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聽說了,賞金十萬金幣那!什麼人這麼值錢啊!而且我還聽說,那叫南晴水靈還是個女人呢。」
「什麼?女人?他通緝個女人?」
「可不是嘛,這消息可是確確實實的,而且公告上明白的說了,南晴水靈就是害他那次神跡森林魔獸獸獵期失敗的最魁禍首,而且我還聽說,那南晴水靈從神跡森林裡消失了,但是並沒有回藍晶帝國,你說,她能去哪呢?」
「哎呀,你說那南晴水靈到底是什麼人啊?能讓堂堂藍晶帝國的二王子敗得那麼慘,十幾萬條人命送進去,卻一隻魔獸都沒帶回來,她得什麼樣啊?會不會是魔鬼啊!」
「哎呀,你們說的都不對,她其實是個吃人的惡魔呢!肯定是魔族啊!」
「啊?魔族?怪不得藍晶帝國要通緝她啊!」
「是啊是啊,我聽說那女人有三十米高,舌頭和血一樣紅,牙齒尖尖的,吞人不眨眼呢!」
「啊?太恐怖了!」
一旁的南晴水靈等人聽著這話,忍住笑意,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以訛傳訛,竟然把她傳成個妖孽了。
接著,她站起身來,然後坐到了旁邊那幾個人的桌子上,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很好奇的問道:「哎呀,這位小哥,還有什麼消息啊!我對這個很好奇呢!」
「這位姑娘別聽了,萬一嚇到你怎麼辦?很恐怖的事情呢!」
「來來來,各位兄弟小姑娘我敬你們喝杯酒,繼續說啊,有多恐怖啊?」
「我告訴你啊,都說啊,那日在神跡森林,哈姆達將軍和藍子恆二王子帶著十萬精兵和若干契約師去參加魔獸狩獵期,然後你猜怎麼的?碰見了一大堆的從來沒聽說過的高級魔獸,其中還有一隻巨大的黑帝豹呢!然後就出來個更恐怖的傢伙,那個傢伙竟然是埋伏在藍子恆隊伍裡的小女孩,她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巨大的魔鬼,吃掉了所有人,連個渣都不剩呢!就連哈姆達將軍都葬身她的腹中了······」
南晴水靈一直微笑的聽著他們把這件事情講的天花亂墜,心裡都快樂得翻天了。而古又彤等人也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他們幾個轉眼間竟然成了惡魔,要是那些背後把這些事當新聞聽的人們知道他們口中的妖孽就坐在他們身邊,該是多麼好笑的一齣戲啊!
「走吧走吧,這事太怪了,咱們還是好好的逛街去吧!」
古又彤假裝大驚小怪的說著,然後拉起南晴水靈等人就走,走出酒館之後,除了田七,幾個人毫無形象的站在街上哈哈大笑起來,引得路人連連側目,用著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這幾個對他們來說神經兮兮的人。
「完了完了,肚子疼了,這沒有網絡,信息就是不發達,哈哈,竟然能把我傳成那個模樣,真是逗死我了!」
「網絡?什麼網絡?」
「啊?哦,沒什麼,哈哈,就是一種通信設施,我老家的東西。」南晴水靈開始了掃盲運動,但是即使「掃」了他們也不會曉得網絡的快捷的。
「你老家還真古怪,什麼東西都有。」
「嘿嘿,嗯,是。哎呀,看前邊很熱鬧啊,我們過去瞧瞧。」
這時候,有人拍了南晴水靈的肩膀一下,水靈一轉頭,就看見冉燃那張陽光的笑臉。
「是你啊,怎麼這麼有空來逛街呢。」
「今天有特殊任務,嘿嘿。明天你們就搬到我家去吧,大長老讓我保護你,沒有比在我家裡更安全的地方了。你們現在在哪住呢?咦?你身上怎麼有股酒氣,喝酒了?」
「嘿嘿,剛才為了聽一個消息,跟人喝了幾杯。我們在君臨客棧啊。你有什麼特殊任務?穿成這個模樣上街?」
南晴水靈掃了一眼冉燃的便裝,他若突然不穿那銀色的騎士盔甲,還真的沒一眼認出他來。看來,這人還得靠衣裳打扮,此時的冉燃,就比穿上盔甲的時候遜色很多,沒有那麼精神魁梧了。
「特殊任務嘛,就是來保護一個人罷了。我們要埋伏在他周圍,不可以讓他發現的,不然肯定會被呵斥回去。」
「誰啊?這麼大的排場?」
「特殊的任務,當然保護特殊人物了唄,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好了,他要走了,我得繼續暗中保護,你們去玩吧。」
說完,冉燃低頭將頭上的帽子壓了壓,在人群中轉來轉去的,消失在前方。
「奇怪的任務,讓他一個護殿騎士出殿保護人,那這個人是誰呢?照說護殿騎士怎麼的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了,到底是什麼人值得神殿這麼重視,難道是他?」
南晴水靈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蘭陵王。
「只有蘭陵王才能值得神殿大動干戈的保護。」
古又彤突然張口到,她也想到了這一點,這個神秘的蘭陵王,究竟是何等人物,可以在藍晶帝國如此強勢的時候分的一杯羹,還自立為王,獨立蘭陵國。
而他和藍晶帝國和藍子恆,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是絕對的與藍晶帝國對立的,即使他和藍晶帝國對外終是一家,可能這也是藍晶帝國多少年來默許蘭陵王獨立的原因吧。
不管怎麼樣,有些事情,不能和平解決,還會用到戰爭的。狩獵魔獸,也算是一種未雨綢繆,在戰場上,只有魔獸多了,才可以扭敗為勝。
但是這次全大陸性的狩獵活動,竟然損失了最大的一批契約師,各國看來都要休整幾年了。這算不算是變相的為大陸和平做出了貢獻?
