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兒,這麼晚了你這是想去那呢?」木心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便在她頭頂上方響起。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她忍不住一怔,抬眸對上那雙含笑的狐狸眼。
該死的,她現在巴經可以確定她掉入狼寓了心這個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總是勾著醉人的笑,說著欠扁的話,做著流氓才做的事。她發誓她一定要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看見這個傢伙。
「我想去那關你什麼事,那隻雞我並沒有吃下,那也就是說我們並沒有達成什麼協議,你現在對我來說只不過是路人甲,所以我麻煩你讓開口」瞇著眼,噙著疏離而淡漠的笑,木心看著商子軒雲淡風輕的說道。大步的朝後退去,離開了他的懷抱。
「哦「彎起的眼精光乍閃,雙手交錯,單手支著下巴,一副慵散不羈的樣子。商子軒噙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一步步朝木心逼去。他每走一步,木心就往後退一步。這架勢就跟獵人與獵物對峙一般,獵人拚命的追,獵物用盡全力的跑。
「小心兒這話說的可不對,你和我怎麼會是路人的關係呢?」笑的如一朵罌粟花似地,花枝招展,散發著醉人的氣息。商子軒居高臨下的看著木心,一個用力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握起她的右手,放在被劍穿透的胸前,一手端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道「這傷可是為你受的呢!還有那血也是為你流的呢!小心兒怎麼可以說那麼無情的話呢!至少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該死的,你快點放開我,我又沒求你救我,是你自己多管閒事。「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木心眸光一冷,眼中戈過一抹邪肆的光芒,冷冷的勾起嘴角,高高的抬起右腿狠狠朝商子軒的胯下踢去。她雖然武功不濟,可是月姑姑教過她防狼秘籍,對付的就是這種人。
「嗯」胯下傳來的刺痛,讓商子軒不禁悶哼出聲,眉頭緊蹩,握著木心的手越發用力,細長的狐狸眼中一片痛色。
這,這丫頭真狠辣,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她這齷齪的動作,讓他知道後,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真是痛死他了,要知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痛嗎?很痛是吧!活該。」捕捉到那浮著商子軒眼中的痛意,木心高高的揚起頭,眼中,臉上遍佈不屑,狠狠的甩開商子軒的手,扭頭便要離開。可商子軒那肯放她走,她還沒走幾步,便被商子軒強硬的拉入懷中。
「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木心一臉怒火,低低的吼著,抬起腿便又朝商子軒的胯下襲去。然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精明如商子軒又怎麼會被再次傷害到。
「小心兒很不乖哦!要知道這可是你以後的福音,怎麼可以這麼粗魯的對待呢!」察覺到木心的動機後,商子軒微一閃身,狠狠夾住木心的腿,以免再次被傷到。低頭便朝木心的臉靠過去,似惡作劇一般用長長的眼睫毛戎過木心的臉,那微妙的觸感讓木心一怔,剛要反抗。不想一個帶著懲罰性的吻,毫無預警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這就是做錯事的懲罰哦!」微微上揚的眼角,勾勒著一抹滿意的笑,商子軒喃喃的說道,眸光一沉,狠狠的咬上木心的唇。頃刻間淡淡的血腥味便在兩人口中瀰散開來。
小心兒,你逃不掉的,即使是化身為魔,我也一定要留住你,這麼多年你是唯一可以觸動我心弦的人,這讓我怎麼捨得放開呢!我的未婚妻,你逃不掉的。上窮碧落下黃泉,陪在你身邊的也只能是我。
月姑姑說什麼不教我武功是為了我好,都是騙人的。清冷的目光染上一絲陰霾,木心看著那張無限放開的臉,不怒反而低低的笑起。她從來都不適合做那種待宰羔羊,反擊?不是不反擊,而是不到時候。
商子軒是嗎?既然你要挑戰我的極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笑的分外妖嬈,木心垂下反抗的手,緊緊抱著商子軒,反客為主的吻上他的唇。那青澀的吻技,令商子軒的下腹緊繃,迅速竄起一股無名之火,那炙熱的溫度彷彿要將他燃盡。
「心兒「小心心」,喃喃的喊著,商子軒抱著木心的手越發用力,彷彿要將她椽入骨血一般。聽著那情慾橫生的聲音,木心的低低的笑起,手悄無聲息的伸入衣袖中。遂一道銀色的光芒好似流星那般飛快的閃過,淡淡的血腥味隨之而出口
「小心兒六利刃穿透皮膚的痛,猛的驚醒了商子軒。再抬頭時他的眼中已沒半點情慾,只剎下淺淺的痛,與淡淡的失望。
「說吧!你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那麼荒涼的地方,他卻出現在那裡,而且出現的那麼及時,湊巧未免也太湊巧了。除非她是傻子,否則她沒有理由不懷疑。
「啊!小心兒真聰明,目的是有那麼一個。」可恰兮兮的捂著受傷的手臂,商子軒收斂笑意,目光堅定的看著木心,精光閃閃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細不可見的算計。
「我叔父思女成疾,已在彌留之際,為了完成他老人家的意願,我想請小心兒扮作我表妹,看看他老人家。不知小心兒意下如何?」聽著商子軒如哭訴似地話,木心的臉一點點沉了下去。淡漠的眼中升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這種謊言也未免太卓劣了吧!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豈會相信他這套說辭。
