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道邪肆的聲音,藍衣女子不言不語,只是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對上鳳千夜的眼睛,清冷無波的眸子中,隱隱閃過一抹冰冷的厲光。
這個長得跟花妖一樣的男人,她還以為他是啞巴呢!原來不是。
「小姐,小啡我們快走吧!月姑姑她們肯定已經在等我們吃飯了。「抬眸對上鳳千夜那雙妖媚的眸子,白衣女子微一怔,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錯愕,拉起藍衣女子就要走。主子失憶了,她可沒有,這個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認識。此刻他突然出現在葉城,怕是她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吧!這可怎麼辦?
「下人不懂事,驚擾了小咖,在下想請小姐吃頓飯以便賠罪,不知這位小姐意下如何啊?」就在白衣女子拉起藍衣女子要走時,一襲紫衣的鳳千夜,臉上浮著和煦的笑,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開口說道。徇麗的陽光下,他的眼底一片冰冷,未曾染上絲毫笑意。
木心啊,木心,不得不說她的運氣實在是太壞了。不,應該說他的運氣太好了,在這種情況下都可以預見她。梨族失勢,她又失去了記憶,本來在這種情況下放了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怪就怪她的身份讓人想忘也忘不了。為了一統聖天,別說是她的命,就是他的命,他也下得了手。
請她吃飯?眼微瞇上上下下打量著鳳干夜,早已失憶的木心,嘴角上揚,浮著淡笑的臉上,一派嘲諷。哧鼻一笑,洲想要拒絕時,從樓上飛奔而來的左離,不著痕跡的擋在她前面,清冷的眼中染上些許陰霾,眸光逼人的看著眼前的鳳千夜,一字一句的說道「夜,好久不見了。既然來了就讓我這個做兄弟的做東,好好請你吃一頓,也讓我們好好敘敘舊。」
「離,你怎麼也在這裡。「看著毫無預警出現在他面前的左離,鳳千夜一派錯愕。正在他錯愕之際,跟著木心身旁的白羽,若有所思的看了左離一眼,拉著木心飛快的消失在他們面前。
「夜,她不是你能動的人,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隱在她身後的勢力,絕不是你可以應付的。若想好好坐穩你的皇位,我勸你現在轉身離開葉城。「看著木心離開,鳳千夜想都沒想便要去追,被左離攔下了。
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那雙手,鳳千夜低低一笑「離,你就那麼愛她?是嗎?為了她甚至不惜與我敵對?若你還當我是你兄弟,就把你的手拿開口她的命我要定了,誰也別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夜,別逼我,我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離開吧!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相信我,若是你動了她,絕對會失去所有,而且生不如死。「目光穿透鳳千夜,望向遙遠的天際,左離淡淡的說道。他似乎可以想像得到,若是如歌和木瑾知道夜來了之後,會做出怎樣的事。她於他們來說是什麼,他請楚的知道。動她,即便只是想想,若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們雖然從不出現在她面前,可是隱在她周圍的勢力,又何止一股。
這會怕是他們已經得到夜來的消息了吧!他敢肯定不出半日,那兩個高高在上的人,一定會出現在這裡。若是夜不走,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怕是會掀起一場血戰吧!所以不管為了什麼,他一定要勸夜離開。
「離,不管你說什麼,都阻止不要我要她的決心,你現在可以攔著我,可你能一直陪著我身邊,時時刻刻看著我嗎?不防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的。」用她的一條命,換一隻所向披靡的軍隊,一統聖天大陸。這筆買賣穩賺不賠,他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是你,是你擄走我家小咖的對不對?「正當鳳千夜和左離僵持不下時,一臉凶光的白羽手執長刻從天而降,用劍指著鳳千夜近乎瘋狂的吼道。聞此,左離臉色一沉,看著鳳千夜的眼睛寒光熠熠,難掩滔天怒火。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來打破這得來不易的平靜呢?這是如歌用自已的命換來的啊!皇權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對他真的已經完全失望了。若是時間可以從來,他絕不會再助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從踏上那個位置以後,他記憶中的夜就已經死了。
「不是我!」微一怔,看著拿劍指著他的白羽,鳳千夜的臉色一凝,一股難以言喻的凝重傾瀉而出口他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若是他做的,他一定不會否認。可若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難道說還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是那些人親自來了?
