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七十六 秋毫不犯
    七十六秋毫不犯

    蘋果沙拉很好看,我有些不忍心吃下去,用小勺子從旁邊輕輕挖起一小塊,吃在嘴裡,有蘋果的甜和番茄的酸,甘醇清澈,回去我也要學學怎麼做。

    「小雪,這幾天是不是很累?」

    我正在一心一意品嚐美味的時候,很久不開口的黨寒夜突然說話,差點讓我把勺子扔了。

    抬起頭,他的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手托腮,望著我,給我一種很沉穩靜謐的感覺。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是說了實話:「有點累,不過收穫很大,好萊塢的電影人確實了不起。」

    「想不想當電影明星?」

    這下我真的把勺子扔了,先「噹」一聲落在盤子邊上,沒站穩又翻下桌去。我彎腰爬到桌子下將它撿回,但髒了,幸好是樹脂的,要是中國瓷恐怕就摔壞了。服務員很快過來幫我更換勺子。

    黨寒夜微微含笑。

    我滿臉通紅道:「寒總,你不是在取笑我吧?」

    他鄭重地說:「我是一個導演。」

    對對對,他是導演,而且是國際大導演,想捧紅一個明星,是有足夠實力的。

    我連手帶頭一起搖:「不不不,我可不想當明星。」

    也許在他看來沒有不想當明星的女孩子,他饒有興致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怕,我最不喜歡被人注目的感覺,而且演員是需要獻身精神的,特別是好萊塢,幾乎那些一線女星都有激情**戲,我可沒有那種強大的獻身精神。如果那樣,還不如上輩子做老師。

    但這些話我可不敢當著一位導演說出來,而只是對他說:「我喜歡做個幕後的化妝師。」

    他笑笑,不再問下去,只是詢問了一些我家裡父母的情況,拉拉家常。但我卻狐疑他是不是已經看透了我的心事,因為他那雙眼睛太厲害了。

    很意外的是回酒店後,他一直將我送到房間門口才說了再見,讓我有一種很曖昧的感覺,但其實什麼都沒有。

    我進門剛剛換了鞋子,又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他站在門外笑道:「對不起,再打擾一下。」

    我點點頭道:「要不您進來坐坐?」這話我說得底氣很不足,估計他也聽出來了。

    但他還是進來,關上門,只不過沒有再向裡走,說道:「後天我們要去亞馬遜叢林采景,約翰遜導演委託我邀請你一起去,本來我不打算讓你去了,那裡條件很艱苦,但我想了想,還是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亞馬遜,我想起熱帶雨林、毒蛇、鱷魚、食人花……既恐怖,又充滿誘惑。我在片場也聽人說起過要去亞馬遜的,但沒想到這麼快。跟他在一起應該是安全的,我不怕吃苦的,所以我問道:「我去了有用嗎?」

    「那幾場戲很需要你這樣的化妝師。」

    我直接點點頭道:「好的,我去。」

    他愉快地笑了笑說:「那邊天氣炎熱,明天我陪你去買幾套夏天衣服吧?」

    工作狂居然要陪我去逛街!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接著道:「另外也請你幫我選兩套衣服。」

    原來這樣,我欣然答應。

    「那麼,早點睡吧,晚安。」他開門出去將門又關好。

    我依然有些懵,這個人的思維太難懂。

    第二天下班後,黨寒夜如約帶我去逛街,這一次他很熱情,一邊開車一邊給我介紹街上的景點。

    反正也是買工作穿的衣服,隨便拿兩條牛仔褲、T恤就可以打發了,的他卻不斷留意時尚的女裝,莫非他要買了送人?然後我想起妮娃。

    他在馬克華菲的專營店選中了一條連衣裙,非常漂亮,問我怎麼樣,我說很漂亮。他說那就試試吧。

    我差點給嚇著:「你不是讓我真買吧,好貴的。」

    「買不買先要試試啊。」他笑笑。

    「可這種衣服在叢林裡穿,好像既不實用,又很浪費的。」

    「買下來,回海都穿。」他堅持讓我試,我拗不過他,只好去試。

    我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有一點自信的,知道一定能穿,但沒想到穿出來效果這麼好,淑雅中有活潑的靈動。我心裡想,如果它的價位在一千元人民幣以內我就咬咬牙買下來,但一千元恐怕只夠買裙擺。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要留戀,我回試衣間換下衣服。出來將衣服交還營業員,剛要走,她已經利索地將衣服抱起來給我。

    「我沒說要買的。」

    「我已經交錢。」黨寒夜道。

    「不,我不習慣別人給我買東西。」

    「你這麼幫我工作就當是我給你的額外獎勵吧。」

    「我還是還你錢吧。」我接過衣服,既然買下了,就奢侈一把吧。

    黨寒夜看著我似乎被宰了一樣的表情笑笑道:「叢林裡蚊子、昆蟲很多,我們去選驅蚊液。」

    我們逛超市,他告訴我,日用品最好都不要用帶香味的,要準備防曬用品,一些必備的藥品也要隨身攜帶。我幫也他選了兩套衣服,他說我很有眼光。跟他在一起很快樂,他很有耐心,很體貼,是女人逛街的最佳伴侶。

    我們吃過晚飯才回酒店,而就在我的房間和他的房間之間,遇到了橫眉怒目的妮娃。

    她用女人對男人特有的那種埋怨的語氣問他:「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我一下午都找不到你?」

    「我們去逛街了。」他很坦然。

    但我能感覺妮娃看我時的嫉妒眼神。我不想因為自己給他惹麻煩,說道:「我先回房間了。」然後就把矛盾關在門外,思念卻跟我進了房間。

    妮娃的樣子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的關係,情人?美國人很淡漠性關係的,特別是在娛樂圈裡的這些人,一個女人也許同時在和幾個男人維持性關係。我不願意相信黨寒夜會是一個隨便的人,把耳朵貼在牆上,想聽見隔壁的動靜,但牆隔音效果太好,只能聽到一片寂靜。

    ……

    當巴西的瑪瑙斯幽靜的展現在我面前時,我還不能相信這是亞馬遜州的首府,它太不像個城市了,他幽靜得讓我寧願相信這是一座水鄉小鎮。

    在一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乘船奔赴一個叫塔卡的小鎮。在船上,我有幸目睹了內格羅河與所裡蒙斯河黃黑匯合,卻秋毫不犯的壯觀景象。內格羅河來自叢林,水中富含腐殖質是黑水,所裡蒙斯河從亞馬遜平原來含泥沙是黃水,兩條河並行十多公里卻不交混,界限分明。這讓我想到一個紳士與一個漂亮的女孩單獨在一起很久,卻能不越軌、尊重她的純潔。

    沙灘上,還看到裸露著身體曬日光浴的女人,在國內,崇尚白嫩皮膚的女孩是不會願意讓自己身體如此接近陽光的。

    旁晚的時候,隱落在叢林中的小鎮塔卡終於揭開神秘的面紗,而我已經暈船暈得死去活來。黨寒夜在身邊很細心地照顧我,但無論怎麼照顧,也代替不了我痛不欲生的暈船。

    更壞的消息在於,劇務告訴我們,小鎮旅館房間有限,我被和寒總分在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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