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好厲害呀!居然能把腿抬得那麼高,小錦從來沒見過。」小錦又佩服又恐懼的說道。
「那是,對付惡人絕對不可以手軟,更不可以腳軟,惡人是彈簧,你弱她就強。」李月涵得意的說道。
「可是格格,月盈格格會去告狀,到時候王爺又會處罰格格了,再加上那個和親王若是來興師問罪,格格要怎麼辦呀?」小錦擔心的說道。
李月涵詭異的笑了一下,對小錦說道:「小錦,剛才房間裡有哪些人呀?」
小錦楞了一下說道:「有格格、側福晉、月盈格格,還有小錦。」
「小錦,你可要和我站在一邊,到時候我打死也不承認,反正阿瑪也不會相信我的腳丫子能伸到月盈格格的臉上,你可要給我作證。」李月涵拉著小錦的胳膊說道。
「莫非格格要小錦作偽證?」小錦叫道,李月涵一把摀住小錦的嘴說道:「隔牆有耳,你給我小聲點,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反悔就是小狗。」
「當—當-當」敲門聲想起,小錦打開門,一個漂亮的小丫頭走進屋,對李月涵說道:「奴婢給格格請安,王爺差奴婢請格格去前廳問話。」
「好,你先去,我隨後就到。」李月涵先支開了那個小丫頭,又對小錦道說:「小錦,考驗咱倆友誼的時候到了,你可千萬別選錯了立場。」
「格格放心,小錦自然會幫格格作偽證。」小錦說道。
李月涵和小錦一前一後的走到前廳,李月涵打量了一下周圍,見側福晉氣鼓鼓的,月盈格格在一旁抹眼淚,魯郡王也怒視著自己。
「阿瑪,您找小寒有事情嗎?」李月涵問道。
「你是不是拿腳踢了盈兒的臉?」魯郡王黑著臉問道。
李月涵早有準備,立馬故作委屈的說道:「阿瑪為何冤枉小寒,小寒根本沒有踢姐姐,不知姐姐為何掩面哭泣?」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踢我,阿瑪您要為盈兒做主。」月盈格格哀求著魯郡王。
「姐姐,你說我踢你,請你拿出證據來。」李月涵冷冷的說道。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我額娘看見了,你的丫環小錦也看見了。」月盈格格說道。
「王爺,妾身親眼看見小寒踢到了盈兒的臉。」側福晉說道。
「阿瑪,我明明沒有踢姐姐,小錦可以為我作證。」李月涵說道,魯郡王看了小錦一眼問道:「格格踢了嗎?」
「回王爺,格格沒有踢。」小錦堅定說道,李月涵看著小錦那篤定的面容,心想這小錦還是塊撒謊的料,有發展前途。
側福晉一聽就怒了,走到小錦的身邊惡狠狠的說道:「你個死丫頭,竟敢在王爺面前胡言亂語,看我不打爛你的嘴。」說著側福晉就要打小錦的耳光。
「住手!」李月涵抓住側福晉的手吼道。
「你竟敢當著你阿瑪的面吼我,我可是你姨娘。」側福晉帶著哭腔說道,眼睛還不時的瞟向坐在正位上的魯郡王。
李月涵心想你除了敢偷偷的看你老公,你還有什麼本事。李月涵便快步衝到魯郡王身邊說道:「阿瑪,小寒明明沒有踢姐姐的臉,可是姐姐和姨娘卻一定要冤枉小寒,小錦說了實話,姨娘還要伸手打小錦,阿瑪您可都看見了,一定要給小寒做主。」
「我憑什麼相信小錦,她只不過是個奴婢。」魯郡王說道。
「阿瑪,小錦雖然身份低微,但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人格上和我們是平等的,為什麼不可以相信小錦。」李月涵說道,心想封建等級思想害死人。
「奴婢就是奴婢,天生就是賤坯子,她們嘴裡說出的話猶如放屁,根本不可信。」月盈格格輕蔑的說道。
李月涵一聽,異常氣氛的說道:「人哪有什麼貴賤之分,劉邦、朱元璋出身也不好,最後還不是都當上皇帝了,若是小錦有一天推翻了大清朝,當上了開國皇帝,你就等著哭吧。」
「住口,這種大不敬的話你也敢說,你不知道禍從口出嗎?」魯郡王吼道。李月涵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的言論還不自由,確實說的有點兒過火了,若是被乾隆那個愛整*的傢伙聽見,搞不好小命就沒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瑪,我們言歸正傳吧,還是說說姐姐冤枉我的事情。」李月涵見情勢不好,立馬轉移話題。
魯郡王竟然也中招了,黑著臉說道:「此事你要如何解釋?」
「阿瑪英明神武,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小寒是冤枉的。小寒又沒有練過功夫,個子又比姐姐矮,小寒的腳怎麼可能踢到姐姐的臉上?」李月涵說罷,對著小錦做了個鬼臉。
魯郡王似乎覺得有道理,便對月盈格格問道:「盈兒,小寒怎麼可能踢到你的臉?如果說她打你臉,或者踢到你其它地方,阿瑪倒還是相信,可是這踢到臉的確比較荒唐。」
「阿瑪,您不能是非不分,小寒確實踢到盈兒的臉了。」月盈格格哭道。
