛋的母親病了?」藍蓮倏地站起身來,她驚詫的望著那名年輕人,「你是誰?」
「我是郭剩蛋的鄰居。」那年輕人焦急的催促道,「藍醫生。你不要管我是誰了。快點去吧,如果去晚了的話,只怕剩蛋的母親就該有危險了。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見她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昏倒了。現在他的弟弟和妹妹正守在旁邊哭呢。」
聞聽郭剩蛋的母親吐血昏倒,三個孩子一定是亂著一團了。藍蓮顧不得多想,她對面前的病人道:「對不起。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我去就一個急診病人,一會兒就回來。」說著,她背起出診箱,跟在那個年輕人身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藍蓮跟在那名年輕人身後,繞過一條大街,然後徑直向前走去。一直走出好遠,只見道路兩邊的房屋越來越少,竟像是走到了郊區,卻依然不見那個人停下來。,藍蓮不禁納悶的道:「喂,這都已經到郊區了,郭剩蛋家究竟在哪兒住啊?」
「就在前面。」那個年輕人像是在解惑一般,告訴她道:「藍醫生,你也知道剩蛋家沒有多少錢,所以只能在郊區找房子住了。你看就在前面那所草房子裡。「
「嗯。」藍蓮抬頭望著前面路邊的一所草屋子,她於是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
而跟在她身後的那名年輕人,望著藍蓮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白家的飯廳裡。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
「凌寒,這是你從小就最愛吃的糖醋魚,聽說韓醫生家吃素食的時候比較多,一定很少吃魚吧。來,今天多吃一點。這可是我吩咐阿姨特意給你做的。對了,凌宇,這是我讓阿姨給你做的紅燒蹄膀,來,多吃一些。」
白夫人自己一口也沒有吃,只是不停的給兩個兒子夾菜。臉上洋溢著歡樂而滿足的笑容。望著妻子這個樣子,白師長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端起面前的一盅酒,然後直起脖子來一飲而盡。
白凌宇吃了一口菜,然後對白凌寒道:「凌寒啊。吃完飯以後,你跟我出去一趟。」
「什麼事情啊?」白凌寒抬眼看向大哥。
「嗨,你就不要管是什麼事情了。大哥又不會害你,只要你跟著我就是了。」白凌宇道,「對了,今天下午就不要去中藥堂了。」
「中藥堂?!」白凌寒提到中藥堂,他突然緊蹙眉頭望向大門外。
白凌宇望著兄弟怪異的神情,他愣了一下,道:「凌寒,你怎麼……「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白凌寒將手裡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倏地站起身來:「爸爸,媽,大哥,你們先吃飯,我有點事情要去辦。」未等大家回過味兒來,只見白凌寒已經衝出了飯廳,向大門口外面衝去。
「白凌寒,你幹什麼去?」
「凌寒,凌寒……」
白凌宇看著神色焦急的兩位老人,他也迅速站起身來:「爸爸,媽,我去看看他怎麼了?」隨著話音,他也衝出了屋子,只剩下白家二老坐在桌子邊面面相覷。
白凌宇追出大門口,卻見白凌寒已經衝到了軍委大院外面的大街上。
「這個小子,什麼時候速度變得這麼快了,簡直比人家騎自行車的還要快嘛。」白凌宇嘟囔著,順手抄起門房裡的自行車,緊追了上去。但是他很快發現,即使自己騎著自行車,也依然被白凌寒遠遠地甩在後面……
「剩蛋,剩蛋。」藍蓮提著藥箱子,急匆匆的推開草房子虛掩的破門。
但是觸目間,藍蓮卻是頓住了腳步,但見草屋裡供奉著兩尊菩薩。破破爛爛的,那裡是人住的屋子,分明就是一座破落的菩薩廟。
「壞了!」藍蓮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戒備,她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想要退出草屋。
「藍醫生,既然來了,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身後的那個年輕人獰笑著將她往前一推。藍蓮腳下一個踉蹌,竟是往前衝出好幾步才穩住腳。
藍蓮站穩身子,回過臉來怒視著那個年輕人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騙我?」
「哈哈,我是誰?」年輕人極其猖狂的大笑一聲,然後向她身後怒了努嘴道,「你問他吧。」
與此同時,藍蓮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冰冷而暴戾的聲音:「你這個傻蛋,讓她問我做什麼?還不快把東西搶過來。」
這暴戾的語氣讓藍蓮的心頭沒來由的一顫,她倏地回過身子,嘴裡問道:「誰?」
但是她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重重的力量擊打在她的後肩處,藍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身子一軟,昏昏沉沉的到了下去……
在迷迷糊糊中,只聽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哎呀,咱們守了四年,終於把這個小美人弄到手了。老大,你只要那個東西,這個藍醫生送給我吧。」那言辭中有說不盡的曖昧和猥瑣。
還有一絲清醒的藍蓮聞言,不由得大急。她想要喊救命,但是卻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要毀在這兒,藍蓮的幾乎崩潰。
「我呸,你這個狗東西,小小年紀整天就尋思這些骯髒東西。」那個暴戾的聲音啐了一口,也猥瑣的笑了幾聲,然後道,「不過我只要那個東西,剩下的隨便你怎麼處置。不過我可告訴你,千萬不要留下後患!」
「是。」年輕人yin笑起來。
緊接著,藍蓮只感覺有一隻微涼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前,她只以為自己就要被人姦污,這一刻的她不由得心神俱裂。絕望的藍蓮心中湧起一個念頭:反正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也不在乎多死一次。與其被人姦污,還不如自己咬舌自盡算了。但是渾身僵硬的她哪還有咬舌自盡的能力……
幸虧那隻手只是在她的脖子上摸索,然後握著那塊玉珮,頓了一下,那隻手一使勁兒,藍蓮只覺得腦子一昏,隨後竟是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她恍惚中竟然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旁邊的那個年輕人正滿臉**的望著自己的身體流口水。藍蓮忿忿的罵道:真是該死!
