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畫在牛叔的照顧下,身體逐漸好轉。額頭上的疤痕也脫了痂,變得光滑了,就是汗看得到淡淡的痕跡。
這天,凡畫第一次跟著炎君寒和牛叔出門,出門前他們的神情都很凝重,讓凡畫也不自覺的跟著心情沉重起來。
但是不管她為了多少遍為什麼,去哪裡,他們就是搖頭不說。不想再自討沒趣,凡畫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走到車庫前,凡畫自然的跟著牛叔走向牛叔要坐的車子,卻被牛叔的眼神制止了。
「牛叔,我要跟你坐同一輛車嘛——我就喜歡跟著你——」實際上,凡畫是不想對著炎君寒那冰冷的神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怎麼跟她說話了,弄得她更覺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有些嚇人。久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做錯了事情,讓他勃然大怒。
「乖,去跟著炎先生坐一輛車,我這裡太擠了,你看看,他們一上車,根本就沒你的位置了,」牛叔說著,手指隨意指向一旁的傭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凡畫看到的是幾個不怎麼出門的花匠們。
她撇撇嘴,顯然不相信:「牛叔,你要說也說幾個靠譜一點的嘛——」淡淡的戳破牛叔不高明的借口。
牛叔笑了兩聲,「反正你跟著炎先生就對了,聽話。」說完,他鑽進了車子裡,將車門關上。
凡畫苦惱的看著車玻璃裡面的牛叔對自己擺擺手,覺得頭皮一陣麻。因為她感覺到了炎君寒灼熱的目光正射在她的身上。
「凡畫,過來。」炎君寒皺著眉叫著背對他的凡畫。他知道她的心思,她就想跟著牛助理。
是不是他對她太過嚴肅了呢?以至於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像剛醒來那一會兒,對他這般的依賴了。她現在只會對牛助理笑,對牛助理撒嬌。
但是如果他不對她嚴肅,她就會被掛上魅惑他的罪名了!為了她的安全,他又不得不對她冷淡。而對她冷淡的同時,她難受,他也更難受。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是「炎龍」的繼承人?注定了他嫩鞏固得到的就要比別人少。
希望,凡畫能夠早點明白他的苦心。
看到凡畫不甘願的轉過身子,慢慢的移著步子走向他,炎君寒只覺得心裡揪著難受。
如果不是今天要帶著她去見她一個最重要的人,他真的不願意帶著她出門。只有在「炎龍」他才有把握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在外面,只有在他的身邊,他才覺得她是安全的。
畢竟,外界有太多不可抗拒的因素了。
「我想跟牛叔坐一起——」凡畫充滿期待的小小聲的提出她的意見。她希望,炎君寒可以善心大,讓她自在一些。
炎君寒搖搖頭,拉開車門,示意凡畫坐進去。看到她一動未動,他緊蹙雙眉:「你只能跟著我在一起。」
凡畫聞言,嘟著嘴巴,彎下腰,鑽進了車裡。她現,炎君寒將手擋在車頂上,避免她的頭撞到車頂。
這體貼的動作,讓她的心又再一次的飄遠。他,還是關心她的吧……
因為這個想法,凡畫的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容,看到炎君寒坐進車內,面無表情的打開筆記本電腦,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凡畫的心,又失落了。
難道他還是看不到她嗎?凡畫側過頭去,面向車外。車子穩穩的啟動了,開上了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快的閃過,凡畫再一次開口:「我們是去哪裡嗎?」現在出門了,總該告訴她了吧?
炎君寒手指頓了頓,有繼續敲打起鍵盤來。
凡畫耳邊聽到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回答她:「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你的朋友嗎?」凡畫追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先提醒一句,不管你聽到什麼話,都不要緊張,只要知道,你的身邊還有牛助理,還有——」我。說到這裡,炎君寒閉上了嘴巴,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深怕會嚇壞了她。
凡畫無意識的點點頭。她會聽到什麼話呢?還有什麼震撼的消息是她不知道的嗎?
還有,剛才炎君寒的話,是不是沒有說完?就在她期待能夠聽到他說「還有他」的時候,他竟然停下了。
也許他要說的,並不是他吧。
凡畫苦笑一番。
車子穩穩的停在一棟大樓的停車場。一個黑衣男子為凡畫打開車門,凡畫走下車,瞬間身邊就圍滿了保鏢。
她有些驚恐的看向另一邊正下車子的炎君寒。
炎君寒丟給她一個讓她心安的眼神,對她輕輕點頭,似乎在說:別怕……
凡畫這才安心下來。
炎君寒走到她的身邊,修長的手指為她輕輕的撥開垂落在她唇邊的絲,輕聲的道:「別怕,我一會兒讓人去找你,你現在樓上玩一會兒——」
凡畫因為他的動作,已經怔愣住了,乖乖的點點頭。
「帶小姐到樓上休息。」炎君寒對黑衣男子吩咐道。
「是的,炎先生。」黑衣男子點點頭,帶著凡畫走進大堂,乘著電梯,直上頂樓。
凡畫跟著黑衣男子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前,黑衣男子為她打開房間的大門——
「小姐,請您先在這裡休息——」
凡畫點點頭:「好,」看到他們幾人都恭敬筆直的站在門外,凡畫走進房間。才進去,凡畫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這是一個豪華的套間。
純歐式的風格,讓人彷彿置身在金碧輝煌的宮廷之中……