「有道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小心兒該不會不想幫我這點小忙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正當木心想要拒絕時,商子軒滔滔不絕的說道。看著木心微微蠕動了幾下唇,終究沒發出一點聲音。他雙手捂著臉,滿臉笑意,哽噎的說道「那可是我叔父最後的心願了,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小心兒就幫幫我吧!我保證等見過他老人家後,立刻送你回家。」
失憶不代表人的本性會變,她的軟肋,他可是一清二楚呢!偷偷打量著木心沉入堅冰的臉,商子軒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笑得簡直都何不攏嘴了。
「從此你我互不相欠」並沒有正面回答商子軒的問題,木心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看都沒看商子軒一眼,便朝不遠處的那座別院走去。這無疑是無聲的答應了商子軒的要求。看著這一幕,商子軒眼中的笑沉澱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讀懂的深沉。
絕不欠任何人東西,這就是她。因為清楚的瞭解她的秉性,他才會直言不諱的向她提出這樣要求。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唯一不在他計戈內的就是對她動了真心口剛剛得到消息,太子又有了新的動作,希望他們此去還不晚,不然整個聖幽就會落在太子手裡。到時候縱使天大地大,也再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太子那個人他太清楚了,不趕盡殺絕是不會罷休的。
風徐徐的吹過,撩起商子軒的白衣,墨色的發一絲絲劃過他的臉頰,沐浴在晨光中的他,俊美不凡,週身流動著一股不羈,仿若觸手可及,然當你看著他的眼睛時,就會發現他離你何止千萬里,簡直遠若天涯。
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抹藍,商子軒將所有的情緒隱在眼底,噙著淺薄的笑,大步跟著那抹藍身後,朝那座精緻的別院走去。
「那是?」他們轉身後,沒發現一襲妖冶的紅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拐角。
怔怔的看著那抹藍色的背影,莫殤微微蹩起眉頭,眼中滿是詫異的神色。那個,那個不是她嗎?她怎麼會在這裡?據他所知她應該在葉城才時吧!
「木心」淡漠的聲音難掩不解,莫殤輕聲喊道,大步流星的朝那抹藍走去。
「公子你怎麼了?「察覺到莫殤的異樣,隱離疑惑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這一望不要緊,隱離險些掉倒。前面明明什麼也沒有啊!為何公子會喊著那個人的名字,朝那裡走去。
怎麼什麼也沒有?難道是他看花了眼?神色黯淡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前面,莫殤眉梢微挑,淡出一抹甚是嘲諷的笑。
「公子你怎麼了?不要緊吧!」看著那樣子的莫殤,隱離心裡百感交集,五味陳雜。一時間多年累積的悲涼,一一爬上心頭。對於那個女子,公子是愧疚,還是愛,他不清楚,他只知道除去她公子再沒看過別的女子一眼。
「我沒事,我們回宮吧!「上早朝之前他都會出來逛逛,這是他戒不掉的習慣。將視線從那座別院收回,莫殤神色迷離的看著不遠處的天空,唇輕啟,用嘴型說道「對不起川
她今天的悲劇,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知道,清楚的知道。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也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有些人即便再捨不得,也還是錯過了,因為早在多年前,命運之手就殘酷的將兩個人一推再椎,直至今日不是天涯卻勝是天涯。
「是」請頷首,低沉沉的應道,隱離不言不語的跟著莫殤身後,緩步朝皇宮走去……
輕煙渺渺,一輛馬車疾步如飛的朝聖幽趕去。不眠不休,披星戴月,整整五日後,終於踏上了聖幽的國土。也就是在那時,木心才知道商子軒原來是聖幽人。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金碧輝煌,一派莊嚴的朝堂,今天的氣氛格外活躍。諸位大臣無不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或噙著慈愛的目光,或浮著些計奉承的神色,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一襲明黃,緩緩跪下的絕色女子。
今日對他們,乃至整個聖幽來說,都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在今天早已失散十六年的公主,終於得以歸國。此時此刻正是她的加冕儀式。這讓他們怎麼不高興呢!
「皇兒,快快請起,到朕身邊來。」滄桑遍佈的眼中水霧升騰,高坐在龍椅上的商沐寒,終於一掃多年陰霾,欣喜的笑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落落,你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們的女兒。抬眸看向浩瀚的天空,一滴帶著溫度的液休,悄無聲息的從商沐寒眼角滑落。
「是父皇」落落大方的應道,那個一龔明黃的絕色女子,邁著細碎的步子,緩緩來到商沐寒身邊。
「心兒」慈愛的笑著,握住那個絕色女子的手,商沐寒輕咳幾聲,不疾不徐的說道「傳朕旨意加封心公主為聖月公主。」
聽著商沐寒的話,那個絕色女子一臉高傲的笑了,而諸位大臣則紛紛跪下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然諸位大臣的話音還未落,一道突兀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慢著」聽著這抹聲音,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循聲望去,這一望,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