南晴水靈無盡YY的想了想,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和為人民服務,看來有一點表面上的相同了。只是內容改成了為神降大陸服務。
冉燃的小插曲一過,前方的吆喝聲再次傳來,南晴水靈等人擠進人群,發現竟然是一個小女孩在賣身葬父。這年頭,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連個埋骨的場所都沒用。小女孩哭哭啼啼的獨自悲傷著,暗色的麻布之下是一個已經死了幾天的老人。
南晴水靈從未感覺過自己有多高尚,但是她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由得心軟。剛想拿出幾個金幣去給小女孩,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面色威嚴,雙目如炬,頭戴一頂巨大遮簷帽的男人,他從手中拿出幾枚金幣,扔給了小女孩。
「這個拿著,不要再跪著了,安葬你父親要緊。」
他每一舉一動,都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高貴氣質,而一抹憂愁出現在臉上,南晴水靈突然對他印象加深,接著,就聽他以蚊子似得聲音說道:「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
接著,也不顧那小女孩「以身相許」自甘為奴的追隨,揚長而去,一身的傲慢與高貴,明顯是一個不可一世的貴族模樣,他架勢駭人,這囂張的模樣還有些另南晴水靈無法接受,但是這件事情是好事。眾人七嘴八舌的安慰安慰了小姑娘,就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了。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事情,可以給那些高貴的貴族們多少觸動,也許只能當作他們的茶餘飯後的閒談,講過一遍,即可煙消雲散。
「我有點暈,可能是剛才的酒有些過了吧,你們沒事吧!」
南晴水靈不勝酒力,剛才和那些「講故事」的人少喝兩杯,這胃裡開始火辣辣的,頭也漸漸發暈。
「那我們回去吧。」
古又彤扶了一下南晴水靈,幾個人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君臨客棧。
「咦?今天客棧怎麼這麼安靜?」
南晴水靈等人進了客棧,就發現大堂之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喝酒吃菜,而這個時候,應該恰巧是飯時,住店的旅客應該都在啊,怎會死寂呢?
「奶奶的,怎麼這麼怪。哼,不管了,這水靈還喝多了,咱們上樓吧。」
當她們進客棧的時候,黑暗的胡同中,隱隱約約有人影閃動,那感覺就像是這個客棧,已經被監視了。
古又彤機警的站住了腳步,狐疑的往後看了一樣,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怪了,難道老娘有幻覺了?」
「呸,男人婆,疑神疑鬼,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閉嘴,你個死太監,娘娘腔!」
「我不是太監!」
南從安不住的鄙視了古又彤幾下,別過臉開了門,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田七剛剛甦醒,需要適應一下自己的記憶,也告退了回了屋。
這時候,南晴水靈扶著牆站了起來,對古又彤搖搖手說:「彤姐姐,你回去吧,我自己回房就可以了。」
「你真的可以?」
古又彤看著一走一晃的扶著牆壁走的南晴水靈問道。
「沒事沒事,我沒喝多,清醒著呢,到你房間了,你進去睡吧。」
南晴水靈不由分說就將古又彤推進了房間,接著就往前走去。
其實她的房間就在古又彤的房間隔壁罷了,但是她迷迷糊糊中,竟然走過了。客棧房間與房間相鄰,而且擺設也都一樣,而她又過於困頓,沒有發現自己東西並沒有在這房間之內,手勁一大,這麼一推,門就開了。接著,她摸索著沒有點開油燈,直接按著原路來到了床上,渾身酒氣的撲騰一躺,就倒在了床上。過了幾秒鐘,就輕聲的打起鼾,竟然這麼快就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一陣說話聲音從走廊傳來:「老闆,我還是住那個屋子,沒有給我換吧!」
「大人請放心,您住過之後,那個房間就不再向外面人出租了。這也是為了給您一個乾淨些的環境。」
「嗯,不錯。去打些熱水,我一會要洗澡。」
「是,大人,小子這就去。」
接著,南晴水靈所在的房間門吱嘎一響,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一進屋,他動手點亮了桌子上的燈。
突然,他聽見了輕微的鼾聲,然後一抬頭,看見一個小姑娘渾身酒氣的躺在他的床上。
「咦?怎麼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