「哈哈,藍蓮花啊藍蓮花,你終於回到我的手裡了。以後我再也不允許人把你從我手裡奪走了。」聽著這近乎瘋狂的聲音,藍蓮扭過臉來,卻見一張蒼白的臉孔正直視著自己。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直視著他手心裡的玉珮。因為,藍蓮驚駭的發現自己現在正在那塊玉珮裡,也就是說,自己的靈魂和意識竟然從身體上剝離出來,依附在那塊玉珮裡面。這個發現給藍蓮的震撼不亞於那個年輕人馬上就要姦污自己的身體……
「好了,我得到了自己要的東西,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藍蓮只覺得眼前一黑,竟是被那個人緊緊的攥在手心裡。
「唉,這命運還真是豐富多彩啊!自己的意識在這塊玉珮裡不知道能保存多少時日,會不會有魂飛魄散的那一刻?」藍蓮的意識自嘲著。
但是還沒有等她怨歎完,只聽耳邊傳來「砰」一聲巨響,緊接著藍蓮眼前一亮,她感覺出那塊玉珮被那個人甩了出去,直向對面的牆上撞去。
「完了,玉珮只怕是要碎了,我命休矣!「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只是一縷魂魄和意識,藍蓮依然本能的生出一絲恐懼和絕望……
在恍惚中,藍蓮只覺得一個矯健的身影縱身飛過來伸手將玉珮穩穩接住。藍蓮的一顆心這才踏實下來。她睜大眼,落進眼底的是一張俊朗而又熟悉的臉龐。嘿,他一直自詡是自己的保護神,看來果然是真的了!這一刻,藍蓮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白凌寒接住玉珮,掌心傳來一陣怪異的感覺讓他的心識一震。白凌寒忍不住低頭向掌心看去。玉珮中恍惚有一個縮小版的藍蓮伏在裡面,這一看竟是讓他臉色大變。
在玉珮裡的藍蓮看著白凌寒驚悸的臉色,她想起他曾經說過能感應到自己心中意識的事情,她於是用意識想要告訴白凌寒,自己就在玉珮裡面。
但是還沒有等她表達,只見白凌寒臉上揚起一抹怪異的神色,他嘴裡叨叨有詞,另一隻手也撫上玉珮。身在玉珮裡的藍蓮只感覺一陣通透感從他的掌心傳來,自己恍惚置身於一片溫暖的陽光中,一陣倦意湧上心頭,然後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白凌寒小心翼翼的將玉珮放在貼身的胸衣口袋裡,耳邊卻傳來那個暴戾的聲音:「哼!又是你這個小子,你一次次的壞我好事。今天我和你沒完。「
白凌寒抬起頭來,只見面前這個男子年約五十歲,長得面目猙獰,而與他猙獰的面目不搭調的就是他蒼白的面容,恍惚是病了很久一般。
白凌寒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理他,而是轉臉看向那個年輕人。只見那個年輕人正彎腰去摸躺在地上的藍蓮。眼看那手就要觸摸上藍蓮的胸部。
「你找死!「白凌寒眼底閃過一絲殺氣。只見他抬腿踢向腳邊的一粒石頭子。那粒小石子倏地向那年輕人飛過去。】
「哎喲!」年輕人一聲慘叫,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捂著左眼,殷紅的鮮血從手指間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白凌寒舌綻春雷,一聲怒喝道:「還不滾!想找死嗎?」
冰冷的氣息從白凌寒身上透出來,配上他怒斥聲,宛如地獄裡那奪命的無常。直把那個年輕人嚇得魂飛魄散,他捂著眼灰溜溜的從旁邊溜了出去。到了門外,正遇見騎自行車追過來的白凌宇。望著落荒而逃的那人,白凌宇不禁奇怪的「咦」了一聲,但是因為他心中惦記著白凌寒的安危,所以他壓抑住要管那個年輕人的念頭,向草屋奔去。
草屋裡,那個面目猙獰的中年男子本來就要衝上去,但是在白凌寒渾身透出令人血液幾乎凝固的冰冷氣息時,他審視著白凌寒,道:「你究竟是誰?」
「哼!」白凌寒一聲冷哼,「咱們鬥了四年,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四年?」那個男子愕了一下,隨即恍然道,「怪不得這四年來,他們出手總是屢屢失敗,原來都是你這個小子搗的鬼。你這個混賬,一次次的壞我好事,今天我跟你沒……」完字沒有說出口,他窒了一下,然後道,「只要你乖乖的把玉珮交出來,我就放過你,還有地上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