「不是你?哈哈,你居然有臉說不是你,你一來我們家小姐就被劫走了,不是你又會是誰呢?」揮劍指天,白羽仰天大笑,冷若冰霜的臉上殺意橫生,時著鳳千夜便刺了下去。
不是他,這種話他也敢說。她和主子剛走沒多久,便從天降下一群黑衣人,個個手執長劍,出招狠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主子給劫走了。他一來主子便被劫走了,他說不是他,誰會相信呢!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一定是他做了還不敢承認。
「住手」聽著鳳千夜的話,左離的臉越發凝重。因為他瞭解夜,他不是那種做了不敢承認的人。他居然這麼說,那麼就一定不是他。但不是他又會是誰呢?看來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你放開我」看著那只握著她的手,白羽竭力的喊道,目光好似一把銳利的列,直勾勾的看著左離,好像要把他凌遲似地,滿目嘲諷的說道「哈哈,「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你當然會這麼說了。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原來她以為,他也是愛主子的,可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主子被這人擄走了,他還一味的包庇這個人,很難相信他和這個人不是一夥的。
「夠了」波瀾不驚的迎上白羽的視線,左離冷聲說道「不管是誰,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回來。」
能在葉城將人擄走的那夥人,絕不簡單。要知道這裡遍佈如歌和木瑾的勢力,分散在她周圍的人更是不計其數。用天羅地網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聽著左離的話,白羽猛的一顫,飛一般的消失在他們面前。他說的對,不管是誰,重要的是把主子找回來。是她魯莽了,她得趕緊回去通知月姑姑她們才是。若是主子有什麼萬一,她就是萬死也不足以謝罪。
「夜,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噙著彷彿可以將人看穿的寒光左離看著鳳千夜的眼睛,冷冷說道,佈滿凝重的臉上,難掩擔憂,眉頭緊鎖,如溝壑那般。他知道夜不會無緣無故的丟下朝政跑來這裡,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聽著左離的話,鳳千夜輕彎眼角,淡淡的笑起「離,果然最瞭解我的人是你。聖幽大陸,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有這麼多,至於誰先將人找到,那就各憑本事了。」
語罷,並沒有與左離告別,鳳千夜勾著淺薄的笑,在左離的目光中,緩緩轉身離開口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不是同路人了。他有他要守護的東西,他有他不能放棄的東西。於是乎他們的路就這樣錯開了。遺憾嗎?終究是有些的,希望他們最後不會揮劍相向。
「謝了」時著鳳千夜的背影,左離也雲淡風輕的笑起。清冷如玉的臉上浮著些許悲涼。曾幾何時,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學武,一起長大,一起為剷除奸臣努力著。他說的不錯,他是最瞭解他的人,可他又何嘗不是最瞭解的他人呢!然而他們終究選擇了不同的路。這便是人生吧!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都在變。所以他變了,他也變了。六+=月%+中%文首+發
「夜保重」,」無聲的說道,左離也迅速的轉身離開口連聖幽大陸也被牽扯進來了,看來事情絕非那麼簡單。多少人的努力,多少人的付出,就要付之東流了吧!精心打造的平靜,終究還是沒躲過湮滅的結局,只是沒想到一切竟來到這麼快。希望還來得及,來得及救出她。
「什麼」就在左離轉身的那瞬間,隔著遙遠的空間距離,同樣高高在上一襲明黃的兩個人,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約而同的大驚失色,而後拋下一切政務,迅速轉身離開」」
馬如離弦的箭在路上飛奔,輕煙陣陣,不同的人,不同的馬,卻朝著同一個方向拚命趕去。
「老大,雖然主子說一定要殺了這個女子,可是這麼一位絕色女子,殺了未免有些太過可惜,不如將她送給兄弟做小妾吧!兄弟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色迷迷的看著馬車上還在昏睡的絕色女子,一個黑衣人笑的十分猥瑣,看著一旁好似為首的男芋,肩膀一顫一顫的說道。聞此,一記厲眸朝他掃來。只見一旁的黑衣男子一臉涼咧的肅殺之氣,微微瞇著的眼中,滿是不悅的寒光。
「色字頭上一把刀,想要活命的話,你最後閉嘴,若是讓主子知道的話,不僅是你,就連你那十幾房的姬妾也難逃一死。」聽著黑衣男子的話,最先開口的那個黑衣人,顫顫的摸了摸鼻尖,裂開嘴傻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話,美色雖然很重要,但比起命來可差遠了。
「好了,就到斷崖了,把她抱出來吧!丟下去,我們就可以回去覆命了。
「嗯,好。「說著說著,馬車便停了下來,見此,最先開口的那個黑衣人,一把將車上的女子抱了出來,滿目不解的開口說道「殺個人就殺個人吧!千嘛還要這麼麻煩,一刀結果了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大老遠的趕來這裡將她丟下去?」
「禍從。出,牢記好這幾個字,以後不要隨便開口。」冷冷的掃了一眼說話的那黑衣人,為首的那男子厲聲說道,冰冷無情的眼中不禁升起些許嘲諷。殺了她容易,可雙生咒難解。主子那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煩這種低級的錯。
「好了,推她下去吧!」淡聲說道,為首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黑衣人,抱著懷裡的絕色女子,一步一步朝崖邊走去。
「去死吧」走到崖邊後,那個黑衣人大喊一聲,手臂一揮便將懷裡的絕色女子給拋了出去。一襲清透的藍,在空中劃著一道絕美的弧度,好似斷了線的風箏那般直直的朝崖下落去。
「住手……」就在那時,一道白影飛快閃過,長臂一揮將那抹藍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