魯郡王卻發怒了,對月盈格格說道:「你不要栽贓小寒了,我絕對不會相信的,若不是你已經嫁給了和親王,今日必將以家法管教你,你現在就給我回和親王府去。」
月盈格格惡狠狠的瞪了李月涵一眼,捧著半腫的臉跑出去了,李月涵心裡一樂,在她背後喊道:「姐姐,我不生你的氣,有空常回家看看。」
「小寒!」魯郡王嚴厲的聲音。
李月涵聽到後,心想這魯郡王怕是又想起自己剛才的反清言論了,便跑到魯郡王的身邊,挽著魯郡王的胳膊,甜甜的說道:「小寒就知道阿瑪會明察秋毫,給小寒做主,阿瑪太英明了,小寒對阿瑪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魯郡王還吃這套,被李月涵的糖衣炮彈打的飄飄然了,也就不計較李月涵剛剛的失言,一旁的側福晉恨的咬牙切齒,心裡早就把李月涵千刀萬剮了,李月涵看見側福晉氣得變形的面孔,心中美滋滋的,還故意給側福晉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月盈剛剛回到和親王府邸也沒有閒著,在和親王那裡搬弄是非,軟磨硬纏的把和親王請到了自己的娘家,魯郡王見自己的女兒跟和親王一起來府,心中也猜出定是女兒告狀了。
「魯郡王,我聽說盈兒回府探親讓人給打了,不知可有此事?」和親王開門見山的問道。
「盈兒被打是事實,但是誰打的,下官就不知道了。」魯郡王說道。
李月涵也得到了消息,躲在一邊偷聽,心想阿瑪好歹是個王爺,在這個和親王面前竟然自稱下官,可見這和親王身份不一般,對了,他好像是歷史上很有名的荒唐王爺弘晝,沒事就在家給自己辦葬禮的那個神經質,不過他可是乾隆那個超級大Boss的弟弟,不是那麼好惹的。
「王爺,是月寒格格踢的。」月盈格格對和親王說道。
「魯郡王,可否請月寒格格當面對質。」和親王問道。
「我在這裡,不用去請了。」李月涵從角落裡走出來,站在和親王的面前說道。
和親王眼前一亮,這不就是上次來魯郡王府做客見到的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嗎?沒想到竟然是魯郡王家的小格格。看到李月涵清麗脫俗的面容,和親王剛剛被月盈格格煽起怒氣已經消解了一大半,李月涵又不失時機的來了個天使的微笑,和親王面容立馬從冬天過渡到了春天。
看著這個濃眉大眼、英俊挺拔的王爺,李月涵怎麼也想不出他為何要給自己辦葬禮玩,不是韜光養晦,就是心理不健康。由於職業習慣,李月涵又開始走神兒了,不斷的分析這個歷史上的荒唐王爺的性格特點。
和親王見李月涵歪著腦袋站在自己面前走神兒,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問道:「你在想什麼?也不給本王行禮?」
李月涵心想既然眼前的是個荒唐王爺,就不能用常理對待,要擺平他必須要以荒唐對荒唐。便對和親王說道:「王爺,我看見你這麼大的官,實在是太緊張了,一時間忘記應該怎麼行禮,不知這樣行禮對不對?」李月涵說罷就做起了豬鼻子。
和親王大笑,對李月涵說道:「小格格的行禮真是別出心裁,有意思。不過,你為何要踢你姐姐的臉?」
「我沒有,是姐姐冤枉我,我個子比姐姐矮一頭,腳怎麼可能伸到她臉上,總不至於是我姐姐蹲下來等著讓我踢吧。」李月涵說道。
「你說的有理,但萬一你是個奇異之人,天生就能把腳伸到別人臉上呢?」和親王問道。
聽到和親王的問題,李月涵差點吐血,對和親王吐了吐舌頭說道:「王爺,你的舌頭若是能舔到你的胳膊肘,我的腳丫子就能踢到姐姐的臉。」
「這有何難?」和親王聽後立馬捲起袖子,就要舔自己的胳膊肘,但左胳膊試了,又換右胳膊,卻怎麼也舔不到。李月涵在一邊傻笑,心想除非你把胳膊砍下來,否則就是舔到每天早上你也舔不到,不,應該說這輩子你都舔不到。
「還真是舔不到。」和親王試了一陣子,納悶的說道。
「王爺說得對,舌頭根本舔不到胳膊肘,就像小寒的腳丫子沒有辦法踢到姐姐的臉一樣,都是一個道理,王爺一定要相信小寒。」李月涵笑嘻嘻的說道。
「好,本王相信你了。」和親王說道。
月盈格格氣得兩眼冒火,又壓下聲音對和親王說道:「王爺,您答應給盈兒出氣,怎麼這樣就放過欺負盈兒的人。」
「盈兒,我看這小格格不可能踢到你,你大概是看花眼了吧。」和親王說道。
「盈兒看的真真的,就是小寒踢的。」月盈格格不依不饒的說道,和親王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了聲:「回府!」就起身朝大門走去,走了幾步又轉身對李月涵笑著說道:「小格格,有空到本王府上來串門子。」
月盈格格跟在他老公的後面,氣鼓鼓的卻又什麼辦法都沒有,只好認栽了。李月涵心中暗笑,月盈格格你真是不懂怎麼跟人相處,和親王都已經說了相信我了,你還不依不饒,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這不是自討沒趣嗎?估計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